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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酒馆的阿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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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6年夏天,一个普通的黄昏,江户小日向柳町的一家小酒馆迎来了三位客人。
其中两人是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一位作武士打扮,面色黧黑,看起来相当粗豪;另一位则是戴着藏青色巨大头巾的美男子,眼睛细长有神,像是狼或者什么别的动物一样,带着残忍的野性。
跟这两人一起来的,却是一个年幼的漂亮男孩。他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同样作武家打扮,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酒馆内的陈设。
那黑壮的粗豪男人哈哈大笑,以一种令人担心的强大力度拍了拍男孩的背脊,说:“总司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身为武家男儿,不会喝酒可不行。”
说罢,他对着酒馆后面的方向大声招呼道:“拿酒来!要多多的上!”
帘子动了一下,一张约莫三十许,白皙清秀的面孔探了出来,正是小酒馆的女将(老板娘)。只见她笑骂了一句:“喝你娘的酒!哪儿来的那么多黄汤给你喝!”
虽然直接归属德川家统辖,但是小日向柳町毕竟是个乡下地区,这里的女人也多是黑皮肤的粗鄙农家女,少有这位女将一样肤色白皙,干净爽利,浑身上下不带一点土腥味的。
原来她正是酒馆上代主人的女儿,在父亲死后招赘继续经营酒馆,虽是乡下女人,却从来没有干过农活。
这三人中,那位皮肤黝黑的武士,正是武州地区三流道场馆主的养子,名叫岛崎勇的,与她相好。
岛崎勇这个名字,各位也许觉得陌生,再过几年,他就会改名叫近藤勇,上京做出一番大事业。
而另外两人,同样在几年之后会名噪一时,甚至一直到百年后都仍然大名鼎鼎。
戴头巾的男人名叫土方岁三,而那个漂亮的男孩则是天才剑士冲田总司。
这是后话,现在在小酒馆的所有人眼中,勇和总司只是落魄的乡下武士,岁三更是连武士都不是,只是个兼任了道馆老师的卖药行商,出身好的贵人,都不屑与这样的泥腿子说话呢。
就连与近藤交好的女将,也是看中了他年轻有力,而非慧眼识珠,认为他将来会是个有出息的人。
此时,酒馆的女将烫好了酒,她的丈夫也备好了小菜。因为客人很多,忙碌的女人并没有亲自把酒菜送来,而是扬声唤道:“阿叶!”
后院的方向一个清脆的童声回道:“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嫩黄色斜枝纹和服的女孩子从后面的院子里跑出来,去后厨端了菜和酒,又掀开帘子走过来。和之前跑出来的样子不同,这次她走得很慢,仿佛要尽力显出贵族的女孩子那样优雅轻柔的样子,然而急着喝酒的勇却不会关注这些,他用手不停拍着桌子,催促道:“快点,阿叶,快点!”
名叫阿叶的女孩比总司还要小,只有不满十岁的样子,个子还没有拉长,因为家境在附近还算富足,脸上也养出些婴儿肥,皮肤白皙,五官比她的母亲更加清秀,鼻梁秀气高挺,嘴唇嫣红,更有一双遗传自她父亲的黑亮的大眼睛。
岁三也是第一次随勇来小酒馆喝酒,他暗自寻思,再过几年,这女孩必然会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可惜她只是个乡下丫头,如果出身再高一些,想必岁三也会非常乐意与她有一段姻缘。
倒是总司,许是好久没有见过同龄的孩子,居然好奇地与阿叶搭起话来:“你的名字叫阿叶吗?今年几岁啦?”
阿叶也眨着大大的眼睛回话:“我今年九岁,你就是岛崎老师提过的冲田总司君吧?”
听到阿叶对勇的称呼,岁三和总司都有些惊讶。
一个小酒馆的女儿,并不是天然理心流道馆的学徒,为什么会称勇作老师呢?
还未来得及惊讶,阿叶又说:“我知道你前段时间打败了白河藩的剑术指导,我想跟你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