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Black Knight》柠檬雪宝糖

30、Chapter 30

　　“为什么我们这次又失败了？”西里斯郁闷地躺在床上，“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詹姆也坐在桌前一边抓着头发一边翻看着笔记，“我也不知道，我们可是一天都没落的在暴风雨前的每个日出日落念咒语啊。”

　　“但是我没有听到两颗心脏的声音，詹姆你听到了吗？”西里斯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事实上，我差点连一颗心脏都没听见。”

　　彼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只能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角玩弄着手指，他当然没什么意见，也自然没有人会听他的意见。

　　“要不你们别再尝试了，”莱姆斯也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如果很简单，那么为什么魔法部只有七位正式注册的阿尼玛格斯？”

　　“怎么可能兄弟，我们是不会放弃的！”西里斯一股脑从床上坐了起来，“大不了我们再来一次。”

　　“对啊！大不了再来一次！”詹姆合上笔记本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们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莱姆斯依旧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过于兴奋的朋友们。满月才刚过去没几天，他没有心思和他们开玩笑。他知道他们是因为他而去学的阿尼玛格斯，可这到底不像是昏昏倒地那么简单，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一定会为此愧疚一辈子。

　　“总之，你们小心一点。”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一定要立刻停下来。”

　　“知道了，级长大人。”西里斯依旧懒洋洋地回答他。“你现在怎么也越来越操心了？”

　　莱姆斯的眼皮跳了跳，决心今晚把这周黑魔法防御术讲的内容补完再睡觉。

　　周一的早晨并不令人愉快，不仅是因为这是全新一周的开始，更是因为四年级的神奇动物保护课被安排到了第一堂课。进入十一月后，苏格兰的气候就变得非常恼人。每个早晨都是灰蒙蒙的，墨色的浓云压着沉寂的天，萧瑟的秋风扫过枯黄的落叶，整个城堡也都是湿漉漉的。

　　“你怎么起这么早？”格林格拉斯睡眼朦胧地从墨绿色帷帐里探出身来，“梅林，这种鬼天气起这么早干嘛？”

　　“我今天早上有一堂神奇动物保护课。”海辛西娅也朝玻璃窗外看去。湖底依旧是黑黝黝的一片，看来就连湖底的生物也不愿在这么冷的天出来。

　　“哦，神奇动物保护课。”格林格拉斯依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虽然我没有选这门课，但是布莱克你也真是太辛苦了。看看你的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

　　海辛西娅耸了耸肩，将床上的书一股脑地扔进了书包。她当然没有告诉格林格拉斯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干什么，破译那本书上的高阶魔药对所有如尼文零基础学习者而言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她的书签还停留在最简单的动词变位，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名词能有三个性，句子成分有六个格。可她却没办法向任何人解释自己对如尼文突如其来的兴趣。哦，卢平是知道的。但她不愿意再去想他了，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再进一步也是得不偿失。尽管心里还是有一块被梗住了，可霍格沃茨的男生那么多，何必要在他身上花费精力。

　　莉莉这段时间格外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但她总是安慰她自己只是晚上看小说看得太晚了。而莉莉也总会像一个唠叨的家长一样责怪她再怎么沉迷小说也不能熬夜。但比她脸色还要煞白的是斯内普，她的确有一直在留意着他的行踪。她发现每次在课上和他打照面的时候，斯内普总是有些魂不守舍。

　　当她走到大礼堂门口才发现那里已经挤满了学生，大家围成了一个圈，站在后面的人一边踮起了脚尖一边窃窃私语。这很罕见，礼堂门口从来没这么热闹。她回头看了一眼，格兰芬多四人组也到了，然而他们同样看上去十分困惑。

　　“这几天难道是公告栏上有什么新消息吗？”彼得·佩迪鲁站在最后一边费力踮起脚尖一边小声问道。

　　“不可能。如果就什么事情我和詹姆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西里斯叼着一块拇指饼干含糊不清地说道。

　　“是霍尔。”前面的女生偏过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她准备从霍格沃茨退学了。”

　　“谁？”西里斯语气里依旧透露着茫然。

　　“啊我知道，我知道。杰西卡·霍尔，比我们小一届赫奇帕奇的。”波特打着哈欠赶紧插嘴道，“你们看昨天预言家日报上的新闻了吗，他的父亲，约翰逊·霍尔，虽然是麻瓜出身，但他之前是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副司长。他已经失踪了三个月，直到昨天才在一家巴黎的旅馆里找到，说是突发疾病。”

　　他像是清醒了些，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不觉得整件事情像是伏地魔手下做的？”

　　“肯定的，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西里斯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厌恶，“看来那老家伙已经开始控制魔法部了。而且他的第一步计划就是铲除所有的麻瓜官员。”

　　佩德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卢平也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礼堂门口的众人也渐渐散去，平时与霍尔相熟的同学们安慰了几句也便走了，尽管大家都面色沉重，但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永远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海辛西娅注意到角落里的莉莉，她今天看起来也格外忧心忡忡，眼圈似乎有些红了。

　　也许是错觉，当海辛西娅路过她的时候，霍尔突然抬起了头，眼底的哀怨和愤恨，让她的心跳突然慌了几秒。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她会冲上来撕了她。但也只是那么一刻，她的眼底又像是死灰一般的绝望。

　　真是莫名其妙，她们之前完全不认识，而她也不是为了这种小事纠结很久的人。她摇了摇头，跟着人流走进了礼堂，将吵吵闹闹的格兰芬多们抛在身后。

　　她只来得及喝完燕麦粥便匆匆赶去上神奇动物保护课。头顶的上空翻滚着大团大团青灰色的浓云，凛冽的寒风把她的手吹得生疼。尽管他们这节课终于学了新的神奇动物，但无论是早上的变故还是把他们吹得过于狼狈的风，大家似乎都没有很大的兴致。

　　“纸板箱里是嗅嗅。我们一般可以矿井下见到它们，它们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凯特尔伯恩教授用木腿踢了踢脚下的纸板箱，一团嗅嗅从纸板箱里探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如果有带手表和首饰的同学们，请保管好它们。”

　　直到他们的教授告诉他们会在空地上玩一个寻宝游戏，课堂上的气氛才稍微活跃了些。凯特尔伯恩教授事先在海格的小屋门口埋了一些金币。他们需要两两组队比赛，看哪一组的嗅嗅挖出金币最多。

　　男生们总是更加没心没肺一些。波特像一阵旋风一样风风火火地拎着两只嗅嗅的后脖颈挤到女生中间，差点撞倒了身旁的彼得以及排在队伍末尾挑选嗅嗅的海辛西娅。

　　“伊万斯！伊万斯！”波特兴冲冲地大声叫道，“我给你已经挑好一只嗅嗅了。”

　　“不需要，谢谢你。”莉莉咬了咬下嘴唇，还没等她继续往下说些什么，斯内普已经冷哼了一声率先拔出了魔杖。

　　“怎么哪里都有你？鼻涕精？”波特不满地嚷嚷道，卢平也悄悄拉住了他的胳膊。

　　“够了，詹姆斯·波特。”充满正义感的红头发女生站起身挡在了他们中间。“他是我的朋友，你们别再招惹他了。”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招惹他？明明是他——”

　　“詹姆斯·波特，我警告你，你不要觉得你们永远是对的，”莉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但你根本不知道你们所作所为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

　　“喂！伊万斯，”西里斯终于看不下去了，憎恶地看了一眼紧握着魔杖的斯内普。“鼻涕精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为什么还沉浸在这么美好的幻想里，你要不自己去问问他平常都干些什么的龌龊的事情——”

　　“西里斯·布莱克！”莉莉愤怒地说道，“你这是在——毫无意义的恶意指控！”

　　“嘿！我们哪里有？”詹姆斯·波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确实也想不通鼻涕精到底哪里好了，就在几天前他们的小团体还故意把一个赫奇帕奇反锁在了一间空教室里呢，还有上次对角巷集会的事情。都这样了为什么她还维护着斯内普》

　　周围好奇的学生越来越多，海辛西娅缩在银绿色围巾里，旁观着前面一场学院纷争，斯内普嗤了一声，又趁莉莉不注意的时候转过身和轻蔑地和他说了句不太好的词。海辛西娅不想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直到纸箱里还有最后几只嗅嗅，她才慢慢走上前去。纸板箱前的卢平刚想弯腰，但看到她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会儿。

　　“你拿去吧。”

　　她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想看见卢平，显而易见。

　　“没事，”卢平赶紧直起身，绿褐色的眼睛安静地盯着她看，“它们看起来更加喜欢你。”

　　海辛西娅回避着他的目光——她每次一遇上他的目光就会败下阵来。他们自从十月底就再也没有讲话了，虽然是她单方面的赌气，但卢平似乎也没有什么主动的意愿。

　　“还是你先吧，”她沉默了片刻，决定保持平静，“你的那位朋友还在等着你呢。”

　　卢平也没有争辩什么，任由她抱起了纸板箱里最后一只嗅嗅。她怀里的嗅嗅像是并不怎么害怕一般，抬起漆黑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她也忍不住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

　　其他已经挑好嗅嗅的同学们也早已开始了比赛，他们的嗅嗅在那片地里钻进钻出，就像在水里一样，每一只都急匆匆地赶到放开它们的那个同学身边，把金币吐进他们手里。

　　“嚯！詹姆，可以啊！”西里斯和波特坐在地上比赛谁能把金币堆得更高而不倒。佩德鲁也坐着兴奋地为他们鼓掌。周围的姑娘们也围在一旁，像献殷勤一样把自己的金币递给他们。

　　“太幼稚了。”莉莉垮着脸坐在她身边。斯内普依旧尽职尽责地站在她们身后那光秃秃的山毛榉下。

　　“波特他们吗？”海辛西娅玩弄着地上的金币明知故问。

　　“不然呢。”莉莉扬了扬眉毛，这让她看上去很像年轻时候的麦格教授。“我真的不明白他们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都快考OWLs了还这么幼稚。”

　　“其实偶尔幼稚也挺好的。”海辛西娅认真地说道，“我听安吉莉丝说过，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或许是吧。”莉莉的心情并没有好转，“但我比较喜欢成熟和有担当的。”

　　“噢我知道。”海辛西娅轻笑道，“那个你要嫁给他的帅气麻瓜。”

　　莉莉的脸红透了，忍不住用拳头轻打了她一下。就像其他青春期的女孩子们一样，她们似乎也越来越不避讳这类话题。尽管不愿意在明面承认，但在这个年纪，她们都不可免俗地对异性产生朦朦胧胧的好奇。斜坡上那群精力旺盛的格兰芬多们似乎终于分出了胜负，波特和西里斯爽朗明亮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哪怕是几英里之外，都不能吹散他们独属于年少人的风发意气。

　　她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快冻僵了。但她依旧留意到斯内普鬼鬼祟祟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压扁的三明治走出了休息室。

　　“所以你是来揭发我的吗？级长小姐？”斯内普在走廊转角处把她摁了下来。

　　海辛西娅面无表情地停了下来，他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油腻。似乎是刚刚在波特那里吃了瘪，现在看起来像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阴沉沉地看着她，但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护住了书包。

　　“对不起，我没兴趣。”她到底还是猜不出斯内普到底在干什么。“但是看在我们都是斯莱特林的份上，你这样诡异的行踪也太明显了。”

　　“那也不是你随便就能偷偷跟着我的理由。”斯内普的魔杖直指她的喉咙，“倒很像格兰芬多的那个布莱克一样，多管闲事。我警告你——”

　　“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呢？”海辛西娅笑道，一只手却随时准备抽出自己的魔杖。“做那些事情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就不害怕莉莉知道会怎么想吗？”

　　“她不会相信你的。”斯内普彻底恼火了，“布莱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

　　“斯内普？”

　　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被人打破了，拉巴斯坦正晃着脑袋悠闲地走了过来，“正好，西娅也在，斯拉格霍恩找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强硬地把她拽走了。说实话，小臂被握住的地方还挺疼的。

　　“斯拉格霍恩找我有什么事情？”她紧握着魔杖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些。

　　“没事。”拉巴斯坦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我刚刚找的一个借口，总之斯内普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怎么了？”她再不觉得不对劲未免反应也太迟钝了。

　　“没怎么，”拉巴斯坦难得有些面露难色。“反正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听起来像是你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事情一样。”她耸了耸肩，“我总觉得除了我以外别人都知道些什么。”

　　“是。我确实知道发生了什么。”拉巴斯坦格外坦然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明哲保身，进退自如，这难道不是一个斯莱特林应该做的事情吗？”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我不了解你嘛？”拉巴斯坦干笑了一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仰起头反驳道，“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格里莫广场12号和庄园里呆着。”

　　“反正就是你不要管了。”拉巴斯坦尴尬地笑了笑。“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他继续说道，语气和表情却不怎么自然。“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开始怀疑拉巴斯坦喜欢她的原因。她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可感情这件事怎么说的准呢？她开始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卢平。可是整个霍格沃茨有那么多人，又不差他一个。

　　所以她现在，很需要一个人先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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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的更新
某种意义上是修罗场 可能是因为莱姆斯真的不太行 （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