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莲子青如水》鹿卿

14、身相近,心相远

　　于是，自多了“威仪”的感觉外，朽木家的“绯真夫人”又有了第二个变化——开始使用朽木家的训练室进行灵力方面的修行。且灵力以惊人的速度提高。
　　这个举动惊到了府邸里的大部分人——原本身而为整的夫人，竟有了上等的灵力，这样一来，说不定真的可以和家主相守。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家主和夫人非但没有更亲密，反倒是，绯真夫人之前因为养病搬到了别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搬回去和家主同住。

　　一周后，白哉打开了训练室的门，里面是一周未见的莲实。
　　“有什么事吗？”自两人说开了以后，莲实就用了这样的口气，没有了拘谨和退缩。
　　白哉有些不习惯眼前不是绯真的“绯真”，但却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更合适——至少不会和心中的绯真重合起来。
　　“有进展吗？”白哉开门见山地道。
　　莲实定定地看着白哉，眼睛眨了下，“斩魄刀回应了，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开始。”
　　白哉又重新看了一眼对方那与绯真的脸格格不入的镇定神情。
　　“那么，开始吧。”说完，起身到走廊上吩咐了一些事情，最后大概还说了点不要打扰的话，然后回到房内。

　　“之前，在位绯真夫人医治的时候，我曾经解释过吧，只有当魂魄的红黄蓝比例为1：1：1——即在白虹的照射下呈现出黑色的时候，这个魂魄才能拥有灵力。”
　　“啊。”
　　“而白虹的能力，就是用我本身的灵力来补充对方魂魄中缺少的颜色，简单来说就是：当对方魂魄的灵子结构比为1：1：0.9的时候，补充0.1的蓝；当对方为0.8：1：1的时候，补充0.2的红；从而使其魂魄达到1：1：1。”
　　“然后呢，用你的斩魄刀找到绯真的具体方法是什么。”
　　“绯真的魂魄成分比例比较特殊，是0.05：0.01：1。”
　　“什么？”
　　“也就是极端接近整的魂魄，所以改造的时候注入的灵力较多，对白虹而言也较为熟悉。”
　　“我知道了，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接下来我会用白虹模拟出绯真夫人改造后可能产生的灵压，请白哉大人用‘掴趾追雀’循着这个灵压找寻近似的灵体。找到了以后就到现场去确认一下——这就是我的计划。”
　　“很合理。”白哉道，“有时间我就过来执行这个计划，现在，先开始吧。”

　　自莲实的灵体离开十二番队的实验室已经半个月了，所以两人在瀞灵廷没找到莲实的灵体后，自然而然地想到扩大搜索的范围——流魂街，以瀞灵廷为中心向东西南北方向延伸出去的、有里至外的八十区，绯真在那里的可能性更大。于是瀞灵廷通讯女协专栏上，就出现了“朽木家主•携美•踏青•出游”的河蟹标题。扯远了。。。

　　本来白哉以为，就凭那个他所熟悉的白川莲实，即使刚开始的几天有所收敛，但在一切说开了以后，也应该恢复成那个无礼又懒散的人。可是他错了。这么多天，莲实连一次懒觉和迟到都没有，过去那个会抓着他袖子放跑伙伴的话痨，仿佛不存在一样。白哉第二次看着绯真的背影思考起了莲实这个人的事情……
　　如果现在的沉静才是真实的，那她在真央混沌了那么多年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之前的懒散才是真实的，那她又怎么能在朽木邸中隐忍那么久。
　　转过头，看身边的人正以不亚于席官水准的瞬步和自己并肩前进，察觉到白哉的目光，莲实以为对方有话要说分散了主意，一个走神，顿时被路边横出的树枝刮倒，失去平衡倒向白哉。
　　可下一瞬，莲实却以不可思议的柔韧性恢复了身体的平衡——按照之前那个人表现出来的水平，是绝对不会有这样利落的身手的。
　　想到这里，只见莲实已经停下了脚步，走到一户人家前打听起来，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向白哉摇摇头。
　　“这已经是第八十区了。”莲实道。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压抑道，
　　“我们回去。”
　　“咦？”
　　“回到瀞灵廷，”白哉回过头来，坚定地道，“再找一次。”
　　“？？”
　　“不是找绯真的灵压，而是找你的。”
　　“……原来如此，绯真夫人的灵压是我推测出来的，多少有不准的地方，但我的灵体所含的灵压是确定的，找那个更实际一点。”莲实会意道。
　　“…………”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思考。

　　于是，白哉和莲实又重新回到了瀞灵廷，这次是以莲实的灵压为目标，又找了一次。
　　虽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第二轮搜索中，白哉的冰山气势越发惊人。
　　他急了。
　　北流魂街的第三区，莲实看了一眼白哉，判断道。后者正对前者在这种时候提出休息的建议显得有些不以为然。莲实可以理解，白哉身为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休息的日子有限，所以想要抓紧时间。但是……
　　“绷得太紧的弓会断裂，不仅如此，还会折断羽箭、和划伤手指。”
　　喃喃着缓缓站起来的莲实，走到白哉面前，递上一个布包，
　　“这个给你。”
　　白哉没有转过身，而只是用眼角瞥了眼，“这是什么意思？”
　　“饭团。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肚子饿的时候会焦躁，失去判断力。”
　　听了莲实的话，白哉转过头，可当他看到莲实盈盈看他的样子时，却难以抑制地别开了头。

　　又来了，那种错觉。

　　最近在莲实面前，或者说，在绯真的灵体面前，白哉不时会产生一种不确定感。虽然清楚这个人不是绯真，且她的一举一动都作出了规避，尽可能不和绯真重合在一起。
　　但……即便如此，还是会产生一种对着绯真的错觉——不是针对绯真的灵体，而是针对莲实的魂魄——对着眼前这个明明不是绯真的魂魄，竟会让人想起当初面对绯真时的心情。
　　这究竟是因为绯真灵体的影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唯独这个问题，让人不想回答。

　　“不需要。”说完，白哉转身离开。
　　莲实低头看了看微冷的布包，对着手呵了口气，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也许是，不，一定是自己又用了绯真的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莲实默然想。
　　可以理解。
　　虽然可以理解，但……连话都不能说还是会觉得很寂寞。
　　这天之后，除非必要，莲实没有再主动开口和白哉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