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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古人云“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所以在看到石桌上的留书后,我平静的心湖也泛起了层层涟漪。
      大师见信勿恼,实是公子已至,我等即刻启程,特告之。蒙大师五载照料,国公不甚感激。日后若有吩咐,秦府必倾力以助。今日失礼之处还请见谅。----秦
      “是够失礼的!”我家的侍卫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了院里的小沙弥,而且可能还会继续失礼的让人家再照顾自个的公子几年。后人云“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战友”。真真是让我情何以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念着现在来说无意义的佛号,我把纸草草揉做一团,塞回写着“慧觉大师亲启”的封皮里。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大意是告之师傅一行去我家做客,不久就会给安全送回来。
      拍拍一尘不染的袖口,我顺着石阶往下去,总不能真的让师傅再看着我几年吧?现下先把一行追回来才是,要不然他可真要在我家呆段日子了,不过家里总不至于亏待了他。其实仔细想想这事,我不由乐了,想想一行和秦某某两人一见面便鸡同鸭讲,后来秦某某智商有限不能领会,于是搞出这么个乌龙,两人一块在这说相声搞笑呢!
      想我两世为人,能算的上是乌龙的可能这就是头一遭了。真挺可乐的。当然就是有点小瑕疵,如果我自己背着行李就完美了。看看天色,还有大半个下午,零用钱还有一点,人云:光阴正好浪费,诗兴大发不止,有~道~是“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

      恍惚有种晕车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好想吐,好想……,不行真要吐了。我猛的起身,一阵强烈的失重,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还没来的及呼痛,一阵“河岸——河岸———”的驴叫倒比我叫的还欢,呸!什么比喻。一个老丈从高高的草垛后探出个头来。
      “ 喲——我的小姑爷,没摔着您吧?”老丈急急的拉住驴车,“我说您怎么还没下车?不是说看见穿青衣裳的您就自个下吗?您……您这不是要和我老头子一块回家吧?”
      “嘶……哪能啊?哎哟……您说看见穿……青衣裳的人了?……真痛……”尽管疼龇牙咧嘴,但是关键句还是听清了。
      “可不是咋的,都这会了,人家肯定是在前面镇上吃酒了。”
      “哎哟……多谢了老丈,真不好意……嘶……,麻烦您了。”看看天,太阳已经下山了。
      “没摔坏吧您那?”老丈作势要下车。
      “没事,没事,哎……哟……你先走吧,我不怕摔。”使劲的揉揉屁股,我挥挥手和老丈告别。
      “那我可先走了,这天黑可不等人的,您也快些回吧!”说着抽了驴屁股一鞭,扑了我一脸的土。
      走出藏法寺的地界,我就打听到有一伙人带着个小和尚往北边去了,一路上问了不少人,顺风车也换了好几辆,才听说人就在半里开外,不远了,我赶紧巴上这么个要回家的老丈,他那一车茅草给太阳晒的暖暖的,所以我就顺从了人类的本能……
      现下怎么办?我撑着腰一瘸一拐的往反方向走去,还是先拦辆车再说吧!
      安远镇隶属远山王封地,远山王世袭到慕容博仪这一代的时候,封地被削的削,被兄弟承袭的承袭,真到莫容博仪这正主手里时偌大的灵州大半已是回归朝廷,手里有的不过一郡,两府,六镇而已,由于封地少,远山王便在所辖范围内广修道路,路边十有九家就是远山王的产业,说慕容博仪是封王不如说是商人还来的贴切些。
      这会,天际插黑,要在官道上再遇到农家的驴车,牛车可能性已然很小。倒是稀稀拉拉有几辆马车晃晃悠悠的从我眼前经过,硬是不管我或喊,或求,或拦,或拉,或装死。硬是强迫我见识了慕容王朝上层社会的丑恶嘴脸,让我深刻明白不管在哪个时代,阶级矛盾永远都是存在的,阶级斗争永远是不会停止的。后人云:生命不止,斗争不止。针对的就是这些个装在车里的人。
      腹诽了这么多,实际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怎么办?难道不出奇招不行了?古人云:“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后人云“现今社会很多不经意的地方都是古代劳动人民文化与智慧结晶的表现。
      还没等我再往深里思考,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好像不止一匹马。算了,行不行就这一次,反正落后的文明是不会记得我的。我慷慨的伸出右手,五指收紧,拇指向上竖起,再一撩衣摆伸出右腿,我就不信了。说时迟,那时快,五六个人一身黑衣,骑着高头大马,一顺间扬起的灰,让我瞬间重温了一次北京的特大沙尘暴……
      没等我反应,又一骑马蹄响起,我立马去扒裤腿,这次人少,成败在次一举,不然我真要露宿荒野了。只见那马不慌不忙的前进着,马上之人穿着一件黑色流云金线织衣,外罩一件敞怀同质地的长袍,如果下马,估计会拖到地上,目光顺着他走进,恩!衣服是深紫色的,只远看像极了黑色。人已靠近,才要说话,我忽的被镇住了,只觉漫天桃花扑面而来,飞扬的眉,中国写意画中的丹凤眼,略带薄情的嘴……真真一张负尽天下的小人像。
      待回神,周边的哪有什么桃花?只有天黑后的习习阴风。他也没有前进,他一人一马尽显风流,我蓬头垢面小腿半露极尽猥琐,两人一马时隔三米“遥遥对望”。觉察这一情况我顿时感觉僵住了。他似是有些惊讶,待后来便饶有兴趣的盯着我,驾马上前,以我为圆心慢腾腾的转了一圈。我估摸着按照小说中常见的情景,他应该还会转两圈。在这其中,我尽量忽略其诡异的目光,紧急组织语言力求精确、婉转以达到让人无法拒绝。
      “啊!”为避免意外,我才要说话,忽的被一个什么东西恨恨的砸中胸口。痛的我一时气都喘不上,脚下一个踉跄。
      那位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甩甩缰绳,丝毫没准备再转两圈就要走人了。
      “喂!咳咳——咳!”我赶忙上前要拦住他,奈何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一句话说不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好自为之。”大概是看我太辛苦,回过头来加了一句。
      “咳咳——咳——咳咳——咳——”我索性冲上前去打算抓住缰绳,等咳完了后再向他说明来意。
      那人还没什么反应,那匹马先向前跃了一大步,冲我打了个大大的响隔。该男子,不悦的皱起眉头,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转头留下一个无限轻蔑的背影。我当场咳差了气。
      等缓和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全黑了,我收拾收拾心情,觉得今天真是八字向背。总之不能在外面呆着,先不说会不会有猛兽,就是有些个蛇鼠虫蚁我也没有应对的方法。一行啊一行,小师傅我这么为了你,转头你要是回了寺里不要忘了在师祖面前多夸夸我。
      “哎哟……”才走了几步,我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转个身趴在地上,我经历了二次重创的地方现下碰都不能碰,抓起害人的罪魁祸首,我正要丢出去泄愤,发现我手中圆圆慥慥的,却是好摸的很,拿到眼前一看,是颗金色的珠子,柔和的色泽,怎么像是真金?我用袖子狠劲的擦了擦,其中牵动伤口痛呼无数不提,赶紧放到嘴里咬咬,见一口完美的牙印,不由高兴起来。转而又骂自己白痴,有牙印就是真金了?那咬两口烧饼就会变银盘了?没文化!
      呼着倒霉,我还是把珠子收了,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然后一头黑线的发现脚扭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胫骨,饿其体肤……”一边哼哼着伤痛,一边哼哼着诗句,一阵大风刮过,一股豪情由然而生,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没走多远,我忽的忆起,珠子,胸口痛,等等……他刚才不是以为我被定住了,在帮我解穴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远处几片树叶萧然而落。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了!”声声慷慨,声声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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