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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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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来挂,真是。”
邹喻一边抱怨,一边给詹束额角贴上创可贴。
“怪我?”詹束的声音起了点调。
“不怪你,怪我。”
邹喻寻思着把詹束的画挂起来,但詹束又要自己挂,这不,摔了还被钉子刮到了额角。
“笨蛋,站都站不稳。”邹喻捏着詹束的耳垂。
一阵电话铃声不应景地响了起来。
“喂。”邹喻接了电话。
“爸妈吵架了,挺严重也挺烦的,回家看看。”
对面传来潘巧的声音。
“我去不了。”
“你不回来就完了,我真应付不了,再吵打起来了,邻居快报警了都。”
连邻居都能听见,想都不用想是真的极其严重。
“你去。”詹束说。
“快回来吧,我不想待了,等会儿打起来我拉不开,挂了。”潘巧挂了电话。
邹喻左右为难啊。
“去。”詹束又说了一句。
“我一会儿就回来,在家待着哪也不许去,有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让吴西过来,等我回来。”
邹喻在詹束唇上留下一个吻。
邹喻匆匆走了。
匆匆。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
邹喻走了,还会回来吗。
目前,无解。
一种失落感莫名涌上心头。
胃又开始不舒服了,没吃晚饭呢。
疼啊,没药了。
詹束拿起钥匙,忍着疼痛下了楼。
楼下的药店门口挂着一个牌子。
有事回老家几天,严重请移步医院。
算了,医院挺远了,到了说不定就不疼了,吃点粥吧。
詹束又回了家,还是空无一人。
詹束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倒在床上蜷缩着。
胃翻腾着,搅在一起,疼。
邹喻回到家,老妈坐在沙发,邹父不知所踪。
“妈,爸呢?”邹喻小心翼翼地问。
“书房呢。”回答的不是邹母,而是从厨房走出来的潘巧。
“妈,喝点水。”潘巧把水递给她。
“我上去看看爸。”
邹喻敲敲门,门里传来一声“进来。”
邹喻推开门,“爸。”
“你怎么回来了,没你的事。”
“不是,我回来看看亲爱的爸爸。怎么吵起来了?”
“你少管。去给我倒杯茶。”
“行。”
从书房出来,邹喻先进了房间,给詹束打了个电话,没接,估计睡觉呢。他又给吴西打了个。
“喂。”
“到没啊?”
“堵车呢大哥,这么急啊?”
“麻溜点,发病了怎么办。”
“马上到了,挂了啊。”
“嗯。”
詹束躺了十来分钟,喝了水胃痛还是没有缓解,头也开始隐隐作痛,再痛下去他可能就没了,起身还是打算去医院。
詹束来到医院,挂了号坐在椅子上。
等了一会儿就到他,医生开单子时不小心摸到他手,给医生吓一跳,能煎鸡蛋了都。
詹束发高烧,胃还是痛着,所以就跑自己的八号床上打起点滴。
邹喻正安慰他妈妈呢,吴西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敲门十分钟了还没人开,睡觉都没这么死吧?”吴西说。
“不能吧,应该在房间里,我给他打个电话。”
邹喻打了电话给詹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连续几个还是这样。
这下邹喻急了,和爸妈打了招呼直奔詹束家。
九楼,一个看起来优雅至极的男人站在门口。
“不会出……你跑来的啊?”吴西震惊地看着满头大汗的邹喻。
“忘了带车钥匙。”邹喻匆忙打开门。
空无一人,手机落在枕边,床头柜上有个玻璃杯。
“是不是去买东西去了?”吴西说。
“不会,他出门肯定带手机,而且一般他不会出门,肯定有急事!”邹喻最后语气都不稳了。
“这怎么找?真的,现在这时代没了手机你上哪找去。”
人往往在最急的时候大脑转不过来。
“去楼下找找,不行就报警!”邹喻冲出了门。
清姐端着一碗粥进门,放在詹束床上的小桌上。
“趁热吃,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邹喻呢?”
詹束像刚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枕边,没有手机。
“清姐,借个电话。”
“哦行。”清姐把手机递给他。
詹束打开联系人,突然想起,这不是他的手机,自己也没有记住邹喻的号码。
到头来,还是自己的错。
邹喻……回家了吗,发现他不在了吗,在找他吗,生气了吗,在乎他吗?
输完点滴就回去吧。
乘电梯,邹喻不停盯着屏幕上的楼层数字。
“詹束长什么样啊?”吴西问。
“长头发,内双眼皮,眉尾嘴角下各有一颗小痣,身高一米七五以上,应该穿着陈色大衣。”
“长头发?我刚到时看到一长挺高的,还以为女的,是不是他啊?”
“是是是!去哪了?”邹喻连忙问到。
“我怎么知道,但是好像捂着肚子……”
“他胃疼,去医院!”
詹束看着滴答滴答的点滴,刚换了一瓶,输完得半夜了。
也不知道邹喻现在回家没。
等到胃终于不疼了,詹束都快睡着了,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打开。
“来医院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胃痛发烧为什么不和我说!知不知道我找你多久!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邹喻边走边说,音量挺大的,但没到吼的地步。
詹束有点懵,没反应过来。
邹喻看着那睡眼朦胧的詹束,心一软,上前抱住。
“对不起,好点没,快吓死我了。”
詹束轻轻点了点头。
“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詹束老实地摇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
“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给我说,特别是不舒服时,不能一意孤行,听到没?”
“嗯。”
“乖,输完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