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别了，在真央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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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一路都没有回头，但也没有用瞬步——其实后者更让莲实惊奇，但10分钟以后，她连惊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机械地跟着白哉跑。
半个小时后，白哉终于停了下来，莲实则直接坐倒在地上。
这时，白哉缓步走到莲实面前，开口了，
“刚才的话，详细地告诉我。”
莲实猛坐起来，看着白哉，原来他还是感兴趣的？
“你走了这么久，只是因为不想被别人听到？ ”
白哉不语。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事先都不和我说一声呢，害我以为自己的提案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大受打击BaLaBaLa……”
白哉蹙眉，不但无礼，还是个话痨。
——两者都是白哉不能接受的类型。
作为朽木家主，讲究的是行为严谨，举止有节。
白哉一不高兴，话就更少了，莲实抱怨了一阵子，忽然发现周围异常安静，抬头看，白哉竟然还保持着刚来时的姿势看着自己，既不搭话，也不离开。当然，后者是为了绯真，和莲实自身的魅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吧，白哉大人对开场白没有兴趣，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绯真夫人有一个妹妹。”
白哉不动声色，但袖子内却握紧了拳头。
莲实继续说下去，“她叫露琪亚，有灵力，明年会进入真央学院，同伴为一男孩，也来自流魂街，但非常值得信赖。那男孩和白哉大人会有深厚渊源。”
“可信度？”白哉问。
“百分之一百。”莲实大言不惭道。
“证据呢。”白哉对空头支票不置可否。
“骗你有什么好处。”
“这正是我要问的，”白哉看着对方道，“告诉我这个，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也知道吧，绯真夫人……熬不过今年冬天……别别，你拔剑之前先听我说完好不好？我的斩魄刀的能力是灵子的改造和再生，也许可以改造夫人的锁结让她产生灵力，然后一直呆在瀞灵廷。之前告诉你露琪亚的消息，只是为了创造一个机会跟你说这个——”
一口气说到这里，白哉终于把剑收了回去，莲实喘口气，
“好，铺垫到此结束。”
“……”白哉别开脸去，果然是个话痨。
“其实之前费了那么多功夫只是为了当面问你一句话：我有能力救绯真夫人，你，需不需要我救？”
“为什么？”白哉没有被这个意外的转折冲昏头脑，缓缓问道，“你会知道我妻绯真的事情？”
“我说是预知你相不相信？”莲实说。
“……”
“果然不信。”莲实叹气，“预知能力本身就是证据，现在你问我要证据的证据，真头疼呢。如果你不要我救就算了，但请不要把我交给技术研究局的涅队长研究……拜托了……那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涅茧利……现在还是副队长。”
“50年内就会变成队长的，快了快了。”
“这也是你的预知能力？”
“是啊。”
“你的名字？”
“弊姓白川，真央学院5回生6班、白川莲实。”
“跟我来。”
“咦？？莫非你就这样相信了？”
“少枉自揣测。”
“……果然T T。”
事实证明，朽木白哉果然是朽木白哉，做事不会留下一丝破绽。
第二天，莲实就被老师叫到贵客会议室，等莲实走进房间后才发现，连老师们都郑重地站在一边。而会议室正中的，则是几个平时都没有机会碰到的面孔：
朽木白哉
浮竹十四郎
卯之花烈
虎彻勇音
10年来没见过几个队长的莲实一阵晕眩，好……豪华的阵容啊。
“快点行礼。”和莲实最熟的教头老师看不下去了，催促道。
“啊、啊，是！真央学院5回生6班、白川莲实，见过各位队长、副队长。”
“别紧张，”浮竹笑道，“我只是听说真央学院有一个学生自行悟刀成功，来看看而已。这边的卯之花队长是朽木队长请来考察你的能力的。”
“初次见面，白川同学，如果顺利的话，你就可以直接毕业了。届时四番队会很欢迎你的。”卯之花暖暖地笑道。
“我只是个五回生，这样真的可以吗？”莲实不舍地道。
“14年，别的学生早就毕业两轮了。”白哉冷冷指出。
“呵呵，朽木队长真严厉呢，不过，没想到是你啊，莲实对不对？海燕会很高兴的。”
“哈哈，谢谢浮竹队长。”莲实顺应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卯之花看了一眼勇音，银色短发的女子上前，手里捧着一个球状的金属器具，对莲实说，
“这是四番队的能力探测仪，四番队的斩魄刀以鬼道系居多，形式也最为复杂，所以使用了这样专业的仪器，来检测斩魄刀的能力……请吧你的斩魄刀刺入球体中，然后始解试试看。”
莲实点点头，握住缠丝深红的刀柄，拔刀，依言刺入，
“赐予我力量吧，希瑞。”
“……”
“对不起，有点入戏——天地为之屏息吧，白虹。”
只见空空的灵子探测球中，白虹释放出的灵力渐渐注入，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地方停了下来。
卯之花看了看勇音，对方点点头，忍不住看了莲实一眼，说，
“灵子的量完全超过及格线。”
浮竹也颔首道，“斩魄刀的解放也很流畅，看样子经过了相当久的训练啊。”
于是莲实平日的老师上前，略显僵硬地对她说：
“白川莲实，真阳学院五回生六班成员，自行悟刀成功，现正式认可其提前毕业之事实。”
只有白哉依然不语，远远地打量着眼前的过场。
真的要把绯真的生命，交到这样一个家伙身上？
“什么——？他不同意？”晚饭的时候，海燕激动地大声道。
莲实点点头。
“吓……朽木就是朽木，即使起名为‘白栽’也没能扭转什么嘛。”
“你这话被他听到又要出事情了……”
“切，难道我会怕那个臭屁的小孩？”
“人家现在是家主了。”莲实指出。
“身体长多大都没用，内在就是臭屁的小孩一个。”海燕坚持道，“亏他还说过，‘如果流泪了，就是身体输给了内在’什么什么的，现在事实证明，不管他脸上有眼泪还是其他什么，他的身体没有一次赢过内在么。”
“原话不是这样的吧？为什么那种可以写入生平传记的名言，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被篡改成这个样子。海燕其实比起你的斩魄刀来，你那张嘴才是最大的武器吧？”
“啊呸呸，要不然你说，他为什么不同意？连四番队的测试都通过了，还有队长在一边监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能说明，他有多谨慎，就有多爱绯真。”
“哇，没想到你会有这么肉麻的想法。”
“难道不对？”
“可惜，你说得很对。”
“那不就结了。”
“不行啊，结不了啊，”海燕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肉麻的东西，都是很脆弱的啊……”
莲实看了海燕半晌，忽然转过头去问都，“大嫂，他追你的时候也是这个调调吗？”
都捂着嘴笑，“我想想……”
“喂！白川！你在说什么！”海燕受不了地说，“都，不要那么认真地去回想啊……”
正如海燕家饭桌上说的那样，一开始，白哉并没有同意莲实为绯真改造锁结。
可是，莲实留下的预言仿佛一个魔咒一样，一天天地接近，一步步地实现。秋天起，绯真的身体日渐衰弱，这年隆冬，绯真卧床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床榻。
至此，白哉终于又一次出现在莲实面前。
那天，莲实正在和修兵闲聊。
修兵说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这么扯皮结果你还比我早一年毕业。
莲实说我那不叫早一年毕业，我那叫迟了8年毕业。如果我按时毕业等你入了护廷十三队可是要叫我前辈的啊哈哈哈。
修兵于是愤愤不平的看着莲实，还要说什么。
忽然，一个深不见底又浑厚内敛的灵压出现在离两人极近的地方。
两人这才察觉到，双双抬头。
修兵忘了之前想说些什么，半张的嘴还没有合上。
莲实则露出了一个就她而言极少见的宽厚笑容，
“好久不见了，朽木队长……那天的毕业考试，承蒙关照了。”
修兵不解地看着莲实，莲实回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修兵，最近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不过，在你升上六回生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那年虚狩，会发生一些事情，我想还是事先告诉你比较好。最后……那个章鱼烧允许你偷吃两个以内。”一开始还正正经经听着的修兵，听到最后不禁爆走，
“少看不起人了！！”
莲实就这样慢吞吞地从修兵视线中离开了。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修兵的悟刀到了紧要关头，废寝忘食无视昼夜。
直到修兵找到了他的风死，想要对莲实“炫耀”一番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如白驹过隙，那些仿佛还在眼前的无厘头对白，竟是两人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白川莲实其人，可以追溯到加入四番队的时候，但在那之后的行踪，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朽木邸——
白哉大人，如果这次的医治失败了……
别说了，不会失败的。
不，如果这次医治失败了的话，请帮我找到我的妹妹。
绯真……
我曾经舍弃了妹妹，没有资格让她叫我姐姐。所以，至少让她叫白哉大人哥哥吧。
……看，梅花有一朵开了。
一直到最后还在向你请求实在对不起；无法回报白哉大人的爱真的很对不起；让您费心找人为我医治，对不起。和白哉大人一起生活的这五年，绯真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白哉大人……
白哉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白川。
“……”睁开眼，墨紫色的眸子失神了片刻，抬起虚弱无力的右手，揭开黑色中长发停在颈前的流海，因转醒而升高的体温，汗湿了薄被下的白色和服。
过了很久，模糊的天花板终于渐渐清晰，娇小的身影缓缓坐起，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臂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里是……”迟疑着发出声音的身影忽然一定，这不是她的声音！
但是她听过这个清柔的声音，就在不久之前。
和室的门被打开了。
门外出现了一个修长庄重的身影。长长的黑色额发用牵星箝固定得一丝不苟，周整端正的五官，灰紫透彻的眼眸，和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般浅水色的银白风花纱。
照着记忆力的口吻，轻轻启唇试着道，“白哉……大人。”
对！和印象中完全吻合。之前就听到这个声音叫过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
“绯真……”白哉仿佛叹息地道。
可女子脸上却露出一种近似绝望的表情。
白哉见状走近，坐在她身边，说，
“躺下。”
“可是……”
“什么也不用说，”白哉放轻了声音，靠近对方望着她的眼睛，“一切有我。”
女子听了更显得不安，被下的手抓紧了褥沿。
白哉从被褥上方覆上了女子的手，又说，
“你活着，就够了。”
女子欲言又止地望向男人，“白哉大人，白川……小姐呢？”
白哉感到为难似地微微蹙起了眉，良久，才叹道，
“今天才刚醒，先不要说那么多……”还没说完，只见女子眼中已经涌上泪水，
“白哉大人，白川小姐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不是。”白哉正色道，“她昏迷了很久，正在十二番队接受调查。但就在不久之前，她的灵体从十二番队的实验室里消失了。”
“消失……？”女子眼中蒙上了一层黯然，“她过世了……？因为这次的医治……”
“不是。”白哉忽然道，“根据十二番队室内灵子探测器的扫描结果，从病床到门口都有她残留的灵力，而且灵子的量也很稳定，没有干涸的迹象——她是自己离开的。”
“离开？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这……”看着男人的眼睛，女子说不出口。正在犹豫间，忽然，被收进了一个有利但轻柔的怀抱中。男人把她整个圈在怀里，虽然没有一句话，但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正是他的怜惜。
明明平时那么地冷漠，可怀抱却如此温柔。
她该怎么告诉他，告诉这个沉浸在妻子起死回生的喜悦中的男人
——他的妻子绯真的身体，现在正被另一个魂魄占据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别了，在真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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