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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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再不出现，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无名的走狗抓到了。”
比起上次见面时，格林德沃不仅换下了那身一看就穿了多年的破旧囚衣，他刮了胡子，理了发，还用上了发胶，一丝不苟地将头发梳到了后脑勺，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
刚一踏进纽伦城堡时，哈利就发现了和上次来时不一样的地方，整个城堡变得温暖了和城堡外凌冽的寒风相反，这里温暖的就像是春天。哈利不由得想起保持魔法村落安德里安四季如春的春之魔法。
整个二楼的宴会厅已经堆满了各种魔法材料和书籍，几个大釜咕噜咕噜燃烧着不知名的魔药，而本该在塔楼监禁着的格林德沃却站在这里，要不是他的手腕上依旧戴着禁魔手环，哈利还以为格林德沃已经越狱了。
“你还带了你的男朋友。”格林德沃打量着和哈利一同而来的斯内普，他挑眉，“半精灵？”
就在哈利为那个句男朋友而涨红了脸的时候，下一句他就令他心脏都差点冻住，他下意识地站在了斯内普的前方，如同一面坚固的人盾，防范着任何突如其来的攻击。
“还是杀害了邓布利多的凶手。”格林德沃撕去了温和的面孔，他不仅对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学生无感，现在更是怀疑起他的智商来。
“看来那个诅咒并没有对你们造成困扰，而你把他带来的用意，是为了让我方便动手吗？”
“他并不是杀害邓布利多教授的凶手。”哈利挡在斯内普的面前，就像是随时迎接攻击的战士。
“哦？当然，这位半精灵先生还不足够强大，阿不思的力量我见识过，他还不够格——除非他用了些阴险的手段，而可怜的阿不思总是喜好为围在他身边的人着想。”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掠过哈利，打量着被挡在他身后的斯内普。
“这并非他本来的模样吧，我倒是没有想过凶手会有着精灵血统，那个小小的诅咒还无法害死一个精灵，虽然这是半个。”他看上去只是在后悔没有用上一个更强劲的诅咒，假惺惺的模样，是哈利最讨厌的那种虚伪做派。
“如果你要伤害他，就算是拼死我也要解决你。我们有两个人，而你还带着禁魔手环，你觉得你的胜算很大？”哈利冷静地分析，“或者你想尽办法取下手环然后杀死我们，而之后你要怎么面对复活后的邓布利多教授呢？”
格林德沃臭着脸，他又恨又毫无办法地瞪着哈利，他来回踱着步子，随后气急地用手指着哈利咆哮道，“这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他的声音响亮到窗外木楞上的雪都震落了。
“你应该知道的阿不思算计了他的死亡，他是智慧超群的领导者，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只内，我只是执行他的嘱托。而在阿不思的计划中，我是行刑者，哈利·波特是见证者，而为他收尸的人便是他最忠诚的下属米勒娃·麦格。”斯内普开口，他异常冷静，就像哈利和格林德沃所争执的并非他的性命——当然，他时刻头脑清醒于这是小说而非现实。
“而你又在哪里呢？不在他计划内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直到阿不思算计完他的死亡，他都没有想到要去见你一面，你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呢？让我猜一猜，在他把你关进纽伦城堡后，阿不思有来见过你吗？”
斯内普的毒舌一如既往地戳中心肺，格林德沃几乎被他说得吐血了，他捂住了胸口喘得就像是心脏病发作的病人，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体面的一代黑暗法师领袖彻底被打回了原型，现在他终于像是一个过了百岁的老人，体弱病痛地蜷曲在沙发上，胳膊颤抖着将自己团团抱住。
“阿不思只是太忙了，就是你们这些人老是绊住他——尤其是你！阿不思总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学生，冲动又没脑子，麻烦总惹上门，就等着阿不思替你解决！你是个巨婴吗？”格林德沃愤恨地怼着哈利，从中散发了积年累月的酸到令人牙都掉光的醋意。
“明明是西弗勒斯帮我解决掉那么多麻烦的。”哈利反驳道，“他才是一直保护我的人。”
他下意识念叨了斯内普的名字，亲密到仿佛坐实了格林德沃最开始说的那句男朋友。
“再深的感情总会褪色，而你们之间横亘着这世间最巨大的困难——时间。”格林德沃笑了起来，他是不会羡慕着一看就会出问题的感情的。
“你是个人类，哈利，而你的男友是个精灵。你总会老去的，而他会一直活下去，并且将你忘得彻底，又有谁能够战胜时间去铭记一个人呢？在他的时间内，你只占据那么一丁点的一段，就像砂砾落进川流不息的河水，眨眼就消失不见。”
有谁会像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深爱着一个人？哪怕阿不思上了年纪患了健忘症，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他也至死都铭记着——将他打败，又将他关起来，而没有将他杀死，却又让他用一生去反省的，他的爱人仇敌至亲至恨。
“拿去吧，你的话还是多省几句留给邓布利多教授听吧。但如果你的爱意不够深，导致复活术失败了。那么这个世界也离毁灭不远了，这下所有人都没有未来。还是说你真的认为光靠我就能够战胜无名的魔王拯救这个世界？”哈利从口袋中拿出邓布利多的灵魂球，用格兰芬多黄金找球手的身手将它完美的丢进格林德沃的怀中，他冷笑着，一顿嘲讽到令格林德沃像是被火烧了屁股，猛地从沙发上窜起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最爱阿不思！别以为你仗着你是阿不思最喜欢的学生，我就不敢揍你！”格林德沃咆哮道，他死死攥紧了那颗爱人的灵魂球，另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它，仿佛能够触摸到球内那些散如雾气的灵魂。
哦，他一定要尽快复活阿不思，让阿不思好好瞅瞅这就是他看中的学生！明明只有他数十年如一日最听阿不思的话，他才最有资格成为阿不思最喜爱的那个人！
回到斯内普的法师塔后，哈利仍旧在懊恼着，他居然毫无防备就带着斯内普去见到那么一个糟糕的人。
“早知道格林德沃是这样的人——等我见到邓布利多教授后，我就要告诉他千万不要去见格林德沃，他根本就没有反省！还想着伤害你！”他越说越气，就差在那里骂人了。
斯内普只挑了挑眉，他倒是第一次见波特对他的维护。不过，他可没有忘记波特乱写的剧情，被青春期荷尔蒙控制住的蠢货波特做出的任何出格的事，他都不会太过惊讶。
而这是个好机会——斯内普走出了门，过了会带回来一瓶用水晶瓶装着的银色的药剂，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喝下去。”斯内普将水晶瓶放在哈利的手中，他盯着那瓶珍贵的药剂，用命令的眼神盯着哈利。
“哦，好的。”哈利被注视得晕乎乎的，他无比上头的拧开了瓶盖，一口闷。
“蜂蜜水？”他舔了舔嘴角，又看了看瓶子，一滴都没剩了，“我还以为魔药都是一股怪味——这是什么？”
“精灵的祝福，一种失传的药剂。不过在这个世界不算难获得。”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只是一次试验，具体效果要看你服用之后的表现了。”
“我不太明白。”哈利满脸困惑，但忽然他就大舌头了，整个人痴迷地望着斯内普，不论是那张苍白的脸，还是那看着就很柔软的黑发，每一寸都完美踩在他的审美上。
“我忽然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教授。”哈利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莫名地令斯内普想起了冲着主人摇尾巴的哈巴狗。
啧，斯内普摸着下巴，他倒是想起来——就像是独角兽的血需要独角兽自愿奉献，精灵这种传说中的种族的血液也有着某种特质，导致药剂除了药效之外还有着额外的效果。
而波特现在这幅蠢兮兮地就差投怀送抱的状况——正在分析着精灵血效用的斯内普忽然就被波特扑了个满怀，罪魁祸首不仅在傻笑，他还勾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不住地往他身上倾斜。
“喜欢，我喜欢你。”哈利说着，他凑上去在那抿起的薄唇上亲吻，哪怕被拒绝——只要亲到了就是赚到了！他不亏的！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