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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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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清姑娘语出惊人：“怎么？担心我待会把看的这些全拿走吗？”
小管事回头看了在后方等着的四少爷一眼，见周季沅没什么反应，只好又讪讪的对她笑：“您别吓我了，之前要的那些不都给完了么……”
清姑娘睁眼说瞎话：“可你家四少爷后来又欠了我不少药材。”
小管事这会连头都不敢回了，他欲哭无泪。
四少爷的身体不是都全好了吗，这又是怎么欠的债啊！
她手突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光。
这是一株豆科植物，或者说，是一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植物。
清姑娘将它拿起来问小管事：“这东西你们怎么来的？”
说到这小管事就来了精神，要说起这株药物的来历，这可是个能写进话本子当书听的奇事。
“几年前，咱们远航采药的船队不是曾遇到过海上飓风吗，大家都以为命丧于那儿了，再次醒来却发现连船带人都飘到了岸上，大伙还以为飘回了出发时的南海，但并不是。”
“那是一长满高大密林的凶地，里头的生物大的吓人，连蛇都比这儿的粗好几倍，全是没见过的怪东西吓得不行，他们只歇了一夜就跑回来了，还说没葬身在海上都要被那里的怪物给弄死哦！”
小管事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很夸张，他现在都记得采药管事那心有余悸的样子。
清姑娘稍稍放下心来。
凡间的东海域之外有处蛮荒大陆，乃上古魔族聚集之地，受到魔气滋养的动物自然也会长的异样些，同样的也孕育了很多种有奇特功效的草药。
比如她手中这株，只要闻到它焚烧后的味道便会失去知觉。即使知觉恢复，四肢依然会发软无力，产生种种荒唐而离奇的幻觉。
魔族既灭，魔域更无人踏足，周家的船队应该就是不小心被飓风卷到那地方了。
不过魔域的入口不是被封了吗，什么时候出现了裂缝？她默默在心中思量着得传信叫使者来修补的事。
小管事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还有一种也很神奇的，我去找找。”
清姑娘回了神，随口赞赏道：“真是个积极的好孩子。”
周季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记忆中，她似乎也对床上喝着药的自己说着：“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
“在清姑娘眼中，谁都是孩子吗？”周季沅想着就问了出来。
“你们年纪的确比我小啊。”清姑娘这样回道。
“……”周季沅竟无言反驳。
小管事翻了几个柜子，找出一株金尾状的植物，压低了嗓音：“就是这个！这东西据说被有缘人吃了能看到仙境，消息走漏后还有道士求上门来，想买它去用作占卜之术呢。”
周季沅在后面听的微微皱眉。清姑娘正好侧头看见，不由失笑。
什么仙境呀，含着麻醉毒素而已。
清姑娘用手点着它道：“这里头含有蟾蜍色胺，具有致幻作用，用后身体上倒是无有不适。但只要人脑一进入幻觉中，眼前出现的事物都会显得漂浮不定，而本人却会对所看见的一切都深信不疑。他们可能就是把这当做是仙境了。”
周季沅的视线又转向了清姑娘。
她在窑城时还说自己医术不精，却连一些偏门奇药都知晓，所以那时候是胡诓自己的？
知道也好，等日后成亲，周家药铺有了她坐镇，自是……周四少爷想到这里，脸居然有些发烫。
清姑娘现在根本没注意到他，正在笑着替他骂小管事：“你们东家可是做医药生意的，就别弄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了。江湖骗子唬人用的把戏，既然开了药馆还需好生给病人诊治才是。”
小管事刚一点头，又觉得不对劲。
为啥他要听她的话，她又不是东家，周四少爷还在一边呢，她在这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干什么？
可观周四少爷，感觉他也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反而还一副应当如此的样子盯着清姑娘看。
小管事要怀疑人生了。
……
一个食后会失去知觉，一个闻后会出现幻觉。清姑娘看着手中的两株魔域药草暗暗高兴。
居然这么快就让她找到了，周四少爷和这小管事还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不过这只是其中两味主要的药引，她还不知该如何配制，才能使同时中这两种毒素的人出现媚药之效。
“这药你们有卖给过谁吗？”清姑娘问道。
小管事摇头：“带回来的东西全在此处存放着。采药回来的人都说那个地方古古怪怪的，都是没见过的花草，虽然暂时发现了里面的一些特性，但是都不能入药，铺里是不会拿出去卖的。”
“哦对了，这一趟收集的药草曾送到了好几家的铺子里给药师们研究，但是也都交代过他们得好好收着的。”
清姑娘若有所思，又将手中的药草毫不客气地塞进怀里：“这两根我就拿走了，我也需要去研究研究。”
她估算了一下价值，虽然这东西不怎么金贵，但他们这来来回回的路费也挺多，冒着生命危险也挺不容易的。
于是清姑娘甩手就扔给小管事一张大额银票。
“这……这东西不卖的！”
“别客气别客气，你还得找我半吊铜钱呢，人情可不能随意欠。”她这样说道。
小管事：？
反过来还又是她们周家欠她人情了？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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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嘉今日上朝时忽然问了一句，“清姑娘她最近还是在逛药铺吗？”
侍卫一愣，回道：“是的，目前已经逛完城南的一大片地块了。”
“昨日还是周四少爷陪清姑娘一同去的，两人在一家店里待了好久。出来后又朝着周家的另一家分铺去了，看样子好像是要先把周家的所有铺面逛完。”
他又多嘴提了一句：“还是没带着符添。”
束嘉扶着车沿的手顿了顿，低嗯了一声。
侍卫也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只觉得主子情绪似乎不高，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忙打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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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端了府里新下发的果子来，看着一盆子怪瓜裂枣的很是窝火。
唉，这府里现在什么人都可以明着欺负姑娘了。
可她又能怎么给清姑娘撑腰呢，她自己都是个被欺负的三等丫鬟，不然也不会被安排来照顾姑娘了。
待冬儿一拐弯，便看见清姑娘与周季沅一前一后的从前堂的廊道走来。
要不是手中还端着果盆，冬儿差点就去揉眼睛了。
天呐，她看见了什么！姑娘与沅少爷是一同出去干嘛了吗？
身边走过的两个小丫鬟说的话更加证实了她突然迸发出的猜测。
“天呐沅少爷怎么会与漱雨院的这位在一块？”“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我都看见好几次了，沅少爷和她就是同出同进的呢，好像是去街上了。”
听到这，冬儿乐得啥也管不着了，她冲上前去大喊了一声。
“姑娘——”
“姑娘”还没说话呢，冬儿又猛然转头将手中的果盆对准了周季沅。
她一脸委屈巴巴的道：“四少爷您瞧瞧吧，这是刚刚从大厨房发来给姑娘的。连给三房姨奶奶的份子都颗颗饱满，到了姑娘这里就是这样子的，连一丝水分都没有。”
周季沅还真往里头认真地看了一眼，面色继而也有些冷。
这小丫鬟还挺会找人告状的，清姑娘被她这副可怜的样子给逗笑了，“又不要钱，白送给咱们吃还不好？”
“理不是这么个理呀……呀——姑娘……”冬儿还没呀完，就被清姑娘连拽带拖给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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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被清姑娘盯着看的红绸已经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借着周四少爷那张好用的脸，这些天她毫不费力，就将都城拥有药引子的几家福安堂分铺调查了一遍。
果真让她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参家班主曾以戏曲创作的名义找其中一位掌柜讨要过几株能入幻境的草药，说是想体验一番好生构思自己新编的戏剧。看在其与老怀恩侯相识的面子上，这位掌柜便自作主张给了他一些。
流金楼事发的那一夜，很可能就是参家班子的人向甄公子提供此等媚药。
甄公子已死，这件事便无人知晓。
线索再次指向参家班子，又在他们身上断掉，而拥有奇怪鸟类的老怀恩侯更是疑点重重。
这世间不受她指挥的普通生灵，不是被上等神器所控，就是沾上了魔气。加上这段时间更加频繁来往的‘信鸽’路线，问题不是出在那老头身上才是有鬼了。
她高深莫测地朝红绸招招手：“你过来，替我演场戏。”
红绸蹦跶蹦跶着过来，不解地看向她。
清姑娘蹲下身，认真的叮嘱它道：“记住了，现在你是一只鸽子。”
红绸：？
“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府里最老的那个老头子认识吧，现在我要把你派到他身边，当一只光荣的鸽子奸细。”
奸细？
红绸兴奋的鸣叫了几声。
清姑娘恨不得堵住它的鸟嘴：“不行，你不能这么叫！想让别人听到把你抓去解剖吗。”
红绸往左边歪了歪鸟头，“咯咯咯？”
“……”
清姑娘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蹲下身耐心道：“鸽子也不是这样叫的。来，跟我学。”
她撅起嘴：“咕咕咕。”
红绸往右边歪了歪鸟头：“嘎嘎嘎？”
清姑娘：“……”
我怎么要留下这么个蠢东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