《人工智能的综漫之旅》孟随青

50、菊屋

　　美风遥避开菊屋众人的耳目离开吉原，来到了岛上的其他地方。她身上还穿着那套并不合身的武士服跟羽织，也还带着抢来的那把刀剑。
　　岛上的其他地方跟处处和风的吉原不同，有各种各样接近现代化的建筑、设备，说起来，昨天晚上高尾接待的那位顾客穿的似乎也是学生装吧？
　　看起来这个地方虽然是现代的模样，对于未成年的管束或者说保护，似乎没有那么到位，是因为在这方面比较开放的原因吗？
　　她直接用光脑连上了岛上的网络，而后通过技术手段拿到了第一桶金，嗯，很大一桶，接下来就算天天去吉原应该也足够她花个十年八年的。
　　通过网络，她发现了这座岛之外的陆地被称为‘本土’，在那里，男女比例是正常的，只这座岛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从来只有女性诞生，吉原里的男性也都来自于本土。
　　美风遥去银行里去了一些现金，而后又去到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
　　还去服装店买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到裁缝店让人帮忙把她换下来的那套武士服还有羽织的尺寸改成了适合她穿的样子，去皮革店定制了合适的刀鞘。
　　她有预感，接下来她只怕还要在和江户、吉原相关的地方流转，保留新选组的服饰和佩剑还是很有必要的，关键时刻说不定可以不用打，直接用新选组的身份浑水摸鱼。
　　不然打起来她可不能保证不会伤人或死人，谁知道死的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又应不应该在那个时候死？
　　每次都那么匆忙地被世界踢出去，对系统的损害太大了，若非如此，它也不会到现在都还在沉睡中。
　　裁缝的手艺又快又好，美风遥穿着一身合身的白色武士服，外套一件浅葱色羽织，再到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把头发高高地扎成一束马尾，又调整了自己的外表，不仅轮廓变得稍微硬朗了一些，连咽喉处也多了不太明显的喉结——
　　显然这几次穿越虽然格外匆忙，但在系统的保护下，她不仅没有受到损害，还有了很大的收获，比如这一身能随意调整形态的骨骼皮肤。
　　身高也是可控的，制作机体的金属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异，延展性、可塑性和记忆性都大大地提高了，这很不科学——弹性和塑性通常不会在同一种物质中同时达到很高，但确实让她在一定时间内可以保持想要的身高及肢体比例。
　　总觉得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造物——不科学的人工智能还是人工智能吗？
　　也或许是其中有很多现在的她所不能理解的知识，是她的知识范围还不够广不够深，相信未来的她能够解答这些问题。
　　越来越有人性的人工智能果断地把问题记录了下来，丢给了未来的自己去解决。
　　在换了一个样子，连声音都调整成男声，并且通过网络给自己拟造了一个假身份之后，美风遥拿着那振抢来的不知名刀剑，又一次来到了吉原的菊屋，找上了这里的负责人，伊吕波。

　　“可以再来一次吗？”一个清冷端肃而有礼的成年男子的声音重重地喘息着，话语里带着诚恳请求的意味。
　　“你撑得住就可以啊~”一个冷淡中带着些许吊儿郎当的少年音，充满自信地说道。
　　随着话语落下，两人又分别握着木剑砍向了对方。
　　这一幕发生在白天的吉原菊屋的后院。
　　美风遥最后还是成功混进了菊屋，以外派实习生的身份。而验明正身环节——
　　“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本钱不小嘛~”高尾看着‘少年’的眼神古怪，和他一起对‘少年’进行了验身的伊吕波认可地点了点头。
　　“哪里哪里，比不上前辈们。”人工智能非常理智地反击了回去，眼神很明显地在他们身体的某一处停留了一下。
　　不知道她身份的伊吕波面不改色，高尾则是佯装跟她关系很好一样伸出手臂拦住了她的肩膀，“这样能看得出什么，要看就和我再进去验明正身啊~~”
　　暧昧在他美丽的亚麻色眼眸中浅浅流动着，和他脸上近乎挑衅的笑意相得益彰，显得他更耀眼了。
　　“前辈的话，就不用了吧，19.6cm，14.3cm……您的尺寸我了然于心。”人工智能面色如常地说出了尺度大到能让吉原的人都忍不住惊掉下巴的话。
　　至少被描述的当事人高尾僵住了。
　　他看上去像是气红了脸，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反驳起，看着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的‘少年’，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因为‘他’的话变得微微兴奋了起来。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吉原众人聚集的后院，听到人工智能这话的他们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八卦的眼角余光一直在高尾身上打转，连一向对他不假辞色的神乐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啊，我说的是高尾前辈的脚踝围和手腕围。”少年这时才像是刚反应过来大家误解了一样，慢吞吞地补了一句，“前辈们应该没有想歪吧？”
　　“没想到原来美风你这么关注我~连那种地方的尺寸都知道……”高尾特意拉长的尾音充满了某种暗示，看上去完全就是平常的不服输想要扳回一局的好胜模样。
　　这让对于高尾的异常有所察觉的伊吕波暂时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咳……好了，”伊吕波脸上的笑像是比之前真实了一些，“你们有什么事以后再交流，”他轻轻拍了几下手掌，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而后才宣布道，
　　“这位是美风，接下来几个月内他将留在我们菊屋进行日本传统文化的考察学习。”众人稀稀拉拉地鼓了鼓掌表示欢迎，而后各自散去。
　　伊吕波说的当然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少年’来研究学习的，是花魁的魅力。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答应……
　　只能说，有钱有时候真的是能为所欲为的。
　　而先前的那一幕会发生，是因为人工智能找神乐学习，没想到对方打算先教‘他’各种文化课还有剑道课。为了在短时间内学到自己真正想学的东西，‘他’就向神乐提出了挑战。
　　结果当然是神乐几乎完败——
　　剑术方面，人工智能勉强算是师承自新选组，实战派轻易就打败了没有实战过的神乐；
　　舞剑对于有舞蹈基础、剑道基础甚至前人基础的她也不算难，两人算不分胜负，但如果算上年龄差距，输的还是神乐；
　　至于古典和书法，古典知识的积累量，人类当然比不过拥有庞大数据库的人工智能；而书法……这一点人工智能写出来的字只能说好看，即有其形而无其神，没有丝毫意外地败了。
　　从未遭遇过如此挫折的神乐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为，反过来诚心向‘少年’求教剑道，作为交换，他会把他的经验全无保留地传授给‘少年’。

---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小小年纪很有本钱啊~
　　美风遥：哪里哪里，这都要感谢神威提供的素材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