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偷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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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等你醒了的时候，凯恩斯已经在打包行李了。
“啊，爱丽丝，你醒啦。”凯恩斯看到你从床上坐起来，“利威尔和法兰去买晚餐的材料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回伯爵府。”
你疑惑地歪过头。你原本以为从他们收到拿笔「钱」到你们上去还得等个两三天的。
“抱歉抱歉。”凯恩斯跟你解释，“突然这么说你也不明所以吧。是这样的，巴克斯伯爵昨天在我们抢劫的货物里放了带着家徽的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去地上的楼梯费的全款和以及写着租借马车编号和时间纸条。”
“原来如此。”你说，然后问他，“那你是要和我一起回去吗？还是...”
毕竟如果决定要远走高飞的话，还是先斩后奏比较靠谱。
“可以的话，我也想亲自和伯爵说明我的任性，毕竟伯爵和学院是支撑我完成研究最大的两个恩人，而我还要背弃他们。”凯恩斯摸着脸颊笑着说，“当然，多少的惩罚我是有心理准备的。”
“这样啊...”你点头。
既然是本人的决定，你也就不再过多干涉。
“那个嘴巴里没一句真话的小鬼醒了？”门被打开，是利威尔和法兰拿着麻袋回来。利威尔的死鱼眼狠狠瞪了你一眼，你知道大概是你昨晚和凯尼的密会被发觉了。
抱歉，你其实劝过凯尼走正门和利威尔见个面的，是他无情地拒绝了你的提案。你在心里默默解释。
“怎么样？开心吧，能回到地上继续过你的狗屎贵族生活了。”利威尔撸起袖子走过来，就在你以为他要对你进行惩罚而条件反射捂住胳膊的时候，他只是狠狠地把你的头往下按了按。
你极其怀疑，利威尔之所以这么喜欢大力摸的你头，是他为了让你今后长不高的阴谋。
你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放心，我还会在这个地方，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只要还留着一条命，就尽力往这里跑就好了，我会发现你的。”
这离别的场景，配上这台词，你竟然眼眶有点湿润。
虽然如果实际到那种情况，你大概会直接先死一次重新开始。
“你也是。”利威尔看着凯恩斯，“只要不缺跟胳膊少条腿，也是个不错的战力。”
“喂喂喂，这是缺跟胳膊少条腿就不要我了的意思嘛...”凯恩斯无奈地挠了挠头。
***
利威尔和法兰买了很多好吃的，比如牛肉，比如水果，比如白面包都是最起码在地下街难得一见的美食。
“可以吗，花这么多钱？”你凑到厨房看法兰切菜。
“都是凯恩斯的钱。”法兰说，“那家伙说自己还有积蓄，说什么也要把这几天赚的钱都还给我们。”
原来如此，怪不得法兰这个工资已到手就立刻从大众视野消失能不花钱绝不花钱的小气鬼会这么大方。
“爱丽丝的话经常吃这些高级食材，大概知道他们该怎么料理吧。”法兰看你也没有事做，对你说，“说实话我们基本上是什么贵的就买什么，很多都没见过，你能来帮我打个下手吗？”
然后，十五分钟之后，那个平时对你最温柔的人，终于也显现出了他执掌着半个混混帮的霸气，笑里藏刀地把你从厨房扔了出来。
是他的选人失误。你在心里给自己辩解。而且虽然曾经的你每次做饭基本都会触发烟雾报警器弄的糊味能传过三条街，但最后你还是能给你做出点能吃的东西的。
虽然有一半会是苦的。
总之，不是你的问题。
***
最后的最后，你们还是吃上了丰盛的散伙饭。
虽然你在贵族那里吃的食材当然比地下街买的好，但巴克斯伯爵那个对自己和别人要求都严格到变态的人当然是不会给你吃什么类似炸物的垃圾食品的，而且也不会有加糖的果汁，更不会让你可以忘记礼仪拿着鸡腿啃着吃。
你很开心，不拘言笑的利威尔此刻也嘴角也微微勾起。
有那么一瞬间，你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
但这只是一瞬。
正因为你们都有要做的事情，这半日偷闲才显得如此珍贵。
***
第二天早晨，你穿好来的时候的穿的麻烦沉重华丽裙子，利威尔帮你把胸针重新别在衣服上，然后把小刀放进了你的衣兜里。
“爱丽丝。”这是他第一次叫你这个伯爵给你起的名字，“你离开了这么久，上去之后一定会有不适应的时候，也会可能会有蠢人对你说些蠢话，但上去是你决定的，你要记住这一点。”
你点头。
“这把小刀，要留到最后的最后再用。”他摸了摸你的头。
然后和那天一样，在他家门口，你笑着和他告别，只不过这次拉着你的手的不是凯尼二三十凯恩斯，而你这次也不是在耍心眼，是真心希望能在你们大概多年都不会再相见的最后，能让他回忆起你的时候尽量的好看一些。
你们按照信里写的走上十三号楼梯，马车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在踏上马车的最后不由得地回望了一下地下街的楼梯，但凯恩斯并没有。
***
你从马车窗帘的缝隙中偷看着王都内的景象。
虽说你已经在王都里住了快一年了，但由于巴克斯伯爵的妥善管理，这还是你第一次看到除了你家到学校那条路之外的王都其他地方。
果然，到处都能看到宪兵在走来走去，虽说在看漫画的时候宪兵的形象被刻画的十分懒散，但果然兵士就是兵士，长年累月的训练最能体现在□□上，就算内心已经腐坏了，外表也是端正的。
你还看到了学校里见过的面孔，他们正三两结对愉快地走在大街上，从手里拿的鲜花来看大概是要去看什么演出。
马车接着行走，繁华的景象一转，变成了和地下街房屋密度差不多的低矮小巷。小巷中站着没事做的年轻人们，你略微皱眉。
“这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凯恩斯说，“在王都的中心段竟然有这种地方，你应该也没想到吧。不过越是繁华耀眼的地方，阴影也就越黑暗。这其实就是那些勉强从地下街来到地上的人们真实的生活景象。”
“但其实这里位置还挺不错，离学院也近。”凯恩斯用手按紧窗帘，“被他们看见你一个东洋人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大概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学校了。”
你点点头：“话说，你租的阁楼就在这附近吗？”
凯恩斯还没来得及回答你，马车停了下来。
成群的脚步声在接近你们。
凯恩斯皱起眉头，把外套披到你的头上遮盖住你的发色。
他们在你们车前停住，然后敲了敲你们的车门。
你和凯恩斯都松了一口气，在地下街这么多天，你们都很确认混混可不会如此有礼貌。
凯恩斯打开马车们，几个士兵对他敬礼：“不好意思，有情报说有人在此处通过马车运送麻药，你们的马车座位底下可以让我们搜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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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凯恩斯顺从地让出了座位，站到街头，几个士兵钻进了马车。
他们在马车离翻弄了好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周围相□□了点头。
“可以了。”为首的士兵说。
“我知道了，谢谢。”凯恩斯说，但在你们正准备踏出返回马车的第一步的同时，马车却自己出发了。
凯恩斯瞬间把你拉进身旁。同时，那几个士兵也对你们举起了枪。
“凯恩斯·刘易斯，我们以绑架爱丽丝·巴克斯小姐的现行犯逮捕你。”为首的士兵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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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这...”凯恩斯刚刚想解释些什么，他们却端着枪又前进了一步，把你们的行动路线封得更死了。
“凯恩斯·刘易斯，我们以绑架爱丽丝·巴克斯小姐的现行犯逮捕你。”为首的士兵重复了一遍，“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
士兵面无表情，像个机械人一样端着枪目视前方，但你总觉得他看的不是你们，应该说他们看的不是对于眼前突然的景象僵直的、慌乱的、眼神充满恐惧的你和凯恩斯，而是某种他们想象出来的，应该有的场景。
寂静之下，大概是野生本能感受到不对劲的乌鸦成群飞起，鸣叫着盘旋在贫民区的上空。而大概是野性本能已经麻木的零零散散的老人坐在街角，像在看戏一样看着你们，又像是单纯在发呆。
在这个岛上，总是有人会遭受到无端的指控。这是你和凯恩斯都很明白的事情。
只是，你们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点。
你们一步步后退，士兵们一步步缩小着听他们的包围圈，直到你听到凯恩斯的后背撞到墙壁的声音。你站在凯恩斯前面，手向后抓着凯恩斯的衣角。你想起了你们去集体去找塌陷点的那天，大概就是看到了那个日光你才会觉得一切都会顺利的吧。还有那颗紫色的花，关于它的研究少不了凯恩斯这个植物博士。还有...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最后，你的眼前出现的却是昨天晚上大家的脸。
这明明是最不重要的，因为只要你死了，一切就能重来。
对了，要...去死吗？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八章：偷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