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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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现在睡觉打呼噜吗？”娄延侧躺着被靳琸搂在怀里，迷迷瞪瞪地问了一句。
“应该不打吧，问这个干什么。”靳琸低头在娄延肩头啃了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
“狗啊你。”娄延捏了一下他胳膊，“这不是四年没见怕你多了些我不知道的坏毛病么。”
“没有，”靳琸说，“很自律。”
“就好像打呼噜是自己能控制的似的。”娄延躲了躲靳琸凑到他嘴边的唇，左右缩了几下又迎上去任他亲。这个怀抱，这个吻，这个人，都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放不下的。
这灵魂和身体彼此都太熟悉太默契，这一夜他们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互相拥抱着，聊些没营养的闲嗑，时不时在黑暗中对视，再深|吻。
这就足够了，失而复得的爱人陪在自己身边，巨大的踏实和幸福感足以令人沉陷窒息。
年假结束前刘丛组织了次同学聚会，严格地来说也不能算同班同学聚会，来的都是娄延和刘丛身边小圈子里的，有室友有别专业同学有师哥师姐，七八个人围坐一桌，畅谈叙旧。
“哎我是真没想到，你俩还好着呢。”娄延一个室友举杯跟他和靳琸碰了碰，“是真厉害。”
“中间断了一段时间。”娄延很坦然地说。
“这是又复合了？”室友扬眉。
两人只笑不答。
“复合好啊，复合。”室友点头感慨，“该留下的人走不掉。”
学校默认开春是正月十六，高一高二同天开学，冷清了一个月的校园一下子又热闹起来，娄延的假期综合症或许已到晚期，他撑着洗手台有气无力地刷牙，含糊不清道：“假期再续一个星期吧，六点起床上班太要命了。”
“明年你班高三了你会更痛苦。”靳琸从镜子里看着娄延，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头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给我们时老师充个电。”
“这点儿电不够，”娄延飞快地漱掉了嘴里的牙膏沫，转身勾住靳琸的脖子，贴上他的嘴唇跟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大早上的。”靳琸把他抵在墙边。
娄延松开靳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突然“扑哧”一下子笑出声来：“你说，学生要是看见这一幕得多震撼……”
“何止震撼，”靳琸很认真地点点头，“得留心理阴影了。”
“那不至于，”娄延换好衣服，又凑到他耳边吐着气说，“还有更劲爆的。”
娄延在靳琸把他逮进怀里之前一溜烟儿跑走了。
“小娄小靳怎么天天早上一起来？”申老师无心聊了句闲嗑，吓得娄延朝靳琸狂使眼色。
“住得近。”靳琸解释道。
那确实挺近，睡一张床上呢。
“一个小区啊？”申老师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
“对对，一个小区。”娄延赶紧接话。
一个假期过去，学生们三本历史特训一沓历史练习卷啃完，开学考试历史依旧是瘸腿科目。
下班回家娄延躺在靳琸怀里边看教案边跟他发牢骚，班里孩子一点儿不给班主任面子，缺根学历史的筋。
“这群学生当时都应该学理。”娄延替他们惋惜道。
“没找着方法，一开窍就好了。”靳琸抓抓他的头发，指腹在他额角轻轻摩|挲。
“不聊这个，心累。”娄延起身抱住靳琸，吻住他，【一点点晋江不让写的】。
靳琸哪受得了他这样撩拨，呼吸倏然cu重起来，【一点点晋江不让写的】。
【一点点晋江不让写的】，就是不碰关键。娄延哼哼两声：“快点儿，别让我感觉你不行了，给我充个电。”
【一些晋江不让写的】。
电量被充到满格。
第二天，高二十一班的学生惊奇地看着隔壁班历史老师在预备铃响时准时走进十一班教室。
“老师您走错班儿了！”
“老师十二班在隔壁！”
“老师您没睡醒呢吧！”
“没走错，知道这是十一班，睡醒了。”靳琸把U盘放到讲台上，捏了捏眉心。
“您代课啊，我们娄哥呢？”课代表走到讲台上替他擦了黑板，拣出来白|粉笔，打开电脑。
“谢谢。”靳琸接过粉笔，扬扬下巴示意他回去坐着，这群可爱又单纯的学生还不知道他们娄老师因为昨晚执意不戴|套且要得太急造成了现在躺在家里出不了门的局面……
“不太舒服，好像感冒了。”靳琸有点儿心虚地说，“今明两天的历史课我来代，娄老师说你们历史不开窍，今儿我试试能不能给你们打开任督二脉让你们历史成绩飞升一下。”
老话说隔锅饭香，刚来不久的帅哥老师给他们代课，一群人很快兴奋得把自家帅班主任忘到九霄云外了。
娄延在家，靳琸中午没在食堂吃，买了时令蔬菜和新鲜瘦猪肉回家做饭。
“都说了我自己订外卖就行。”娄延躺在沙发上，看着靳琸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外卖油腻高盐。”靳琸说，“你这几天得吃清淡点。”
娄延一步一抽凉气挪到他旁边，探头看着案板上烂乎乎的一堆肉菜混杂糜，觉得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你要弄什么？”
“清炖丸子粉条吧，然后清炒山药。”他一手一把菜刀，起落有致地在案板上剁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上去挺帅的，就是食物色香味实在不咋地。
“细粉丝儿。”娄延屏蔽掉他手下不忍直视地一堆东西，欣赏着他做饭的身姿，当厨模一定很合适……怎么又想到这个了。
“知道。”靳琸念念叨叨，“我们延延娇气，讨厌吃宽粉只能吸溜最细的那种粉丝儿……”
四年前他的小偏好，靳琸一直记到现在。
“你这么说话贼恶心。”娄延搓了搓胳膊上瞬间冒起的鸡皮疙瘩，“我这几年吃饭的状态就是有口吃的就行，全看食堂师傅的习惯，哪还能挑粉丝的宽细呢。”
“师傅不知道，我知道啊。”靳琸突然停了手里剁肉的动作，走到洗手池边洗干净手，转身抱住娄延，脸埋到他肩窝里，闷闷地出声，“延延受委屈了。”
“行了啊你。”娄延笑了，按住他的脑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这人抱得太紧，根本推不动，“你是用了我面糊牌的胶水啊？肉不肉麻矫不矫情。”
靳琸又抱了他一会儿，才不舍地松开他继续做饭去了。
“我发现，”娄延还是靠在门边看着他，“你做饭的时候还挺帅的。”
“是么。”靳琸有点惊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我之前给我爸做饭，他说我切东西像杀猪。”
娄延被这话逗乐了，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特别帅，动作姿势表情眼神，都贼……有魅力。”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抬手摸摸鼻尖。
“我一直这么帅。”靳琸赞同地点了点头。
娄延知道他心里这会儿已经美开花了，俩人笑了一会儿，娄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要是你给别人做饭，我就觉得贼丑了。”娄延皱皱眉。
靳琸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这脑瓜子里正醋溜溜地想什么。他笑了笑：“那我要当一辈子帅厨子了。”
“靠。”娄延嘴角勾起来，“情话一套一套的，说，是不是之前有过情人？”
“哪敢呢，你找一群炮|友就算了，我得守身如玉。”
“没完了是吧。”娄延瞪他一眼，“就跑那一次火车，不存在的炮|友天天被拉出来鞭尸。”
唠嗑唠得有点累了，俩人歇下嘴来安静了一会儿。娄延倚在门边，靳琸在灶前忙活着，家常菜的味道弥漫在家里，初春的温度依然停留在零下，窗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一切都没变过，兜兜转转都回归了烟火气缭绕的心安和踏实，柴米油盐间热烈爱意也不曾消失。
白云苍狗不过表象，两人停留在原地从未离开过，他们的守候不是期盼，而是等待，等待在合适的时间点再次相遇。
“延延。”娄延回过神来的时候，靳琸在他唇上落了一个郑重的吻。
“我爱你。”
“快三十的人了，天天说这些腻不腻歪？”娄延愣了愣，看着他的眼睛。
哪有什么旧情复燃再续前缘，不过是自有定数，两个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彼此的人，等对方再次停泊降落在他怀中。
“我也爱你。”娄延说，“已经七年了。”
“以后还有很多个七年。”
“我会一直爱你。”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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