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综漫之旅》孟随青

21、初识

　　结束了网球部训练匆匆赶回来的迹部景吾有点懵。
　　自从他遇见少女以来，少女就一直是昏迷的状态，所以他也养成了进少女卧室不敲门的习惯，完全没想到会撞见眼前这一幕：
　　松垮的纯色浴袍因为少女的翻滚只堪堪挂在了她小小的身体上，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往下的部位，因为少女抬头的动作，几乎除了重点部位全都呈现在了他的眼中。
　　美风遥看着和资料上一模一样的泪痣少年突然开门进来，又突然转身背对着她的行为十分不解，等到那个少年问了一句“好了没有？”的时候还下意识问了一句，
　　“什么？”
　　“……衣服。”感觉到脸上愈发上升的温度，迹部景吾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
　　美风遥这才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情况，想到很多书籍上说到的，人类女孩子好像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自己的身体。
　　虽然她是人工智能，但毕竟现在扮演着人类，于是连忙从床上下来把衣服重新整理，确定衣着规整了才喊了那个红着耳朵强装镇定的少年一声，
　　“好了。”
　　迹部景吾转过身来看到床边上穿着浴袍坐得端正的少女，心里仍然有些不自在，但他克制住了自己不华丽的胡思乱想，很快镇定了下来，仔细打量着少女：
　　那张脸在少女还没苏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他……过很多次，但眼睛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心灵之窗，如果说昏迷的少女精致的不像真人，那么睁开眼睛的少女则多了十分的亲和力。
　　之前的她是落难的豌豆公主，现在的她则像是无忧无虑，备受宠爱的朱丽叶。
　　“初次见面，我是迹部景吾。”他向少女伸出了手。
　　“美风遥。”美风遥握住了略带薄茧的少年的手，有轻微的汗湿，是因为刚打完网球回来的原因吗？
　　握住少女娇娇软软的小手时，迹部景吾有一瞬间的后悔，他应该等少女换了正装，在楼下客厅和她谈话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男寡女，在少女私密的卧室，浴袍……
　　好在还来得及补救。
　　迹部景吾很快松开了少女的手，“我让管家准备了清淡的食物，你换了衣服先吃晚饭，然后我们再谈别的。”
　　他关心人关心的理所当然，就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样，这让在上个世界几乎得了厌食症（如果她能的话）的美风遥突然有了想吃东西的欲望，她点了点头。
　　这其实有点奇怪。
　　不需要进食的人工智能是怎么产生想要食物的欲望呢？就像平时不需要充电的时候她就不会想要充电一样……想不明白的少女没有多想。
　　正好还没测试过现在的机体分解食物所需的耗能。她这样想着，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那么我先下去了，”迹部景吾也点了一下头，压抑着心里莫名的情绪离开了少女的卧房。
　　注意到了少年看向旁边一排衣柜的那一眼，美风遥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那些衣服真的都是给她准备的啊……
　　在迹部景吾进来之前看到自己穿着浴袍，她有稍微打开衣柜想说换件衣服的，打开衣柜的那一刻，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精致裙装，她几乎都以为自己回到了朝日奈家。
　　当时虽然注意到了衣服都是自己的尺码，但在别人家，主人没说，她也不好乱动。
　　美风遥走到衣柜前，大概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条完全符合她喜好的连衣裙，顺便找了鞋袜等配饰，换完下到了一楼的餐厅。
　　随着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响起，沙发上的迹部景吾转头朝二楼看去，只见：
　　有着天然卷公主切的少女，穿着一身银白纯色、只在裙摆处和腰部薄纱披肩有着简单蝴蝶结设计的公主裙，脚下踩着白色中长袜、银白小皮鞋，从楼梯上款款而来。
　　见她选了这条裙子迹部景吾忍不住露出了欣赏的眼神：啊嗯~还算华丽，知道中和自身过分亲和的气质。
　　他走上前几步，等少女从楼梯上下来，然后和她一起来到餐厅，颇有绅士风度地帮忙拉开了椅子。
　　美风遥发现餐桌上的食物如同迹部所说，十分清淡：小葱混合大米煮成的粥，一些诸如小炒玉兰笋尖，豆腐乳之类的爽口小菜，小碗蛋羹，还有一小锅香菇鲫鱼汤。
　　人工智能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有些奇怪地想着资料上不是显示迹部景吾在英国长大，偏好法国菜、意大利菜吗？
　　“啊嗯？”见少女沉默，迹部景吾不由摸着泪痣，发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音节。
　　少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起了碗里的青菜粥，间或尝几口清爽的小菜，喝几口鲫鱼汤……
　　和过去被要求吃饭不同，这一次的人类食物竟然给她带来一种新奇混杂着喜悦、感动的情绪。是光团改造身体的副作用吗？还是说来自系统？
　　迹部景吾一边吃着不太合他胃口但味道不错的晚餐，一边暗自打量着少女进餐的动作，怎么说呢，没有失礼之处，但也不存在礼仪束缚的些微痕迹。
　　吃得倒是挺开心。发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不知不觉倒是跟着比平时吃多了一点。
　　两人享用着清淡却仍然丰盛的晚餐，不言不语却隐隐流动着温馨。看见这一幕的管家心里软成了一片，他不知道多久没有在迹部宅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从小到大，哪怕回国以来，除了学校的朋友过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少爷都是一个人用餐，虽然少爷没有说，但从小照顾少爷的他还是能看出来这种时候少爷心中的寂寞。
　　现在遥小姐来了，少爷至少不会再一个人用餐了。只是遥小姐来历不明，出现的方式又是那般与众不同，也不知道……还是让少爷来解决吧。
　　等到消灭了餐桌上所有的食物、放下餐具时，迹部景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吃撑了。
　　他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少女，和她始终平坦的小肚子，有些好奇东西都被她吃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美风遥可以解答——
　　吃下去之后直接被分解了，虽然不能和人类一样通过进食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但是如果说以前分解食物需要消耗的能量是1%的话，那么现在需要的不过0.01%。
　　这意味着她以后如果真的想吃东西就可以随便吃了。
　　至少在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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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所以迹部少年到底是对那张脸什么过很多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