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王的双面镜》妖灵惑星

6、第二页·下篇之里德尔

　　下篇
　　下篇之里德尔（第一人称）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低声嘟囔着，继续偷偷看他。不曾想，又恰巧对上他射来的略带笑意的目光。不知是否知道了他真实身份的缘故，我突然觉得，这个刚出现时还有点凶狠的老爷爷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
　　我在心里想了想，便抬头看向萨拉查，努力微笑着：“这位老爷爷，既然您是殿下的祖先……”
　　我一句话尚未说完，却被一阵怒吼打断，“什么老爷爷？！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这一声怒吼如平地惊雷，骇得我又一次缩进殿下的怀中。
　　下一刻，我却听到殿下愉快的笑声，“老爷爷，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您不介意我也这样称呼您吧？”
　　“就算我说不介意，你也不会这样称呼我吧。”萨拉查早已恢复优雅的样子，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单边眼镜后面的目光微微闪烁着，终于将注视着我的目光挪开，落在殿下身上，“先不提这些无趣的话题。我现在倒是真的十分好奇你的决定……从我的观察，以及我对自己血脉的信任和直觉，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会轻易心软的人。让外物影响甚至左右你的决断，对于一个想要成就一番霸业的人来说，不是最危险的存在吗？”
　　“您是在研究我吗？”殿下的声音微沉，带了一点寒意。
　　“为什么会危险。”我不满地皱起眉头，却在下一瞬觉得殿下环住我的手臂悄然收紧。
　　殿下……您难道还是不够信任我吗？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酸涩。我眨了眨眼，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叹息，却听到萨拉查带点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小家伙，你是不是很想帮助伏地魔，更希望能得到他足够的信任。”
　　“是啊，老爷爷。”
　　我乖巧地回答着，却见到萨拉查的面孔再一次出现扭曲的样子。“不许叫我老、爷、爷！”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双眼微微眯起，复又松开，“我不介意你叫我大人。”
　　这个称呼……似乎可以接受。我这般想着，正要开口，却听到伏地魔果断地替我拒绝着：“不许！”
　　“现在的年青人啊，真是不懂得尊敬长辈。”萨拉查叹息着，但他唇边的笑意却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模样，“伏地魔，你是斯莱特林血脉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传承，也就是说，你是我唯一的后裔，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
　　“您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称呼吗……萨拉查大人？”我抬眼看着殿下，只见他眉毛轻扬，目光中满是戏谑味道。
　　我好玩地听着殿下用优雅的语气叫出大人两个字，更有趣地见到萨拉查脸上出现片刻的呆滞。
　　“呃，我可爱的后裔，你还是随意使用你喜欢的称谓吧！”在殿下来不及对“可爱”两个字表达任何反对时，萨拉查敲着桌子，继续说道，“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巫师界亡者无形守则》？对于亡者来说，虽然他们可以以幽灵或者画像人物的形式，将自己的部分记忆力量能力留在这个生者的世界中，但他们却也有着自己的规则与不可违背的界线。”
　　“比如……”
　　“比如我现在不能跟你详细解释什么是亡者守则。”萨拉查微微笑着，但我却觉得他的笑容让人看着很想上去揍一拳。
　　“咳，虽然因为守则，我们并不能向生者透露太多的讯息，但你怀中的人却不在生者的范畴内。”
　　萨拉查说完这句话，便缄默不言。而殿下抱住我的手臂却蓦然一松，他双手抱着我，让我的眼与他的眼平齐，“你……愿意帮我吗？”
　　我用力点头，“只要是殿下您的心愿，我一定为您完成！”
　　“好。”他唇角挑起，眼帘微微下垂，再扬起时却是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利光芒，“你便暂时跟随在萨拉查身边，将他所掌握的一切全都学来。”
　　“喂喂，我好歹是赋予你血脉的人吧，至少在言语中带点尊敬吧，居然将我形容成一个储存知识的箱子。”萨拉查在一边喊着。
　　我刚想回答他，殿下却空出一只手固定住我的脑袋，“你是我的魂片，你即是我，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一定可以将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全都从那个家伙的记忆中挖出。”
　　“什么叫那个家伙！”萨拉查继续喊着。
　　我又想侧头去看他，却见殿下微俯身子，温暖的唇轻轻印上我的前额，“加油，我的……里德尔。”
　　虽然平日里殿下也会送给我这样类似于长辈对晚辈关怀的轻吻，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有一种莫名却幸福的晕眩包绕着我，旁边萨拉查大人那聒噪的声音下意识地被我忽视。我用力点头，最后忍不住扑向殿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殿下，我一定会做到您所希望的任何事情，只是我会长期不在您身边，您不会将我忘了吧？”
　　“……不会。”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殿下给我这个回答时眼中的神色很奇怪，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哭笑不得？
　　“小家伙，你不过是在白天跟着我学点东西，晚上还是和你家殿下在一起，何必摆出这样一副生离死别的姿态？”
　　“啊？”听到这句话，我意外地回头，却看到萨拉查相当没有形象地半趴在桌面上。见我看他，立刻直起身子重新摆出端坐的优雅模样。我看着他，不由赞叹这位大人将变脸这门技术学得炉火纯青，前面的懒散与此刻的贵族姿态仿若不是同一个人。
　　“是的，里德尔，我天天都会见到你，要怎样做才能把你忘记呢？”殿下眉眼含笑，漂亮的黑色眸子是我多日来见到的最为欢快的一次。
　　“不许忘！”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在听到萨拉查的笑声时醒悟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困窘地将头埋进他怀中。
　　在萨拉查的轻笑声中，殿下抱着我，转向了画像，“那么，以后里德尔就拜托您了。”
　　“很好。”萨拉查满意地笑着，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魔杖，而刚才阻碍我四处移动的束缚感消失无踪，“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学生了，小里德尔。”

作者有话说

　　爱之魂，请不要大意地爆发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