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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烈男怕缠女 ...

  •   清早山间小路上,阳光明媚,晨风凉爽,两边繁花似锦,一行三人,两男一女。
      女的没大没小一会齐大哥一会师父的混叫,缠着中间的男子边的另一个男子收她为徒教她武功,而另一边的男子则百般凶巴巴地嫌弃着这厚脸皮还口齿伶俐的小丫头,这两个小孩子一样的人隔着中间的人一缠一嫌弃,一路上吵闹非常,你来我往谁也不肯妥协,嘴巴功夫往来乐此不疲,害得中间的人像个行走的挡箭牌一样,挡了许多横飞的唾沫,被无视还耳根得不到半分清静。不过,中间一直从未作声的人却极其享受这种吵闹,就像个局外人一样任他们两个闹——中间的人乃是木繁,两边孩子一样的男女是任霁月和齐思贤。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行侠仗义行仗出来一个冤家,齐思贤头疼不已,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难缠厚脸皮的女孩子,或者说他从小就不喜欢跟娇滴滴又缠人的女孩子玩,打不得骂不了,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真是烈男也怕了这般缠女,烦得不得了。齐思贤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被缠大了,只好拉着木繁的手臂求救:“木繁,快管管你家的妹子,她吵死了。你干嘛不教她武功?”
      木繁装作 爱莫能助地幸灾乐祸,摆摆手,微笑着说道:“我可管不了她,女孩在我们那里最大。我不教她武功,是因为她喜欢你来教,不喜欢我来教,我也没有办法。”
      任霁月听了木繁和她站一边的话,士气更加大为增长,一脸得意地看着头疼不已的齐思贤,继续发挥她的烈女缠功:“你老人家就收我为徒,教我功夫吧,师父师父师父……”
      “停停停!”面对任霁月炮轰一般的师父叫声,齐思贤不堪其吵地抬起自己的手掌去制止,没好脸色地隔着木繁瞪着任霁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教你武功可以。”看到任霁月喜不自禁的脸色又翻着白眼说道:“阿月,但你真不必叫我师父,我最多比你大那么一丢丢,真承受不起。而且我长得这般玉树临风,不想被叫老,你要是再乱叫,我就武功不教你,话也不让你说,让你一直当个没用的哑巴。”
      任霁月仔细盯着已经有点妥协的齐思贤半晌,心里想道:起码他答应了教武功,好吧。师父不能嘴巴叫,那我在心里叫便是。于是,任霁月眉眼弯弯地对着好像一脸苦大仇深的齐思贤作揖说道:“多谢齐大哥,我记住了。”
      “那我就从现在开始教你。”任霁月猝不及防的听到齐思贤这样说,还来不及喜滋滋的乐,什么都还没看清楚,齐思贤就闪身极快地到她的面前,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她脚下一扫,于是——任霁月就被扫了个四脚朝天。
      “繁大哥,你看哪有这样教人的人,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地欺负我。”任霁月四脚朝天地爬起来,拉着木繁的手臂气呼呼地说道。
      木繁正在仔细琢磨齐思贤使出来的功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齐思贤就一脸严肃地瞥一眼委屈的任霁月,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你懂,你知道,那你就自己教自己吧。”
      任霁月看齐思贤此刻浑然不像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身上倒有了一丝先生的威严,再看他的脸难得板着,便慢慢松开木繁的手臂,不敢再聒噪,就坡下驴地陪着笑脸道:“我不懂,我不懂,保证不对齐大哥的教法有异议了。”
      齐思贤又认真道:“阿月,你的武功可以说像没有一样,又是个女孩子,遇到危险时肯定是打不过别人的。所以,我首先要教你的就是快速逃跑的一种脚上功夫,叫做逆云乘风归去,它主要由脚踏实地,迎风而立,鸿毛轻起等四三一十二个步法组成,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反复循环,学会了它,你便可以凭借其瞬间极快的移动身形而冲出重围。但,一定要把底盘功夫打好。”
      任霁月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它可以跑得极快,还没有所表示就被齐思贤拿着颗小石子击中了右腿小腿肚,小腿肚顿时酸酸麻麻起来,又听得齐思贤说道:“你的小腿就像那柳絮一样没根,现在要练的就是脚踏实地,给我深吸一口气,聚力于脚掌扎根,走!”
      “啊!救命啊!”任霁月还没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便像被蜇人的蜜蜂吓得屁滚尿流般,又像被狗追着咬般,两腿发软地上跳下窜地往前冲——她小腿肚正被齐思贤用一颗颗石子毫不留情地攻击着。
      本来是翩翩若仙,神出鬼没的一个极快的步伐,却被一个漂亮女孩子走得像大象跳舞般笨拙得惨不忍看,齐思贤被逗得立刻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见木繁无声地瞪他一眼,便对天翻个白眼,叹口气,装作深沉道:“阿月,你的脚是棉花做的吗?我都没用半成力就上跳下蹿,这多难看,要像孙猴子一样蹿上天么?”
      任霁月被如锥子的石子追着跑,一口气狂奔将近三四十丈,趁着齐思贤大笑才得以撑着发软的两腿弓着背喘上一口大气,闻言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齐大哥,我的腿本来不是棉花做的,但现在被你的石子砸得就像是棉花做一样,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才一点苦,就这样叫苦连声,还没开始呢!”一声威喝,任霁月又冷不防被齐思贤用小石子击腿,马上又上跳下蹿起来:“齐大哥饶命啊,我真的跑不动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吧。”
      齐思贤二话不说,像天女散花般又一把小石子接连上去,为保小腿的任霁月不得不苟延残喘地发足狂奔,口中还想讨些手下留情:“齐大哥,我要死了!繁大哥救我!”
      尽管有齐思贤用石子指点,但任霁月走的背影还是比狗熊跳舞还难看,即使齐思贤不笑,木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齐思贤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严师的样子。”
      齐思贤得意地哼道:“你看不出来的地方多了去了。”看了看前路,觉得有些熟悉,便问道:“木繁,我们现在往哪去?”
      “自然往热闹的地方去。”木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
      齐思贤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这好,我最喜欢看热闹。那是什么热闹呢?”
      木繁沉吟半晌,神秘莫测地嗜血冷笑,齐思贤觉得身边的寒气逼人,就闻得:“热闹嘛,当然是人像狗一样互相龇牙咧嘴地撕咬才叫热闹。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这人变狗互咬的戏码的精彩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于是,趁着后面没石子追就马上浑身散架倒在前边草地休息的任霁月就闻到说一不二的暴喝:“阿月,马上给我起来,继续练!”
      “齐大哥,我现在真的起不来了!” 任霁月有气无力地回道。
      木繁极目远望去,见从来没吃过苦的任霁月瘫软在草地上,心软起来,又见齐思贤像个阎罗一样,对齐思贤求情道:“好了,老齐,你那石头对霁月穷追猛打的,霁月吃不消,还是让她先休息下,等我们赶上去再让她起来也不迟。”
      任霁月才心有安慰的狂赞同,又听得齐思贤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阿月早已经错过了学武的最好年纪,现在不把她逼得紧点,怎么跟得上?要是把她教得半桶水,她不害臊,我都害臊。我当年练武的时候,晚上练到觉可都没怎么睡!阿月,你马上给我起来!”
      闻言,木繁意味不明地打量起齐思贤。
      任霁月是真的想学好武功保护自己,也给父母报仇雪恨,懒也偷了些,见齐思贤说他勤学到晚上连觉都没睡的练习,却不知道齐思贤白天全部时间都是在外面鬼混,心里便十分羞愧不已,满脸通红地默默爬起来继续练。
      齐思贤的小石子还是在后面穷追猛打,还有百般嫌弃道:“脚踏实地不是狗熊跳舞,也不是大象跳舞,更不是醉汉倒翁,更更不是杨柳飞絮,给我聚力于脚掌着地,身正而立,优雅而轻盈,接地而实走!”
      任霁月觉得自己真的很认真了,此生都没有这么认真过,可还是被嫌弃得不成样子,便委屈地道:“我就是接地而实走了!”
      “你是喝酒说醉话么?”齐思贤看任霁月走得歪歪扭扭,就跟夜晚醉汉醉酒走路样有得一拼,又往往左边倒的任霁月的右膝盖投一颗小石子来平衡住她的身体,慢条斯理说道:“给我腰板挺直。”
      任霁月也不敢再回嘴什么,赶紧挺直腰背,脚下的一十二生死循环步走得异常艰辛,除了大象跳舞狗熊跳舞外还多了许多的同手同脚,极其不伦不类,逗得后面那两个笑得死去活来,另一个除了可恶的笑之外,还防不胜防地乱投石子——任霁月对于平时一般都是浅笑而突然被她逗得放声大笑的木繁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一边又是苦不堪言,默默忍着乱石练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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