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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安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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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医院出来,冻凌吵着要吃炸鸡,白川的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常吃的炸鸡店里排队,而冻凌喝着饮料坐着小椅子靠在白川身上。
他一只手揉着冻凌的头发,另一只手刷着手机,看着班群里发的消息。
冲刺高考
BBC.:咱们什么时候换的群名?
宋宋宋:这个不重要。
宋宋宋:川哥,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孟家,赵家,第五,常雨家,祁家,记家,方家在国外的市场,股票一个晚上掉了三个点,亏了不少呢。
BBC.:……!
悉尼歌剧院:谁呀?这么牛逼!常雨和第五那可是百年老家族啊!
失忆:我艹!还有此等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
白川没在看他们唠嗑把手机递给了冻凌“你先玩儿,哥给你取炸鸡去。”
“嗯。”
白川看着手里拎着的炸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忽然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再次把他撞的退后了几步。
熟悉的香水味让白川心里的警铃急忙敲响,可当他扭过头去寻找那个身影,却只看到了晃动的玻璃门和消失前留下的一抹金色的头发。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冻凌走过来见白川一直呆傻的站在这,他站在旁边试探性的叫了几声,见人不回应,又摇了摇他的胳膊,依旧没有一点动作。
冻凌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微微踮起脚去看白川那双漂亮的双眸,他略微一惊,这双双眸渐渐的不对焦变得空洞失神。
冻凌慌了,连忙一声接一声的叫他“哥?哥?白川!”
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浓长的睫毛动了动,眨了眨眼,这才慢慢回过神。
白川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抱住面前的人,脸颊深埋进他的颈窝,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家里受了委屈的大狗“小孩儿,小孩儿,小孩儿……”
冻凌也顾不得周围人们奇怪的目光,不厌其烦的一直应着他,他感觉到自家大狗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抬起手一下一下的摸着白川的脊骨。
低声安慰着“我在呢,我一直在呢。”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开始白川就一直患得患失,他只要不在家,不在他身边,他就红着眼眶站在门口等他。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如今却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每次冻凌摸着他的脊骨,安抚着他。
“怎么了?”
白川紧紧抱着冻凌的腰“我看你会不会可怜我,扭过头来拉我。”
那个人的出现,让他有了巨大的危机感,在那个人面前他们这两个月短暂的感情不堪一击。
他害怕再次冻凌离开,害怕自己又回到那前路迷茫的12年。
两个月又如何?
12年的执着早已在他心里埋下种子,这两个月里种子疯狂的成长,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他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去想冻凌再次从他的生活中离开是什么样子的了。
冻凌被他的回答整的一愣一愣的,即便他对感情敏感,他也早察觉到白川的不对劲,但是他真的想不到原因,他身上这股患得患失的味道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会突然缺乏安全感?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怜敏感?这几个问题在冻凌的脑子里打转,想了许久也想不通。
“哥。萧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出去玩,六天假也没剩几天了,你要走吗?”
白川摇了摇头,柔软的头发在冻凌颈窝里晃动晃的他直痒痒,他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这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又继续摸他的脊骨。
说实话,白川这个人不止比他高,还比他大,跟面墙似的,现在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时间长了还真有点儿吃不消。
两人已经在玄关处站了许久了,连门都没关上,但是看白川这幅样子,并没有想放开他的意思。
寒风吹进屋子里有点冷,冻凌打了个冷战“哥,你从背后抱着我,我关个门。”
白川立马摇了摇头,冻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白川的意思,从背后抱没有从前面抱来的真实,可是……真的好冷啊!
换做以前这点儿冷风他是不怕的,但是这段时间他被白川养的娇气了,一点儿冷风就吹的他直哆嗦。
冻凌还要再叫他,白川就立马从他怀里起来,伸手关上门,又重新抱住他。
他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形挂件,你说挂在后面还好,至少不影响他做事,可是这挂在前面什么都干不了。
“哥。”
“我困了。”冻凌时宜的打了个哈欠,脑袋软软的枕在白川的肩膀上。
白川立马抬起头,拦腰将他抱起,然后快速的往二楼的卧室里走去。
昏暗的房间里,白川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细心的给他盖好被子,自己慢慢的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将他抱进怀里。
其实他不困,只是这样抱着他们俩至少轻松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想象中的困意并没有席卷而来,反倒是越来越清醒。
他躺在白川的怀里眨着眼睛,浓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呼扇着,白川的下巴他在他的头顶上,他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呼吸平稳,看来是睡着了。
忽然头顶响起声音,声音低沉而又沙哑迷人的很“小孩儿,明天和我去见我父母好吗?他们后天就要去国外了。”
“好。那见完爸妈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白川一愣,高兴的点了点头“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冻凌抬起头吻了吻他的下唇“晚安。”
“晚安。”
凌晨,冻凌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顿了顿。
他一贯睡不了太长时间,昨天晚上两人睡得太早,白川的怀里太温暖,他早早的就睡着了,现在醒了时针也才指到凌晨一两点而已。
四个小时左右已经很长了,他怕把他哥的胳膊压麻了,就动了动身体,刚挪出没几厘米远,腰上的胳膊一收劲儿又把他拉回来。
白川困得睁不开眼,却依旧随着本能找到他的额头吻了吻“怎么醒了呀?做噩梦了吗?没事哥在呢。”腰上的手掌向上移去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
“别怕,哥在呢。再睡一会儿。”
冻凌自知自己已经睡不着了,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冻凌以前没少做噩梦,睡一两个小时就被惊醒,可是又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只知道每次自己醒来浑身冷汗,身体忍不住的打颤。
每一次他都想自己扛过去,但是白川不管睡得有多熟怀里多少有一点点动静他就醒了,吻吻他的额头,拍打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以前但凡他醒来就睡不着了,但是现在却能睡得很稳,即便第二次醒来,依旧能让白川哄的睡着。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一个月不到,认识的时间不长,两个月刚满,可是他们很默契,默契的就像在一起好久了。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冻凌被白川养的娇气,而白川也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养成了有关于冻凌的所有习惯。
7:30,白川准时醒来,在这期间冻凌没有睡着静静的躺在他怀里,无聊就掰他的手玩,不无聊就躺在他的怀里乖乖的不动。
见白川醒来,他立马闭上眼睛开始装睡,白川看着怀里安静的可人,笑了笑轻轻地从他身边起来。
他知道这傻小孩在装睡,也不揭穿,只是给盖好被子就走出了房间。
冻凌以前经常装睡,冻雪常常到他的房间里检查他有没有睡着,近十年的装睡功夫就这样被白川无情的看穿了。
他坐起身,多少有点不服气,却没办法,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看着紧闭的窗帘,冻凌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他把窗帘拉出一个缝,一道亮光立马照进来,眼球熟悉了黑暗的环境,突然的亮光刺的他有点疼。
还没等他把窗帘放下,一只温热的大手就遮住了他的眼睛,白川跪在他身后,轻轻的拉开了他拉着窗帘的手,然后顺手就把窗帘拉上了。
他乖乖的坐在那里看着白川忙前忙后,想了想,这几天他离开白川的时间,好像但凡超过一个小时半,白川就会变成昨天那副样子,更何况他昨天出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问他干嘛去了,他也不遮着掩着,他去看冻雪了。
快到冻雪的生日了,每年这个时候,他不会像祭日那天拉丧着个脸,而是高高兴兴的每天去墓碑前陪着冻雪。
他不知道冻雪听见听不见,但是他一直坐在那里把发生过的事,想做的事通通都告诉她。
像往年那样,姐弟两个坐在秋千上聊着今天发生过的事,看着天边的云彩,享受冬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死了的人被活着的人记得是祭日,生日忘得一干二净,可他不一样,他把所有有关于冻雪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他没带走白川的原因是,冻雪说:18岁以前谈恋爱可以,那是美好的,不用担心姐姐会不同意。你可以让姐姐知道,但是绝对不要带回家来让姐姐见。
等你18以后,你的思想就会比以前成熟很多,那时候你在想想,这个人值得托付终生吗?如果值得,哪怕你这一秒就成年了,下一秒你就可以带回家来,让姐姐见一见,给姐姐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