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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你怎么又戴上帽子了?帅气的脸就应该拿给别人看。”说完便把他的帽子摘下,然后在白逸尘的头上一顿乱搓,让头发变得凌乱。
      白逸尘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江梵,他居然敢摸我头。
      “好了,好了我们一起上去吧!在九楼。”
      江梵跟在白逸尘的身后,眼里饱含笑意,他这同桌的确长得很好看,就是性格有点冷,不太与人交谈,其他的都很好。
      “不是吧,江梵你真把‘她’带来了……”周易端着水杯仰头喝水,然后才转过身看见这一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顷刻间嘴里的水如同瀑布一般喷洒而出。
      周易瞳孔地震,嘴角还挂着几滴水珠,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有什么话却说不出来。
      白神怎么来了?
      出门时看着江梵高兴的样子,还以为去见小美人,结果美人竟是——他瞻仰的白神。
      ……
      六目相望,空气总是如此的安静。
      周易猛然擦嘴说道:“白神你怎么来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心虚,因为在此之前他说过江梵是谈了女朋友吗?笑得那么的开心,而周易口中说的“女朋友”就直直的站在他的眼前,幸好那些话没有被白逸尘听到。
      江梵走过来说:“我让小白老师教我语文。”
      周易一下子搂过江梵的肩膀道:“我叫周易,是江梵的好朋友。”然后就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虽然见过几次面但白逸尘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白逸尘斜眼一瞧,果然是江梵的朋友,笑容都一样。
      周易用着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兄弟,一点也不相信交了三年的好友突然会好好学习。
      结果……
      他们两个坐在椅子上,而江梵一脸认真地听白逸尘所讲的,周易惊到了下巴,现在他的嘴可以塞下四五个鸡蛋。
      他的好兄弟开始学习了,他此时此刻不应该是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对着手机口吐芬芳。不行,绝对不能输给江梵,绝不示弱,必须学习。
      周易走过去,听到白逸尘正在讲标题有什么作用。
      当时周易来了一句:“江梵你这都不知道,果然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初中三年你不是经常听吗?升华文章主旨…………”
      江梵狠狠的将目光甩了过来,好像在说:用得着你说。
      江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忘了不记得了。”
      “你这个样子,白神怎么教你,我跟你说,如果白神辅导我学习,我不给他考个清华北大,我就对不起他对我的悉心教导。”
      “你行你上。”
      周易摇头道:“不用了,我也是来虚心学习的。”
      “白神你继续讲,我在旁边旁听。”
      半个小时后……
      周易叹了口气:“我觉得语文的阅读理解我全懂了,”然后向白逸尘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年级第一,我不是我夸大白神你讲得比其他老师都好,别的老师像是按了加速器,一秒就能讲完一道题,而你则放慢速度耐心为我们讲解,还会等我们慢慢理解。”
      白逸尘不动声色道:“那只是课堂时间有限,和你不努力,不去思考的问题,别给我戴高帽。”
      周易:“好吧,是我不懂学霸的世界。”随后站起身来抖擞了两下,便坐到了沙发上,开启他的躺平生活。
      “怎么样?你听懂了吗?”
      江梵微微一笑,眼里甚至微微上翘的睫毛都带着笑意,他感慨道:“这是我遇到你头一次,你对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感到十分的欣慰,听不听得懂那无所谓,主要是你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我想想都很开心。”
      白逸尘无声地叹息,他咋摊上了这样一个人。
      白逸尘将阅读题卷翻了一面,指着一篇阅读文说:“那你自己练练题看会不会,如果不会的话,我再跟你讲一遍。”
      “好。”
      然后过了几秒,江梵咦了一声,朝白逸尘说:“我发现老陈很喜欢无味这个人,你看又是他写的文。”
      白逸尘听到那两个字时,身上就不禁抖了一下,无味。
      江凡观察细微,能够看得出白逸尘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个作者的文章?”
      “不是,你自己慢慢做。”
      下一秒——
      “似乎挺拔的桂花树越来越少了。在我记忆中的桂花树永远都是高大魁梧,能够在夏天时乘凉,待到秋天的九、十月左右,爽朗的空气中夹杂着它不同的清幽的芬芳,而现在已经很少了。
      在我记忆中的那颗桂花树也越来越模糊了,但迄今为止,它的芬香我一直印在脑海中。”
      白逸尘瞪大双眸,他怎么把这些都念了出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逸尘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绪,语调听不出来一丝变化:“你自己理解。”
      江梵皱起眉头,手紧握住笔,慢慢地冥思苦想,“哦,我知道表达了作者对桂花树的喜爱。”
      白逸尘呆愣几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证明江梵是对的。从前的回忆将他的思绪拉得久远,他只知道在满天的秋色里,细小的花瓣随风落下,摇椅上的身影永不被抹去,永远面带微笑欣赏着黄色小花,和高大的绿树。
      思绪回到身躯。
      白逸尘环顾四周,这个房子里就只有三个人,但这里的居住痕迹似乎只有一人。
      江梵做完了那些题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白逸尘正打量他的房子。站起身来,脚踩在软软的地毯上,便没了声音。
      江梵说:“这个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住。”
      白逸尘听到声音转过身,难道和我一样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
      “这是我爸妈去年商量给我买的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今年才在房产证上签下我的名字,所以这个房子是我的财产,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他说得轻描淡写。
      随后脸色一变,变得悲伤忧郁,又道:“我还以为他们转性了突然对我那么好,是懂得对儿子好,结果是怕我那个成绩以后找不到女朋友,以后不能给他们养老送终,才给我买的。”
      然后江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颊两侧鼓鼓的,他十分生气。
      看到江梵这个样子白逸尘心底还是有点想笑,他的父母可对他真好,前途都快给他铺垫好了。
      其实白逸尘有一点点,就只有一点点的羡慕。
      “还有其他作业吗?我一并给你讲了。”
      江梵笑着:“没有,我只带了这一样作业。”
      空间很大的书包就只装了一张纸和一支中性笔。
      白逸尘看着他的样子,他怎么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周易,挺着个脑袋说:“白神来我家,我有好多作业都不会。”
      “你可拉倒吧,你那是文科。”
      “……”

      周易又凑过来:“不行,我们要再看一次恐怖片,我绝对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只是上一次找的恐怖片太真实了,有……那么一点点吓人。”经历过上一次的恐怖经历,他已经觉得自己练成了熊心豹子胆。
      三个人处在不同的位置上。
      周易走到电视机旁,拿起旁边的投影仪,并打开,说:“用投影仪来看才过瘾。”
      躺在沙发上的江梵猛然支起身子,那天本来已经消失很久的痛觉,猛然爬上他的手臂,那力度那酸爽……
      他可不想再被白逸尘狠狠地掐一次,就按照白逸尘的力气,再被他揪过几分钟,他手都快要断了,上一次的经历让他铭记于心。
      然后,他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奔向周易的旁边,吼道:“上一次看了鬼片你吓成那样已经成了事实,就不要用你那鼠胆子再看了。”
      随后看了一眼时间,“况且时间已经不早了,小白老师该回去了。”
      周易眯起他敏锐的眼睛:“你不会是怕了吧?男子汉大丈夫的怕什么鬼,虚假的东西不值得信,再看一次呗。”
      江梵:“我送小白老师回家。”

      入秋的夜也黑得早。
      街边的路灯也早已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映着两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江梵看着白逸尘的背影,他没有戴上帽子,头发随着小风微微飘动。
      江梵想,如果要做朋友,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白逸尘游戏不爱打,电视剧综艺等娱乐节目基本上不看,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在他看书的时候才能看到一点人的味道,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书呆子。
      整天回复他的,好像就只有哦、嗯,多说一个字就是对江梵的施舍。
      要不是白逸尘有呼吸,有心跳会思考,他都要怀疑自己的同桌是不是个活人。
      想和他交个朋友就这么难吗?

      一个矗立于阳光下的屋子,却没有一丝的人烟味,周遭都是杂草丛生,渐渐地屋子开始破败,枯黄的落叶铺满了整个院子,整个房子营造着凄凉的氛围。
      少顷,眼前的景物大变,杂乱的废弃仓库里散发着阵阵恶臭,恶心的味道不停地涌入肺腑。
      微亮的仓库里,在宽敞的地方摆着一张陈旧的木椅,在微微的光亮下,那张木椅竟然在不停地摇动着,四处无人的地方竟然会摆着一张木椅,那张陈旧的木椅摆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细小声响,令早已废弃的仓库里多添加了一丝诡异。
      凶恶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一道寒冷的白光闪过眼前,长长的麻绳被人粗暴地割断,掉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冰冷的地上,开出了血红的花,鲜红的颜色逐渐变为暗红。
      红.□□光不停交替,清晰的警报声传入耳朵就成了模糊不清。
      红色的灯光映红了所有人的眼。
      “救……”
      我……
      白色单薄的布块下盖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手上的皱纹也暴露了她的年龄。
      木质的餐桌上摆着一碗早已发霉的红烧肉,那些灰色的霉菌长在精致的肉上瞬间让人没有任何食欲。
      狂风刮过树梢,每一片叶子都沙沙作响,仿佛那声音如同人的嘲笑,印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瘦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中间只有一点点的光亮,渐渐的弱小的身躯被黑暗所吞噬。
      不要!
      白逸尘喘息着从床上翻身坐起。张圆的嘴却喊不出一丝的声音来,眼里的惊慌失措久久不能平复,良久,他微微敛下眸子,冰冷的手抚上额头,他在心底叹息道:又做噩梦了吗?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为什么他还是放不下?为什么他始终都要做这个梦?
      两种令他恐惧的梦交杂在一起。
      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了。
      手摸上脖颈,脖颈间传了冰凉的触感,白逸尘瞬间攥紧了拳头。
      他看着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精神一恍惚,竟然成了白嫩又胖乎乎的小手,那只小手全是伤痕,擦/伤/鞭/伤遍布整个手臂,一眨眼还是以前一模一样的手。
      紧闭的窗帘看不出来天亮没有亮,白逸尘只能通过时间来看,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依旧照亮着整个房间,暖黄色的灯光让他看清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钟,竟然才到凌晨四点。
      噩梦让他再也没有任何一丝困意,他起身穿鞋,径直来到窗前拨开窗帘,窗外的夜色深沉,就如墨水紧紧地铺在天空中。
      向来淡漠的眸子多了很多血丝。
      浑身疲惫的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洗漱间。
      今天又是周一了,真的不想……
      好累啊!
      白逸尘端着一杯冷水,喝了一口,让自己更加的清醒。
      喉结微微滑动,目光扫视整个客厅,一眼就锁定了眼前的厨房,不知怎么地竟然心血来潮,想给自己做一顿饭来吃。
      从冰箱中寻找食材,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吃,满冰箱的食材他无从下手,随后白逸尘随便挑了几样就关上了冰箱门。
      打开煤气灶,眼眸中映着淡蓝色的火焰,他的心突然焦急起来,连忙打开厨房的窗户,退步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喘着气靠在门上。
      白逸尘的手猛然一抽,顿时让他醍醐灌顶,他的瞳孔极度缩小,也对,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还在怕什么?
      一切都过去了,反正都挽救不了。
      白逸尘按照手机里的做饭方法,慢慢地做了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做一顿早餐就足足花费了他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针都快要指到六点。
      白皙的手上为滚烫的油烫伤了很多处,他果然不是做饭的那块料。
      自己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早餐就摆在餐桌上,他尝了一口却吐了出来。
      下一秒他端起水杯,快速解决了一杯水,他做的怎么那么咸呀?这咸味简直不是个人吃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放了多少盐。
      反正超级难吃。
      看似色香味俱全的一份早餐面条,实则暗藏杀机,能把人咸死。
      白逸尘苦着脸硬逼着自己,把那份早餐给吃了下去,一顿饭下去,肚子里面装的最多的却只是水。
      吃完后望向厨房,得收拾他做了一顿早餐而变得狼狈不堪的厨房了。

      七点零五分。
      F:早安啊!小白!
      还附送一个令人暖意充满的表情包。

  • 作者有话要说:  就浅浅的更一下。
    下一次更新会在六月二十左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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