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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四章 百丈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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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江州啦!
戴小萱和芊婉来到江州门前,城门旁的一条清澈宽阔的环城河直伸进城里,河边还有一排杨树。她们正要踏进城门,听到河边有人在哭泣。戴小萱倒退几步,寻找发出声音的源头。
“小妹妹,你怎么了?”戴小萱走到正嘤嘤哭泣的女孩旁边,俯下身亲切地问道。小萌抬起头,抹了把眼泪说:“姐姐,我的摇鼓掉进河里了,我要把我的摇鼓捡回来!”
戴小萱忙拉住小萌,蹲下来说:“小妹妹,别去!你看,你的腿受伤了。”戴小萱在刚才说话间注意到小萌的右腿在流血。她站起来转身跟芊婉要了块手绢,又蹲下来说:“小妹妹,先给你包扎好伤口,姐姐再给你捡摇鼓好不好?”
小萌点点头,看着戴小萱把她的伤口用手绢包上。
“好了!”戴小萱站起来,看了看离河边不远的摇鼓浮在河水上,在心里大约度量了下河水的深度,便脱下鞋,把裙子提到膝上,慢慢地走进河水里,水刚刚漫到膝盖。
芊婉扶起小萌,有点担心地对戴小萱说:“小姐!你要小心一点!”戴小萱回了回头应到:“知道啦!”便弯腰捡起摇鼓,转身走向河边,踏上河岸,把小摇鼓给小萌,笑了声说:“喏,小妹妹,拿好啦!”
小萌欣喜地接过摇鼓,灿烂地笑着说:“谢谢两位姐姐!”戴小萱一愣,眼前的小女孩那眉眼,那笑貌,都像一个人,心里不由一丝悲伤。她想,这小女孩挺像已逝去的钟绮梦。
如果这小女孩是钟绮梦的来生,让她觉得高兴,很欣慰,有缘再见到真好!
戴小萱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小萌的脸说:“不用谢啦!快回家吧。”小萌摇起手中的摇鼓,蹦跳着走了几步后转身说:“两位姐姐再见啦!”戴小萱看着小萌穿过了杨树林,芊婉在旁边说道:“小姐,我们也该进城了。”
“嗯。”戴小萱拿起放在地上的包袱,又走向城门。“哎,等一下!小姐。”芊婉停下来,戴小萱停住脚步疑惑地问她说:“怎么了?芊婉。”芊婉拿出一块面纱说:“小姐仍未出阁,出门还是带上面纱的好。”
“呃……我看用不着吧?街上大多跟我同龄的女子,都不见她们戴面纱啊?”戴小萱抗议着,“小姐!”芊婉坚决地双手递上面纱。无奈,戴小萱只好带上面纱。
两个人终于踏进了江州的城门。
江州街道的热闹,一点儿也不比柳州逊色,卖东西的吆喝声连续不断,买东西的人络绎不绝。戴小萱戴着面纱走在人群中,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她们看见不远方围了很多人,还有人群围着的三层楼高的小阁楼也站满了人。什么事?戴小萱拉着芊婉走向人群,看了下发现一大特点,就是阁楼上站着的,都是女的,而楼下站着的差不多都是男的。
戴小萱问站在一边笑呵呵的老伯伯说:“伯伯,这是怎么回事?”
老伯伯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捏着他花白的胡子说:“姑娘一定是外来的吧?这几天都是未出闺的姑娘抛绣球选如意郎君的日子,这全州的未婚男子和姑娘都来了。”
“啊?!”戴小萱听了老伯伯的话,又看了下老伯伯说,头上冒出几条黑线:“老伯伯,你不是也来接绣球的吧?”老伯伯尴尬地笑了笑:“姑娘误会了,是我孙子来接绣球。我看姑娘你也是未出阁吧?也上楼抛个绣球选个郎君如何?”
“呵呵,等我上去看看。”戴小萱跟老伯伯道别,又拉着芊婉走向阁楼。她边走边说:“芊婉,咱们也去看看吧。”芊婉紧跟着:“哎!小姐!别走那么快。”
戴小萱和芊婉上了阁楼,戴小萱来到卖绣球的摊前,拿起个绣球向上抛抛,然后问摊主说:“这绣球怎么卖?”摊主是个中年妇女,她讪笑地说:“姑娘,便宜得很,才十五钱。”
十五钱?你不如去抢劫?!戴小萱当然没把她的想法说出来,她瞧了瞧手中的绣球,又说:“大婶,十五钱还便宜啊?那么多姑娘买你的绣球,难道你不能便宜点?”
摊主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她摆着招牌笑容说:“姑娘,十五钱换来一个如意郎君就不贵了啦。”戴小萱和芊婉对看了下,反正又不是没钱,十五就十五吧!
戴小萱付了钱,和芊婉好不容易在阁楼找了个位置看下面,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好多人哩!戴小萱拍了拍手中的绣球对芊婉说:“来!芊婉,我给你挑个郎君!”
“啊?”芊婉轻呼了声,然后说:“不要,小姐,我已经……”,说到这,戴小萱停止手中的动作,她知道芊婉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小乐子。可是小乐子,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如果不是因戴小萱她自己,芊婉和小乐子应该现在是快乐的在一起吧?
戴小萱低下头说:“芊婉,我知道你心系着小乐子,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就不至于跟小乐子分离。”芊婉眼里微微闪着泪光,她摇头说:“不!小姐,芊婉该感谢你,是小姐让我遇到小乐子啊!况且,比起小姐来,小姐比我更要痛苦,承受的压力更大!”
上官朗熙,这四个字,又在戴小萱脑海呈现,还是忘不了,他都快要成为她心中永恒的痛啦!
戴小萱抬起头,勉强地微笑着说:“芊婉,你答应我给你选郎君了吧?呵呵,婚前要多选择嘛!”芊婉看着戴小萱,心头一阵痛,她的小姐真坚强!
这楼下这么多人,抛个如意郎君的机率可少于百分之五十啊,戴小萱决定请教“行家”。
她问一个姑娘说:“呃……请问,如果让你抛个如意郎君,你会抛给谁呀?”那个姑娘立刻陷于一阵陶醉说:“当然是司徒公子和顾公子啦!”戴小萱疑惑地问:“咦?为什么呀?”
那个姑娘有点鄙夷地对戴小萱说:“姑娘你还真不知道哇!司徒公子可是我们江州的第一神医,而顾公子又是我们江州的第一才子。他们都是那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哎,要是我能嫁给他们的其中一个就好了!”
戴小萱头上布满黑线,那个姑娘套个现代词来说,就是“花痴”!戴小萱用更加鄙夷的目光瞧着那姑娘说:“那你干嘛不把绣球抛给他们?”那姑娘娇羞地低下头来:“全州的姑娘都想抛给他们,可他们没有来,我也好想抛给他们哦!”
“切!”戴小萱不屑地发出个鼻音,转头对芊婉说:“没关系,芊婉,我一定会抛个好的郎君给你的!”芊婉干笑了几下,她不怎么觉得戴小萱的能抛个好郎君。
“嘿咻!”戴小萱深呼吸,对准楼下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抛去。
“咚!”绣球是抛中了,而且抛中一个剽悍的大汉头上,正中红心。那个大汉一手捂着头,一手拿着绣球对楼上有点欣喜又有点气恼地喊着:“谁!是谁抛的球?!”
戴小萱和芊婉一愣,哎呀!出事啦!戴小萱回过神来,拉起芊婉说:“芊婉,还愣着干嘛?快跑啦!”芊婉才跟着跑起来,看来她的预感是对的。
“呼!呼!”戴小萱和芊婉跑到一个小巷子里喘着粗气。戴小萱一边喘气一边生气地想,倒霉死了!那个破绣球一定有问题!可怜那十五钱,就这样没了!戴小萱按着肚子,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了。
戴小萱轻轻的拍了下肚子说:“芊婉,我们该去吃点东西了。”她们走出小巷,在一间叫“明哲客栈”前停下来。戴小萱指着客栈的招牌说:“好啦,我们就在这间吃东西吧。”
看来这间客栈楼也蛮生意兴隆,楼上楼下都差不多以满座为患。戴小萱和芊婉挑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一个小二一手拿着开水壶,一肩膀搭着条抹布,利索地又擦桌子,又倒茶的。
他哈着腰问戴小萱和芊婉:“请问两位姑娘要吃什么?”戴小萱打了个响指说:“来几碟菜,然后要两碗米饭就是了。”小二把抹布又搭在肩膀上,“嘿!”地一声到厨房报菜去了。
一会儿,小二就把饭菜一一送上来,又招呼别人去了。戴小萱拎起面纱对芊婉说:“芊婉,要吃东西耶,把这个拿下来好吗?”芊婉摇摇头:“小姐,不要把它拿下来,你轻轻把它撩起就能吃东西了。”
戴小萱不在乎地不跟芊婉说下去,她撩起面纱,开始向饭菜进攻起来,民以食为天啊!美食就是讨人喜欢!戴小萱满意地放下筷子。呼!已经吃得饱饱了,小二拿着托盘摆着招牌笑容说:“姑娘已经吃饱了?是结帐了吧?诚惠五十钱。”
“哦。”戴小萱低头在衣服里找钱,找呀找,原来放得好好的钱袋不见啦!是不是刚才跑得太快了,钱袋掉了?
小二看着戴小萱低头不断翻找东西,久久给不出钱来,头上不由飞来一块阴云,他勉强地扯出一点笑容说:“姑娘,你找着钱了吗?”戴小萱抬起头,装着理直气壮地说:“你没看我找着吗?”小二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戴小萱侧过头,低声问芊婉:“芊婉,我的钱袋掉了,你身上有钱吗?”芊婉摇摇头,戴小萱头上一阵麻,惨了!没钱结帐,怎么办?怎么办?
她向小二干笑了几下,小二却笑不出来了:“姑娘,你是不是没钱啊?看你这样子好像没有钱。”戴小萱咬了咬嘴唇,不管了!她站起来,拉住刚走进门的一个人。
刚存完货回来的司徒玄明被突如其来的女子拉住,有点吓了一惊,转头看那女子,罩着面纱,只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戴小萱拉着司徒玄明到小二面前说:“谁说我没钱付给你了?这个可是我好朋友,他帮我付钱!”说完,戴小萱还把司徒玄明退前了一步,只要他帮忙付钱了,她之后会好好给他解释的。
听了戴小萱的话,司徒玄明不由地微微一笑,原来是想他给她付饭钱啊!小二看到司徒玄明,忙拿下肩膀上的抹布给司徒玄明抹尘,还边说:“主人,原来那姑娘是你朋友啊,都怪小人没好好招待她们。”
司徒玄明皱起眉,闪开小二的抹布说:“怎么老是拿抹布抹我衣服,知不知道很脏的?”小二一脸讪笑:“哦,主人,是的,是的,小人这次记住了。”司徒玄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说:“你去招待别人吧,这两位姑娘我招呼就是了。”
小二搭着抹布,应了下,又屁颤屁颤地去招呼别人。戴小萱有些站不住脚,好拉不拉,她干嘛要拉这客楼的大老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还没来得及拉上芊婉,就听到司徒玄明微笑着说:“这位姑娘,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哦呵呵!”戴小萱转过身,不自在地打着哈哈:“其实这位公子,刚才是我认错人了,因为你跟我的朋友长得实在太像了,你可别太在意了。”
司徒玄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可是,姑娘,我倒不在意你认错人,可我在意我帮姑娘你付的钱啊。”
“哦呵呵!”戴小萱仍打着哈哈,心里直骂司徒玄明不是个君子,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要不是不在意,干嘛帮她付钱啊?戴小萱压抑地道:“可是,我的钱袋掉啦,你要我怎样啊?杀我?剐我?还是告我?”
司徒玄明想了想,摆摆手说:“姑娘也不要想得太偏激了,你就到我山庄做几天丫鬟吧,还清这钱就是了。”
“做丫鬟吗?”戴小萱反问道,司徒玄明肯定地点点头。戴小萱打了个响指:“好哩!就这么决定了!”芊婉拉了拉戴小萱:“小姐,你……”
戴小萱向芊婉调皮地眨了下左眼说:“芊婉,我们没钱又没地方住,先做丫鬟安稳下来不是挺好吗?”芊婉还是有些犹豫,她觉得小姐刚从小主位置下来,做丫鬟的活儿怎么能适合她呢?
司徒玄明放下茶杯:“我带你们回山庄吧。”戴小萱这才注意看司徒玄明,哦耶!很好看嘛!可是一级帅哥水平!
大概看得有点久了,司徒玄明感觉戴小萱看着他,不由地一笑,戴小萱没有受宠若惊,帅哥她看得多了,上官朗熙,上官轩渊,都不在话下,看多了,也会习惯的。
他们三个人又走热闹的街上,走着时撞见的每个人,他们都笑着对司徒玄明说:
“司徒神医,逛街啊?“
“司徒公子好啊!“
……
什么的?和芊婉走在司徒玄明后面的戴小萱看着司徒玄明也笑着跟别人打招呼,想着,原来他姓司徒,人缘怎么这么好的?还称他为神医?神棍倒是一个。
有几个人会问:“咦?司徒公子,你后面两个姑娘是谁呀?”司徒玄明呵呵地笑着回答:“她们是我新收的两个丫鬟。”那几个人便指点说:“这个姑娘长得还挺标致的,就是另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怎么看也不适当丫鬟的人呀,她应该是个官家小姐吧?”
司徒玄明不由转头多看几眼戴小萱,他也觉得戴小萱不应是当丫鬟的料。戴小萱倒摆了个“看什么看!”的眼神,司徒玄明只好转回头去继续向前走着。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走到司徒玄明面前说:“司徒神医,好久不见咯!”司徒玄明感觉有点来者不善,他清了清嗓子说:“李婆婆,找我有什么事吗?哦,对了,你的身子好点了吗?”
李婆婆不住点头:“我这副老骨头好多了,多亏了司徒神医你呀!只是我家的的乖孙女哟,一心想嫁于司徒神医你,看得我这老太婆心痛,司徒神医,你就受了我家闺女啦!”
戴小萱和芊婉头上不由地出现了几条黑线,他们在□□婚吗?比先前的抛绣球更可怕哩!
司徒玄明意味深长回头看了眼戴小萱,然后对李婆婆说:“李婆婆,实在很对不起,在下已经有未婚妻了。”李婆婆一面疑惑地说:“司徒神医,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
“就是她。”司徒玄明一把揽过戴小萱,戴小萱想挣开司徒玄明的手,挣不开,她的心里终于气恼地骂了声:“TMD!”
李婆婆有笑呵呵地说:“这位姑娘可真漂亮,老身也觉得自家闺女不如这位姑娘了,司徒神医可有福气啊!”司徒玄明也笑了说:“谢谢李婆婆,我们要回山庄了,李婆婆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再见!”
离开大街,戴小萱一把推开司徒玄明大声地说:“喂!你退婚也不要找我来挡吧?”司徒玄明活动了下颈骨道:“姑娘,情急之下,也只好找你咯!况且你现在是我的丫鬟,再加上我的样子也没影响你的面子啊。”
戴小萱抓了抓头发:“丫你的大头鬼!只是我没钱而已,如果我有钱,一定拿钱砸死你!我不买你那张破面的账!”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上官朗熙,悲伤加上委屈变成泪水掉下来。芊婉看到戴小萱哭了忙问:“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司徒玄明没想到戴小萱不会像别的姑娘一样喜欢他,她居然还说不买他那破面得的账!这下大乱了,她居然哭了。
司徒玄明不知所措地劝道:“姑娘你别哭了,是我不对还不行吗?”戴小萱抹了把眼泪:“你还管我哭不哭啊?”司徒玄明忙说:“我不管,我不管,走吧。”
讨厌!为什么哭了?戴小萱大力地踢脚下的石头,脚上传来的痛让她苦不堪言,芊婉无奈地摇头,上前扶住她的小姐。
夕阳开始落下,司徒玄明把戴小萱和芊婉带到他的山庄前。戴小萱抬头看庄门:司徒山庄。再往里面一看,好像挺大的,看来站在她旁边的人应该是个有钱人。
话说回来,心洢直逼和宁宫,一见到淳于慈雅,没说上什么,就跪了下来。淳于慈雅有点心痛地扶起心洢说:“好心洢,怎么一回来就给母后跪下了?”心洢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淳于伊荟,然后说:“母后,你怎么能就这样把小萱赶出宫的?”
“戴小萱!又是戴小萱!”淳于慈雅“哼”了声说:“说起她来哀家就来气!荟儿肚里的孩子就是她害没的。”听着话时,心洢有点怨恨地看着淳于伊荟,淳于伊荟正心虚着,弄得她自己全身不自在的。
心洢拉住淳于慈雅说:“母后,你都搞错了,淳于伊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啊!”淳于慈雅有点惊讶:“心洢,你可别乱说!”淳于伊荟听了心洢的话,颤抖得连茶杯也掉到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心洢越过淳于慈雅,逼视淳于伊荟说:“淳于伊荟,你心虚了?还是后悔了?都不是吗?你是害怕了吧?对吧?”
淳于慈雅扳过心洢:“心洢,你给哀家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心洢丝毫没有犹豫地说:“在我下月州之前,就在淳于伊荟的安胎药里放了藏红花,为什么淳于伊荟没事?”淳于慈雅没有肯定心洢的话:“心洢,这种事不可乱说,也不要乱做!”
心洢扭开淳于慈雅,又跪下来说:“母后!心洢说的话句句属实!有人会给我作证的,要查明,绝对能查得出来!”淳于慈雅一下子心力不足地倒退几步:“心洢,你就别开玩笑了,御医都确切地告诉哀家,荟儿的确是有皇家的子嗣,你就不要闹了,起来!”
听了淳于慈雅的话,心洢更没有起来的意思:“午后,这皇宫里的御医,根本抵不上用!连个区区的藏红花也诊不出来!”心洢有看向淳于伊荟,带有一丝冷笑接着说:“恐怕,淳于伊荟给了那些御医不少好处吧?”
“啪!”心洢话音刚落,便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淳于慈雅愣了下,立马跟心洢面对面地跪下来,用她打过心洢耳光的手抚着心洢一边通红的脸,语无伦次地说:“心洢……母后不是故意的……心洢……不要怪母后……很痛是吗……都是母后不好……”
心洢抓住淳于慈雅的手,淳于慈雅磕了个响头说:“请母后还小萱一个清白,心洢愿以死相抵!”淳于慈雅摇摇头:“不,心洢,母后不要你死。你可是我心中的一个亲骨肉啊,那天母后逼你大哥废戴小萱时,母后心里也那个痛啊。心洢,就当母后求你了,你起来吧!”
淳于慈雅扶着心洢起来,一旁的淳于伊荟就已吓了一身冷汗。纸始终包不住火,她自己站起来,也跪下来说:“姑妈,荟儿知错了!荟儿确实没有怀孕,荟儿不该骗姑妈你……”
“什么?”淳于慈雅听了淳于伊荟的话,心中一片漠然:“荟儿,你……”淳于慈雅还没说下去,上官朗熙已经推门进来,卫德明紧紧跟在身后。
上官朗熙指着淳于伊荟说:“你确定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淳于伊荟哭着说:“皇上,是臣妾不对!皇上,你不要责怪臣妾好不好?皇上……”上官朗熙无力地闭上眼说:“卫德明!把全宫里的御医,还有,大牢的那几个狱卒,也统统给朕叫道处政殿去!”卫德明不敢怠慢,立刻去办事。
淳于伊荟扯着上官朗熙,娇媚的脸变得楚楚可怜:“皇上……”上官朗熙袖子一甩,便走出和宁宫边气恼地说:“淳于伊荟,朕要废了你!”
“不!不要!”淳于伊荟跪着又拉着淳于慈雅说:“姑妈!姑妈!你要帮帮荟儿啊!荟儿知道自己不对了!荟儿真的知错了!皇上!我不可以离开皇上!姑妈啊!我好爱朗熙啊!真的好爱朗熙啊!让朗熙不要废荟儿好吗?荟儿不想离开朗熙啊!!”
淳于慈雅摇摇头,指挥菀彩和几个丫鬟扶淳于伊荟回荟萃宫,她已经作了废掉戴小萱的错误决定,这次上官朗熙又从何听她这个母后的话呢?
心洢也有种心酸酸的感觉,虽然为小萱沉冤得雪了,可她真不由觉得淳于伊荟真的好爱她的大哥,连小萱也感觉出来了。废了淳于伊荟,也不见得大家都会高兴!
要是小萱在宫中的话,也应该会尽力帮淳于伊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