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祭》月影风

4、 秋水伊人

　　第四章 秋水伊人
　　相见恨晚的情感是那样的无奈，可能够相遇就已经是缘。不要有过多的要求，上苍永远都是公平的。他给予你的也许都是那么的不起眼，但只要你能珍视那些不起眼，你就可以得到一笔宝贵的财富。

　　寂月前往寻找守望殿后山的那片枫树林，他知道人鱼公主们由于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禁锢在黑暗之渊，不曾接触阳光的洗礼以至于她们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要到枫树林中的瑶池中提高自己的法力。
　　那“瑶池”的名字也是有渊源的。传说瑶池是指天上仙女的居住的地方，而人间会有人鱼一族，也是女娲的眼泪创造出的这水中的美人鱼。这些人鱼公主们个个都是天生丽质，都被人们称为是人间的仙女，故起名那池为“瑶池”。
　　而那瑶池中的水也是圣心湖的神水，当初守望殿就建造在圣心湖畔后来由于一场动乱神月宫将黑暗的力量封印在这里，便将守望殿也封印进了黑暗中，也是因为这样，神月宫的六大护法才会合六人的法力硬是将圣心湖的水引入了守望殿后的那片枫树林希望人鱼一族可以依靠这神水生存下来，完成她们血祭的使命。
　　而事实毕竟是残酷的，虽然这神水确实拥有神奇的的力量可以让人鱼一族保住性命，但是几百年不见阳光还要受到黑暗之渊力量给她们带来的痛苦。
　　长年的阴暗会侵蚀使她们的身体，得不到阳光的滋润，人鱼公主的法力就会相当低，因此才会有前一任人鱼公主婉默因法力不济而最终无法让“七彩睡莲”绽放的意外。
　　寂月使用飞跃术来到了这个如童话般美丽的枫树林，这枫树林红得似火，每一片枫叶上还泛着七彩的光晕，这是寂月第一次来枫树林，和神月宫、守月山都不一样的一番神奇景象，寂月深深的着迷于眼前的一切，那么的绚丽，让人不由的开始想象这里的生活，犹如仙侠般的隐谧生活，这正是寂月向往缔造的世界。而现在竟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轻轻落在了地面上，如此雅致特别的景色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弃千载难逢的观赏机会呢？
　　迈着细细的脚步进入了枫树林，寂月一边欣赏着周遭的一切，一边探询着树林深处。脚下虽没有路但是仿佛又有着千百条路通向深处。
　　踩着泥泞，他漫步着，微风佛面而过，一片片的枫叶飞落下来，从寂月的肩上划过静静地落在地上。
　　这时，满地的落叶纷纷飞舞起来，好象有一种爱的力量在抚摸着它们，寂月用心感受着这股力量，朝着前方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推开枫树的枝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一头黄发的小姑娘坐在瑶池上，寂月慢慢走进，发现那姑娘周围鸟儿们都在嬉戏。
　　“这应该就是人鱼公主。”寂月暗暗地猜想着。公主面如白玉，冰肌玉骨，貌似嫦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寂月不敢旁骛，惊讶于世上竟有如此美艳的女子。
　　走进几步，来到瑶池边缘，眼下一切更让寂月感到吃惊——那小公主的鱼尾竟会如彩虹般有着七种颜色。原来这一代的人鱼公主是一条“七彩人鱼”，而人鱼一族至今为止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种类的人鱼，只是在人鱼一族的传说中听闻有“七彩人鱼”。
　　寂月博古通今对“七彩人鱼”的传说当然有所耳闻。
　　传说“七彩人鱼”生来就没有灵力，所以无法练就法力，但是她们的鲜血是世上最为稀有的宝贝。修身者喝了她们的血将拥有超凡的法力；卧病在床的人喝了她们的血能够马上生龙活虎；即使病入膏肓的人喝了这血也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恢复元气；这血还能消除黑暗之力。同时“七彩人鱼”不会受到一切法术的排斥或是禁锢。
　　“难道真是宿命的安排吗？”寂月想得出了神，“看来之前的预兆是真的。”
　　这时人鱼公主发现了寂月。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君子给她一种亲切感。白衣似雪，看上去整个人白璧无瑕，这不正是时常在自己梦境中反复出现的那个宝马香车、学富五车、雅人深致的哥哥吗？小人鱼高兴地想起身，不料忘记了自己的鱼尾还没有变成腿，一下坠入了池中。幸好寂月眼明手急，已伸手拉住了人鱼的双手。
　　谁知，小人鱼扑在了寂月的怀中，“哥哥，哥哥，你就是我日日夜夜想念的哥哥呀！”寂月对这位小公主感到诧异，顿时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哥哥，我是婉儿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俩不是一起到集市上去买礼花，你还送过我一大束花，你都不记得了吗？哥哥可真是一个大坏蛋。”
　　“婉儿，婉儿，名字很好听啊！但我真的不认识你，和你一起去集市更是无从谈起了。”“呜呜~”眼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哥哥不认识自己，婉儿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着急，情急之下一把就推开了寂月。
　　“噗嗵”一声就滑进了水中。寂月站起身，寻找着婉儿的踪影，但清澈的湖水中压根就没有一点影子，“该不会就这么沉入湖底了吧？这瑶池虽然没有圣心湖广阔但是湖水往往很深，看似池底尽收眼底其实有如万丈深渊一般的深不可测。这可如何是好啊？”寂月开始自责竟然会犯下如此荒诞可笑的错误，对于神月宫的宫主来说这是不可原谅的罪过啊。
　　“我在你身后呢？你还会想要找我吗？”婉儿嘟哝着樱桃小嘴没好气地说。
　　“你原来这么狡猾，不过请你能不能不要吓唬我？我活了几千年还没人胆敢这样戏弄我呢？不过你十分特别，不拘泥于规矩。”寂月眼中闪烁出了欣赏的目光，看着婉儿的七彩鱼尾已经变成了凡人的双腿，更加显得她身材的纤细和娇弱。
　　但他同时也觉得奇怪，明明婉儿不应该有法力，但为何能够将自己的鱼尾变成双腿站立行走呢？
　　他上前拉住婉儿的手，试探究竟。果然不出所料，有人用幻术帮助婉儿，只要她脱离了水就可以让鱼尾变成双腿了。婉儿猛然一惊，挣脱开了寂月的冰凉的手。“你想做什么呀？”婉儿涨红了脸蛋，羞涩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抓住你这个小丫头。”寂月嘻嘻的偷笑起来。
　　“你刚刚真是把我吓了一跳。若你真因我而丧命，那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寂月一脸的无辜。
　　“是吗？谁让你欺负我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哈哈！”婉儿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
　　“但你怎么上岸的呢？我怎么一点也没有不知道呢？”寂月还自以为法力高强，说到这水性当然比不上那和水做伴的人鱼公主。
　　“当然是趁你转身的时候，我上岸的咯。别忘了，我天天与水做伴，要想没有声息地逃过你的眼睛，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寂月听后，更是对婉儿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她那胡闹的举动也让寂月赞赏不已。
　　“你真的很厉害。竟然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寂月夸赞着。
　　婉儿对那不虞之誉也是感到了惊讶，只是伸了一下舌头，俏皮的很。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婆婆呢？她怎么没有带你进来？更奇怪的是，你怎么会和哥哥长的一模一样呢？”婉儿的好奇心驱使她一口气就问了这么多的问题。
　　“我叫寂月，是神月宫的宫主。婆婆她让我自己进来。至于你那个哥哥，我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还真是我呢！”寂月很耐心地回答着，笑的十分妩媚。
　　只见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公主早已经惊呆了，但马上就清醒过来，还倔强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传说中那个无敌的神月宫的宫主呢？那神月宫宫主活了几千年，肯定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怎么会这么年轻？何况我梦中的哥哥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你就不要骗我了。”
　　“我之所以那么年轻当然是有秘密法宝的咯。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不会轻易说的哦。至于那哥哥的事情分明就是你错把我当成了那个人，我真的很无辜的。”寂月用小孩子的口气说着。
　　“随你怎么说了，我又没看见过神月宫的宫主，即使真的是个老头或是妖怪，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婉儿平日里也会想象外面的人和事物，总会想到别人是鬼怪之类的，显然是稚气未脱的孩子。
　　“那你总该知道神月宫宫主法力高强吧，我就不客气咯。不过你等一会儿可千万不要后悔哦。”寂月对眼前的这个小公主还忍不住要出手了呢！
　　寂月随手凝聚了一个光球，然后轻轻用手捏住，寂月的手伸到婉儿面前打开手，只见一只只彩蝶展翅欲飞。寂月的手一挥，上百只蝴蝶飞向天空，而后又在婉儿的身边不停地翻飞。
　　婉儿拍着小手，欢呼连连，爱不释手。寂月又是用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小的圈圈，婉儿双脚突然离地，婉儿大声惊呼，但是婉儿依旧在空中而且还不断在空中飞翔，好象小鸟般自由自在地飞着。
　　婉儿面对这意外的惊喜一时兴奋过了头，越飞越高。寂月看着婉儿陶醉的样子，听着接连不断的笑声，又让婉儿在枫树林中来回地穿梭，让婉儿亲身体验到了刺激的感觉。
　　随后，寂月又使用幻术让瑶池的水飞了出来，化作了一条水链环绕在他的周围。婉儿高兴地拍手叫好，如此精湛且变幻莫测的幻术实在是让婉儿颇为震惊。
　　笑声过后，婉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宫主？婉儿参见宫主，刚刚……”说着就抽噎起来，马上又号啕大哭起来。
　　“呵呵，小妹妹，你很怕我吗？我不是坏人！你不是刚才还叫我哥哥吗？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叫哥哥呢？”寂月心里乐得很，原来这小公主也知道自己的名号，虽然十分高兴，但又不禁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厌恶，平日里身边的人多半都是一些戴着虚伪面具的伪君子或是盲从的人，没有坦诚相向的朋友。现在难得遇到这么率真、坦白又可爱的小姑娘，可是她又好象很害怕自己。原先的欣喜万分现在已经飞出九霄云外，随之而来的是失落。
　　“因为从小到大，我总是在梦境中遇到同样的一个人，而这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那么失态，还望宫主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婉儿眨巴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幅无辜的可怜相。
　　对于婉儿的企求，寂月回之以微笑：“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你还和先前一样把我当作哥哥吧。”婉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凝视着寂月僵硬的笑容，“噗嗤”笑了起来。
　　“我的长相很可笑吗？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小老头吧。”寂月满腹的疑惑。
　　“你的笑容好吓人哦，平时一定不太笑，难怪婆婆说你是个十分奇怪的人。虽然俊朗不凡，可是笑容都僵硬了，比老头还难看呢！”婉儿肆无忌惮地说起来。
　　寂月一脸严肃，问道：“我真的有那么老吗？几千年的寂寞是让我清高孤僻，但总比老头强多了吧。不然，我的那些灵石和药丸岂不是失效了？还有，能不能告诉我，婆婆平日里都是怎么对你说我的呀？”
　　“想知道啊，那你就告诉我你的一个秘密。不然休想让我告诉你。”婉儿的等价交易又开始了。
　　“秘密？我有什么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我都告诉你。”寂月从来都没有试过这样和人讲话的，不过还挺开心的。
　　“好吧，你能告诉我你今年几岁了呀？”婉儿对年龄问题一向都很感兴趣，更何况是神月宫的宫主。
　　“大概有好几千年了吧。我自己也不记得我到底是几岁了，都没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我就没有在意呀。”寂月很是无辜地说。
　　“那这个问题不算，你最喜欢什么东西啊？”婉儿又想了又想，终于问出了口。
　　“最喜欢的东西，小灵，不过他是一个精灵。他很可爱，就象我的弟弟一样。”寂月满脸的笑容，一讲到小灵就有很多的笑话。
　　“精灵？那是什么东西啊？好玩吗？我也好象看看你说的那个小灵哦。”婉儿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又蹦又跳的。
　　“精灵就是再生的幻灵。只要去神月宫你就可以看见他了。”寂月提出了隆重的邀请。
　　“好啊，好啊。我还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呢！不过可要瞒着婆婆，不然我会挨骂的。”婉儿一直想要出去，可惜没有机会出黑暗之渊，上天真的太眷顾她了。她心中乐滋滋的。
　　“现在总可以告诉我婆婆是怎么说我的了吧。”寂月很是高兴地问。
　　“好吧，不过你要带我出去玩哦。”婉儿最大的毛病就是贪玩。
　　“当然，我说话算话，从来不做言而无信的小人的。”寂月答应了她的要求。
　　“婆婆说你是一个法力十分高强的人，但是不会轻易表露自己感情的人，还会用可怕的酷刑来对付违背你的人。呀，不好。我说了不该说的。婆婆会骂我的。”婉儿总是那么的多嘴，不过眼前那么大的诱惑，她当然抵挡不住咯。
　　“哦，是吗？前面的我还可以接受，但我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酷刑是对那些违反宫规的侍卫才会用的。那些东西都不是我定的，和我无关啊。”寂月尽全力解释着，希望婉儿对自己的印象不至于像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婉儿，如果我带你离开黑暗之渊，到外面的世界去，你真的会愿意吗？想必红枫国的美丽会让你心旷神怡的。”寂月不想直截了当，就用了一个谎言。第一次欺骗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姑娘，寂月心中有些难过。
　　“当然是很乐意的，我从小就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和婆婆相依为命，好想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婉儿心花怒放，但脸上又多了一些忧虑之情。
　　“你是怕婆婆不同意，还有就是外面的魑魅魍魉会伤害你？”婉儿喜出望外，没想到他竟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思，顿时心中对这个神秘人又多了一份好感。“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就瞒着婆婆偷偷的出去，我想婆婆是不会发觉的。”
　　“但我……”婉儿欲言又止。
　　寂月开怀大笑，“你这小丫头怎么如此胆小如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法力吗？”寂月随手一指手中就出现了一幅幅热闹非凡的场景，原来寂月使用了“摄魂术”把红枫国热闹的街市呈现在了婉儿的面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真是快乐极了。
　　一会儿又变成了漫山遍野的灰蓝色熏衣草，蝴蝶在花丛中翻飞，此情此景只有在梦中才能幻想到。微风抚面而过红色蒲公英飞过天空，更是那么的迷人，真是让人神往的地方。
　　一个咏叹般的声音响起，“和我走吧，我们一起观赏夜空，一起在山间玩耍，一起远离尘世。”
　　婉儿温柔的眼神告诉寂月她已经答应了。
　　许久，婉儿通红着脸点了点头。
　　寂月也异常的高兴，他从左手大拇指上脱下那晶莹剔透的玉冰魄，随即这戒指又变成了一条水蓝色的项链，泛着淡淡的幽光。
　　“这送给你当礼物，喜欢吗？”婉儿欣喜万分，热泪盈眶。
　　寂月亲手为婉儿戴上了项链。婉儿此刻的幸福是多么的美妙，她抬头望入那淡蓝的眸子，心中莫大的感动如涌泉般一发不可收拾。
　　婉儿拉起寂月的手，蹦蹦跳跳地说：“我们去找婆婆，我相信你，相信你会保护我的人，能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好！”
　　寂月心中一片光明，全身都暖洋洋的，今天他说的话几乎比几千年以来说过所有的话还多。
　　他尝到了快乐的滋味；他找到了生平的第一个朋友；他以后不再孤孤单单；他以后就可以释怀的笑了。
　　他俩在枫树林间尽情地穿梭着，清脆的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树林深处，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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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来个黑影闯入了守望殿，来到大殿，只看见一个老太婆坐在一旁。瞎婆婆耳朵的功夫可了得，“来者何人？为何杀气腾腾？”“老太婆，寂月和人鱼公主在哪里？快说，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一个老太婆动手。”那人嚣张跋扈地说。“看来是来者不善，你们想要擅闯守望殿就先过我这一关。”瞎婆婆一身正气，毫不退缩。
　　那些人团团围住瞎婆婆，正说着就开始了攻击。身后的两人一同凝聚了光球向婆婆展开了攻击，婆婆纵身一越，一掌就将那光球回击给二人。“看来这老太婆还有两下子。”那人还是有些不屑一顾。
　　四人前后夹击，光球力量无比，婆婆伸手两边阻挡，可惜力量悬殊，他们又人多势众，怎可匹敌。婆婆硬是用“回盾术”将光球化解。此时怎料有人拿出暗器，将银针射向了婆婆。
　　“啊！”婆婆倒在地上，那些狂人对婆婆又踢又打，“死老太婆，快说。他们究竟藏在哪里。你已经中了‘蚀骨粉’如果没有解药，要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就会化做脓水而死。”“我是不会说的。”婆婆顽强地抵抗着。
　　只是其中一个同党拿出了一把匕首，挑断了婆婆的脚经，婆婆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看来还是不行。得好好让你尝尝苦头，才能说了。”那人又两指抠入婆婆的双眼，活生生将婆婆的眼睛给挖了出来。
　　“你们这几个小畜生，我老太婆不会怕你们的。”说着婆婆就想要咬舌自尽，可被人掐住了嘴巴，不能说话了。“想这样就死了，没那么便宜的事情。”说着就拿出匕首在婆婆的脚上戳了一刀。
　　“啊——！”婆婆吼叫着，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一刀又一刀地痕痕插入婆婆的腿中。婆婆拼命地骂着，但她心中却只想能够拖延时间，保证公主的安全。
　　就这样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婆婆耳中只有那些狂人的笑声，笑声是那样的没有人性，是那样的狰狞，是那样的让人心寒。随后便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