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宿傩在线求生》双九

28、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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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无惨无法推翻他自己的话，所以他直接大声叫你的名字，“四月一日！”

　　你揉了揉耳廓，游女在你怀里待着很安分，“不要那么大声，无惨，”你宛如教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还什么都没做。”

　　无惨额头的青筋都起来了，“如果我不来，你们就会做什么了？”

　　你不确定：“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无惨烦躁地围着你们两个转，他惧怕你身上宿傩的力量，又需要你这个挡在宿傩面前的靶子，一时之间，无惨除了无能狂怒外，真找不到任何发I泄情绪的方法。

　　“无惨，你先坐下吧。”你拍拍你身边的位置，示意无惨冷静下来，“游……”

　　你看了眼游女。
　　“鸣女。”游女在你耳边小声说道。

　　“鸣女的三味线弹得很好，你想听听吗？”你给无惨一个台阶下，告诉无惨你只是来听音乐的。

　　无惨又不傻，但他只能就着你的台阶下，无惨虽然很傲慢，但他在这个阶段也隐隐察觉到，你们之间的关系是由你单方面构筑的。

　　“我听过她弹的三味线，挺一般的。”无惨开始摸黑鸣女。

　　你是不懂无惨在和鸣女竞争什么，“我觉得很好听。”

　　无惨：“不好听。”

　　你摆摆手：“随你吧。”

　　无惨见你并不想深究这个话题，他心念一转，找到第二个给鸣女下分的点，“这个女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四月一日，她并不想成为我们的一员。”

　　你：“……”
　　好低级的调拨离间啊。

　　你把头靠在鸣女肩上，“我知道，无惨，你总要给人选择，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成为鬼的。”

　　无惨冷哼一声，“那是他们不识好歹，能得到永生的恩惠，居然不感恩……”

　　鸣女插话的很及时，“如果是为了四月一日小姐，我愿意成为鬼。”

　　无惨卡壳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鸣女，“你这个女人，我好声好气邀请你大半个月，你居然在这里给我下套！”

　　无惨下意识以为鸣女在下他的面子，他蹭的一声从你身边站起来，他的蝙蝠扇指着鸣女，“你，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被无惨吵得头疼，“小声点，无惨，鸣女是被我说服的，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毕竟无惨可能根本不在游女眼里。

　　“就算是这样……”无惨勉强接受你的调和，他的一口气无处发泄，“她也不该如此失礼。”

　　你敷衍无惨已经很熟练了，毫无心理压力，你把语气放软，“好吧，我替鸣女向你道歉，她并不是有心的。”

　　无惨对你的“服软”很受用，他虽然还是不满的开合扇子，但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既然四月一日为她说话，我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那就多谢你的宽宏大量了。”漂亮话说起来不要钱，你除了有种你是无惨老妈，需要安抚他的错觉外，接受度良好。

　　无惨被你哄好了，他的情绪起伏真的很大，他摇着扇子，看向鸣女，“既然她识相了，那我们就快点把她变成鬼吧。”

　　无惨居高临下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你：“我觉得还是换……”

　　“我愿意。”鸣女抓住你的手，“四月一日小姐，请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力量。”

　　鸣女看着你，“我在深夜听闻过鬼的传说，我从前不信，但如果是四月一日小姐亲口说的，我信。”

　　你不懂鸣女为何如此轻易将信任交托给你。

　　“为什么我说你就信呢？”你问，“鸣女，我并不是一个好女人。”

　　“那就成为坏女人吧，”游女说，“坏女人能比好女人活的更久。”

　　“四月一日小姐，你将带我去的并非地狱，而是我心中渴求之地。”鸣女如此说道，“请您救赎我吧。”

　　在这个时代，能援助鸣女的纯粹女人，没有几个。恰好作为其中之一，又罕见拥有力量的你，是她最好的选择。

　　无惨对你的畏惧和谜之依恋，让鸣女断定你的位置不在他之下，她信任你，她渴望你，将她带到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鸣女需要的不是光明的未来，她需要的，是行走于地狱的力量和心灵寄托。

　　人间，即地狱。

　　哪怕鸣女变成鬼后，度过千百年时光，她都如此认为。她的生命里只有苦难，她的灵魂皆有苦难淬炼而成，除了绝望的黑色，她无法于其他色彩共鸣。

　　你的出现，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拯救。

　　选择权在你手里。

　　【“你要畏缩吗？”】
　　属于宿傩的那份意识勾起你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可不是畏首畏尾的人。”】
　　宿傩是个纯粹的恶人，他俯瞰世间百态，笑傲尘世之间。在他眼里，只有做与不做两种选择。他所做的一切，皆为他自己，不受任何束缚。

　　真是的，居然被一个大反派鼓舞了吗。
　　你不是纯粹的好人，所以你不像朋友提过的虎杖悠仁那般厌恶宿傩。
　　宿傩身上唯我独尊的气质，或许是你今后需要修行的课题。

　　你握住鸣女的手。
　　“如你所愿，”你说，“如果你成为我的力量，我必将将你纳入麾下，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鸣女：“那真是太好了。”
　　她闻了闻你的指尖，眼中有光。

　　无惨受不了你们之间的氛围，他把鸣女当成勾引你的小妖精，插到你们中间把你们隔开，“四月一日，我来把血分给她。”

　　最好不要成功，爆体而亡。
　　无惨恶毒的想，能拥有空间血鬼术资质的人并非鸣女一个，万一她自己挺不过去，也怪不得他。

　　鸣女被无惨推开，你把无惨拉到你的身侧，“我来吧。”

　　你身上有无惨的血（外置），无惨身上也有你的血（内置）。

　　你割破的你手掌，血蔓延而出，你在无惨耳边道，“空间血鬼术至关重要，鸣女需要我们两个一同看着，我和你的血是必要的。”

　　你嗅到无惨身上属于贵族的熏香，无惨也嗅到你身上山林里草木的自然味道。

　　“好。”无惨说。

　　因为能掌握所有鬼的情报，无惨对你帮他管理鬼的行为是放任的，他觉得他和你这属于各司其职，你们都在为共同的事业添砖加瓦。

　　“无惨，今晚过后，你就去寻找宿傩的手指和青色彼岸花吧。”你说，“这两样东西，只有你来做，我们两个才能都放心。”

　　你准备长期把无惨外放出去，反正他心心恋恋的只有青色彼岸花和摆脱宿傩的胁迫。

　　“好，四月一日，我们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无惨也是这么想的，他心中最在意的只有你说的两样，鬼的管理什么的，只要用的顺手，他都可以放养。

　　你可真不是个好管理层。
　　你摇摇头，发现无惨真没有他被排斥出去的自觉。

　　鸣女在饮下无惨的血瓶后，静静地啜饮你的血，她的舌尖小而灵活，你的掌心痒痒的。

　　“不要喝太多。”你、无惨和游女形成三角形状。

　　无惨在你身侧端坐，听到你的话后偏过头去，你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反正今晚后你和无惨再见的时间就很少了。

　　无惨不知怎么想的，在你碰到他的手后，他就把你的手拉住了。

　　你：“……”
　　你将手抽回，两只。

　　“我们出去吧，无惨。”游女化鬼需要时间，“不是要去逛逛吗。”

　　情报部发来消息，桑已经到了，你无缝衔接，准备和桑一起逛街。

　　无惨被你提醒，记起他找你的原因，立刻精神起来，“好，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他说话你正在和游女说话，你细细叮嘱化鬼的流程，告诉鸣女你会安排手下的鬼看着周围，让她安全的度过这个时期后，才回了无惨一个“嗯”。

　　“要小心。”化鬼很痛苦，还可能会失去记忆，你的血可以让鸣女最小限度受无惨干扰，但变成鬼的原因是无惨的血，你还没有找到无惨血液的特殊性，因此有些担心鸣女挺不过去。

　　“不用担心，小姐。”鸣女说，“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坚持不住，那我还如何站在您的身边。”

　　你点点头，“我相信你。”
　　之后就是鸣女一个人的战斗了。

　　你和无惨走出房门，窗外是绮丽的花街，门后是化鬼的鸣女。
　　这就是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