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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蹬鼻子上脸 ...

  •   木繁本来的真面目俊美无比,既俊又邪,真真是吸引力无穷,让人看了就舍不得挪开眼睛。齐思贤和任霁月这爱美的两人对着木繁这时的假丑脸难受得紧,也好奇得紧,既想要生生揭了木繁脸上那丑陋扎眼的假皮,又想知道木繁的假脸皮是怎么做到如此完美无瑕的。
      任霁月虽然没大没小,偶尔也长幼不分,敢挽着木繁胳膊或者拉着木繁的衣袖,可终究不敢对木繁的脸直接动手动脚。齐思贤无法无天,敢跟木繁动手动脚,奈何跟木繁势均力敌,左右没办法得逞。两人只好一左一右亦步亦趋夹着木繁,两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一左一右盯着木繁的假丑脸不放,饶是木繁有两层脸皮都难以承受那四只发着光的眼睛。
      木繁右手执扇挡住任霁月的整张脸,左手五指大张就朝齐思贤整张脸招呼去,无语又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齐思贤把木繁的手腕牢牢抓住,任霁月掀开脸上的折扇,两人异口同声道:“没完!”
      木繁头疼得直接撵人:“木明,把霁月带走,午饭时候我去找你们。”
      对于自家大哥故脸重粘,却鲜衣风雅,仍处在吃惊状态的木明闻言,呆呆敬敬道:“是。”
      任霁月不肯让木明拉她,直接朝木繁讨价还价道:“繁大哥你把原来的脸给整回来我就走,不然我就不走。”
      木明是怕木繁也怕任霁月,但在大哥和心上人之间做选择,还是更怕大哥,心上人生气多哄几次就好了,可是兄长生气却让人无从下手。木繁朝木明丢一个眼色,木明只得毕恭毕敬地强拉着任霁月走。
      任霁月扒着栏杆还在讨价还价,木繁充耳不闻,一副没得商量余地样子。任霁月只得向齐思贤求助:“齐大哥,我不想走。”
      齐思贤直接抓着木繁的手向任霁月招招,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地睁眼说瞎话:“我在你家繁大哥手里,我都小命不保,别想指望我啦。”
      木繁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齐思贤手中抽出来,没成功,便朝木明下命令道:“把霁月的脸给围起来,不要招摇过市。”
      木明恭恭敬敬应声是,就掏出面巾要围住扒着不走的任霁月的脸。
      在他们木家,兄长为父,地位比年迈体弱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舅舅姑姑还要高。木繁说一不二,木明照做不误,齐思贤袖手旁观,任霁月恨得要死,只好愤愤围上自己的脸,生气而别。可怜的木明只得追啊追,哄啊哄。和好不到半刻钟,别扭一大串。
      目送着那两个小朋友走了,齐思贤还擒着木繁的大手不放,假不正经地笑道:“嘻嘻,繁大哥把那俩小朋友都打发走,莫不是只想与我一人共处?我是不介意与你共处,但还是蛮介意你这张假脸的,繁大哥还是以真面目相待小可为好,不然小可怕会做噩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木繁也不指望没个正经的齐思贤能够好好说话,只是手掌化拳朝齐思贤的胸前击去:“我也不介意把你宰了,让你直接长梦不醒。”
      齐思贤笑着躲开木繁的拳头,咋乎乎地道:“哎,木繁你怎么这么粗鲁呢?动不动就动手,真想把我打残负责啊?嘴巴吃过毒药啦?”
      对着齐思贤那猴子一样的身手,油腔滑调的那一张嘴,木繁无语地收回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地说:“负责,怎么不负责?”
      齐思贤听得心里头一动,正要浮想联翩又听得木繁很平静的说道:“我会出钱找千欢忘忧楼那妈妈和那位何老板好好服侍你的。”
      齐思贤想到那个花红柳绿满身风尘气的妈妈和满脸横肉的何老板,想象自己变成个瘫子被他们俩人伺候的场景,浑身冒起恶心的鸡皮疙瘩,一巴掌拍在木繁的手臂上,道:“木繁你就恶心我吧你。”
      木繁不置一词,闲闲地整整自己衣衫,重新打开扇子,一副翩翩然地又站到亭子边,往迷津派那里津津有味的看好戏。
      再见到的木繁浑身都透着古怪,齐思贤盯着木繁那风流艳丽的背影看了一会,翻个白眼,扁了扁嘴,又弯起眼睛来轻轻笑了笑,一阵风移到木繁的身后,想趁着木繁不备揭了他那一层有碍赏心悦目的假皮。
      木繁虽不动如山,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在齐思贤自以为得逞时,腹部却遭了一个硬石般的肘击。
      齐思贤皱着整张脸捂住腹部,咬牙切齿道:“木繁你太过分了,不就是逗逗你嘛,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死手吗?!”
      木繁报以微微一笑,轻轻哼一声,表示用得着。
      齐思贤捂着肚子等那阵痛过去,又没事人一样笑着攀上木繁的肩膀,在木繁再次出手打他时,又赶紧把手撤走,举着双手投降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嘛,真像个野蛮人一样粗鲁,小心当一辈子孤家寡人。”
      木繁丢齐思贤一个哼。
      齐思贤这次认真了点,站在木繁身边,尽量忍住不去看木繁那张倒人胃口的假丑脸,尽量把自己的目光也往迷津派方向望去,开口道:“木繁,你不觉得那黑不溜秋得像地狱一样的迷津派整个透着古怪吗?外面乱哄哄的像群犬乱吠,可是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没有人一样。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木繁仍是懒得跟齐思贤说话,却笑得莫测高深。
      齐思贤又道:“迷津派被堵得连一只苍蝇也很难飞出来,听说还有那湖海九大派把十八条死尸都放在了那楚云孤祖宗祠堂后面,就任由这些乱狗在外面狂吠,连祖宗祠堂被人放死尸不管不顾,那楚云孤莫不是死了不成,还是跑了不成?”
      楚云孤那老狐狸要是轻易死在里面就不是楚云孤了。齐思贤看出了其中门道,木繁含笑带骂:“看就看,哪废话那么多?!”
      齐思贤不仅要看还要说话:“不过话说回来,那湖海九派的十八条死尸是不是你做的?”
      木繁停下手中摇扇子的动作,无甚语气地道:“你看见了?”
      齐思贤见木繁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心中有了个答案,不再做多纠缠,算账道:“昨天在碧思湖出现的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不承认?!!”
      木繁耳聋嘴哑般。
      齐思贤撇撇嘴:“装聋作哑,藏头露尾!”
      木繁不做反驳。
      齐思贤又道:“刚才我和那俩小朋友从迷津派大门处一路过来,遇到了几个可疑的人物直盯着阿月看,看那乌漆漆像黑无常的服侍,很像是迷津派那些人的,你让那俩小朋友走,你不怕他们被逮?”
      木繁道:“那就看谁逮谁了。”
      齐思贤笑道:“这么自信?”
      木繁丢齐思贤一个废话的哼。
      齐思贤也哼道:“就怕有些人自作聪明,笨蛋反被笨蛋误。”然后甩袖子转身倒在一边的石条凳上,正从下往上对着木繁那张惨不忍睹的假脸漫不经心道:“你以假脸鲜衣招摇过市,这是为何?”
      为何?为所有该死之人到死都不知道真正死于谁手!他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又死不瞑目!木繁慢条斯理地摇着扇子道:“看好戏当然要穿好看的,我喜欢,谁也管不着。”
      齐思贤翻着白眼躲开木繁那张假丑脸哀嚎:“有脸的人任性!人家都是拼命往好看的捯饬,你倒好,一张天神的脸整得比乞丐还不如!你这样,我很痛苦啊……”齐思贤还没哀嚎完,又不死心,一把往站得跟根木头那么直的木繁身上扑,又要伸手去扯木繁的假脸。
      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又爱动手动脚的人,木繁觉得自己的两层脸皮都没有齐思贤一层脸皮的厚,被齐思贤没羞没臊的往身上扑,齐思贤那阳刚热烈的气息仿佛透过衣衫渗进皮肤被烫到般,木繁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气急败坏地掀着齐思贤:“滚下去!”
      齐思贤不怕死地像个猴子攀着树木一样攀着木繁,得寸进尺地躲开木繁的手往他脸上去扯:“不把你的假脸蛋扯下来我就不下去!实在是太难看了,丑得就像一桩冤案!让我对着这张脸好痛苦啊!”
      木繁怒道:“又没有叫你看!不想看自挖双目!”
      齐思贤占木繁的便宜还委屈上了:“生而为人,何苦成精?你作妖还要别人自挖双目,天理何在啊?!”
      木繁一把掀开齐思贤,把他狠狠摔在石凳上,弯腰俯身揪着油腔滑调的齐思贤,冷冷地盯着齐思贤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反讽着问:“他娘的,何为天理?”若有天理,一心觊觎别人东西的坏人就该早死透透了,老天却让他们逍遥快活到至今。
      “不要那么狠嘛,我的老腰都快被你摔散架了。”木繁靠着这么近,此时不揭他的假皮更待何时?齐思贤一边油腔滑调地顺木繁的毛笑着:“繁大哥,你最大,最可爱,你为天理行了吧。”一边穷追不舍地往木繁的假脸招呼去。
      “油嘴滑舌,蹬鼻子上脸!”木繁对狗皮膏药的齐思贤不打不爽,“看来不把你教训到心服口服,你都不知道死活!”木繁一把把齐思贤从石条凳拎下来摔到地板上,整个人如泰山压顶般压上去,双腿死死压住齐思贤朝半空狂踢想翻身起来的双腿。
      大意被困在石条凳本就处于不利之地,现在整个人又被狂暴的木繁拎着摔在地上压住,更加是落下下风,齐思贤下半身动弹不得,一边不让木繁抓住他现在还自由的双手,一边取笑木繁一边仍狂道:“木繁,这是小孩子打架吗?!!!他娘的,有本事你起开,看你有什么本事把老子驯服!这样子压着老子打,算什么本事?!!!”
      木繁像听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冷笑道:“起开?是你天真还是我蠢?没听说过吗?兵不厌诈,只要把你打到扒下打到服就算本事。”
      木繁掌风凌厉,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眼看着一只手就要被木繁不留情的捉住了,落下风的齐思贤盯着木繁那张假脸的嘴唇,阴险道:“不讲武德,木繁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你知道什么是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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