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纪事之直男与直男的爱情故事》落家秋

51、抓包，地震

　　第五十一章，抓包，地震
　　人在世虽转眼便过
　　年月里种种变幻多
　　但你始终这般用心与我相伴
　　时光过欣赏你更多
　　全赖你方真正活过
　　从没有可给你什么
　　愿你准许这歌代表我说多谢
　　和准你身边永是我。。。——陈慧娴《你身边永是我》
　　自语：在云南出差时，在边境小县城，在长途大巴车上。无数次被这首歌默默感动。
　　人钻进被窝里还是不老实，又动手动脚。
　　“别感冒了，穿上衣服。”
　　“不穿，咱俩都不穿，就这么搂着。”杨洺昇结实的臂膀凹成一个弯把对方搂到怀里，然后两条大腿把对方紧紧夹住。
　　“你这是什么睡觉习惯，放开我。”陈一帆挣扎但没挣脱开。
　　“别动。一帆刚我没舍得到最后一垒你怎么补偿我？我快后悔死了。”
　　“已经补偿你了。”心说我手脖子累得差点断掉。
　　“那不算。”
　　“那你说要怎么着。”
　　杨洺昇笑嘻嘻把一张越看越俊俏的小脸蛋捧过来开始狂吻。这次是一寸一毫的地方都要侵略起码三次以上。陈一帆被吻的脸上全是口水。
　　“你个大精虫闪开。”对方还真上瘾了。他现在有些后悔凭着一时的冲动让这家伙占了便宜。
　　对方没一丝退让而是用双唇堵住那张说话的嘴。有人趁虚而入，舌头顶进去开始疯狂地侵略。对于连一次接吻的经验都没有过的陈一帆来说这种举动太疯狂太刺激。他彻底沦陷，大脑缺氧脑细胞成堆死去，四肢酥麻瘫软在对方怀里。
　　“一帆，那个你忍一下，等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好，好一辈子。一辈子不够就好两辈子三辈子。”杨洺昇喘着气跪在床上。
　　陈一帆没回答但是抓起被角盖住自己的脸。
　　这是默许了。杨洺昇抑制住内心的澎湃抓住对方的脚腕子慢慢反折。
　　“一帆忍着点啊，等你是我的人了我把命都给你。”从地上捡起那瓶保湿露，深吸一口气，“吱扭”一声房间门被打开。
　　“儿子，你妈妈说你同学来啦。难得有朋友来家做客让我瞧……”一个四十多岁西装笔挺的男人推门而入。
　　本来是一脸祥和的笑容但瞬间凝固。眼前的画面太震撼，俩个赤裸裸的年轻男生一个躺着一个半跪着，正要那啥啥。哎呦，不堪入目。
　　“爸你怎么进来了。”杨洺昇暗叫不妙，刚才他从洗手间回来忘了反锁门。
　　陈一帆也觉察出异样，他看到有人进来顿时懵圈呆住。杨洺昇拉起被子盖在陈一帆身上，弯腰去捡自己内裤。
　　男人从震惊中回过神然后大吼一声。
　　“你个兔崽子，竟然这么给我乱搞。”说着高大的身影从门口扑到床边抓起自己儿子的头发从床上拽下来，朝着脑袋和上身就是一顿猛捶。
　　杨洺昇还没来得及穿裤子就穿着条内裤被他爸狂殴上。老爸也是练跆拳道的，他知道这顿揍轻不了。但他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不能吓着他的心肝宝贝陈一帆。更不能让他对这件事对自己的家人产生太大阴影。
　　“爸你等会揍，让我穿上衣服。”
　　“爸，我同学在这呢，你再打我还手了啊。”
　　杨爸爸红着眼一脚把儿子踹到床脚。
　　“你还敢跟我动手，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说着抓起儿子的头发膝盖往小腹猛顶，杨洺昇痛得一阵狂咳。
　　陈一帆吓坏了，没见过老子这么打儿子的。他想过去帮忙拉开开架，但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扔在地摊上。他捂着被子没法下地。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杨妈妈跟杨婉如都跑过来。当娘的一看儿子被丈夫打得鼻青脸肿差点晕到。惊叫一声跑到跟前拽开老公扶起儿子。
　　感觉鼻子湿湿热热的，杨洺昇用手摸了一把，还流鼻血了。看来老爸今天是气得不轻下了死手。
　　“志强，你疯了这么打儿子！”
　　“我打他怎么啦，你养的好儿子，我非打死他。”杨爸爸说着举拳头又要砸。杨妈妈抱住自己的老公就往门外拉，但她的气力有限。旁边杨婉如看清状况后叹了口气跟老妈一起拽还在狂怒中的一家之主。
　　“到底怎么了，你说嘛。说清楚再打。”杨妈妈眼泪掉出来，看儿子的惨样她心疼坏了。
　　“这小兔崽子跟一个男的在床上胡搞。”
　　“男的跟男的怎么胡搞。”杨妈妈擦掉泪水看儿子一眼又看躺在床上的陈一帆，她还是没明白过来。
　　“你的好儿子跟这个男生在床上生孩子呢！”杨爸爸可能是太激动词汇量变得很贫乏，说的稀里糊涂。
　　杨婉如搂着老爸噗哧一声乐了。
　　“爸，人不就是在床上做个爱嘛，至于让您这么说。他们是男生，再怎么做也生不出孩子。”
　　杨妈妈总算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杨洺昇。的确宝贝儿子全身光着就穿一条内裤，而床上那位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地上扔着的全是俩人的衣服。
　　“啊，洋洋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这样，你对得起妈妈么，你对得起家人么。”杨妈妈瞬间崩溃，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儿子。
　　“妈你再打我就真死了。”杨洺昇就感觉头痛胸痛，全身散了架一样。
　　当娘的停下手但还是无法面对现实。
　　“啪”一个耳光。这么多年不舍得，第一次她打了儿子。
　　“一会随便你们打，打死当我赔你们一条命。现在都给我出去。”说着杨洺昇把老妈老姐推出房门。
　　“爸，你要是想看我死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如果你想听我解释就先回避。”
　　“志强咱们先出去，一会再问孩子。”
　　“爸出去啦。”俩个女人把杨爸爸拉出房间。
　　杨洺昇锁上门然后捡起对方的衣服跳到床上。双手抱拳不停地道歉：“对不起一帆，真的对不起。我刚回来忘了反锁门。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你原谅我别生气。”
　　“我没怪你。”陈一帆接过来自己的衣服。“是我先……那个你的。责任在我。”
　　陈一帆穿好了往门口走，但他不敢开门，他不知怎么面对这家人。
　　杨洺昇一把将人抱住声音有些呜咽。“一帆你别讨厌我，别离开我。”
　　“我没有讨厌你，也不会离开。咱们还是同学是朋友。”
　　“稍等。先在屋里面待一会，我去把他们支开你好走。”
　　陈一帆坐在床上缓神。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惊心动魄，脑子里一团糟身心俱疲。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争吵，接着是叮叮咣咣的声音。又担心起来，想起刚才杨洺昇父亲打他的样子，他不寒而栗。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杨婉如。
　　“一帆跟我下去吧，我带你离开。”
　　俩个人下楼，客厅里桌子倒了沙发歪了乱成一团但没有人在。
　　一直把人送到小区门口。陈一帆小心翼翼地问：“婉如姐，你爸妈还有洺昇呢？”
　　“他们在我爸妈的卧室谈判。不过你放心，我弟是我爸妈的亲生骨肉，再恨再打也会有限度。”
　　“额，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陈一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我弟上初中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上高二他老实跟我坦白。但我们有个约定，到他大学毕业如果还无法改变自己的性向再跟父母摊牌。可没想到现在……”
　　陈一帆静静听着。
　　“没想到他说他现在碰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所以他忍不住控制不了了。一帆你老实回答我你喜欢我弟么？”
　　陈一帆沉默不作声。
　　杨婉如笑笑。“希望别是我那个傻弟弟一厢情愿。在学校他虽然能力很强各个方面看着很优秀，但从来没有过恋爱的经验。在爱情这方面他是一张白纸是个傻瓜。”
　　“你觉得我在骗他钱么。”
　　“曾想过，但我现在不怀疑了。因为我信我弟，就算你不喜欢他但他也不会跟一些品质有问题的人打交道。”
　　“谢谢你的信任。”
　　陈一帆摆摆手离开，朝着马路边的公交站牌走去。
　　回到学校心神不宁，老想起杨洺昇挨他爸揍的场景。一波未平一泼又起，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爆炸了。晚饭时间宿舍一个人也没回来。李奇新买的手机。他打电话给李奇但人很忙，跟同班同学去北环的世纪公园玩了。
　　打电话给尹明明，小明明接了。
　　“在哪呢。”
　　“在玩的地方呢。”小广东呆的地方还挺吵手机里乱哄哄的。
　　“那你玩吧。”陈一帆把手机挂了。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他试着给杨洺昇发了一条短信。
　　“还好吗，你现在怎么样？”
　　过了十分钟没有回信，担忧更重他把电话拨过去。但电话无人接听。
　　他站起来坐下去，爬床上又爬下来。隔壁宿舍的敲门，有人喊他一起去吃饭。他摇摇头说不饿。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赶紧抓过来。
　　是尹明明，但环境好了些起码能听清对方说话。
　　“小饭饭刚找我有事？”
　　“没事，你不是在玩么，你玩吧。”
　　“行啦，别矫情。你我还不了解，没事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吃晚饭没有？”
　　“没呢。”
　　“那请我吃饭吧，我晚上带你出来逛逛。”
　　俩个人约在了市中心金格百货旁边的一家火锅店。
　　“就你一个人么？”
　　“还有其他人，但你不认识把他们都撵走了。”
　　“下午去哪玩了那么吵闹。”
　　“不告诉你，不过晚上有个好地方带你去。”
　　点了蔬菜和生肉，小火锅咕嘟嘟煮了起来。
　　尹明明好像已经从失恋的阴霾中走出来，胃口不错吃得很香。
　　但陈一帆却心事重重，嘴里嚼什么东西都没味。
　　“饭饭，吃姜我佩服，但那块姜你都嚼快十分钟了。干啥呢，跟我吃饭就这么没意思？”
　　陈一帆回过神才发现嘴里麻麻辣辣的。
　　吃过饭尹明明并不着急出发。领着他又跑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看的是正在火热上映的电影《赤壁》。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怎么没结尾？”
　　“傻啊，你看票根，这是上部。”
　　“电影还能分上下集上映？”
　　“只要是大导演当然可以。”尹明明掏出手机看时间然后走到马路边上招来一辆出租车。
　　十五分钟后车子靠边停下来。
　　“到了，饭饭快进去。”
　　陈一帆抬头看竟然是酒吧。他却步不敢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