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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七章 ...

  •   天帝突然之间变得有些癫狂,早先他只知晓银杏逃出了天界去了人间,银亍隐瞒帮忙此事,而银杏也在人间认识了一位喜欢的男子,甚至二人之间有了夫妻情缘。
      直到银杏突然回到天界,他才发觉,原来银杏根本没有闭关,而是偷偷溜了出去!只因为他意欲银杏做他的天后!
      他找来银亍狠狠敲打一番,这才从银亍嘴里知道真相,可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人类的寿命极短,转瞬即逝,银杏定然在那个人类死后寻不到他的转世这才回来的,他爱银杏,不介意她曾为人妻的。
      直到他娶了银杏,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想要逃出天宫,并且多次强调自己已然有了心上人。
      天帝听闻这些,当即发现事情不对,又将银亍敲打一番,这才得知真正的真相。
      银杏去了人间,认识的那人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冥界的鬼神,鬼神翎弦。
      翎弦是天帝再熟悉不过的鬼神了,当年他同父母亲一同来到天界之时,天帝就曾见不惯他的孤傲,暗中刁难他,却被他曾直言不讳的指责了。
      那个时候翎弦不过是几千岁的孩提,而他已然成为了天帝,难不成天帝还要为难一个孩提?
      于是他只能忍气吞声,心想着下回定然给他一个狠狠地教训,谁知翎弦此后再未踏入天界境域。天帝心中对翎弦的怨念也愈加大了。
      更是到了后来,翎弦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成了冥王,除了天帝寿宴送来的贺礼,极少有鬼神前来贺寿,就是来了,那个鬼神也不会是翎弦。
      就这样,天帝越发厌恶这个鬼神。
      骤然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等着长大的神女,最后与翎弦结为夫妻,他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尤其听闻银杏还为翎弦诞下一子后,他恨不得马上提刀杀了翎弦。
      只可惜,银杏一心扑在了翎弦身上,根本无视了他的示好。天帝也是极有耐心,加之银亍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希望长久的时光能够磨灭银杏对翎弦的爱意,而自己能够取代翎弦的想法。
      只是,显然这么长时间以来,银杏都没有忘记翎弦。
      他要疯了,嫉妒疯了,说话也口无遮拦:“哦!瞧瞧我这是什么记性,忘了告诉你了,你知晓翎弦最厌恶的是什么吗?就是“一统”啊!而你的身上可是流着他最厌恶的“一统”血脉!”
      目光接触到银杏的面孔,天帝好似平静了那么一些,捧着她的脸,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间,缓缓向下:“初初,做我的天后如何?我不在乎翎弦碰过你,也不在乎你为他生过孩子。做我的天后吧,成为我真真正正的天后——啊!”
      天帝的话还未说完,银杏不知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推翻了天帝,因为气愤,她浑身颤抖,指腹夹着的棋子却异常的稳。
      天帝的身下,出现了蓝金色的暗纹,纹理相连,渐渐汇成一个法阵,三颗棋子现形,将天帝困在其中。
      天帝脸色一黑,质问道:“他的冥后就这么招你喜欢,叫你宁可放弃天后也要做他的冥后?”
      银杏脸色发白,却异常镇静,她冷着脸说道:“你错了,我不在乎什么冥后的位置,更加不屑于做天后。我认识翎弦,答应做他的妻子时,根本不知晓他就是冥王,我在乎的只有他这个鬼神,只要是他,哪怕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鬼神,我也愿意义无反顾的跟在他身边。”
      银杏从来没有将自己想得多么高高在上,也极少用一副高傲的模样去对待别人,如今却是轻蔑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天帝,嗤笑道:“你不懂爱,根本不知道一段感情的珍贵,你不配拥有情爱!”顿了顿,银杏面露厌恶之色又说出一句,“我宁可你厌恶我至极,也不愿被你这样恶心虚伪的天神看上。”
      年幼与入天宫玩耍的银杏刚刚接触天帝并没有什么想法,只觉得这个天帝对自己很好,越是长大,天帝对她的好依旧不变,甚至更甚。银杏对此很是避讳,心中只觉得怪异,可谈不上哪里怪异。因此听到嫁给天帝这事的时候,反应才会如此激烈,不惜跑去人间躲避。
      “怎么?你敢杀了我?”天帝怒视着银杏。
      银杏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确确实实很想杀了天帝,可杀了天帝天界的天神不会放过她,若是不杀,天帝更加不会放过她。
      银杏心一狠,她要逃出天宫,逃出天界!为了能重回冥界,她只有杀了天帝一条路可走。
      她心狠了下来,抬指落子之间,瞳孔之中倒影的是天帝难以置信的眼神,是他痛恨的表情。
      这一招的威力极大,就算天帝活了下来,也会残废。这本就是银杏为了死守自己的清白留下的招数,若是受不住了,那最好的结果便同归于尽。
      一片火光之中,银杏爬到那个落了灰的锦囊上,看着完好无损的锦囊,她艰难的笑了起来。
      可还没笑多久,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
      她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竟真是她父亲银亍天神的面孔。
      银亍笑着望着自己狼狈不堪且受了重伤的女儿,他啧啧叹道:“就用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伎俩,我是该说你狠心呢?还是该说你愚昧呢?”
      银杏收起锦囊,艰难的爬起:“你……什么意思?”
      “意思?”银亍哈哈大笑,“可不就是字面意思吗?”
      “你到底想要作甚!”银杏面对这个父亲,更多的还是害怕。
      说到底,她至今都没有斗过几回他,每一次都被他反着利用了。
      难不成……
      “我的好初儿,我说过,有你在,我的好处只会更多、更大。”银亍拍了拍银杏的脸,“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何必一心与阿爹作对呢?那样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银杏站不稳了,她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竟然又利用了她!
      “你——”
      “嘘!”银亍食指抵着唇瓣边,轻声说道,“看在你为我赢得了如此好处的份上,这一次我放你走,只是能否逃出这天宫,那可都是你的造化。”
      天帝死了,死在了天后宫中,而天后除了重伤并无大碍,只要深究,就能查出是银杏所做的,现在她只能逃。
      可为何银亍会这么好,让她逃跑?
      银杏心中仍有疑虑,却还是行动起来。
      一片火海中,她只能看见银亍站在宫殿外的身影,越远就再也看不清银亍的面孔。
      天界天宫之中的热闹自然是不会影响冥界,但冥界同样发生了一件大事。
      近来嘉言脾性有些许古怪,但凡癸郯稍晚些回家,嘉言都会抱怨几句,这在往常肯定是不会出现的。
      癸郯虽然希望他们自己能够像真正夫妻一般和睦,可时间长了,这般的抱怨也叫癸郯难以承受。
      他的公务之中有一项是要与中东岸交接的,而与他交接工作的中东岸鬼神恰巧是当初他略有好感的女鬼神。
      这事不知道如何叫嘉言知晓,又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往事,二人的矛盾越发大了,真正爆发还是在中东岸对接公务上出现了小差错,将癸郯绊住,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直至第二日才回到上东岸的府邸。
      嘉言一宿都不曾等回癸郯,加之近来她情绪变化极大,又想到那些子的闲言碎语。
      于是她熬了一夜等待丈夫归家。
      “昨夜在哪儿休息的?”嘉言从来不知晓委婉,问的都是相当直接。
      许是近些年嫁来了冥界叫癸郯和两位表哥宠坏了,竟也会使小性子了。
      癸郯一宿未眠,今日府上还有公务等着他处理,难免有些郁闷,嘉言此时询问这个问题,岂不是惹得他不快了?
      癸郯只是淡淡说道:“中东岸有些许事情耽搁。”
      他还急着处理公务,没这个时间与嘉言费口舌。
      嘉言却是不依不饶了,她看着癸郯的背影,竟有些失态,说话也未经过脑子:“是中东岸有事耽搁,还是有什么女鬼神耽搁了你?”
      “你这是何意?”癸郯闻言挺住脚步,回眸看向嘉言。
      嘉言冷笑:“我说错了吗?”
      “嘉言,胡闹是有限度的。”癸郯不想与她计较这些子的小事,只是警告她。
      嘉言偏是要他一个准确的话:“我胡闹?我如何胡闹了!也是,想来当初若非我横插一脚,这喜事落在谁头上也未知。”
      癸郯皱了皱眉,竟有几分不解。
      嘉言却还在继续说道:“你若真心待她,何不娶她回来,反正你我本就毫无感情,我也不在乎你多娶亦或是不娶。”
      “胡闹!”癸郯也有些怒气,他可算是听明白了嘉言的意思。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你我毫无感情,不过是意外强行撮合在一块儿的,我干涉不了你的情感,你心上人乃是何人都与我无关,你若真心喜欢,何不娶了她。”
      “嘉言,是我太纵容你了,才叫你敢说出这般话来么?”癸郯忍着怒火,低声说道,“你我已是夫妻,纵使我有意求娶,她未必愿意嫁。”
      “是嫌我占着这个位置嫌烦?大不了我离开就——”
      “砰!”
      嘉言吓得一个哆嗦,癸郯已然破坏了房门,那个门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倒下去。
      “嘉言,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没有做任何有愧于你的事情,这话你若是再提,休怪我翻脸无情!”
      嘉言被吓得不轻,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又被嘉言憋住了。
      “今日你我都冷静冷静,你便在此好好反省反省!”说罢,癸郯转身离去。
      没了癸郯在跟前,嘉言的眼泪就像是开了匣子一般,不断下掉。
      “反省,你凭什么叫我反省……”嘉言呢喃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断掉下来。
      嘉言哪里会乖乖听癸郯的话,光着脚丫踩在地上,翻箱倒柜找出几件衣裳,她直接打包,一个人跑出来楚江王府。
      因为嘉言嫁到冥界来,邵阳有了借口出冥宫,偶尔想见翎沂的时候,可以借口在转轮王府小住些时日,这会子功夫他还在转轮王府。
      嘉言相较邵安,更加亲近邵阳,二话不说,拖着自己的行李跑到了转轮王府。
      薛泷见了嘉言拖着行李:“哎呦我的姑奶奶,您这是和楚江王殿下拌嘴了?”
      “别提他!提他我心烦!”嘉言眼角还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许久。
      邵阳见嘉言来了,马上迎上去,看着最心疼的妹妹眼角红红的,眼睛也是肿的,心疼得厉害。
      “怎么了这是?和楚江王吵口了?他哪里惹你不快了,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去!”
      有兄长在,嘉言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抱着兄长哭个不停。
      翎沂听闻此事,也赶了过来,一来就见嘉言哭成了一个泪人。
      “发生了何事?”翎沂坐在邵阳身旁,看着抽抽搭搭的嘉言,招来瞿邕去端来一盆热水。
      瞿邕照做,拧干手帕递给邵阳。
      邵阳接过手帕,轻轻擦去嘉言脸上的泪。
      他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哭了许久,嘉言忍不住打起了嗝:“我和癸郯拌嘴了,他还凶我。”
      翎沂有些的错愕,癸郯性子冷淡了些,要真发怒,还是很少见的。
      他和癸郯认识至今,都未见过癸郯动怒。
      邵阳虽没有翎沂了解癸郯,却也知道他的脾气很好,少动怒,他看了眼翎沂,又替嘉言顺顺了气。
      “你们……谁先吵起来的?”邵阳问道。
      嘉言像是突然间泄了气的皮球,蔫蔫道:“是我。”
      “为何?”翎沂不明所以了。
      嘉言小声说道:“昨日他没回来,留在了中东岸,我气不过和他吵起来了。”
      翎沂眉头一皱:“是不是中东岸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嘉言摇了摇头。
      邵阳却看出嘉言神色不对,他问道:“嘉言,告诉我,你们吵口不是因为这件事对吗?”
      嘉言抬头,张了张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点了点头。
      邵阳叹了口气,看了眼翎沂,又看着嘉言,等待她说下去。
      嘉言撇了撇嘴:“邵阳哥哥,我听闻我嫁过来前,癸郯其实有一个喜欢的女鬼神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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