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纪事之直男与直男的爱情故事》落家秋

70、团支书的生日

　　第七十章，团支书的生日
　　“你干啥，汤都洒出来了！”陈一帆边说边往后躲。
　　“你刚说的收养小乞丐那户人家，就有在酒吧门口救过我们那个马朝是吧？”
　　“不是马朝是陆斌家，马朝只是陆斌的朋友。还有，不是小乞丐是叫陈二舟，小名嘟嘟。”陈一帆纠正。
　　“对，对。陆斌跟陈二舟。”尹明明不关心这个：“饭饭你下次去探望记得一定要带上我，听见没有。”
　　“啊，为什么？人都不认识你。”
　　“感谢啊，你忘了咱俩为啥生分的。人可是从流氓手里把我们拯救出来，我尹明明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不用那么麻烦，我跟他们还算熟。我帮你给跟他们道个谢就行。”
　　“不行。”尹明明又咣咣拍桌子：“感谢这种事怎么可以代替，没诚意。饭饭我可跟你说真的，你必须带我去。你敢偷偷溜过去我知道就跟你翻脸。”
　　“好，好。到时候叫你一起。”陈一帆答应下来。
　　没想到冬天到了，学生会的事一点没减少反而更多。所以杨洺昇忙得脚不沾地，比以前更难得见到他的踪影。
　　这个季节花圃的活少了，现在就剩下几个学长学姐维持着。陈一帆领了最后一次补助就再没被通知过去打下手。幸好家教的活正好接上来，而且只是占用晚上的时间。
　　所以陈一帆有了很多空闲。他现在晚上多了一份工作就是给杨洺昇补课。一个是《计量经济学》，一个是计算机VB。还有让两个人都有点头痛的《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但即使头痛人悟性也有差别。刚开始是陈一帆把白天听到的一五一十地教给乖乖听他讲课的好学生。其实他自己也有点弄不太透，所以常常是给人讲得正起劲的时候学生开始反驳。
　　“不对，一帆。你前面讲挺好但刚说的好像有点矛盾。指数既然是负负为正，而且等号两边可以抵消。那么刚才你同步做除的时候漏负号了。”
　　“是么。”陈一帆发愣。
　　或者是陈一帆正越讲越起劲，学生突然拿起课本翻开某一页。
　　“一帆，课本上写的好像不是你说那样，你搞错概念了。你讲的是第一章的二次代数法则，咱们今天已经开始学三次代数了。所以不能直接放着，它们还可以进一步抵消再计算。”
　　陈一帆直接把书扔学生怀里。
　　“你既然会还干嘛让我教。显摆你聪明还是累傻小子呢！”
　　杨洺昇把书规规矩矩放老师面前。
　　“哪有，你误会了。我白天开会怎么有时间听课。我就是怕把你累着，来之前自己先看了一遍。很多都一头雾水，多亏你教我。呵呵。再说一帆，你学这么好，把这一小点错误纠正一下不更完美了。对吧。”
　　“行了，行了。”对于这样的杨洺昇陈一帆还真急不起来的。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甜蜜。眼前的人这么优秀，这么照顾自己情绪，还同时能坚持真理。真的，不敢说完美只能说一声“perfect”吧。
　　“一帆。”人说着突然抓起他的手。
　　俩人是挑了一间没有其他同学在的教室补习。但即使这样陈一帆还是紧张地赶紧扯开。
　　“干嘛，接着学习啊。”
　　“学，接着学。但你看要不要今天晚上咱别回宿舍了。宿舍……”
　　“明天还要上课，回去睡觉。”
　　这是第三次主席大人试探地提出让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但陈一帆依然拒绝。半个月过去似乎一切都在原地踏步。俩人能有的最大的尺度也就是在没人的教室或者夜里的小花园拉拉手，冷不丁亲个嘴。而且陈一帆每次都搞得跟做贼一样紧张兮兮。俩人的约会兴奋，紧张，刺激也累得慌。
　　看到对方掩饰不住的落寞，陈一帆有点不忍。但他不敢实说他对那种事已经有很大阴影。每次想到的都是流血的画面和触感上撕裂般的疼痛刺激着神经。所以他硬着头皮装狠心。
　　“怎么你不高兴啊？”
　　“没有，没有。”
　　“学生就是学生，别整天瞎想。”
　　“好好，我不瞎想。咱们接着学习。”
　　两个人只在这件事上有点不愉快，平常还是挺甜蜜。这种非正常的恋爱无法公开在同学面前，只能通过一个短信、一通电话、一次简短的私会来慰藉相思。有时候陈一帆会被这种美好景象陶醉。陶醉到杨洺昇的大手偷偷溜进他羽绒服里，摩擦他腰上的细肉时他才发觉。
　　“去死，你干嘛！”他把不老实的手给抓出来人，然后当胸一拳站起来跑掉。
　　“一帆走那么早干嘛，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啊！”
　　“十分钟还早，你盼着我迟到！赶紧去开你的会吧，天天开会搞得跟国家领导人似得。”
　　家教的活干得不错，那小姑娘的成绩在最近一次考试中比原先进步了十几个名次。对方家长很高兴，又介绍了一个亲戚的小侄子给他。
　　陈一帆愉快地接下来，但杨洺昇不干了。白天上课晚上做家教，俩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主席大人特意关照，给他找了个一个在移动公司当实习业务代表的活。其实就是在校园里推广移动的新3G套餐。杨洺昇人脉广，基本上不用他去做任何宣传。呆在宿舍里给人不停地开号就能顺利完成任务额。
　　但陈一帆想了想没答应去做。因为他觉得靠自己能挣钱就没必要再欠别人人情，虽然这个人是杨洺昇。他找了个借口婉拒：他不喜欢跟太多人打交道，对这活真不感兴趣。
　　元旦快到了，钱也攒得差不多。陈一帆拉着尹明明去买了两件儿童穿的羽绒服。买完衣服之后陈一帆问：“女生过生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干嘛饭饭，你准备劈腿啊！”
　　“去你的。是咱们团支书过生日，她邀请我了。”
　　“颜晴啊！她过生日可没请我，有鬼！”
　　“有什么鬼，别瞎想。快帮我出出主意。”
　　“那这可是有学问的，送不对会出大问题。”
　　“别扯淡，说！”
　　“如果你现在还喜欢颜晴，那就要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精心挑选一份礼物。如果你只是做为普通朋友送生日礼物，那得小心点。要是女生还有男朋友得加倍小心。太轻了不礼貌，太用心了会让女生的男朋友猜疑。”
　　“好好，我服你了。赶紧帮我挑一份。就是普通同学，但人有没有男朋友我不清楚。”
　　颜晴是一个公事认真负责私事却很低调的女生。大一在新校区的时候她也过生日。但并没有一个叫男生而是跟几个要好的女闺蜜简单吃了个饭。
　　不知为何今年叫了好多的班里同学，还有学生会的几个人。陈一帆被邀请在内，他自己也感觉有点诧异。但诧异归诧异，曾经默默喜欢过的女生，无论如何在心底里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礼物让尹明明帮忙选好，提前一天把羽绒服脱下来擦洗一遍，那天晚上他还换了一条新的牛仔裤。
　　晚上七点刚过一刻。尹明明不知去向，其他人由杜毅带领着去上网。陈一帆准备妥当，锁了门走出宿舍楼。
　　刚到楼门口迎面一股寒风扑来，他缩缩脖子还真冷。颜晴是本市人，生日会就是在家里举办。陈一帆才走到共青湖那就看到一个高高的人影从湖边冲他招手。
　　“一帆你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是你，你这是…….”
　　“跟你去参加颜晴的生日宴会啊。”杨洺昇举起手上的东西：“我还准备了礼物。”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陈一帆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身后。幸好现在是夜里不容易被察觉。
　　“反正我就是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不可以啊!”
　　“颜晴也邀请你了么。”
　　“当然，必须的。我们原来可是搭档。她邀请了几个学生会的人，我很荣幸在受邀之列。”
　　“哦。”陈一帆点点头。可能是心虚他也没再追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
　　“你在这等我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刚站一会。”
　　“直接去宿舍等啊。不怕我走了你落空。”
　　“不会。”杨洺昇指了指宿舍楼。“你们宿舍其他人都出去玩了。窗户灯还亮着，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没出发。”
　　“哦，也是。”
　　“不说了，咱们赶紧走吧。颜晴第一次邀请我们，迟到可不好。”
　　“嗯，走。”
　　俩人一起穿过共青湖往校门口走去。风更冷了，甚至刺入肌骨。杨洺昇想问要不要回去加衣服，可话到嘴边没讲出来。
　　到了大门口招来一辆出租车。陈一帆坐在车后座，杨洺昇坐在副驾驶。一个不说话，另一个也不吭声，车内的空气有点小冻结。
　　颜晴的家在城市南边的一个小区。杨洺昇好像是来过，下了车领着陈一帆轻车熟路走过去。进小区，电梯在某一层楼停下来。刚出电梯就看到一对和蔼客气的中年夫妇站在在门口。
　　“晴晴的同学到了。请进，快请进!”
　　他们被热情地迎进去。
　　一进客厅才发现他们不是最早的，已经有五六个同学正坐在那玩扑克。除了班里的两个女生其他人陈一帆基本都不认识，杨洺昇基本都认识。人一见俩人进来一把将杨洺昇拉到沙发上玩牌。陈一帆站在后面看，他偷眼瞧瞧。颜晴的家就是一般的房子，装修也普通但挺干净。这时候女主角没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颜爸颜妈不停地给他们拿水果添果汁。客厅一旁的大圆桌子上摆放着很多碗碟，但都盖着。看来饭菜也都已备好。
　　突然门被打开，颜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跟另外一个陌生男生一起走进来。
　　“哎哟，女主角总算露面了。快，快我们都快饿死了！”女生嚷嚷。
　　“颜晴，生日快乐！”
　　“颜晴，Happy Brithday ！”
　　颜晴忙不迭地道歉，说路上塞车晚点了。那男生替颜晴脱下羽绒服摘掉围巾挂到门后面的衣架上。如此亲密的举动，颜晴父母看在眼里竟然没一点的诧异。
　　等都坐好了，发现颜晴父母没上桌。
　　“颜晴，叔叔阿姨呢？一起吃吧。”
　　“我爸妈早吃过了。我们都是年轻人，他们说在一起我们拘束，他们也拘束。”
　　“小晴，还不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大帅哥！”
　　“对，对。来这么晚到底干嘛去了，老实交代！”女生们挤眉弄眼地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