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月亮板栗》黎和里

17、【正文完】

　　49【牙印】
　　江云栎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林月寮心里揪着痛，她以为说了会轻松，可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
　　她好难过、难过的要死了。
　　她不喜欢江云栎这个样子，她喜欢那家伙笑着对她，勾她的指尖，像干了坏事的小孩埋在她颈窝。

　　可那些都像过去了一样。
　　林月寮攥着外套。
　　她想，这好像是唯一一个，和那时一样的东西了。

　　林月寮吸吸鼻子，垂头，避开江云栎的目光。
　　下一秒，熟悉的信息素将她包裹起来。
　　林月寮茫然地抬眼。
　　一片黑猛地盖下来，林月寮被人打横抱起。强行把她带走的那个人不知道拐进哪里，林月寮再次看见她时，身体已经被她的信息素控制住。

　　林月寮茫然，无措，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云栎仅存的那些温柔好像在脱去冷漠外衣之后变成了让她战栗的模样，林月寮被江云栎堵在墙角，雨水被江云栎的身体隔开，林月寮所能感受到的空间只有面前这个女人和身后的墙壁。

　　林月寮吞咽一下，她去看江云栎的眼睛，刚一动，就被蒙上了。
　　被标记过的腺体有了契合的反应，两人呼吸相错，掀起灼热。
　　她隐约捕捉到了几个字眼。
　　林月寮尝试拼着猜测了一下，觉得她说的是：你怎么会不配爱呢。

　　江云栎附在她耳边，轻声问她道：“你认为，爱是什么？”
　　林月寮回答不了她，腿已经软下来，现在能站着，全靠江云栎捞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
　　江云栎嘴唇擦过她耳廓，把林月寮往自己怀里一带。
　　无缝隙地贴合。

　　“说话还是太慢了。”她说，“本来不想用那老家伙的方法，可是你好像对我、对我的感情有些误会。”

　　林月寮在她咬住自己的腺体之前，还在想，什么说话太慢，什么误会？
　　下一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暴戾的信息素直接侵占了她的意识。
　　林月寮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地站立，从心脏到足尖 ，没有一寸不沾染上她的气味。
　　而林月寮仅剩的一丝板栗味的信息素被江云栎抿去，一点也不见剩。

　　林月寮总算想起来，她对这家伙的印象最开始崩坏的时候，就是在标记发生的时候。
　　这暴戾的帝王，在战争之外，还细细地整理了着装，把自己打理地一丝不苟。
　　她不知不觉都忘了。

　　信息素随了她的主人，在另一块土地上收割一切划到自己领地里。

　　林月寮总算能睁开眼。
　　江云栎发丝上的雨水滴到她脸上，把泪痕洗干净了。
　　林月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她嗓子有点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叫哑的。
　　只记得中途被堵住了，现在唇角还疼。

　　江云栎好笑地看着她，林月寮总觉得这个女人吃饱了，心情好了，带着那么一丝整蛊她的意思来。
　　“弄清楚了吗？”江云栎问她。
　　“弄清楚了。”林月寮牙根痒痒。

　　气了一会儿，林月寮还是觉得气不过。
　　她一扯江云栎的领口，把人拽过来，学着她咬自己那样在她脖子上留了个牙印儿。

　　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
　　标记后匹配度高的AO间有些心灵感应，比如她现在就知道，江云栎看着自己，还想着要下一口。

　　别想！
　　门都没有！

　　50【溜】
　　江云栎见林月寮瞪着自己，心里也好受多了。
　　总归不是那种要哭不哭的表情。
　　不会连着自己也要心碎了一样。

　　林月寮揉揉脖子，手腕被抓住了，她下意识动了下，被江云栎制住。
　　“啪嗒”，她被江云栎贴了个腺体贴。

　　这下江云栎没在阻止她摸脖子，林月寮碰了两下，收回手，又被江云栎牵着朝外走。

　　“去哪儿？”
　　“回家。”

　　林月寮：？
　　林月寮：“回哪儿？”
　　江云栎拧了外套的水，雨还在下。
　　她把外套撑起来，勉强能挡点雨。
　　“先找个地方冲个热水澡。”

　　林月寮被她拉着忙活半天，从浴室出来时，衣服已经烘干了。
　　不过江云栎还给她拿了套新的，一套江云栎尺寸的衣服。
　　林月寮左右纠结一会儿，外面的衣服套了江云栎的。
　　她啪嗒啪嗒跑出去，江云栎正在擦自己头发上的水。
　　她以为江云栎最多找家酒店，没想到她说的回家，真的就是回家。
　　林月寮兜兜转转，在离江家不远的地方徘徊。
　　江云栎查过她的定位，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附近，不过后面下了雨，她也忘记了问。

　　林月寮赤脚坐在江云栎的床上，被她摁着擦头发。
　　江云栎换了衣服，重新换了条毛巾薅林月寮的头发。她忙活了半天，这个时候还没来得及冲澡，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衬衫朝下渗着，林月寮拉拉她衣袖，指指浴室，让她先洗澡。

　　“等下去。”江云栎给她擦着头发，“有没有不舒服？”
　　林月寮摇摇头。
　　“那就好。”江云栎说，“你真的要吓死我了，那么大的雨，就傻傻地站着。”
　　林月寮抬起头，控诉她：“还不是因为你。”
　　“我……？”
　　“不是你躲着我，我至于难受么！”

　　江云栎迟疑片刻。
　　林月寮终于想起这件事，她好不容易逮着这个老滑头了，当然要问清楚。
　　“你这几天躲我干什么？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江云栎把毛巾角塞到她手心：“我去洗澡——”

　　林月寮：？？？
　　林月寮：好家伙，临阵脱逃！

　　江云栎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林月寮等她出来了，把她邀请到椅子上坐，温柔地擦头发，拿吹风机吹干。
　　江云栎：……
　　林月寮站在她身后，啪，吹风机关掉了。
　　她拥着江云栎，向前倾，把吹风机放到桌子上。
　　“你现在可以说了。”

　　语气就好像在说，处刑现在可以开始了一样。

　　51【临时起意】
　　林月寮听完江云栎的叙述，没忍住，踹了江云栎一脚。

　　她踹完，心疼的感情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
　　“你怎么那么傻啊。”林月寮抽了口气，“当时谁知道后来会怎样，我就是和自己赌气，要是赢了算我运气好，我就是输不起，哪有说你亏欠的……”

　　林月寮换了口气：“说到底，我俩要是有亏欠，那都是后来的事了。要不是都犯蠢，说不定现在还遇不到呢。”
　　江云栎摸摸鼻子：“你说的对。”
　　林月寮见她这样子，知道她没往心里去。

　　不过也没办法，就像她一直以为江云栎是委屈了自己和她在一起、自己把她偷来了一样，江云栎把她的过去拴在自己身上，都不是那么轻易能理得清、说的通的。

　　不过现在唯一能理得清的，就是她不想放开了。
　　从一开始的求而不得，到后来的阴差阳错。
　　她们的命运在不知不觉间交缠难分，林月寮先前恨透了自己的命运，这会儿又庆幸起来。

　　幸好你做了那个选择。
　　幸好她也来了。
　　一切都在向最好的方向发展。
　　兜兜转转，她们不可逆地走到了一起。

　　林月寮的视线突然触及江云栎床头的相片。
　　那是个和江云栎完全不像的女人。
　　江云栎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她解释道：“那是我母亲。”

　　林月寮眨眨眼。
　　江云栎揉揉她的头发，突然笑了一下。
　　林月寮神思一晃，她想，江云栎和她母亲也没那么不像。
　　她找回了温柔的外壳，好像要把月亮包裹在里面融化掉一样。
　　林月寮窥见了一点点江云栎。
　　今天一点点，明天还会有一点点。

　　江云栎视线眷恋，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以后有机会再解释给你听。”
　　林月寮好奇，“都会告诉我？”
　　江云栎点头，“嗯。”

　　“不会再瞒着我了？”
　　“不会的。”
　　“你要答应我。”
　　“答应你。”
　　“那好——”

　　林月寮顿了下。
　　下一刻，她眯起眼，狡黠地笑起来。
　　她想起来在某个开学典礼上，某个人早有预谋地翘了典礼。
　　而现在，她又在这个人面前。
　　不过今非昔比。

　　林月寮牵过江云栎的手，悄悄与她十指相扣。
　　“你不许再骗我——毕竟我到时候翻起旧账，一提这事你有前科，吃亏的可是你，你说是不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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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