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谢清一

10、第 10 章

　　林深住的地方离程曦很近，就同一个小区的不同楼栋。
　　有几年没怎么住过，屋里积了灰，陈设电器也有些得换了，被褥自然更得换上新的，所以林深在酒店里呆了几天。
　　小狗似乎不喜欢程曦。
　　林深走后，小狗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也不知道它的小脑袋里哪来的百转千回的愁。
　　同样的，程曦靠近的时候它的叫有些尖锐。
　　程曦也不算喜欢狗，尽量没让他饿到渴到，其他也没顾及太多。
　　寄养的几天里，林深每天会来看看，小狗显然要亲近他多了。
　　程曦不知道林深喜欢狗。
　　其实她也没问过。
　　他没养过猫也没养过狗。
　　要说真有点前缘，林深之前偶尔会买火腿肠喂校外流浪的小黑狗。
　　小黑狗再某个冬天下雪前两天不见了。
　　程曦看着林深在枯黄的草丛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多圈最终失望而归。
　　“大概是有人把他抱走了。”林深说。
　　程曦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
　　程曦不算喜欢狗，但也希望是如同林深所猜想的一样。
　　——
　　没几天，小狗被林深接回了家。
　　程曦也顺道去打量了一眼他的镜子，在客厅靠近卧室的位置，墙上贴着一面很大的穿衣镜。
　　除此之外屋内的陈设没有变动。
　　书房依然是电脑的显示器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
　　家具也依然很少。
　　窗帘还是灰紫色的遮光布。
　　床上也铺着灰色的床单。
　　多了簇新的狗窝，还有摆在一旁的小碗。
　　林深回家了。
　　程曦这时候的感受才变得更加真切。
　　比之前似乎又多了点烟火气的样子。
　　程曦挺高兴的在穿衣镜旁看了看笑道，“我以为你会是装在洗手台那边的。”
　　“那种安装麻烦。”林深轻轻踩着小狗的脚，言语里有点笑着。
　　小狗撅着屁股和他似乎是要打架，他休战，拎着这一脸苦相的小崽子，“叫你……”
　　程曦盼着他取出个合心意的名字。
　　“将军。”他笑道。
　　“怎么还是一点建设性都没有。”
　　“顺口就行。”林深心不在焉捋着毛，“你看他就挺高兴。”
　　可不。
　　这小崽子的尾巴舞成了花。
　　程曦一同笑了。
　　有那么一瞬间，程曦几乎觉得林深只是出去玩了几天就回来了。
　　——
　　生活就这样又回到了彼此熟悉的轨道上。
　　林深依然外出不太多，生活也没那么规律。
　　程曦也依然还是会对此有些絮叨。
　　也有不同的，将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大。一开始还是萌萌的小奶狗，没多久抽了条拔高了个子，搭上那张一成不变的苦瓜脸，越发显得相貌不佳起来。
　　程曦跟林深感慨，“要不是你捡回来。他这模样想来也没人能喜欢上。”
　　将军或许是听得懂的，见到程曦就叫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