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监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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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夹缝大约十几米长，黑乎乎的，只容一人通过。
黑瞎子指指夹缝的另一头，说：“从这里出去，打车走。不要回头。”
我飞跑过去，回头一看，黑瞎子贴着墙站在那头，警惕地看着外面。他全身紧绷起来，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只黑豹子。
我叫他：“瞎子？”
他摆摆手，“走！”
我想了想，觉得以他的身手应该能对付得了“那个人”，就冲出夹缝，拦了个出租车。
因为打了个车，我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几分钟。也不知道小花到了没有。我找到前台，说：“麻烦一下，我想要‘侠侣’包间。”
前台小妹：“先生贵姓？”
“吴。”
“吴先生，您女朋友已经来了。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我：“……”
得，我刚在大街上抓了个“男朋友”，小花就给我塞个“女朋友”。这算啥，现世报？
包间很小，里面只有两台电脑和两张看起来很大很舒服的皮椅子。我一进门就看到霍秀秀正在啪啪啪地敲键盘。等前台小妹走了，我关上门坐到她旁边，“秀秀，小花呢？”
“是我。”是小花的声音。
我翻个白眼，卷起舌头：“您今儿唱儿的又是哪一出儿？”
“我被人监视了。现在秀秀扮成我在茶楼喝茶，你有话快说。”
我吃了一惊，“怎么发现的？”
“我上次回来之后，借口说自己这趟出去遇到了脏东西，在家里大扫除，结果发现我的书房被人装了监控，镜头正对着我的电脑。”
“这——你拆了吗？”
“不能拆，拆了就打草惊蛇了。还有，你现在肯定也被人监控了，说不定盯着你的人不止一拨。你要小心，发现监控你的人，不要随便拆穿他们。因为如果他们发现自己暴露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害你。”
我想起了黑瞎子，还有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我还以为，他们是奔着小哥来的。”
说着把闷油瓶的情况和假护士来抽血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小花听完，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像你。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身边的人还有谁能信得过了。我可以派人去查那个假护士，但是我这边一有动作，监控我的人马上就会知道我们在合作了，我们的举动也许会被当成是对‘它’的回击。你先想清楚，这件事是不是可以让‘它’知道的？”
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你刚刚跟我说的这些信息量太大了，我得消化一下。”
“你特地找我，只是为了那个假护士？”
我摇摇头，把之前猜想的关于格尔木疗养院和闷油瓶可能的关联说了一遍。
“我上次去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片区域是被水泥墙封住了的。我猜闷油瓶有可能曾经被关在那里。如果能找到和闷油瓶有关的资料，也许就能知道他身上的谜团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想再去一次？”
“是，我准备明天就出发。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上次去的时候搭了个三轮车，开车的大叔告诉我，那个疗养院曾经很受重视，我想，在北京这边的档案馆资料馆这些地方也许也会留下什么相关的记录。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托人帮我问问什么地方能找到这些东西？”
“你如果觉得这件事不怕被‘它’知道，我就没问题。”
我摊开手，“如果我们真的被不止一拨人监视着，那早就连底裤都被看光光了，藏着掖着有用么？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啥干啥，‘它’要看，就让它看呗。反正啊，如果‘它’的目的只是有意引导我们去做一些对他们有用的事，那‘它’还得反过来保护我们呢。你想想，要是我们一不小心嗝屁了，谁给‘它’干活呀？”
小花看我的眼神仿佛看村里的二傻。
我说：“你说，如果我们走在路上被人持刀抢劫，会不会有几拨人同时冲出来抢着救我们？想想还怪刺激的。”
小花点点头，起身出门，“等我消息。这个包间我包了一夜，你晚一点再走。”
看看表，居然已经快十点了。我和胖子说好今晚要回去看着闷油瓶的，哪里坐得住。我在小花打开的电脑上随便玩了几把扫雷，就出了门。这次我也懒得走路，直接就打车回去了。胖子见到我，笑容满面：“小哥到现在都没醒，应该可以一觉睡到明天了。”
我们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都松了口气。
胖子回家之后，我把他白天给闷油瓶买的衣服过了过水，准备拧干晾在院子里。北京的空气很干燥，等闷油瓶起来，应该就可以让他换上了。晾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胖子买的几条平脚内裤上都有一只小黄鸡。
我想象了一下闷油瓶穿上它的样子，差点在院子里打滚。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