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彼岸花》滈煜君

71、第七十一节 不忍拒绝

　　思来想去，何介终于你还是下了决心，最大的决心，为自己曾经爱过的女孩做一次牺牲。他知道，这一次的选择恐怕就是永远，但自己hi欠了她的，不管是海沽石烂，天成地久，也始终要还。那么就让我现在一次都换给她吧，心爱的女孩。自从爱上你，我还真没有在爱上过别人。
　　我也相信是我自己辜负了你的爱，我的爱不过真心，但以后，我将带着这不很真心的爱，成为永恒。
　　很想靠在姐姐的肩膀上，想夏荷一样感受一下姐姐的温暖。但姐姐夏薇还是很不留情第将自己推开了，何介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落下来了。此时此刻的她，透过车窗王者姐姐的侧影，多想真诚第说一句：‘姐姐，其实我也爱你。可是你的爱你的恨，却完全将我给忽略了。我是李成胜，没错，可我也是那个尊重你，仰慕你，暗恋你的人啊。’
　　轻轻的一生叹息，已经让何介停止了一切怨恨。就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生一世，不管自己在又心机，也注定是失败的。既然已经失败，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山河青青，将一去不复返，那么，就让我带着自己内心不可多得的爱，永远的消亡在人世间吧。
　　“再见，小荷，再见姐姐，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你们，我真的是爱你们的。只是我爱的方式，有点强硬，有点自私了。对不起，请原谅我。”
　　何介闭上眼睛，很久很久，当他在抬起头来时，眼神里那道哀怨的凌厉的光不见了，焕发出来的却是不尽的温柔。
　　“姐姐，我们要去医院做手术吗？”
　　从声音的感觉中，何介有所不同。内心的感觉还有点厌恶的人她惊回头，却发现身边的何介整个人都变了。趾高气扬的他，变得温婉甜润了，清新之中还带着一点害羞。
　　“姐姐，你怎么啦，我是小荷啊。”
　　“小荷，真的是你。”
　　听见两姐妹说话，齐力也不免回头，在他的眼前，分明已经不在是何介，而是梳着一头短发，清爽而又眼光的夏荷。
　　“夏荷，你是夏荷。”
　　“是啊，我现在应该叫陈碧荷吧。你看你们俩，都怎么啦？”
　　瞬间的喜悦，完全将夏薇给镇住了，她很想伸手却拥抱陈碧荷，可又担心是自己会错意了。因为何介跟陈碧荷之间，也实在是让她难以分得太清。仅从清澈的眼神上，她怕自己又被诓骗了。
　　“姐姐，你不要妹妹了。”
　　夏荷喜欢说这样的话，在姐姐跟自己生气或者不想里自己的时候。夏荷都会自己黏上姐姐，跟她撒娇，哄姐姐开心。
　　“小荷，你真的是小荷。”
　　“是啊姐姐，我是你的小荷啊。”
　　说着陈碧荷将自己的头，不容分说第放在姐姐的肩膀上，这个微妙的动作，是何介做不来的。因为何介惧怕姐姐，所以从来不敢主动让自己的身体触碰到姐姐，及时他下了巨大的决心，也仅是挨上一点点。
　　不容分说的动作完全就是夏荷的，在这种情况下，姐姐夏薇才真的相信，妹妹又回来了。
　　“小荷，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夏薇喜极而泣，就那么自然包住着陈碧荷，又笑又亲的。
　　“姐姐，我记得您带我住医院呢，说是要给妹妹动手术。我怎么了，生病了吗？”
　　抬着脸，陈碧荷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姐姐。因为在姐姐的眼神里，她总是能找到坚定。
　　“嗯，你病了，所以你要听姐姐的话，去做一个小小身体整形手术。”
　　“那好吧，反正姐姐也不会害我，都听姐姐的。”
　　陈碧荷瘫软地靠在夏薇的身上，从心里往外的又中舒适感。这种感觉，她实在是太喜欢了，但却又总有种，久违了太长时间的思想。
　　陈碧荷摔了甩头，不知道脑海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浆糊一样弄不清楚。
　　“怎么了，小荷，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陈碧荷一直在甩脑袋，夏薇还是挺担心的。
　　“是的姐姐，脑袋疼，特别特别的疼，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句不知道为社么，让夏薇很慌张，再她看来自己似乎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状况。
　　“那你就躺倒姐姐腿上吧，姐姐帮你按按。”
　　这种温存的举动，也是前世常有的互动，只是着在陈碧荷却一点印象没有。反倒是夏薇，每一个行为动作的再现，都会让她百感交集。心里感知，此时此刻妹妹真的是在的。
　　“姐姐，看起来我是真的生病了，怪不得你一直都想送我去医院。那么姐姐说的手术，该跟我的头疼有关吧。”
　　这句问话，另夏薇语塞，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更加没有想好要不要将实际情况说给她听。
　　就在夏薇进退两难的时候，恰好齐力插进来一句话，帮姐姐解了围。
　　“姐，医生打来电话，说预约的手术时间已经到了，今天还能做手术吗？”
　　人在路上，即便是答应能也是不现实的。从青峰山到平海，路程虽然不是很远，但车程依旧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在一百多时速的高速公路上。为了不让起分心，夏薇只能做出暂停手术的决定，虽然她不敢寄希望在陈碧荷身上，但从陈碧荷的现状来看，她比之前要乖顺了很多。
　　“那我就跟医生说了，手术的事情等一会我们回去再说。”
　　“可以这样回复吗？”
　　夏薇心里也极不情愿，因为手术是她最大的心愿了。通过这次手术，妹妹有可能就在也不会离开了，这种可能是之前专家和医生帮助分析的。好不容易说服妹妹，没想到被她再次耽误了。夏薇的心里很是沮丧，但当她看到陈碧荷一天比一天温顺后，似乎又不那么担心了。
　　只要陈碧荷还能够是妹妹，夏薇就相信自己有办法让她乖顺听话，为此做不做手术的事情，完全不在于陈碧荷，而在于她已经委托了的姐姐。
　　“可以的，毕竟大家都是说好了的，病人的情绪会时刻变化，他们也给出充裕的考虑时间。”
　　“那好吧，就安妮刚才说的。一会我们回平海后，在跟医生预约手术时间。”
　　“嗯，好。”
　　两个人的对话，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当着陈碧荷的面。话里话外，整件事似乎都同陈碧荷无关似的，躺在姐姐的腿上，两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额头，表情痛苦地不停嗨呦。
　　“姐姐，帮我揉揉，快点帮我揉揉，好疼啊。”
　　回过神来，夏薇用
　　“是吗？那是你又偷两只手用力地按着，轻重程度即熟练又恰到好处，就如同之前长做似的。说实话，在夏薇的生活中，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因为工作非常忙的老教授，从来都没有机会享受妻子的精心照料。两个人，几乎是各忙各的，几天见次面，能够坐下来，好好的一起吃个饭，都是很难得的。
　　这样聚少离多的生活习惯了，所以才促使夏薇整个人的身心都在家庭以外。少有的亲情，才让她一直渴望找到记忆里的妹妹，也只有妹妹在自己身边时，她的温柔和体贴才算真正地发挥了。
　　“姐姐，按着边，这边，特别疼。”
　　想是陈碧荷真的不舒服，躺在狭小的车里，身体完全伸展不开。但她还是在尽力地伸展，头枕在夏薇的腿上，两只脚不免高高抬起放在前排的椅背上。
　　“小荷你将脚拿下来，这是在高速公路上，这样的动作是很危险的。”
　　此时，在陈碧荷的思想里，危险莫过于姐姐。在姐姐亲情的诱惑下，她使不得不做出让步的。本来还可以是何介的他，被动地成为了陈碧荷，现在，等待他的又将是一次大手术。这次手术，说是形体修复，可实际上是在至自己死路。
　　因为女性性别的修复，就等于让他这个做了近三十年的大男人，彻头彻尾地改变了。从此后，纵使在又男人的思想，也不会在有男人的行为。为此，李长胜和何介在着个人身体里，将永远消失，夏荷或者陈碧荷将单一地存在。
　　一想到夏荷，何介还是有点不甘心，可在想到陈碧荷，却有心存侥幸。或许，手术之后，完全变成女儿身的自己，或许还可以以陈碧荷的思想意识存在，成为不是夏荷的陈碧荷。也不同于何介，完完全全是一个综合体。
　　综合了思想而非身体，或许也可以让灵魂寄生而不用消失呢。
　　这种设想是何介从来没有过的，今天，就在陈碧荷突然间头疼的时候，让他恍然明白。自己不顺从夏薇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是在是不想在脱离这个姐姐，姐姐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他愿意委曲求全，为此生保留住已有的荣华富贵，同过去说一声再见。
　　“小荷，好点了吗？”
　　陈碧荷发现，当自己表现出很温顺的时候，姐姐夏薇也是温柔体贴的。当自己拿出大男子主义，表现出坚强勇敢时，夏薇便退避三舍，似乎还有些厌恶。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他也尽可能地让自己乖顺。在自己心情极佳的时候，让夏薇感觉到自己就是夏荷，这样的自己，才能完全彻底地靠近姐姐，在她的怀里享受可能的温存。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渴望的存在，是出于那种思想，是出于夏荷的日思夜想，还是出于自己也曾爱慕过夏碧的美丽与智慧与财力之上。
　　前世的夏碧，远比这一世的夏薇要美丽太多，美丽当中还有些许的妩媚，那是任何男子都喜欢欣赏的。这一世的她，似乎更为冷艳，在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坚硬和冷漠的心。这种感觉的存在，完全在于自己对夏荷的亏欠，为此他愿意偿还她，用自己委曲求全的代价，给夏荷一次重生的机会。
　　呗自己霸占了身体的夏荷，一直都生活在沉默和痛苦中，每当自己良心发现或者想要忏悔时，头就会疼痛欲裂。用夏薇的话说，着应该就是报应吧，是自己做错事情后的被惩罚，也是自己罪有应得。
　　“小荷，是不是特别疼，要么到了平海，姐姐就直接送你去医院吧。”
　　一听说去医院，何介的思想就突然间转了回来。下意识间，他坐直身子，前一秒还痛不欲生的悔恨，后一秒便有理直气壮了。
　　“我不去医院，我想回家。”
　　夏薇和齐力均是一愣，因为刚刚离开青峰镇，让他们不明白，何介所谓的回家是想要回到哪里。
　　“回家，小荷，你是想要再回青峰镇吗？”
　　“不是的姐姐，我想回广州，会我自己的家去。”
　　“你自己的家？”
　　突然间，夏薇下意识的重复的话，让何介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接受这次手术，恐怕以后有奖没家了。没有了荣华富贵，没有了姐姐和齐力，更加啊没有了现有生活。
　　这是他最不想失去的，所以也从来没敢想，在失去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可今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让自己一心想要在成为何介的心，再次破灭了。
　　“姐姐，那你带我会深圳吧，回香港也行，反正有姐姐的地方，就都是妹妹的家。”
　　瞬间，何介的思想从回到陈碧荷的思想里，是她又温柔又体贴道。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夏薇很警惕，因为她看多了陈碧荷的瞬间变脸，所以也很强烈地想知道，现在坐在自己身边人，是陈碧荷还是何介。
　　不敢奢求是夏荷，如果陈碧荷是单存的陈碧荷，夏薇也勉强地接受了。但当陈碧荷的思想开小差，变成了何介时，夏薇便会无端地厌恶。这种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何介也知道，所以，夏薇在何介面前也从不避讳，而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
　　“之前没有，时现在突然间就有的，姐姐，你再怀疑什么？”
　　“我再怀疑，你还是不是我的小荷。”
　　“姐姐，我是小荷，一直都是。”
　　那种嗲声嗲气的撒娇，是夏薇熟悉的。为此 ，她相信了刚才再自己身边的是妹妹，而不是另一个令自己讨厌的人。
　　这种喜欢和讨厌还真是矛盾，在面对陈碧荷的每一天里，夏薇几乎总是会有变幻不定的心情，让自己在喜悦和痛苦之间。这种折磨，恐怕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夏薇的挣扎，何介也完全感受得到，为此他也悔恨，是自己让这一对姐妹生活在人生的炼狱中。
　　“对不起姐姐，我让您失望了。”
　　“不，小荷，只要你乖乖地听姐姐话，姐姐就不会失望。”
　　王者陈碧荷悔恨交加的脸上，那种痛彻淋漓的表情。夏薇感觉自己得趁热打铁，直接将陈碧荷送赶紧医院去做手术。她实在是不想在耽误了，她真的害怕再夜长梦多。
　　“姐姐，妹妹听话。妹妹记得姐姐说过，妹妹就是姐姐的跟屁虫，无论姐姐走到哪里，说了什么，妹妹都会一直黏着你，乖乖的。”
　　这是夏薇记忆里最快乐的事情，这种快乐，是她最渴望也最期待的。
　　“那好，那现在正好也差不多道平海了，姐姐先送你去医院，等你手术过后，姐姐就带你回家。不管是深圳还是香港，只要你喜欢，姐姐就带你回去。”
　　在何介的印象的里，还从来没有到过香港。别说呗定居在香港的姐姐的家，就连香港的关口都没到过。为此香港这个地方，也就成了何介的梦想了，想要进入姐姐的高品质生活，彻底地融入姐姐的家庭。
　　“好的，那我们说好了，以后姐姐一定要带我回家，回香港，不仅仅是深圳。”
　　“嗯，姐姐答应你。”
　　说着话，车已经进入平海市，夏薇心中的顾虑还没完全打消，为此她督促齐力直接将车开去医院。这样，何介就在也没有返回的余地了，趁热打铁，她让齐力去找医生，看能否马上实施手术。
　　陈碧荷则一直低着头，知道快下车的时候，才极不情愿地恳求道。
　　“姐姐，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如果非得要做这个手术，那么，那么妹妹害怕。”
　　陈碧荷紧紧地拉着夏薇衣襟不撒手，从她的表情上，夏薇也的确看到了她害怕的样子。所以才更加心疼气她来，并且也紧紧地回牵着她的手，温柔又强硬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小荷不怕，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这样，夏薇的主意已定，一心想要得到夏薇关心与关爱的何介，也只好安安静静地听从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