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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六章 ...

  •   天帝回头看着雨策,突然想到什么,走到策雨身边:“说罢,天后到底在哪儿?”
      “我、我真的不知道!天后命我在此侯着陛下,自己去了偏殿……我、我真不知道天后怎么不在了!”雨策痛哭不已,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天帝又一次掐住雨策的脖颈:“说不说实话?”
      “我真的、不知……”雨策喘不上气了,拼命的用手握拳砸在天帝的手上,但效果微乎其微。
      忽然,她脑子里闪过银杏的话,她说,不着急出宫……
      “陛下……我想起来了,我知、晓天后可能……去了哪儿。”雨策艰难的憋出一句话来,她惶恐的看着天帝,把希望寄托在这上边。
      天帝松了手:“在哪儿?”
      “百花园,天后可能去了那!”
      天帝冷漠的看了雨策一眼,刚想了结了她的性命,银亍赶来了。
      “天帝手下留情,留这叛徒一条贱命,将来对我们大有用处。”
      天帝冷哼一声,天后不见,他还需要银亍帮她把银杏抓回来,暂且顺了他的意。
      银亍笑了笑:“多谢天帝。”
      “天后妄图逃离天宫,此事还得劳烦天神帮忙。”
      “自是会的,知女莫若其父,我定当不辱使命。”
      雨策被银亍的人带走了,到至今她都还未明白,自己被银杏算计了。
      一个能够背叛银亍的神,转眼也能背叛自己,她不敢赌,倒不如叫天帝帮忙解决了雨策。
      银杏算计得很好,只是她从未想到,天帝早已与自己的父亲勾结一起,纵容他不是一统的信徒,却早生了占领冥界的心思。
      银杏身着普通宫女的衣裳,一路悄然来到百花园的花坞之中,一入百花园,她便顿住了脚步。
      天宫之中,灯火通明,甚至比以往还要亮上几分,她隐约之间还能听见兵器摩擦的声音,那是她还未抵达百花园,天宫便警戒起来,而她至少也花费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来至这里,为何这里安安静静?
      她并不相信策雨不会泄露自己的去向,因此,银杏多留了个心眼。天帝若是下令找她,是绝不可能放过天宫的任何一处地方的。
      想到此处,银杏踏出的脚收了回来,警戒地看着四周,仔细地聆听周围的任何声音。
      银亍得到消息,一早就来到百花花坞埋伏,只可惜银杏太过于警觉,竟在这关键时刻停住了脚步。
      不过他不着急,伸出手制止了身后蠢蠢欲动的侍卫。
      银杏等待了半晌,都未等来任何动静,她越发怀疑这里早已被人埋伏,不然为何又过去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侍卫赶来此处搜查。
      她心一惊,如此有耐心等待之人,莫非是银亍?不然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只可能埋伏她的是了解她的。
      现在逃跑根本跑不出包围,一旦她转身离开,埋伏的那群人就会冲出来将她逮捕,最后带回天帝面前,然而,若是她硬拼,又如何拼得过经验十足的银亍。
      难不成真的要回去吗?她不想啊,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
      “出来,我知晓你埋伏在这儿。”银杏沉声说道。
      银亍见女儿都先挑明,自己也没必要装模作样下去,笑吟吟的站了起来:“当真是一手栽培的女儿。”
      话语间,银亍是骄傲的,能培养出这般灵慧的人儿,他也不枉费了如此之大的工夫,只是这个女儿现在不乖了。
      笑过之后,银亍敛去最后一丝笑意:“是跟为父回去,还是要为父请你回去?”
      “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利益?”银杏讥笑一声。
      银亍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随之有阴转晴,捉摸不定:“自然是有好处的,有你在,这好处将会更大、更多。”
      “卖女求荣!”银杏知晓这个父亲是何等的凉薄,可咋听到这些话,她还是忍不住气愤。
      银亍不在乎,都是逞逞口头之能,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根本就毫无所谓:“说完了?不管是否是卖女求荣,今日你都得跟为父回去!”
      倏地,地面亮出一个巨大的光圈,金灿灿的颜色晃了所有人的眼,银杏手执黑棋,打算孤注一掷。
      奈何银亍早有准备,他早就料到了银杏在等待过程中肯定会有所作为,因此留了心眼,这下不就给他逮着了么。
      他勾唇一笑,在银杏冲过他身侧的那瞬间,伸了手,一把抓住了欲逃跑的女儿。
      银杏没想,惊得甩手,右手捏着的棋子拍在地上,瞬间亮出了一个非比寻常的阵法。
      银亍不被亮光所影响,看着脚底亮起的另一个阵法,他惊讶的看了眼银杏,没想到深居天宫的女儿会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银亍哈哈大笑,手中的棋子飞出,当即破了银杏的阵法:“我的初儿啊,你的棋艺乃是为父所授,姜终须得老的辣,你拿什么和为父斗呢?”
      银杏侧身避开父亲的攻击,冷笑道:“父亲也未免太过于自信了,您可曾听闻‘长江后浪推前浪’,您的得意只不过是一时的。”
      “一时也是一时,哪怕就这一时我也能将你捉回去!”银亍冷眼看着这个反抗自己的女儿,想要对付他,银杏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银杏睁大了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身侧的父亲,只来得及扑倒在地,没叫他如愿抓住自己,而后她连滚好几下,踉跄的爬起打算冲出百花园。
      银亍她暂时对付不来,只能先绕开了走,天宫就算再如何的警戒,那些侍卫总归是要比银亍容易对付的。
      可惜银亍领了的命令,不可能叫她轻易溜走。
      布在百花园入口的阵法在银杏踏入的那一刻亮起,维持阵法的五颗棋子悬浮于半空,那道法阵就好似砸在了银杏身上似的,沉重的叫她抬不起脚步,一道无名的重力压在她的全身,甚至乎连手指都能以动弹。
      竟然在入口也设了法阵!银杏暗骂银亍的卑鄙,又恼自己的大意。
      银亍带着侍卫走到她的面前,微微抬手,那五颗回到他的手里,侍卫也顺势控制住了银杏。
      “你就是再有天赋,将家族的棋谱吃透,你也少了男子的胆识,你的眼光终归是被束缚住了。”银亍摇了摇头,“若是你兄长未死,定然能一展身手,你和你的兄长,差了太多。”
      银杏抬着眼眸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咬着牙渐渐松了,就算再痛恨又能如何,想方设法摆脱现状才是她该做的。
      至于银亍的话根本无法影响她,兄长为何而死,他们心里如明镜一般,再者银杏知晓自己的天赋在兄长面前根本毫无可比性,在兄长面前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神女。
      “带回去,天帝还在等着。”
      “是!”
      银杏被侍卫带走,走前看着父亲的背影,最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天后的宫殿之中,所以仙子颤颤巍巍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直视天帝。
      天帝正在假寐,漫长的等待着实叫他心烦意乱,任谁的妻子为了别人妄图逃离自己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心情。
      殿外吵吵囔囔,侍卫带着抓住的银杏回来了。
      天帝倏地睁眼,命人将银杏带进来。
      哪怕被抓,银杏依旧有自己的傲骨,既已撕破了脸皮,何必在逢场作戏,她无畏无惧,高傲地站在天帝面前,直视着这个仙子们跟本不敢直视的天神。
      天帝倒是没对银杏这种挑衅的行为有任何的恼怒,他挥了挥手,将无关之人一一遣出了大殿。
      “天后可知,本帝君最不喜被人直视着。”天帝缓缓开口。
      银杏无所畏惧,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怎么,天帝害怕和他人对视?”
      “非也。”天帝轻微摇头,“是不喜,非畏惧。”
      说到这里,天帝顿了许久:“天后如此,到也无事,只是天后确定要这般看着本帝君?”
      “逢场作戏的戏码我厌了,不愿再与你虚与委蛇。”银杏回答的生冷。
      天帝则不高兴了,目光扫过银杏腰间的锦囊,真真是不论走到哪里都不忘佩戴的。
      他不徐不慢的站起,目光早已挪开,他盯着银杏的面孔,仿佛要将她盯穿。
      银杏最是讨厌这种直白的眼神,那里面透着她最厌恶的。
      天帝朝她伸出了手,银杏偏脸躲开,偏生天帝的手没有落在她的脸上,直接摘下了她佩在腰间的锦囊。
      银杏脸色大变:“还给我!”
      天帝躲开,端详着这个锦囊:“这锦囊之中到底装着何物,竟叫初初记挂了这么久。”
      “我说了还给我!”银杏又扑上去抢。
      天帝拉开她的胳膊,一手举着这个锦囊又细细看了半晌,竟要拆开锦囊看看其中到底有何物。
      银杏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就准时机抢了过来,死死捂住它。
      这样的行为叫天帝起了疑心,更想知晓里面装着的是何物,不过,相比起这个,天帝还是打算先做另一件事。
      他一把拉过银杏的胳膊,在她还未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将她拽到床边,竟生生抛到上边去。
      银杏吃痛,手里却还护着锦囊。
      天帝不悦了,他皱着眉头,将锦囊从她怀里抽走:“何时了竟还想着锦囊?”
      银杏被天帝一只手牵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锦囊被他丢到地上。
      天帝很是不满她这般举动,一手掰过她的脸:“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银杏手中没了锦囊,她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硬生生拍开了天帝的手:“别碰我!”
      “今天我差点就叫你跑了。”天帝也没有恼,低眸看着一脸厌恶的银杏,轻飘飘冒出几个字。
      银杏道:“你将我关在这天宫之中又有何意义,我若想逃跑,总有一日可能可以逃出这个囚笼。”
      “那你可以试一试,能否逃出去。”天帝笑道。
      “你!”银杏眯了眯眼。
      天帝依旧笑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能得先成为真正的天后了。”
      银杏闻言脸上一变,中指和食指指腹夹着一枚棋子,她将其抵在天帝的颈部:“你若敢碰我,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可以试试。”天帝并不怕银杏的威胁,倾身就要靠上银杏。
      银杏被刺激得猛然一推,略显狼狈的与天帝保持了些许距离:“你后宫无数妃嫔任你挑选,何必执着于我一人。”
      天帝没想到银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怔之后,笑了:“初初是在吃醋么?”
      银杏恨不得将白眼翻上天。
      天帝却收敛了笑,目光灼灼,看着银杏时竟难得露出了丝丝的柔情蜜意。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么——憎爱分明。”天帝看着银杏,久远的记忆被唤醒,“那年你父亲带你来天宫,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在想,这么一个流着肮脏血液的家族怎么会养育出像你这般目光纯净的神女。”
      银杏一怔,丝毫没有想到天帝竟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还有……什么叫做流着肮脏血液的家族?
      天帝突然晃过神来,目光死死锁定在银杏的脸庞道:“初初,知道‘一统’吗?”
      一统!银杏突然看向他。
      这个反应,天帝仿佛早有预料,他轻笑一声:“果然知道了啊。”
      什么意思?
      “那你可知,你的家族就是‘一统’留存的唯一一个信徒家族?”
      银杏呼出一口气,此时倒是镇静了不少:“你想说什么?”
      “知晓了?”天帝略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那副笑语晏晏的神态,“你知道为何你的家族明明是“一统”的支持者,而身为嫡系血脉的你却浑然不知晓“一统”的存在吗?若非我阻止了你的父亲,你也逃脱不了被家族洗礼的。”
      天帝目光柔软,看着银杏的脸庞,突然朝她伸出了手。
      他痴痴的看着银杏那双蔚蓝如同汪洋的眼:“你瞧瞧这双眼睛,总是那么清澈,叫我如何舍得你被“一统”毁了呢?”
      什么?银杏还有些许不明所以,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天帝俯身就朝她亲来,银杏吓得偏开了头,天帝只碰到了她的侧脸,但这还是叫她不堪忍受。
      “你这么做对得起先天后么!”银杏在慌乱中喊出一句话。
      在冥界,一向来都是一夫一妻,一个鬼神一生只一位伴侣,若是遇不上自己喜爱的,那便不会有任何伴侣陪伴,一生孤老。
      银杏在冥界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冥界对感情从一而终。
      天界却不是如此,在天界除了天神估计自己的妻子是有身份地位的神女从而小心对待以外,很少见得到不纳妾的天神。
      而银杏的父亲银亍在天界算得上是另类,妻子在世时身边只有妻子,就是妻子离世也未见他续弦纳妾。
      天帝仿佛听到了笑话,他语气放软,笑着哄着银杏:“我对先天后根本没有感情,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为了巩固双方的利益。初初,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心动的神女。”
      银杏却接受不了这样的喜欢,她依旧在反抗:“我不需要你的这种喜欢,它只叫我感到恶心!”
      天帝的脸上骤然之间变得极差,他死死盯着银杏:“激怒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还是说,你还想着翎弦?你就这么想做他的冥后待在那个永无光明的地狱?天后的位置还比不上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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