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宿傩在线求生》双九

30、论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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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礼貌的是你吧。”你蹲下来平视白毛小鬼，“你的眼神那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桑把面具放下付钱。”

　　你刻意提到白毛小鬼的眼神好，你觉得能拥有六眼这种外挂的总不至于是个空有猖狂的蠢蛋。

　　白毛小鬼不是蠢蛋，在你刻意提到他的眼睛后，他就一副笃定了的样子接近你，“果然，你也是咒术界的人，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你是诅咒师？”

　　你：“很重要吗？”
　　猜测你是诅咒师却要接近你，看来对自身的实力真的很自信啊。
　　但以他的年纪，还不至于无敌。你朋友向你说过五条悟是被戳脑袋后才无敌的，这证明六眼是需要成长，而不是一步到位的绝对强大。

　　你看着只有你三分之二高的白毛小鬼，内心没有多少恐惧，如果他指望你因为六眼的身份对他俯首称臣，那他的脑子还是不太好使。

　　白毛小鬼在你面前趾高气昂的站了一会后，他发现你对他居然没有一丝感情，从来都是被捧着的六眼不淡定了，“你不怕我？”

　　你摊开手，“我为什么要怕你，就因为你有一双无敌的眼睛，一个无敌的术式？”

　　白毛小鬼：“切。”
　　他不雅的翻个白眼，整个人把猫猫十斤体重十斤逆骨的姿态做足了，他应该很不喜欢别人提他的眼睛，“就算没有眼睛和术式，我也是无敌的。”

　　你附和地拍拍手，“嗯，无敌。”
　　再提一遍，你对小孩子不感冒，也没有养成挂逼的兴致。没办法，以你的性格，实在养不了孩子。

　　桑已经付完了钱，她走到你面前，对白毛小鬼伸出手，“面具还给我。”

　　“不要，”白毛小鬼以为他抓住了桑的把柄，“你又不是人。”

　　“那又如何？”桑歪歪头，“我不是人和你抢我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白毛小鬼懵逼了，他看了看桑，又看了看你，大概是没见过如此坦然的反派，你们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苍天之眼里积蓄了一些水光。
　　尚且年幼的六眼跳脚了，“就算没关系，可你不是人啊。”

　　桑用一种看烂人的眼神看白毛小鬼，“所以呢？我不是人，所以活该被你寻衅滋事吗？”

　　你看白毛小鬼在原地急得团团转，硬是找不到一句好话，觉得对方有点可怜。不管多天才，被环境局限只能高高在上的孩子注定和世俗脱节，他的本意是接近你们，但却因缺乏社会经验找了个最烂的理由。

　　你拢了拢桑散落的头发，“算了，桑，你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

　　你点了点桑的眉心，“他只是不懂人心罢了。”

　　你的朋友向你科普过烫男人五条悟的生平，著名的折玉篇和五条夏油的友情并没让你迷上这个天花板，现实点说，你和五条悟不在一个次元不在一个阶级，你根本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魅力何在——说他爱护学生，可他真的很屑，说他个性如此，神爱世人，但他又对烂橘子无动于衷，任凭他们搞事——他既然拥有最强的力量，那崩坏腐朽的御三家又如何？

　　你认为五条悟和御三家是共生的关系，不管他如何想脱离，他的生平都和那个腐朽的建筑物彻底融为了一体。

　　让五条悟来革新咒术界，以你个人的观点，其实是不现实的。他的过去源于那里，咒术高专的三年，之后当屑教师的年月，真的有人能推翻他过去的十五年吗？

　　强大的人注定会忽视弱者，不是他们没有同理心，而是他们不能体会弱小的人为何弱小。这就好比学霸和学渣，学渣考及格就谢天谢地，但学渣不会理解低于90的世界居然真的存在。

　　你不觉得御三家会教白毛小鬼平等的对待每个人，社会的现实就是阶级，每个人都要给自己安上一个阶级身份，以此确定自己的地位是什么。

　　你不可怜白毛小鬼陷在生活的囚笼里无法挣扎，因为每个人都在那里，不管强弱。

　　你握住桑的小手，桑能读懂你的心声，她明白你内心深处的想法，于是她点点头，“我明白了。”
　　桑的语气变好了很多。

　　不要被我影响，你把心声传给桑，每个人都会被个人经历局限住，桑，用你的能力去看更多的人。

　　这个世界不是很好，但也没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你再次看向白毛小鬼的眼神是温和而平静的，“如果你真的很喜欢那个面具，就让给你吧。”

　　桑握着你的手，她的脸颊贴着你的手背，平静的看着白毛小鬼。

　　白毛小鬼：“……”
　　他站在人流里，明明咒力强大，可他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会被人群冲走，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
　　桑读到了他的心声。
　　他的心在痛苦中挣扎，有一种新的东西在他心里生长，那些腐朽的过去像泥土般供给新事物的生长。

　　如果给他时间，他或许能做出一些改变。桑看着白毛小鬼，心想，当然，也可能什么都做不到。
　　人的心意和行为并不一致，有的人就算自我觉醒，他的行为也不妨碍他拥护过去。

　　“……如果你不要意思，就付钱吧。”桑想了一会，还是主动接近了他，她伸出手，“你付了钱，我就把面具送给你了。”

　　“……你家那位不是送给我了吗？”白毛小鬼漂亮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嘴上不情愿，但手却摸到钱袋子开始掏钱。

　　“那是大……姐姐的决定，不是我的决定。”桑鼓起脸颊，“姐姐送给你，不等于我送给你。”

　　“好没道理。”明明是毫无逻辑的话，但不知为何，很高兴。小小的男孩笑了出来。

　　“你可以叫我五条。”他说。

　　“名字呢？”桑问，“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五条：“……还是不要吧，家里人都要我五条，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

　　桑：“……”
　　她没有强求，“好吧，那就等你认为有必要的那一天，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一言为定。”五条伸出手，“拉勾。”

　　桑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五条拉勾了。

　　你在稍远处见证了这一幕，虽然不太想和御三家扯上关系，但这是桑第一次主动和某个人结下联系，你睁只眼闭只眼，反正现在的六眼打不过你，你可以莽。
　　你给桑空间，站的离他们远了一点。儿童拐I卖这种事不会在桑和六眼身上发生的。

　　“四月一日……”无惨偷偷出现在你身后，他手里拿着抱着油纸的木盒，看到白毛小鬼后就躲在你身后开始抖，“你们为什么会遇到那个家伙。”

　　“他能看出鬼和非人的身份，很危险。”

　　你不懂无惨为何要抖，“能看出来又怎么样？我们又没当他的面杀人，他还能先攻击我们吗？”

　　无惨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你：“无惨，有话直说。”

　　无惨吞咽了一下，“我前几天被御三家发现了，他们的咒术师被我所杀，六眼正在追查我。”

　　你的关注点不在无惨身上，“他还这么小，能力也没发展完，御三家就让他出来打工了？”

　　无惨抖啊抖，“他的能力很奇怪，我打不到他，只能被他打。”

　　大概是宿傩一次性打碎了无惨对实力的滤镜，以至于无法破六眼防后，他的心态一整个崩了，他本来决定今晚后就开始苟，苟到六眼死了再说。
　　反正你打算让他做最重要的任务，他闲暇时间躲着点挂壁怎么了。无惨理直气壮想。

　　“无下限术式。”你向无惨科普，“作用起来就是他能碰你，你不能碰他。完全体状态下，他甚至可以无限回复咒力，难缠的很。”

　　无惨已经听不下去了，要不是怕你被六眼迷惑，他死也不过来，“这么……这么强的吗？”

　　无惨吃了咒术界没人的亏，你安抚他，“没关系，六眼现在赢不过我。”

　　“那你趁现在杀了他啊！”无惨逻辑清晰，立马抓住你的胳膊，见除掉威胁有望，他看着你的目光非常狂热。

　　你：“……”
　　你把无惨的手扒拉下去，“无惨，你刚才说你被御三家追杀？”

　　“没错。”

　　“那我问你，你现在只杀了一些咒术师，御三家就要抓你，等六眼被我们阴死了，御三家会不会倾巢而出，直接把鬼视为最终敌人？”你告诉无惨六眼对咒术界御三家的意义。

　　“杀不得。”杀了六眼，不就是挑衅御三家的尊严吗。你懂那些烂橘子的思想，背地里搞事可以，但不能摘下他们的招牌。

　　六眼作为咒术界的招牌，哪里是能砸就砸的。

　　“可是……要命！！！”无惨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偏了一下后，他就立刻夺命狂奔了。

　　白毛小鬼和桑走到你身边。

　　白毛小鬼看向你，“大姐姐，你认识那个家伙？”

　　你很坦然，“认识，但不熟。”

　　“那就好，毕竟我是奉命杀他的。”白毛小鬼看起来安心了。

　　你觉得他安心的太早了，“他很能躲的，现在见到你，等你死前，他都不可能出现在你的面前。”

　　白毛小鬼看起来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应该是他这个物种里某种意义上最强的了吧。”

　　“最强的能躲，这不冲突吧。”你和白毛小鬼讨论起无惨。

　　“也有道理，但这样太丢人了吧。”白毛小鬼有些嫌弃的看向无惨逃离的方向，“那我追他，你不拦着我吧。”

　　你原地不动，很淡定，“我不拦，你能杀他，是你的本事。”

　　无惨现在必然不能死，但你今晚是属于桑的，他就辛苦一下，撑到你和桑逛完街后吧。

　　好歹是你苟千年的鬼王，总不至于被六眼未完全体杀掉吧。

　　你牵起桑的手，走向无惨相反的方向，“你随意，我们走了。”

　　白毛小鬼：“诶，我也很想和你们逛街啊，今晚可热闹了。”

　　“那就来吧。”你想着白毛小鬼来了你还省事，于是你邀请他。

　　“……还是不了。”白毛小鬼苦着脸，“毕竟是任务。”

　　“哦。”你没有强迫他，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