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纪事之直男与直男的爱情故事》落家秋

50、欲尝禁果

　　第五十章，欲尝禁果
　　“姐，我求你小声点，求你别去。一帆的自尊心很强，我怕他知道了再不肯让我插手帮忙。我是真的喜欢他，除了帮忙我不知道怎么去接近他。”
　　“没出息的家伙。”当姐的眼泪也掉下来。“洋洋，你不是答应过姐大学毕业之前不跟爸妈摊牌，不去乱搞。”
　　“我没有乱搞，我是真心喜欢。”
　　“那你就不能等毕业了再找。现在你太小，爸妈也接受不了。”
　　“可是姐我好难过我等不了。从初中到高中，别的男生可以当众跟喜欢的人表白，我不能。别的男生可以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交女朋友，我不能。我痛苦憋屈。上大学了我不想再忍。既然上天让我碰到一个喜欢的人，我想努力去追求一把。就算死掉化成灰我也甘愿。”
　　杨婉如转过身把自己弟弟拉起来，用手绢擦掉大男孩眼角的泪。
　　“没出息，小时候爸爸打你，你爬山受伤都没哭过。老大不小了，为了一个男生哭鼻子。”
　　杨洺昇破涕为笑：“姐，我真怕你冲过去。我好不容易把一帆请到咱们家，我觉得我们的距离拉近了很多。现在我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姐姐知道你心里苦。可他真是个骗子怎么办，你就甘愿被他骗钱么？”
　　“不是，你误会了。”杨洺昇把自己姐姐也拉到沙发上握住手。
　　“一帆无意碰到了一对乞丐爷孙，那老爷爷已经过世了剩下个小乞丐变成孤儿。他觉得跟人特有缘就一心想帮忙。所以我就找到了咱们那个远房的舅舅。开始花的钱是想为那个小乞丐打官司争一下他们家被人强占的东西。但才刚开个头我发现成本太高。那个地方很远很偏僻，律师费、差旅费、取证费用我承担不起。现在是给小乞丐找了一户领养的人家，但他年纪有点大，对方不是很情愿。他的老家亲戚都很穷，实在不行我只能再凑点钱想想别的办法。”
　　“这么费力就为了讨好对方。那个陈一帆他怎么说，感动了，爱上你了？”
　　“没有，我没告诉他这些事。只是说帮忙找到一户愿意领养的。他心地善良也单纯，不会想到有那么复杂。”
　　“我的傻弟弟，人都不知道你的辛苦你还瞎忙豁。到底图什么。”
　　“可我打心底里愿意这么做。看到一帆为了那个小乞丐泪流难受我也难受，我不想他整天闷闷不乐的。只要能帮的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再说只是花钱，钱没了可以挣，我们也是在做善事。如果你不信可以跟那个远房舅舅确认，但要保证不能告诉爸妈。”
　　陈一帆捂着胸口慢慢后退，他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勇气了。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刚才那一句句话像一把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肺，让他震惊让他无地自容，让他的大脑里刮起台风翻起惊涛骇浪。竟然有男生这么喜欢自己，喜欢到这么浓烈，这么疯狂。他何德何能，他凭什么。
　　把脑袋埋在枕头上，想起小嘟嘟想起乞丐老爷爷，又想起老爷爷离世的那个早上。
　　为什么已经消失好几天的老人会突然出现在黑老婆的门口，出现在他每天要经过的路上。那是因为老人家知道自己大限将近，临终要把小嘟嘟托付给自己。所以无论如何陈一帆坚定了信念不会对小嘟嘟撒手不管。但他真的能力有限，但幸运地老天爷让他碰到了杨洺昇。第一次他发自肺腑地感谢老天爷的安排，感谢命运的巧遇。
　　没一会听到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他赶紧抹掉眼泪装睡。
　　“一帆你怎么闷着头睡。”
　　房间静悄悄，没人回话。
　　“是我爸来了，他从杭州带了好多礼物。我挑了一份有意思的走的时候送你。谢谢你那件毛衣，我特喜欢，喜欢的都不舍得穿。嘿嘿。”
　　杨洺昇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脱了鞋轻轻上床，挨着对方躺下。双眼渐渐放空，不知是要睡着还是在想事情。
　　“一帆，你睡着了么？哦，你睡着了啊。嘿嘿，我好幸福，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俩能躺在一张床上。日子真美好，美好得好像是在梦里。”有人傻子一样喃喃自语。
　　陈一帆突然翻身压到对方的身上。低着头闭着眼摸索到对方的脸，然后轻轻地一个吻，吻在对方的嘴唇上。
　　杨洺昇吓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软软的一个吻，那吻好美妙，让他瞬间醉倒，一眨眼间恍如隔世。
　　陈一帆把一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俩个人身上。黑暗里，他颤抖着搂住对方，越搂越紧，身子也越来越滚烫。
　　“一帆你……”
　　“就这一次，你想好要不要。以后不可能。”有人低低地说话。
　　只稍微犹豫了一下，杨洺昇猛地翻身把对方压在身子下面。
　　“一帆，你是说真的？不能骗我啊，骗我我会死掉。”
　　陈一帆依然闭着眼，但轻轻点头。
　　杨洺昇兴奋地差点大吼出来，他坐在对方身上把被子顶开。陈一帆双颊绯红像火烧一样，对方害羞了。他嘿嘿一笑拉起被子蒙在俩个的头，双手去解对方的上衣。陈一帆微微躬起身子配合地把衬衣脱掉。
　　“一帆，我要脱你裤子了啊。”傻乎乎地还想着提醒对方，声音干涩颤抖。
　　饿虎扑食一样把整个白净的人搂在怀里，陈一帆默默把被顶开的被角再次盖到身上。
　　“别咬了，疼。”
　　杨洺昇把怀里的人翻身。
　　还是那件米老鼠的内裤，这可是当年他亲手洗过的。
　　陈一帆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微冷的空气让他皮肤上的汗毛都站立起来。
　　“我害怕，怕疼。”
　　“那咱们慢慢来，今天先到这。我已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就是突然死掉我也知足。”有人咧着嘴笑。
　　“嗯。”
　　虽然两个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已经破了陈一帆人生最大的尺度。有些累，眼睛昏昏沉沉要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