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玫瑰》GinnySue

9、第八章

　　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昨晚很美妙，他觉得很伤心，因为他知道她会忘记一切。但是，他最先看到的是她望着他的眼睛。他知道她没有忘记。为什么？

　　“魔药没有起作用吗？”他歉意地问。“我认为我不会搞砸，但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制作。”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喝。”

　　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

　　“我爱你。”他们分开时，他轻声说。

　　“我也爱你，你知道的。我爱你很久了，西弗勒斯。”她承认。

　　“但是对我来说，爱你是不对的。我比你大很多，我是你的老师。这样不对。”

　　她放下被单，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我们现在结婚了，还是你忘了？”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很奇怪，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但我爱你，什么也改变不了。西弗勒斯，我很爱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试着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脖子下面，只看着她的眼睛。“我也爱你，我很高兴我们结婚了，哪怕是因为特殊的原因。”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了他的目光。等他回过神并看向金妮的眼睛时，她已经发现了他在对她的胸口口部说话。

　　她对他露出羞怯的笑容，将手往下伸去。他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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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学年开始了，西弗勒斯开始担心起来。战争似乎没有尽头。伏地魔越来越焦虑了。他在找什么东西和什么人。一个是那根仍然不知所踪的老魔杖，食死徒们为此付出了代价。另一个是波特男孩。有人在几个地方见过他。遍布各地的搜捕队差点就抓到他了，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他们得到的唯一可靠信息是，波特有一次决定去他父母的坟墓。还有一次，西弗勒斯看到了他和他的朋友，令西弗勒斯不悦的是，后者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姻亲。但他不打算告诉伏地魔他见过波特。

　　学生比以前少多了。米勒娃设法警告了麻瓜出身的新生，并派了凤凰社成员去帮助他们。当然，西弗勒斯知道她在做什么，但卡罗兄妹并不知道。他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事情败露时，她受到了惩罚，但那时学生们已经安全了。

　　黑魔王下令把金妮送回学校，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西弗勒斯结婚了。反响非常好。新闻试图将这件事描述成一个浪漫的故事，因为她已经成年了。许多愤怒的父母寄来了不赞成的信件，但也没什么太严重的，他们不敢激怒知名的食死徒。

　　大多数教职工对他更加轻蔑了。即使知道他在附近，他们也会嘲笑他，激烈地谈论他。他们对他一点尊重都没有了。阿米库斯·卡罗经常对他说些含沙射影的话，结果被西弗勒斯按在墙上好几次，他相信是阿兹卡班毁掉了阿米库斯，但他去那个恶心的地方之前就已经很卑鄙了。

　　学生对他的反抗更强烈了，大多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他们会在走廊里瞪着他，大声咒骂他。除了卡罗兄妹，教职工们都懒得管他们。就连一些斯莱特林也不再尊敬他了。他们甚至帮助其他学生造反。墙上被乱涂乱画，烟花会在他周围突然爆炸，诸如此类。感觉就像三年前乌姆里奇当校长的时候。只是这次，他成了目标。他必须忍受。

　　金妮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被迫屈服的无助受害者。她上课时总是低着头，不问太多问题，当学生或老师向她伸出援手时，她会假装害怕，避开他们。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单独待在一间僻静的房间里时，她充满了激口口情。

　　对他来说，她也是完美的间谍。她告诉他，学校里有一个秘密房间，可以为足够多的人提供藏身之处，阿伯福思一直在帮助他们。有了这个信息，他就能确保卡罗兄妹一直远离这个房间，同时减少对猪头酒吧的监管。或者有突击检查的时候，至少让金妮警告一下其他人。

　　金妮又开始呕吐了。她最近特别不舒服，大部分早餐都进了下水道。他认为这是因为N.E.W.T.s的压力。他记得考试时的紧张，他也这么吐了很多次。

　　“也许你应该待在这里。”见她一脸恶心地走进房间，他对她说道。

　　她用餐巾擦了擦脸。“然后让他们嘲笑你吗？不了，谢谢。”当她意识到她在附近，人们不会对他做什么时，她就养成了尽可能和他一起走路的习惯。

　　“一天我还是能应付的。我已经忍受十五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记得以前是你管我叫‘卑鄙、可恶、邪恶、油腻的蝙蝠’，我说得对吗？”他坏笑道。

　　“还有‘奇妙的爱人’呢。”她厚着脸皮反驳道。

　　他露出一丝笑意，一边继续看晨报，一边用余光看着她。她搅动着粥，其实根本没吃。这时，钟表报时了，标志着一天的开始，他叹了口气。在他的房间里，他可以假装世界上只有他和金妮，其他都不存在。

　　他放下报纸，等着金妮去拿她的东西。他递给她一个苹果，让她在上课前吃掉。她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如饥似渴地吻着他，仿佛他是那只苹果。她放开他时，他能感觉到他的脸很烫。她穿着校服，会给他不必要的幻想。在他的教师生涯中，从来没有学生出现在他的性口口幻想里，金妮打破了这个惯例。也许是因为他在床口口上脱掉了她的校服，看着她只戴着那条领带倒在他的身上。他摇了摇头，他需要集中精神。

　　他一定没有隐藏好他的欲口口望，因为金妮凑了过来。“你现在幻想，等会儿你就有现场表演了。”她调皮地低声说。

　　她要弄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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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平静地过去了。直到晚上他们准备睡觉时，德拉科突然飞路过来了，看上去憔悴又苍白。西弗勒斯每次看见他，他的样子都越来越糟糕。

　　“我看见他了。”德拉科说。“我看见波特了。一些搜捕队员抓住他和他的朋友，把他们带到了我家。他的脸有点不对劲，全都肿起来了，我想是格兰杰女孩干的。我的姨妈和父亲不确定是不是他，我的意思是，他们得确定了才能召唤神秘人，所以他们找了我。我立刻就知道那是他，但我告诉他们我不知道，给他们争取了一些时间。他们被关在了地牢里，但不知怎么回事，那个疯狂的家养小精灵把他们救了出来。”

　　“多比？”金妮在门口问。她穿着西弗勒斯的一件长衬衫，它长及膝盖。他刚把她的衣服扔到一边，德拉科就来了。她光着脚，西弗勒斯看见德拉科上下打量着她。他真想打那个男孩。

　　“德拉科。”西弗勒斯用警告的口吻低声说。德拉科看了看他的前任教授，然后又看向金妮。他张大了嘴，西弗勒斯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他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哈利怎么样？”金妮坐在西弗勒斯身边，将一只手放在西弗勒斯身上，好像在向德拉科表明他们是一起的。虽然她的动作让他很高兴，但他并不喜欢她问起波特男孩。

　　“他看上去不太好，但我没有机会问他，韦斯莱。”德拉科回答，又恢复了他对韦斯莱的傲慢态度。

　　她眼神危险地看着他。“是斯内普。”她冷冷地说。“金妮·斯内普。”德拉科紧张地点了点头。西弗勒斯心里涌起了一阵喜悦。他从来没听到任何人说过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她嘴里听到的，让他感到很温暖。

　　“我哥哥和他在一起吗？”

　　德拉科用力吸了一口气。“是的，他不太好，但看上去没有受伤。”德拉科用更加友善的声音答道。他转向西弗勒斯。“我觉得他们在计划着什么。我想战争很快就要打响了。做好准备。”他站了起来。“我得走了；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了。”

　　西弗勒斯看着他从壁炉里消失了。他感觉到金妮握住了他的手。“你认为他们会没事吗？”

　　西弗勒斯耸了耸肩。“他们都坚持到现在了，所以我想他们一定在做一些正确的事。”他吻了吻她的手。“事情最终会解决的。”

　　她靠向他，好像她需要在身体上与他更贴近似的。“我希望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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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第二天晚上没有回来。他等她上完课，回到他们的房间一起吃晚饭，但是她没有。他的黑魔标记开始发热。一定出了什么事，什么坏事。

　　他朝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走去，有人被抓住了。他猜是波特。古灵阁传来消息，显然有人成功闯入了莱斯特兰奇的金库，偷走了什么东西。他认为那个人就是波特，那就意味着德拉科是对的。战争即将打响。

　　“是谁？”他认出了米勒娃的声音。

　　他点亮魔杖，走了出来。“是我。”他低声说。

　　她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看着他。他能清楚地看出她的意图。有人在那里，也许藏在隐形斗篷下面。他环顾四周，想找出波特可能在哪里。他举起了魔杖，如果波特在附近，他不能手无寸铁。

　　“卡罗兄妹在哪儿？”他轻声问。

　　“我想是在你让他们去的地方，西弗勒斯。”米勒娃说。

　　他看向米勒娃身边的空地。“我认为阿莱克托抓住了一个入侵者。”

　　“真的吗？”米勒娃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本能地抓住手臂上烙进皮肤的黑魔标记，这时，一个人影出现了。

　　哈利·波特脱掉隐形斗篷，将自己展露在西弗勒斯面前。西弗勒斯看到他身后有一个表情犹豫的拉文克劳，但西弗勒斯没有时间细想了。哈利威胁地对他的前任教授挥舞着魔杖。

　　“你这个变态！你怎么敢碰她！你怎么敢把你油腻的手放在她身上！”西弗勒斯真的为他的性命担忧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个男孩这么生气。男孩朝他走过来时，他稳稳地握着魔杖，准备自卫。

　　“我要杀了你！”他发射了一道咒语。西弗勒斯躲开了，急忙往后退。米勒娃紧接着又施了一道咒语。他挡住了。“你现在可以跑，但我发誓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并亲手杀了你！”

　　西弗勒斯一直跑到窗户边上，然后跳了出去，躲开了那个愤怒的男孩，不，是男人。他不得不承认，哈利·波特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必须找到金妮，必须确保她的安全；他必须让哈利听他说话。但是首先，伏地魔在召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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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死了。伏地魔命令他的蛇纳吉尼杀死他，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他有负于邓布利多；他没能把哈利需要的信息告诉他。他有负于莉莉；他没能保护好她的儿子。他有负于金妮；她将不得不独自抚养他们的孩子。是的，在他临死的时候，当他听到伏地魔命令那条蛇杀了他的时候，他才明白他的妻子早上呕吐的原因。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感觉他的血在喷涌，尽管徒劳，但他还是想活下去。一年前，他会坦然接受死亡，可是现在他想活下去。他想让金妮最后一次吻他，他想最后一次拥抱她，他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但他最想告诉她的是，他很高兴他们一起创造了一个生命。

　　他注意到角落里有人在动。是波特男孩。他是来幸灾乐祸的吗？西弗勒斯不在乎。他至少要完成最后一个承诺。哈利走近时，他抓住了哈利的长袍。哈利的眼神轻蔑，但其中潜藏着宽恕。西弗勒斯第一次承认了莉莉和哈利有多么相像。遗憾的是他没有早点看到这一点。

　　“拿着……它。”他对男孩说，被自己的血呛住了。

　　他回想着他的人生，他想让哈利看到的东西。他回想着他和莉莉在一起的时光，和她做朋友，她对他有多么重要。他爱她。她是他的初恋，他将永远爱她。他最糟糕的记忆是他不小心叫了她泥巴种，这是他最大的遗憾之一。他恳求她的原谅，但她不接受。当他发现伏地魔打算杀死她和她的家人时，他恳求邓布利多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主动提出要保护哈利。他向邓布利多承诺，他到时候会杀了他。最后一段回忆是他对金妮说，和她结婚就意味着她不用接受黑魔标记。他省略了他们同床共枕或互表心迹的部分。

　　“看着我。”他对男孩说。他看着他的眼睛，在其中看到了他的朋友。

　　他将头转到一边，在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了一张小照片。他要死了，他想最后看她一眼。黑暗似乎慢慢俘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