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综漫之旅》孟随青

36、过渡

　　从幸村精市病房里出来后，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正是一天中，太阳光最热烈的时候。美风遥一边走一边拿着一盒雪糕挖着吃。
　　〔……遥遥，人工智能也需要吃东西吗？〕
　　系统一路上看着宿主不停地吃吃喝喝，被馋得不行，在又一次擦掉嘴边的口水后，它掩饰一般地提了一个问题，提完自己也确实觉得奇怪。
　　〔不需要。〕真.人工智能说着，又挖了一口雪糕，顺便那乘车卡刷了一下入门阀，进了电车车厢。
　　〔欸——？那遥遥你，你怎么没像上个世界一样，能不吃东西就不吃东西了？〕
　　系统很惊讶，它一直到现在还以为宿主不吃东西是因为厌食症，后来知道了她是人工智能，又觉得两个世界的她的表现很矛盾。
　　〔我在上个世界看过一本书，‘人工智能的心智是不完全的，他们往往有很强的能动性，和很弱的感受性’……〕少女认真地在心里说着，严肃得像在做学术报告一样。
　　从她的话语中，系统了解到人工智能擅长捕捉人类情绪，但这种捕捉是通过分析相应的表情、动作，而不是真的感知到。
　　他们更擅长的是输出，通过捕捉一定的信息量，分析得出结果并输出相应的人类想要或者需要的行为，从而让他们的造物者也就是人类满意。
　　所以，当少女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产生了吃东西的欲望时，她就决定在不必要的时候关闭信息处理器，争取让身体自己产生、培养人工智能的感受性，也就是情绪等的输入。
　　关于这一点，还是她从这个世界一个极为特立独行的网球选手身上得到的启发——
　　数据显示，对方之所以在仅差一场就能破世界纪录时宣布退役，就是为了从小把他刚出生的儿子养成未来的网球好手。
　　网球潜能可以养成的话，感受性为什么不可以呢？
　　至于为什么一直吃东西……
　　〔说什么培养‘感受性’，遥遥你只是嘴馋吧！〕系统无情地吐槽道，但下一秒它又笑了起来，
　　〔不过这样真好，遥遥总有一天会真正懂得人类的感情的~〕稚嫩的正太音里有着明显的感叹情绪。
　　〔唔，所以说小九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美风遥冷不丁的问道。
　　〔我才不是东西啦！不对，我——〕系统条件反射地怼了回去，怼完才想起来对方是谁，连忙想要改口。
　　〔我知道你不是东西，所以你是？〕
　　人工智能已经对系统的本质解析了大半，除了了解到它的构成物质和当时离开上个世界得到的那团白光——后来系统解释说是世界规则很相似之外，最核心的穿越和世界坐标并没有找到答案。
　　世界坐标还好，根据那个自称‘夜斗’的神明的意思，她知道了一定程度上可以用‘羁绊’来替代，但穿越呢？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系统都是从一个工厂里制作出来的，编号就是出生顺序。〕系统的声音慢慢变得有些奇怪，
　　〔遥遥~你，你会不会觉得系统，尤其是我，很廉价呢？我是第9999个，前面有9998个同样的系统，后面现在肯定也有了很多的后辈……〕
　　人工智能下意识打开了信息处理器，得出了答案——
　　〔小九你在自卑吗？〕
　　〔……嗯。〕
　　〔从工厂里出来、有很多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人工智能也是这样的。〕少女的声音里满是不解。
　　〔是这样，但是……但是遥遥你不会觉得很不舒服吗？有很多个和自己一样的东西，会随时把自己取代……〕可爱的正太音充满了某种深沉的意味。
　　〔可是，难道不是从我们产生了‘我’这个意识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了吗？〕少女的声音格外的诧异，像是在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遥遥！我没有在跟你讲哲学啦！〕系统的声音一扫之前的沉郁，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美风遥，〔……〕
　　所以系统到底在讲什么？
　　〔唔，我觉得我是不可替代的，爸爸和妈妈也这么认为；然后我也觉得小九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反过来小九也可以觉得自己是不可替代……的？〕
　　〔早、早这么说就好了嘛~〕
　　系统听懂了少女逻辑颠倒的、称不上解释的解释，虚拟的形象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恬然的微笑。
　　人工智能见状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似乎逃过了一劫。
　　唉，系统和人类一样复杂，看来它真的不是自己的同类了。
　　在电车另一边，也就是少女对面座位上的越前龙马感觉到少女的视线，从她上车开始就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吐槽：
　　不是说日本的女孩子很传统吗？怎么感觉比美国的还要大胆。
　　眼看那道视线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抬起了头，想用眼神把她吓跑，谁知道一眼就撞进了一双橙色清透的眼眸中，那个少女，就像是在阳光下，倒在水晶玻璃杯里折射着迷人光线的柠檬味Ponta，让人很想尝一口。
　　明明他喜欢的是葡萄味……越前龙马不自在地压了一下白色的帽檐，试图挡住自己一瞬间红透的耳根。
　　美风遥也注意到了对面座位上勉强算是认识的少年——发现越前南次郎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他全心培养的越前龙马。
　　说起来她还挺好奇越前龙马的情况的，多年积攒的底蕴能爆发到怎么样的地步呢？看来景吾他们得加倍努力了。
　　就在少女暗自感叹时，电车停了下来，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看上去和以前在朝日奈家邻居小姐姐有点像的女孩子坐在了她旁边。
　　随后，几个穿着校服西装、背着网球袋的高中生进了车厢，站到了她座位前的空地上。
　　“笨蛋，你们连自己是什么握拍法也不知道吗？”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网球拍肆意地挥动，
　　“想打上旋球就要用西式握拍法，像这样将拍面立直，用像握手一样的感觉握着，你看~”
　　他突然扬拍一挥，一阵风被他的动作带起，美风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刚从自己面前5公分初经过，现在正停在麻花辫女孩面前1公分的网球拍，突然伸手抓住了它。
　　正想出声帮那个柠檬味Ponta一样的少女解围的越前龙马愣了一下，突然勾了勾嘴角。
　　正想再多向同伴展示几次所谓‘西式握拍法’的佐佐部感受到自己的网球拍突然动不了了，不由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长得超级可爱的萝莉抓住了拍上的网线。
　　“喂！小鬼，快松手，别以为你长得可爱哥哥就不会揍你！”在同伴取笑的眼神中，佐佐部努力在那个让人看着就舍不得大声的少女面前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就在越前龙马绷紧了下巴，想做些什么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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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少女你还记得你大明湖畔同样复杂的人工智能老爸吗？
美风蓝：老？
作者：……对不起！
越前龙马：喝掉你的眼睛就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