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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当日的毕业典礼上,窨还是那身帅气的军装坐在来宾席上,由于离毕业生席过远了些,所以她那些只作了几周的同学们并没有认出她来。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坐着,即便是当毕业生代表的枫泽慎上台发言经过她身边朝她看时,她依旧是那个什么也未察觉的样子。慎经过她面前时的确是惊艳到了一把,他当然认得这个人,也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她那高尚的身份,可当真正看见这样打扮的她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一时还真无法联系起这两者来:帅性的墨黑色军装,一股扎在左侧的长发,露出右耳上那根长长的暗红色耳坠……真是种别具一格的美,这种魅力只有像她这般充满灵性的女子才可拥有,真的是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太独特的魅力。他愣了几秒才继续往前走。
      慎的讲演很简短,所以一会儿就结束了,又换了莳锐上将发言,
      “现在由翼逍窨上校为枫泽慎颁发少校的胸章。”他说完下面很是轰动。因为一毕业就以少校的身价出去时很稀有的,这样的人几届都出不了一个!
      窨还好没有神游到糊涂的地步,她站了起来整整衣襟走出了位置,从锐上将那接过胸章。走向正面站着的慎,慎看着她啊:原来真名是“翼逍窨”啊……
      窨上校亲手将胸章为他佩戴在左胸前,完毕两人对视着行了军礼,就这样很顺利地完成了这个毕业典礼。

      晚上,在总厅里,为毕业生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派对,都是以后将一起工作的同僚,所以气氛还算轻松。
      窨的出现,自然会引来诸多人的关注,毕竟她是总厅高层官员中唯一一位女性。
      她进入会场并没有走去锐所处的中央地带,而是走到梯下拐弯处的一角,她静静地站在一个倚墙站着的家伙地身边。
      “很无聊吗,今晚的派对可是为你准备的。”她看了他一眼。
      “啊,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慎的表情的确是这么表现的。
      “以后…有没有打算?”她问。
      “静观其变。”他有些随意得答她。
      “那样的话,我会好好看着你。”言下之意,她啊不会让他乱来。
      “我好像还不是上校妳的手下吧。”他不太友好地斜视了她一下。
      “小子,看看你胸前的胸章再来说这句话,我们之间还是存在明显的等级制,军人第一条守则就是要绝对服从上级。”她轻拍他几下肩走开了。慎似笑非笑地目送她离去。
      “女士,可以赏光跳一支舞吗?”一只手伸上来拦在了窨的眼前,是锐上将。
      “上将,”她抬头望向他,“你不觉得两个同穿军装的军人一起跳舞会是件让人有些作呕的事吗?”她示意各自身上的穿着。
      “不会啊,很久没和芗跳舞了,我很想现在就那么做呢。”他笑言着又说出了那个不禁让窨皱了下眉的名字。
      “上将,你找错人了,请妳邀请别人吧。”她很冷淡地回绝道。没想到锐还是拦着她,
      “窨,不要以为每次都可以这么一走了之哦,”他的语气有几分奸诈,让窨不自觉背脊一冷,预感将有不妙的事发生,
      “就算我愿意高台贵手但有人不会哦。”听他说着,窨很自觉的和他同步朝一个方向看去,一个蓝发的少年正朝他们这走来,窨的脸开始抽筋,
      “你怎么把他也叫来了?!”她生气地低吼。
      “不把佐纪拉来怎么可以。”他坏坏的说,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这个蓝发的少年叫佐纪,位至少将,是和窨一起毕业的友人之一,而且是众多同届生中窨最怕的一个。不知为什么每次佐纪都会弄得她很狼狈,她甚至连如何去回击这个人的方法都至今一个没找着,虽然,锐上将也总是让她头痛但至少她已经有了套对抗的方法;而佐纪是属于强硬派的,用说是绝对行不通的,要打起来的话也并不是打不过他,但佐纪总会以戏弄她为首要准则,所以每次对抗总把窨弄得是窘态百出的,所以,目前为止她对这个人惟一能采取的方案就只有逃跟躲了。
      眼看着他以十分殷切的笑容热情的姿态向她这过来,窨也不顾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她拔腿就逃,向来是以冷静,铁面著称的窨上校竟会有如此惊慌的表现,这让平时和她一起共处的人,如:切西,尚次等都傻了眼,一直呆墙角无聊着的慎也一下子有了精神,站直身子关注这场“猫鼠大战”。
      “小窨,我难得这么老远赶来看妳一次,妳怎么看见我就逃。”佐纪边追边叫嚷。
      “白痴不逃!”难得一见的窨上校骂人场面,她很惊慌失措的死命躲开他来势汹汹的追逐,佐纪却很轻松得带着笑意捕捉她的身影,看来是非常享受呢。

      就只见两人上上下下,东西南北得到处乱窜着,周围的人都像在看戏。窨最终逼于无奈从二楼的窗口跳了出去,一下子消失在夜幕中了。
      “哎,让她逃了呢。”锐来到佐纪身边说着风凉话。
      “没关系,机会有的是。”少年那对漂亮的蓝眸中泛着喜悦的兴奋光芒。
      “被你盯上,窨真的好倒霉。”他深表同情。佐纪乐呵呵得笑着。
      窨跑得气喘吁吁的,一直跑到她认为安全时,看样子今晚自己的屋子是回不去了,一定会有人在那守着,她灵机一动,脸上泛起了笑意,看来是想到了好去处。

      她推开一间地处幽静的房间的门进了去。
      “妳来了。”一进门就迎上张微笑着的美人脸。
      “看来,琉中校早算出我会来你这里避难。”她松了口气地说。
      “佐纪少将对待妳的方式还是没有变,依然这么激烈。”见窨那张铁青着很无奈的脸,他安慰式得说着。
      “那人总有一天要让我神经崩溃。”她一下子瘫坐在一张摇椅上,一看就知道她累得很。
      “或许妳试着顺服一点,可能反而会好解决些。”月琉提议。
      “别开我玩笑了,琉,真这么做我会死得更快。”听她这么说,琉笑出了声。他为她递上了刚冲泡好的水果花茶。
      “谢谢。嗯,还是琉这里最能让人安下心,很舒适呢,”她安心地合上眼,捧着茶闻其味,“好香。”品其味,“果然茶还是要喝琉亲手泡制的。”这又让她回忆起过去大家一起学习的日子,那是段令人难忘的轻松快乐的时光。面对这般幽雅的氛围她已经渐渐快失去意识睡着了。
      “那么,作为回报,窨上校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这次您的任务是否和日璃有关?”月琉的话又刺醒了她,窨沉默了许久,
      “月琉…中校的洞察力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她笑了下,抿了口茶镇定下情绪,“嗯,我见过他了。”
      听窨这么说,他有惊到一下,他安静地听着。
      “日璃…他现在还是不太能理解。”她接着说。
      “是吗。”他勉强勾动嘴角笑了下,“那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剪掉了长发,短发的他还真让我第一眼错愕了一下。感觉上…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其实,他很不乐意别人总拿他跟我比,可能因为长得太相像吧。”他有些感慨,“真想见见他…”他不经意间道了出来。
      “一定会见面的。”窨安慰他。他们互视笑着。
      “看来今天不得不在琉中校这打扰一晚了。”
      “十分荣幸。”他欢迎的说。不再谈关于那人的话题,气氛又融洽了起来。

      在月琉中校的房间过了一夜,一大早窨小心翼翼地从他房里摸出来,走着和平时不同的较偏僻的路线,试探着悄悄摸去了训练场。
      安全到达目的地,她安心地吁了口气,便直起身子朝尚次他们那儿走去。今天这里又多了个人,正是枫泽慎,他还是很不合群的往一旁窗台上翘脚坐着,样子很清闲。
      窨刚想上去说些什么,不幸发生了,什么人竟一下子突的从她背后抱住她,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那人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大家都看着,而且是一脸惊呆的样子。
      “哈哈,终于抓住妳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谁。佐纪把下巴搁她肩上,“早安,小窨。”
      见这么一大堆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在众目睽睽下来个大反抗的话,样子一定会很难看,自己绝对会是颜面扫地的那个。突然想起琉昨晚上说的话,她决定暂时顺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尚次他们说,
      “你们继续自己的事,”再看向慎,“慎少校,别第一天就偷懒。”最后对身后的那位无奈地说,
      “佐纪少将,我们出去谈。”
      “好啊。”他这倒是合作地走了。
      “不准跟来。”这句话窨明显是对有些“三八”特质的尚次说的,他已经蠢蠢欲动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不跟我也知道。”尚次不服气的说。
      “尚次,你别闹了,上校的事我们不应该多加干涉的。”切西说教他。
      “是她自己让人说闲话的,成天老和锐上将独处,现在有冒出了个激进派的什么少将。”他回嘴。
      “那这也不是我们作属下的该管的!”切西态度强硬起来,尚次不再发声了。
      一边纳凉的小子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旁听着。

      “可以请少将放开手了吗。”一出来后窨马上说。
      “不要。”他很任性的断然拒绝。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几近带拖腔的话,可从没见窨拿谁这么没辄过“少将为什么总要这么捉拿我?”
      “因为那样很好玩。”这个人…该说他是诚实呢?还是坏心眼好…
      她轻叹了口气,见她已经无力的样子,他附她耳边亲切地说,
      “这样吧,妳叫我声‘小纪’,我就今天暂且放了妳。老叫我少将弄得我们太生疏了。”
      “可我们之间是严谨的上下级军人关系,那样子称呼是再合适不过了。”她认真地说。
      “叫不叫?妳想不想我放手?”他搂得更紧了。
      “…小纪。”她支吾得说出来,佐纪满足得放开了手。
      “以后就那么叫我吧,记住了。好了,我要走了,是来和妳道别的,下次见面也要这么精神啊。”他仔细看着她说。
      “再精神看见你就什么都没了。”她回他。佐纪笑了。
      “那就在下次见面前多多储存些能量吧。我可是放下一大堆事务好不容易来看妳一次的,走之前给我个goodbye kiss吧。”他俏皮得眨了下眼。
      “去你的!要走快走!”她又一次被激怒,一反常态破口大骂,听她这么骂人,佐纪又开怀大笑了,
      “看来我对小窨来说也很特别的呢。”因为窨从不会这么失态的和别人这样说话。
      “好了,真该说再见了,外面车子已经等我好久了,下次见,小窨。”
      “最好别见,走啦。”她没好气地说。
      趁她不备,他偷袭轻吻了窨一记脸颊,惹得窨又涨红了脸。
      “就是要这样,小窨,老那么严肃,脸部神经会坏死的哦。”他离开了,留下的窨最终总算是向着他的背影展露了个笑颜。

      流言真是个很厉害的东西,窨作为高层干部之一又是极少数的女性官员,再加上她与上级莳锐上将间总保持着一种道不明的微妙关系,所以对于她的种种传言就这样四处滋生开了。的确存在些唯恐日子太过太平的不安分分子总是灌水一些只是捕风捉影的事,于是乎像:窨上校和莳锐上将的关系不一般;窨上校是莳锐上将的地下情人;窨上校之所以能爬上“上校”这个位置全靠的是莳锐上将,等等这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渐渐传到了窨的耳中,更甚者还有说她不止魅惑上将一个人还脚踏多条船。
      终于火山爆发了。
      “我跟上将的关系很不一般吗?!”她一路冲进莳锐上将的办公室,径直走到他桌前,气没顺一下就怒气冲冲的质问他。
      “说老实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有些特殊。”他说着笑了起来,明白她会主动上门找他的原因了。
      “…这点我也承认。但说我是上将的情人,什么完全靠关系才上来,这不是太有侮辱我的人格了吗?!”她气得已经浑身微颤了。
      “可…这又不是我去瞎散播的?”他有些无辜地看向她。
      “难道你一点责任都不用负的吗?谁让你隔三差五把我单独叫来谈话,这能让人不说闲话吗?还有上次竟无缘无故把佐纪叫来闹一场!”这也是她很气愤的原因。
      “就算是那样吧。”相对于窨的愤怒,锐倒是很平静,他把手肘搁桌上,把下巴轻巧自在的又搁在手背上,笑眯眯地望着她,“为了表示负责,不如我们就真的变成情侣吧。”
      窨叹了口气,就知道对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已经想好解决方法了,为了避免这些流言,我决定搬出去住,不再和你一样住在总厅里。”她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这好像有点…”显然锐感到意外。
      “没什么不对的,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就这么决定了,住所就由最有能耐的上将你来为我准备。”不给他任何反对的机会她抢先一步说完。
      “…好吧。”他停顿了半宿还是只能同意了,“既然妳这么坚持。”
      达成协议后没两天,窨就从总厅的住处搬了出去。新住所离总厅有一刻钟的车程,地处幽静,环境相当不错,虽然相较总厅的住所小了许多,但这栋两层复合式的小洋楼别墅对于窨一个人住来说,也是相当的大了。从此她就要开始过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而且是绝对的独居。对于一向受人伺候惯的她来说,首先要开始努力学习的便是自立。
      搬进去的第一天,她只草草收拾干净了自己要住得卧室和简单布置了一下客厅就算搞定了。因为工作忙,所以这种独居生活她已经有一切从简的心理准备和思想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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