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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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戴川和齐远同是S大大二的学生，两个人同一个宿舍，在大学里滚爬了一年以后都是一副老油条的样子，这两个人臭味相投居然就成了关系最铁哥们。
戴川是班长，齐远是篮球队的主将之一，戴川成绩很好，齐远成绩一般，戴川是个温文儒雅的人，齐远有点嚣张，但是他们关系很好。
彼时齐望只是个仍在备受高中生活煎熬的小屁孩。
齐望，文科生，运动能力一般，长相不是特别出众但是性格很好，看上去很好欺负。还有，是个数学白痴，这也就是他选择文科的原因。
2000年的夏天，齐望高二升高三，那个夏天很炎热而且漫长。
“哎，下学期就高三了……我的数学怎么办啊。”期末考的卷子发下，齐望一脸觉悟地望着天花板，电风扇“吱吱呀呀”地在转动，可是仍旧是挥不去的燥热。
同桌莫吉转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幽幽地吐槽：“谁让你高一高二不努力，叫你听课你不听，叫你写作业你不写……”
齐望挥挥手：“数学老师讲课就像在催眠，我其实是很想认真学习数学这一伟大的学科的，可是它和我有愁，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我的数学就能只考七十多分，初一的数学我就可以只考四十多分~”
“你很骄傲么，是么…………”莫吉很无奈。
其实他知道齐望在数学上花了很多功夫，无论是补课还是课外练习，只是一直没有成效，齐望是个急于求成的人，一再努力都没有结果他就干脆放弃，于是数学成绩是永远只拿考卷总分的五分之一，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再劝他认真读这科，似乎，真的很没有意义。
于是他纠结地说：“其实数学能烂成你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谢谢你的安慰，我会继续努力。”齐望咬着牙回答。
“恩，孺子可教也。”说罢拍拍他的头，暧昧的举动引得周围的小女生全身散发粉红色泡泡。
“其实也没什么啊，我又不是一个很上进的人，那种成绩也都习惯了，十几分都考过所以考了48分应该兴高采烈地回家讨赏才对嘛……”走出校门的时候这样一想突然就觉得释怀了。“莫吉，我们明天去爬山啊。”
“不要，明天我要睡觉。走了，拜~”
回到家爸妈不在，出差和饭局，只看到哥哥和一张陌生的面孔，两人正很熟络地交谈着，看到齐望进门顿时安静了，三个人都没说话，气氛意外地诡异。
齐远扯扯嘴角：“小望你回来了啊，这是我同学，戴川，他数学特好，让他来给你补课怎样？”
…………………………
一阵尴尬的沉默。
“怎么，你不愿意？”
仍旧沉默。
“补不补你倒是说啊！”
“不补！”听起来无情且决绝，让人不由自主就想退让。
但是齐远他虽然不是一个优秀的人，却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又是一阵沉默。
“小望，你的数学那么差高考的时候绝对是会影响你成绩的，这样你其他科考的再好也没用，数学是很能拉分的科目，考得好和考得差的能差一百多分。你自己也知道，每次成绩都上不去都是数学在拖你的后腿，你其他科都不差，不能因为这一科的影响到时候去个不怎么好的大学。”
齐望低头仍旧沉默，这些道理他那里会不知道，可是之前都努力过那么多了，还是没有效果，就这样随便拉个人来补课有屁用！
“戴川他数学挺强的，兴许比老师讲的更容易接受。”
齐望还是沉默。
“齐望！！！”齐远生气了，虽然他读高中的时候说不上是什么好学生也没有特别上进，但是他很有作为一个兄长的自觉，他自认为很有必要鞭策他弟弟。
“算了，阿远，小望他要是不愿意补得话你打他骂他也没用。补课这东西就像恋爱，强扭的瓜不甜。”戴川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觉得齐望很不上进，可是再这样下去要是阿远开始生气了，后果还蛮严重的样子，况且本来他也只是闲着没事才跟来的。
那时候齐远一脸纠结：“阿川啊，你知道我弟弟齐望他，下学期就高三了。他数学不太好，你今年有空么，要不暑假给他补补？”
“没问题啊，只要你弟弟愿意。”习惯性地答应了，而且和齐远的关系那么好，帮下他弟弟也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今天这样子，恐怕也只是他们两个一头热，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就是这样的么。
戴川摸摸鼻子，把鼻梁上的眼镜向上推了推对齐望说：“书是读你自己的，你哥为你着想你别嫌他烦，他这人自己不怎么上进可是对你的事倒是上心，要不是他那么急我也未必会答应。我不敢说我能帮你提高多少分，但是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么烂，你自己想清楚，要是不想补你用剩下一年时间去专攻其他科也可以，但是最终成效如何我像你也知道。”
说完坐下继续喝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齐远全身颤抖了一下，阿川你……不愧是班长，说话太有师长的感觉了。
其实戴川喝茶只是给自己压惊，刚才那番话说得他自己也震惊了。
齐望还是不说话，嘴唇抿的紧紧的，然后向自己房间走去，“砰”的一声关门，留下外面两个人翻白眼望天。
“我说……阿远，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
齐远摇头：“也该有人提醒他，否则他都不懂得自己该做什么。”
“你倒是很有兄长的样子啊。”
“你也很有老师的样子啊，班长，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可怕。”
“不过，话说回来，你弟弟这个，不太好办呐。”
“哎~~~我再和他说说吧。”
“我觉得他自己能想通是最好。”
“恩，出去吃饭啊。”
“我们去，那你弟弟呢？”
“管他去死！”
听到关门的声音，齐望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和齐远的关系一直都不坏，外人看到了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在家里就更是没大没小闹成一团了。
可是有些时候就是会有分歧，比如说刚才，也不能说是分歧，其实是真挺烦的。还有那个叫什么戴川的，他算老几，凭什么说话那么大声。
最后怀着不满的情绪昏昏沉沉地睡去，半夜是被饿醒的。
午夜梦回，饥饿和黑暗加上一点忧伤会让人心情复杂。
比如他现在在想：其实补课也不太坏，试试看又不会死，反正莫吉那混蛋也没空，其他的谁也懒得约，那就，补课吧。到时候要是有效果，下学期到了学校咱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啊哈哈哈。这样想啊想的他就要笑了，不过当下要先解决的是温饱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