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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   即将入冬的苏格兰高地说变天就变天。整片天空都是沉甸甸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在万圣节前夕轰轰烈烈地浇灌下来。海辛西娅不得不踩着枯黄的落叶和湿漉漉的泥土从草药学温室飞奔回了城堡。

      波特和西里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怂恿了皮皮鬼。它毫不留情地拿着南瓜灯和水球突然从大礼堂门口的墙角冒出来吓路过的学生。海辛西娅虽然不怕皮皮鬼,但是被它吓得不轻。西里斯边在一旁哈哈大笑边塞给海辛西娅一块巧克力以示安慰,波特还变本加厉地给皮皮鬼出着各种整蛊的主意,只有卢平在旁边叉着腰摇了摇头。虽然这个恶作剧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但他还是决定假装不认识旁边的三个人。

      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死敌鼻涕精被水球扔得浑身湿透的样子,毕竟斯内普上次在下楼梯时故意绊了他们一脚,矮小的彼得还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直到皮皮鬼很没眼力见得又扔了三个水球到麦格教授的头上。

      后来的事情,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斯莱特林长桌上也流传着各种夸张的版本。总之格兰芬多被扣了50分并且给始作俑者关了禁闭。海辛西娅边小口咬着热乎乎的南瓜馅饼边听着罗齐尔添油加醋地讲述着他们是如何手忙脚乱地给麦格教授施烘干咒。她懒懒地望向格兰芬多长桌,突然开始敬佩卢平,他居然能够忍受西里斯他们的那些恶作剧。

      不过,这并不影响格兰芬多长桌旁那两位当事人的好心情,反正他们早就习惯关禁闭了。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像往常一样站在他的那堆高高的书上,“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再来一遍,Wingardium—Laviosa。”

      海辛西娅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之前练习的手势在桌前一挥一抖。她和格林格拉斯的那根羽毛从桌上缓缓地升了起来,飘悬在了她们的头顶上方。

      “太棒了,布莱克小姐,斯莱特林加10分。”弗立维教授满意极了,其他人的羽毛还纹丝不动的躺在了桌上。“大家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S’说成了‘F’,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

      “这很酷。”不远处的波特和西里斯也继而成功地让自己羽毛飘了起来。波特兴奋地晃着自己的魔杖有些跃跃欲试,“我也很想尝试一下如果把s读成f会怎么样。”

      “前提是你能保证我们都会活下来。”她听见卢平一边耐心地教着满头大汗地彼得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进入了十一月后,天气就变得越来越寒冷,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地窖。可学生们对于魁地奇新赛季的热情丝毫没有被影响,这其中也包括海辛西娅。

      她知道对于一个女生而言并不常见,但魁地奇是为数不多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了。她每次都会坐在角落里听那些高年级的男生女生们热切地讨论着魁地奇战术和每个学院的队员。尽管她从来没有打过一场完整比赛,却依旧向往着魁地奇的热忱和独属于扫帚上的自由。

      当魁地奇队的罗齐尔和埃弗利挂着一身泥泞走进了公共休息室时,她正坐在安多米达旁边看书。她开学后几乎很少遇到安多米达了。不知为何,大部分时间她既不在公共休息室里,也不在图书馆。

      “是不是快魁地奇比赛了?”安多米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她原先对魁地奇一点也不感兴趣。

      “是的,这周六是赫奇帕奇对拉文克劳,下周才是斯莱特林。”海辛西娅早就看到公告栏里那张高调的羊皮纸了。但因为不是自己学院的比赛,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兴致确实还没有涨得那么高。

      周五的时候,海辛西娅决定去图书馆把论文全部写完,她不确定自己周末还有心情会去写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是一个古板的老巫师。几乎没有人能听懂他每次上课讲述的那些泛泛而空的无聊理论。

      周围的声音逐渐遥远,她最终还是趴在图书馆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所以她没有看到莉莉·伊万斯正抱着一本厚厚的《魔法药剂和药水》和斯内普走进了图书馆;也没有听到斯内普对即将到来的魁地奇嗤之以鼻,甚至认为魁地奇是一项粗鲁的运动。

      第二天一早,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长桌旁空前绝后的热闹。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长桌上零零散散摆满了横幅和小旗子,就连弗利维教授的脸上都被蜂拥而至的学生们贴上了蓝色的旗帜。

      “你居然也来看魁地奇啊!”西里斯喊住了正在低头寻找座位的海辛西娅。她今天穿了一件极为低调的黑色斗篷,生怕别人认出她不属于任何阵营。

      “早上好!布莱克!这里还有几个空位。”波特也闻声凑了过来。海辛西娅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彼得·佩迪鲁已经赶紧从卢平身边跳了起来给自己让了一个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坐在了卢平身边。

      “布莱克,你赌哪队赢?”波特笑嘻嘻的看向她,头发乱糟糟地像刚被大风刮过一样。

      “你们在赌博?”海辛西娅淡淡地扫了眼他们手里的盒子。卢平在一旁无奈的摊着手。

      “重在参与,你就随便下个注,现在的赔率是1赔7。”波特的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了,“给你个参考意见,拉文克劳这次可能会赢。今年换了个新的守门员,叫克里斯·道尔顿。西里斯你上次说他像什么?”

      “像一堵石墙。”西里斯又往嘴里塞了块黄油饼干,含糊不清地补充道,“詹姆你别带坏她。”

      “那我押1加隆,”她从长袍口袋里摸出一加隆,又看了一眼调试着望远镜的卢平,“嗯,就听你们的。拉文克劳赢。”

      “可以啊,布莱克。”波特爽快地把那枚金加隆拿走, “相信我肯定没错。”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对面是一片黄色的海洋,最前面的几位女生举着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赫奇帕奇必胜。”后排的学生们一边欢呼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欢送着场上的十五把扫帚。

      西里斯从卢平旁探了个头,开始和海辛西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场上的战况,他的好兄弟波特几乎要把眼睛都黏在了场地上,根本没有功夫理睬他。

      “那个道尔顿刚刚是做了双8型环飞吗?”西里斯问道。

      “算是吧,不过这种方式有漏洞。”海辛西娅接过了卢平递给她的比比多味豆。嗯,好像是椰子味的。

      “哪里有漏洞?”西里斯眯起了眼睛往球场上望去。

      “最左边的圆环是一个防守死角。”海辛西娅言简意赅地说道,“道尔顿的扫帚速度太慢了,很容易让赫奇帕奇钻空子”

      “有道理。”西里斯嘀咕了一声又投入了比赛。

      她这时候第一次注意到被他们夹在中间的卢平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我小时候经常和西里斯还有雷尔一起玩儿童扫帚,然后有时候也会看魁地奇杂志和报纸。”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他的手里又拿了颗比比多味豆,居然没有吃到很奇怪的味道,“虽然没打过比赛,但我能看得懂。”

      “你明年说不定都可以进魁地奇队了。”卢平真诚地建议着,“你看上去很懂魁地奇,而且你飞行课上也有天赋。”

      “那不一定。”她叹了口气,想起了母亲当年教训自己的话,“我是女孩子,他们都说我不太适合魁地奇。”

      “可是为什么女孩就不能打魁地奇了?”卢平格外认真地反驳着她,“专业的魁地奇队员也不一定都是男的呀。”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得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场内的比赛状况,刚刚场上一闪而过的亮光应该是金色飞贼。

      很多年以后,莱姆斯依然能回忆起她那天眼底的流光溢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当女孩半眯着眼睛抵挡强光时,一向古井无波的灰黑色眼睛像是被沾满了蜜糖。

      也许就是从那场魁地奇开始,他便开始想守护着女孩眼底的光。但11岁的他并不知道这份发自心底的珍重就叫做喜欢,也不可能知道。

      “我就说吧,我把钱先给你。”最后还是拉文克劳赢了,波特在魁地奇上总是自有一套理论。

      “卢平你不会举报我吧?”她又对上了卢平的眼神,下意识地问道。

      “怎么可能?”卢平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看上去心情很好。

      “那就好。”她裹紧了自己的斗篷,他的奇怪反应令她有些疑惑。“那我先回去了。嗯,下周四魔药课见。“

      斯莱特林的地窖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周末公共休息室里并没有什么人,海辛西娅从球场回来后便坐在最角落的扶手椅上摊开羊皮纸继续写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

      石板前传来一阵喧闹,她头疼地听出那是格林格拉斯和帕金森。

      “我这是在关心她,可是她每天都不睬我们?”帕金森的声音有些刺耳。

      “轻一点吧,这里是公共休息室。”格林格拉斯站在门口求助的看了眼身旁的凯恩斯·亚克斯利,亚克斯利果断决定不掺合她们。

      “那又怎么了?她就是故意看不起我们,我看她和那个泥巴种伊万斯聊地挺开心的。”

      “帕金森就算我求你了,你小点声,大家都听得见。”格林格拉斯警告地瞪着她,声音也难得大了许多。在海辛西娅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一个柔柔弱弱的,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纯血女孩。

      “你也不是没看见斯拉格霍恩看到伊万斯的样子,就像看到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布莱克怎么宁愿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也不和我们在一起?”

      海辛西娅眯起眼睛,握着羽毛笔的指关节几乎发白。无论是谁,她们都不值得这样无端的指控,帕金森这次过火了。

      如果不是准备去男生宿舍的亚克斯利有意无意地叫了声“下午好,布莱克”,帕金森还可以继续向周围喷洒毒液。海辛西娅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收拾好羊皮纸回了房间。

      “布莱克,”格林格拉斯靠在木门上艰难地开口了,“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帕金森今天说话确实是有点过了。我替她给你道歉。”

      “你不用替她道歉。”她惊讶于自己的语气居然如此平淡和冷漠,和这种人置气是在没什么意思。“我不介意她刚才说了什么的。”

      “布莱克,你别生气了。帕金森也是在关心你。”格林格拉斯苍白地解释道。

      “我知道了。”海辛西娅撇开她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花盆。花盆里依旧没有一点绿意。她试图扯了扯嘴角,她却还是失败了。

      格林格拉斯紧盯着面无表情的海辛西娅,她的确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她有着布莱克家恰当好处的高傲和厌倦。格林格拉斯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她轻轻叹了口气,好看的眉毛因为纠结拧在了一起,

      “那布莱克,在你看来我们是朋友吗?”

      海辛西娅愣了一下,她没有意料到格林格拉斯会这么问。其实她本来就没有朋友的概念,从小到大她母亲都强硬地控制着她的交友圈。哪怕在斯莱特林,她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互利互惠的合作伙伴,她当然知道她们接近她是因为自己并不一般的姓氏,只是没想到帕金森居然还想要索求别的。

      “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我不会告诉帕金森的。”格林格拉斯最终还是没等到海辛西娅任何的回答。

  • 作者有话要说:  莱姆斯和海辛西娅开窍还有一万年
    海辛西娅的确从来没把她们当朋友:( 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纠结的人。她没有为埃莉诺和莉莉正名(都被骂成这样了)虽然她对她们不算太差。如果是西里斯 他直接会跳起来用魔杖指着你“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但她没有,所以她不是格兰芬多,分院帽也没有看错人。
    帕金森是一个非常极端的纯血主义者;格林格拉斯没有她那么极端 但和海辛西娅交好的主要原因依旧是—她姓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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