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玫瑰》GinnySue

2、第二章（1）

　　西弗勒斯看着他的学生们在大礼堂里吃饭。人数明显比开学时要少，这不是因为他们大多数人决定不吃晚饭。外面的寒冬已经结束，正在向夏季过渡。春天天气很好，一直阳光灿烂。很不幸，学生们就不是这样了。没有新的“领导者”，羊群迷失了方向。隆巴顿男孩还在，但是没有韦斯莱女孩的帮助似乎不够。有传言说，为了她的安全，她被送到了美国或者加拿大的一个亲戚那里，从冬假开始，就没有人见过她了。韦斯莱家终于有点脑子把她送走了，这让他少了许多麻烦，西弗勒斯很高兴，但其他学生就不这么想了。
　　他们失去了希望。西弗勒斯也没有找到波特男孩，将那把该死的宝剑给他。一天比一天糟糕。学生们在抗争，没错，不过西弗勒斯看得出来，这对他们来说很艰难。虽然人们认为他是一个冷酷傲慢的混蛋，但他真的很在意。知道他的学生们正在经历什么，他却无法阻止，还有他作为食死徒所犯下的罪行，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内疚和痛苦，这是对他的惩罚。
　　交谈声很轻。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是因为有什么有趣的八卦，不，没有人再关心八卦了。因为没有人想给自己引来太多的关注。卡罗兄妹得意地看着学生们：是他们造成了这种严肃的气氛。西弗勒斯强迫自己不要露出任何表情。
　　他的黑魔标记开始发烫，他看向卡罗兄妹，他们都疼得皱起了脸。三个人站起身来，走向各自的办公室，飞路去往马尔福庄园。他们离开时，低语声减少了，大多数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西弗勒斯飞快地瞥了一眼教工桌；他看到海格和米勒娃厌恶地看着他。他们知道他被召唤了。
　　他们的目光相遇时，他的心里很痛苦。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一种近乎友好的态度和米勒娃开玩笑。她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尤其是在他接受了魔药课教授的职位之后，其他教职工都讨厌他，只有她欢迎了他。作为同事，或许还是朋友，他欠她很多。
　　他回到办公室，走进壁炉。温暖的火焰舔着他的身体。凭借多年经验，他优雅从容地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壁炉里，刚让到一边，阿莱克托·卡罗也到了。他没有等另一个人，他越少看到他们的脸，就能越少感到恶心。
　　伏地魔坐在他的老位置上。马尔福父子坐在他旁边，西弗勒斯每次看到他们，他们都似乎变得越来越瘦，越来越苍白。大多数食死徒没有来，只有核心集团的人。黑魔王一言不发，看着他的追随者们各自就座。西弗勒斯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脸上恶意的喜悦，不管是因为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首先，我要告诉你们，我要离开这个国家一段时间。”伏地魔嘶嘶地说。“我相信你们很清楚不要搞砸任何事情。”他的声音里有警告的暗示，只是暗示，却足以让所有人背后涌起寒意。
　　“亚克斯利报告。”这是一个简单的要求，却足够了。
　　亚克斯利显然很害怕。“主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我们遇到了一些来自傲罗办公室的阻力，但我们已经发出了对傲罗沙克尔的逮捕令。”
　　伏地魔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他从卢修斯那里得到的魔杖。“波特呢？”他厌恶地说出这个名字，仿佛它是肮脏的魔药。
　　亚克斯利的脸色更苍白了。“传言说有人看到了他，但我们调查之后却没有发现。大部分线索都是搜捕队为了钱而提供的，主人。当然，他们已经被处理了。”
　　伏地魔露出讥笑，看向贝拉特里克斯，对她发出无声的命令。她笑了，至少她的嘴唇往上翘了翘。“女孩，过来。”她对一个墙角厉声说。
　　一个人影动了，斯内普起初还以为那是一堆肮脏的破布，人影朝那个疯子走了过去。她甚至不用抬头；她的头发让西弗勒斯知道了她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很震惊。他十分努力地保持面无表情，清空了大脑。
　　贝拉特里克斯挥动魔杖，女孩倒在地上，痛苦地颤抖着。她低垂着脑袋，一声嘶哑的尖叫在房间里回荡。这是西弗勒斯不得不忍受的最艰难的事情之一，比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同事被杀死更难受。他发现德拉科看上去既厌恶又担心。他知道，尽管德拉科讨厌韦斯莱，但他一直很喜欢韦斯莱女孩。霍格沃茨的大多数男孩都喜欢她。
　　“韦斯莱，向你的主人鞠躬。”贝拉特里克斯命令道。西弗勒斯知道，女孩宁死也不愿向黑魔王低头。他以为这个愚蠢的孩子会说出难听的话，让自己因此而送命。他已经开始准备，韦斯莱一家发现他们的女儿死了的时候，他该怎么应付他们了。但是，女孩爬向伏地魔，吻了吻他的袍角。
　　“这就是给你惹麻烦的那个孩子吗？”伏地魔问阿米库斯。卡罗看着呜咽的女孩，点了点头。
　　西弗勒斯十分惊愕。他们毁掉了她。他们毁掉了吉妮维娅·韦斯莱。这个女孩曾经充满活力和快乐，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想到贝拉特里克斯是怎么把她变成这样的，他就感到害怕。
　　“德拉科·马尔福告诉我们，这位韦斯莱小姐跟波特谈过恋爱。”伏地魔说。西弗勒斯看到德拉科看起来要吐了，好像后悔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别人。西弗勒斯很了解这个男孩，知道他可能在为他的愚蠢而诅咒自己。“不幸的是，她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不过我想，”伏地魔继续说道，故意停顿了一下。“如果他发现他的小朋友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他会作何感想？”又是一阵沉默，西弗勒斯的脑海如一团乱麻。他知道韦斯莱家女孩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成为食死徒。“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鞠了一躬。“是，主人。”
　　“你要照顾这个女孩，教她我们的做事方式。她的血统几乎和马尔福家族一样纯洁，她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宝贵财富。”伏地魔命令道。“在新学年开始之前，你要为她的入会做准备。”他的命令是决定性的，没有任何借口，西弗勒斯清楚这一点。“在这段时间里，她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样都行。”伏地魔暗示地说。“作为除掉那个老傻瓜的奖励。”他用尽所有意志力才没有去瞪黑魔王。
　　话题转到了狼人和巨人。古灵阁也出了问题，妖精们在造反。西弗勒斯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说话。他的目光偶尔会投向像家养小精灵一样坐在角落里的身影。他忙着想办法保证她的安全。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伏地魔离开了，西弗勒斯带走了韦斯莱女孩，小心地不在他人面前流露出任何善意。她很瘦，非常瘦。她看起来好像几个月都没洗澡了，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和污垢。
　　“她很难搞。”贝拉特里克斯高兴地说。“这该死的东西非常固执，必须确保她仍然神智正常，不像那些可怜的隆巴顿。他们挺了五个还是七个小时来着？没花多长时间就让她崩溃了，但是我很享受。”贝拉特里克斯的残暴总是让西弗勒斯感到厌恶和震惊。她捧起他的脸；他用尽全部意志力才没有去打她。“她什么事都愿意做，”她低声说。“她甚至会舔你的小——”
　　“够了。”他大声地嘶嘶说道。他看着她，仿佛她是他鞋上的脏东西。
　　她笑得更厉害了。“也许你没那么小吧，西弗勒斯？别担心，她会喜欢粗暴一点。她会哭，会流血，她会喜欢的。”
　　西弗勒斯瞪着她。他不敢相信有像她这样的人存在。他不知道谁更坏，贝拉特里克斯还是伏地魔本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还没来得及行动，贝拉特里克斯就粗暴地抓住女孩的头，舔了舔她的脸颊。西弗勒斯第一次看到了金妮的脸。对于贝拉特里克斯的举动，她甚至没有表现出厌恶或反感，也没有阻止她。贝拉特里克斯做出厌恶的鬼脸，朝女孩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斯内普粗暴地把女孩从这个疯子身边拉开。他走向最近的壁炉，阿米库斯正等在那里。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看着吉妮维娅，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西弗勒斯很容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上完她之后，一定得借给我。”阿米库斯说。
　　西弗勒斯失控了。他用另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脖子，把他按到了墙上。他凑近卡罗，很高兴地看到他的眼睛睁大了。“你会发现我的占有欲很强。如果你敢碰我的东西，我会让你后悔生下来。记得吗，我杀了邓布利多，你觉得你比他强吗？”
　　西弗勒斯放开了他，但是他了解卡罗，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他必须寸步不离韦斯莱女孩。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女孩，与她一起飞路离开。他们到达他的办公室时，她虚弱的身体依靠着他。她很轻，轻到西弗勒斯无法忽视的程度。她一直不胖，但她现在看起来营养不良了。她的衣服也很脏。他不知道她在被囚禁的四个月里是否洗过澡。他打了个寒颤，四个月。对任何人来说，受制于贝拉特里克斯，这都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他真的为她所经受的一切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