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二月茶花荼靡红》隐莹

7、第 7 章

　　二月红受了内伤，需要好好静心休养。白茶也不像从前那样总是想往府外跑，就窝在府里照顾二月红。
　　天不亮就早起练功，然后到厨房煨药，然后送到二月红院子里。
　　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厨娘每天读被白茶盯着研究新菜式给二月红吃，每天换着花样做菜。
　　“荼靡姑娘，要是我说，咱们湘菜要是离开了辣椒啊，都不好吃了。我还是放一些辣椒入菜，行不？”厨娘问。
　　白茶正在厨房外面的小炉子旁煨药，听到厨娘的话连声说：“不行的，李妈，大夫说师傅要饮食清淡点，有利于恢复。”
　　听到白茶的回答，厨娘李妈觉得可惜，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白茶也不容易，如今二月红生病，家里又没有女主人，都没有贴心的人照顾，幸好还有二爷这小徒弟。
　　“姑娘你也不容易。”厨娘感叹的说。
　　这一些日子二月红病着，还是白茶和管家料理这红府的事物。可怜见的，白茶都瘦了一大截。
　　“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我应该做的。”白茶回答。
　　白皙的手上轻拿蒲扇给炉子扇风，炉子里炭火发出红光，炭火燃炸出火星子飞到白茶手腕上，烫出一个红点。
　　白茶看了一眼，也没有很疼就没有在意，继续煨药。
　　二月红吃了晚饭，白茶端来药递给二月红。二月红喝着药，从窗棂可以看见庭院。
　　二月红喝着药，白茶就把目光移到了庭院里，月亮溜圆，庭院里花繁草茂，生机勃勃的曾经。
　　窗边有一棵桂花，桂花香飘入窗里，看着快满月的月亮，白茶突然意识到快要到中秋节了。今年该如何过中秋节，以往的时候是团团圆圆的。
　　二月红视线也看到了一轮月亮，和白茶说：“快要到中秋了，我让管家多给你打一些玫瑰馅和五香馅的月饼，你往年不是说不够吃吗。”
　　白茶听到二月红的话心里的愁绪也消失了，笑意盈盈的说：“谢谢师傅。还要桂花馅的、芝麻馅的，我也喜欢吃。”
　　“好，你说了算。”二月红温柔的说，眉眼带笑。
　　白茶看着二月红腼腆的笑着，眼神里都是依恋和信任。
　　“手怎么伤了？”
　　看见白茶白皙手腕上的红印子，二月红急忙伸出手去拉了白茶的手，趁着烛光仔细的看起来。
　　豆大的红点在白茶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显得格格不入，红点已经起了水泡。
　　“应该是被炭火烫伤了。”白茶也不在意，语气娇憨的回答。
　　“我帮你弄一下。”二月红起身去拿药箱，轻轻的挑破了红包，又仔细敷了药膏。
　　饭厅里被影影绰绰的烛光照的亮堂，二月红弯下腰来给白茶敷药，白茶则是看着二月红。
　　二月红与白茶靠的近了些，白茶可以闻到属于二月红独特的气息，清爽而怡人。鼻尖感受到的都是二月红的气息，偶尔还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茶的手腕上，顿时带了暧昧不明感觉。
　　有丫鬟要进来上茶，没成想看到二爷与白茶靠的极近，二爷面带温柔的笑，拉着白茶的手抚摸。
　　反观白茶，妩媚清丽的少女面上带了娇羞的潮红，看向二爷的眸光带了依恋与信任。两人之间有一种外人融不进去的感觉，画面旖旎而美好，有暧昧不明的意味。
　　丫鬟立马就有眼色的离开，回到丫鬟房里，便忍不住和自己相熟的丫鬟讨论。
　　没有两天，红府里就在暗暗的传开了：二爷与荼靡姑娘已经两情相悦、耳鬓厮磨了。
　　等消息传到白茶这里就已经变成了二月红马上就要娶她为续弦，婚期就在三月后。

　　白茶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滞的，满脑子都是府里下人给自己和师傅的拉郎配，怪不得这几天府里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短暂的呆滞之后，白茶满脑子都是赶快制止流言的传播，要是传到师傅那里岂不是尴尬死了。可是流言就是如此，纵使白茶再怎么样努力解释，恨不得和府里的人好好的掰扯掰扯，府里的人嘴里是说着相信，面是都是八卦。

　　白茶只觉得身心俱疲，到最后二月红自己听到了这一个消息，二月红也无法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白茶急于解释流言，想要赶快结束。要是流言传出去府外，在长沙城里流一圈，那她以后这么嫁人，她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二月红对于流言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让管家好好地敲打一番府里的下人，让他们不要随便议论主人，否则就逐出府外。在管家的打压之下，流言在于偃旗息鼓。

　　此时白茶已经十九岁，已经是长沙城里响当当的美人。有时候她出街都会被人围起来看，皆被她的美貌给迷了眼。来红府里求娶的人络绎不绝，几乎集齐了长沙城里的好男儿，白茶都不喜欢所以都拒绝了。

　　霍仙姑是霍家女，在九门之中与白茶玩的较好，霍仙姑平日里忙的很，白茶也是等了好几天才等到霍仙姑有时间陪她说说话。

　　霍仙姑长的也是清丽优雅模样，此时歪坐在白茶的房间的椅子上，满脸八卦的问：“这两年，那么多俊俏公子想要求娶你，你怎么都没有什么反应？怎么地，你不着急自己的婚事啊？”

　　“着急，怎么不着急。但是着急也没有什么用，那一些来求娶的，我都看不上。”白茶回答。

　　“也是，你长的这么好看，陪凡夫俗子可惜了。”霍仙姑肯定的说，看看漂亮的发小，她都可惜自己不是男子了。要是她霍仙姑是男子，与白茶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到了年纪娶一个漂亮媳妇，人生美事。

　　白茶解释说：“倒也不是，只不过那一些人大多都是想娶一个漂亮听话的花瓶，要不是就贪图师傅的权势地位和家财，希望通过我扬名，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霍仙姑心里也知道这个道理，想到自己的婚事，自然认同白茶的谨慎选择夫婿的道理。同时也好奇白茶的选择夫婿的标准，“那荼蘼你想找什么样的夫君？”

　　白茶被问住了，白嫩的手杵在下巴上，思索好久才犹豫的说：“嗯，人要好，对我要特别好，特别喜欢我，然后呢，要长的俊秀，要喜欢听戏，最好会唱戏，家室最好好一些，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要喜欢。”

　　整合白茶的要求，就是相互喜欢的高富帅，还得是会唱戏和听戏的高富帅。霍仙姑听了白茶的话，被逗笑了，“那里有那样的好男人，怕不是在做梦呢？”

　　白茶被霍仙姑嘲笑一下子就恼了，用手去挠霍仙姑痒痒，双颊之上染是了红霞，面上也娇羞局促，恼怒的说：“不要再说了，我生气了，哼！”

　　“我说的那里不对吗那里会有喜欢你的高富帅，并且那个高富帅还会唱戏。”霍仙姑还是不肯放弃调笑白茶，想到二月红又加上一句，“哦，你师傅除外。”
　　白茶震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选择夫君的标准竟然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向二月红靠齐。过了一遍，白茶便想到了自己标准。
　　天下那一个女子不希望嫁一个好男儿，她也是不能免俗。
　　能够唱戏和喜欢戏曲则是因为，白茶自己从小就是在梨园长大的，她学了这么多年的戏曲和琵琶，这戏曲已经变成了她生命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虽然世道在变化，但是一般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是不想娶戏子回家，怕丢了面子。
　　她白茶想嫁的人，必须得是可以尊重她的人，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喜欢。
　　白茶心里千回百转，而霍仙姑心里却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一日，二月红如往常那样早起吊嗓子，白茶也一起。二月红家里明面上的生意是唱戏的，二月红是长沙城里有名的名角儿。白茶虽然唱戏差了一些，到也还是可以。
　　吊了嗓子，白茶递给了二月红一杯润喉的茶，二月红喝着茶听白茶练习琵琶。
　　白茶当拜二月红为师之后，二月红发现白茶天赋并算好，又给她安排了学习琵琶，用做唱花鼓戏的伴奏。
　　白茶弹的是二月红唱的最好的《霸王别姬》的选段，弹给二月红点评。
　　二月红站在一旁一面喝茶一面对词，仔细听白茶的唱段。
　　看着白茶漂亮的手在琵琶上挑着，颔首低眉温柔的模样，二月红不禁恍了神。
　　目光盯在白茶白皙小巧的脸上，白茶灵动妩媚的眼睛仔细盯着弦，樱桃红的小嘴跟着曲调轻声哼着，声音软绵温柔却又带着勾人的语调。
　　白茶坐在石凳上挑着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琵琶声行云流水泄出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
　　霎时间，琵琶声、哼唱声以及晨间的风吹过庭院里的风声，皆盖不住二月红听到感觉到自己心跳如雷鼓的声音。
　　二月红只感觉浑身一个激灵，无法用言语描述这一瞬间的感觉。
　　白茶已经弹完了，看着二月红出神的样子，也没有想二月红是在看自己，只是柔声喊到：“师傅。”
　　白茶的声音是带着少女的清甜与娇俏，由于白茶说话的声音轻，尾音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勾人。
　　二月红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对上白茶清灵信任的目光。
　　随意点评几句，二月红就借口离开了。白茶也只是以为二月红突然想起来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多想。
　　今日梨园里，二月红今日不知道是因为兴致好还是什么的，比往常多唱了一两场。
　　下了戏，二月红在后台卸妆，看着铜镜里风华绝代的虞姬扮相，思绪不知道飘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