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lvet State》payaki

2、第二章

　　古蒂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走进了办公室，看见卡西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偷偷笑了一下之后手一扬啪的一声，信封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卡西面前。
　　“何塞，你要吓死我么？”卡西拍了拍心口，“我的信？”
　　“当然是你的。谁寄来的啊那么厚？”古蒂一遍脱下自己的大衣一遍问着。
　　“不知道，没有署名。”卡西捏了捏信封，又转过身子举起信封对着阳光看了看，“应该是照片。”
　　“哦，这次又是哪家公司要你去帮忙？”
　　卡西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抽屉一个个拉开寻找着拆信刀。
　　古蒂看他没再回答也没在意，把大衣掸在了自己手臂上往办公室走，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卡西在后面叫住了他：“你有阿尔贝尔达的号码么？”
　　古蒂不甚理解地看了看卡西，还是掏出了手机：“等我找找。”
　　“快点快点。”卡西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凑到了古蒂旁边。
　　“我没有。”古蒂耸耸肩。
　　“不早说！”卡西只留给了古蒂一个背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劳尔的办公室，古蒂异常茫然地看着他：“这孩子又遇上什么事情了。”
　　“Iker，我正要找你。”劳尔笑眯眯地从桌上拿起了新一期的Vouge，翻开了指给他看，“这次做的不错呀。”
　　“我要阿尔贝尔达的号码。”卡西扫了一眼桌上的杂志，直接进入正题。
　　劳尔又看了一眼Vogue，接着用一贯优雅的动作把手机举到了卡西面前，“他是这次的摄影是么？说了小孩子办事就是不牢靠，重要人物的号码要记下来。”
　　“何塞也没有，你应该先教训他。”卡西一边往自己的手机里存号码一边嘟囔，“另外，这次的摄影其实不是他，他临场换了一个。”
　　“那这次拍照的摄影师是什么人？”劳尔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等会告诉你。”卡西握着手机往自己办公桌走了回去。
　　拉莫斯盯着眼前诡异的景象认真思索着今天从早晨到现在卡西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卡西把早晨收到的照片一张张地在桌上排开，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在照片上漫无目的地点着，眼睛盯着手机发呆。
　　“Iker，”劳尔路过看了一眼这个今天有点不正常的人，接下来目光落到了桌上，“这些照片哪里来的？看起来很别致。这是你？”
　　“是我没错。你不是问这次Vogue上的摄影是谁么？就是拍这些照片的那个人。Xabi阿隆索。”
　　“那是谁？”劳尔皱着眉头回忆着这个名字，“没听说过，西班牙人么？”
　　“没错，似乎是新人。我打电话给阿尔贝尔达，他告诉我人是比利亚帮他找过来的，然后我再问比利亚，他给了我一个号码，结果是马德里本地的号码，打过去已经无人使用了。”卡西继续隔着照片敲桌子。
　　拉莫斯思考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绕过来的：“你还真有闲情逸致。”
　　“其实你可以留心一下各大杂志。”劳尔放下手里的照片，“看起来是个有天赋的人，我想，应该很快能见到的。”
　　卡西点点头，目光再一次落到了照片上——他回过头看阿隆索的那一张，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傻。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劳尔走了以后，拉莫斯压低了声音非常八卦地开口了。
　　“小孩子管这么多干什么。”
　　“美人吧。”拉莫斯还在笑。
　　“男的。”卡西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那也没人规定男的不可以是美人啊。你反正向来都不在意性别问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卡西一眼瞪了回去，拉莫斯举起了双手，“好吧好吧，当我没说，那你找不到人家也别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卡西哭笑不得。
　　拉莫斯不知从哪摸出一面镜子举到卡西面前：“你自己看啊。”
　　卡西看看自己无精打采的模样，拉了拉自己的脸：“好吧好吧，我不过是有点失望而已。”
　　“哎，就是啊，承认了有什么关系，你看上至Tom Ford，John Scott，下至我们亲爱的劳尔冈萨雷斯，咳咳，时尚界不就是一群虚荣的女人和一群死gay组成的么。”拉莫斯还是笑眯眯地望着他，卡西决定不再理会他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没有变化的日子会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溜走，冬天几乎已经过去了。卡西坐在露天的咖啡座里看着眼前来往的人群，悠闲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当然，是美其名曰出来寻找灵感。
　　看见从自己眼前经过的一个有着褐色头发的人，不觉愣了一下。
　　当然不是阿隆索，卡西想起这个名字，忍不住自我嘲笑了一下——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一次合作，然后就再也没有过音讯，即使是很仔细地翻阅各大杂志，也没有找到这个名字出现在任何地方。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话何必还要念念不忘。
　　可能是那双眼睛太过清澈，所以会如此让人印象深刻。
　　正站在原地胡思乱想，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何塞，什么事情？”
　　“你在哪？”
　　“Salamanca。”
　　“那你快回来吧，有事情和你商量。另外，给我带点点心回来，你知道哪家店买什么。”古蒂对于他上班时间出门在外这个事实似乎没有一点意见。

　　“Iker，上次给D&G拍春夏时装宣传片的时候，你的表现让马尔蒂尼印象非常深刻。”古蒂从卡西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蛋糕以后美滋滋地去煮咖啡了，劳尔决定也休息一下享受下午茶。
　　“是么。”卡西想起了那个看起来精明异常的Dolce & Gabbana的创意总监。
　　“马上就是伦敦秋冬时装周了，刚才马尔蒂尼打电话来，这次他们要推一个新的设计师，希望这次你能继续和他们合作。”
　　“没问题。”卡西笑了笑，知道自己的事业已经开始逐渐走上了正规。
　　“马尔蒂尼已经在伦敦，他希望你下周就能去和他们碰面。”
　　“我讨厌伦敦的天气。”拉莫斯帮着古蒂把咖啡端了过来。
　　“我也不喜欢那里的天气，还是西班牙好。”卡西看了看说到伦敦就一脸愤恨的拉莫斯，“不过我喜欢时装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帮你带给小nino？”
　　拉莫斯咬了一大口蛋糕，咽下去以后终于开口了：“带句话就行——让他离cesc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