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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正文三 山穷水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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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孙氏告知文熙不必晨昏定省,但文熙还是坚持了十余天,直到家族会议的到来。
在这之前,□□已经以宾客的身份来到顾家。他带来了文熙期待已久的消息。
这次的家族会议和往常不同,因为大长老病逝,原本已经内定好了的接班人文杰就应该出面接管顾家的大小事宜了。但是顾家上下都知道文杰和文熙兄妹不得孙氏的喜爱,在拿不准那老太太的态度之前,所有人都在做观望,不敢和文杰走太近,以免日后大权旁落自己被孙氏排挤;但又怕万一孙氏让出位置,而自己表现的过于冷漠,让文杰记恨。真是左右为难啊!
所以,这次家族会议,毫无意外的,顾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到齐了。而这些人现在都在大议事厅里三五成群的议论着,显得屋子更加的拥挤和纷杂。
议事厅外,文熙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她在等待孙氏和玉姑姑的到来。
距离通知中正式开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孙氏才姗姗来迟。她有些意外的看到文熙居然站在门口迎接她。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和国玉的谈话。
国玉坚持认为文熙是有目的的接近孙氏,而孙氏虽然也抱怀疑态度,却无法从毫无破绽可言的文熙的行为中摸索到一点的别有居心。而且,孙氏对国玉咬牙切齿的态度尽收眼底,她也明白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抱着这种态度的孙氏开始考虑国玉是否会有携私心、报私仇的可能了,所以国玉之后的话,孙氏几乎都没有听。
但是孙氏对文熙突然变得殷勤也是有些怀疑的,尤其是今天她显得格外殷勤。但是她还是没有拒绝让文熙搀扶着走进屋内,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和文熙扮演着祖孙情谊。
玉姑姑并没有随孙氏一起来,是否证明离间她们的计谋距离成功更近了呢?文熙开始有些憧憬了。
文熙向孙氏告了罪,以端茶为由又走出了议事厅。苦等无果的她不得已拜托没有资格进议事厅的□□帮忙找到玉姑姑,这才安心的重新走进了大厅。
家族会议是枯燥的,大家谈论的事情也都是自己手中顾氏企业的近况,文熙虽然没有经济头脑,但是多少可以听出来各家管事所报非实。大家也只是想为自己捞多点好处,文熙挂着嘲笑的嘴角心知肚明。
很久之后,大家终于报告完最新业务进展,孙氏也作出了详细的批示,才把话题转入继承人的问题。
管事们都安静了,偷偷打量着孙氏的表情和文杰、文熙兄妹俩。刚才孙氏和文熙相谐走进屋内,而且文熙主动并且亲自为孙氏倒了茶,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让他们无比震惊的场面,有些人已经开始猜测孙氏要隐退了。
孙氏也没有再说话,仿佛很享受现在的午茶时光,只顾一味的品茶。
文杰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没有想要开口的意向。
其他三家的继承人都各自沉默着把玩手中的东西,只有沈聪聪好像沉不住气,不时的左顾右盼,老往门外望。
突然从门口传来的一声吱呀,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应声进门的,正是玉姑姑。
文熙忙迎了上去,却诧异的看到了她身后的福姑姑和她的女儿顾文岚,还有玉姑姑的双胞胎。屋内顿时又炸了锅,嗡嗡的议论声不时传来。
玉姑姑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文熙,回头对自己的孩子说:“见过姐姐。”
两个稚嫩的声音嗲声嗲气的有样学样:“见过文熙姐姐。”
文熙愣了下神,马上回了礼:“不用这么客气,乖。”她走上前去想要抚摸玉姑姑的长子顾文敬,但是被小家伙躲开了,顿时尴尬了起来。
玉姑姑显然没有要为自己儿子辩解的意思,也没有替文熙解围,反倒是文岚走上前一步,抢走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也是妹妹,也要依礼见过文熙姐呢!”
文熙感谢的冲她笑笑,才忙转向福姑姑:“侄女见过姑姑。”
福姑姑哼了一声,扯回自己的女儿,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回礼:“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她扫视在座的众人时发现了哥哥顾国全,才扯出一抹笑,接了下半句。
孙氏安静的看着她们斗完了,缓缓的放下茶杯,不软不硬的问了句:“国玉,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国玉示意姐姐带着孩子们坐到下座去,自己这才回过身走向孙氏:“婶母,怪国玉平日里太宠着这些孩子,费了些时间,请您责罚。”
孙氏扫了眼文熙,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而其余的长老们都面有嘁色,端正了身形道:“嗯,你平时太惯着那些孩子,养成些毫无尊卑感,无长幼观念的坏毛病,该教训下的还是要教训!”
国玉一愣,没明白孙氏这是要唱哪出戏,却知道万万不能让孙氏真的打了自己的孩子,忙上前一步道:“婶母息怒,这些孩子还小,日后有的是机会管制,教育孩子也不能急于一时的么。”
孙氏马上板起脸来怒问:“你是在说我不会教育孩子吗?”
国玉有些局促起来:“没有那意思,婶母息怒,怪我不会说话。我……”
“够了!”孙氏忽然发作,甩出茶杯,碎在国玉的脚边。
国玉见事态愈发严重,忙噤了声,脑中盘算着到底哪出了错。
不止国玉,现在屋内的人都不敢出声了。
莫名其妙发了一顿脾气的孙氏喘匀气息之后,没头没脑的来了句:“现在在坐的人,有谁对文熙和文杰当这当家,掌管顾家还有异议?”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接话。
文杰和文熙也一愣,边打量着孙氏,边看着长老们。
偏就有不知道现在多危险的家伙,扯出国玉的孩子站到了大家面前,大声回道:“我有!国玉的孩子也是有机会夺取那当家之位的,怎么不能给她们一个机会!?”
国玉闻言大惊,忍不住后悔把国福带来了。
但站在大家中央的国福却还沾沾自喜的翘着下巴。
孙氏看向国玉:“这就是你带不能出现在议事厅的孩子们来这里的原因?”
国玉看出了孙氏眼中的凶光,没了接话的勇气。
国福偏还不知死的抢话道:“是!这两个孩子很聪明也很灵性,怎么就没资格做当家?”
孙氏一把抢过丫头刚递上来的茶杯,扔向国福!国福慌忙的躲闪了开,再也不敢开口了。
正是这尴尬的时刻,文杰意外的站了起来:“大祖母,如果大家心里都认为这两个孩子有资格继承顾家,那么我们不妨来检验一番?他们过关则我和文熙让位,不过关也让大家都解决了心中的疑惑,再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孙氏一惊,看向文杰的眼神都有些变样了。又看文熙也很震惊,却不似装的,心下一时没了主意。
文熙是真的很震惊,她可不知道文杰说这番话到底意欲为何,也生气文杰明明知道自己的计划怎么突然就生出这么个变数来?
在当事人都沉默的关口,反倒是长老们有了主意,有人站出来表示同意文杰的办法。
孙氏也没有坚持什么,只是说了句有违祖制,然后静观其变起来。
文熙依照文杰的要求拿出了朱雀水晶,交给了玉姑姑的长女顾文卿。毫无疑问的,水晶没有一点反应。站在妹妹身边的顾文敬忽然抢过了水晶,意外发生了。
那颗镶在羽毛形状的链缀中的水晶就这么在大家面前消失了。
文熙只感觉胸口有些闷,呼吸也困难了起来,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文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昏倒的文熙,忍不住吼向顾文敬:“你到底把水晶怎么了?!”
顾文敬被他一吼,吓得哭了出来,还委屈的把水晶项链扔出了门口。
碰的一声,项链停止了下坠的动作,安静的躺在了一双耐克鞋边。
□□意外的看着顾家的议事厅吵闹的像是菜市场,而水晶项链却以完美的抛物线滑到了他的脚边。他弯腰捡起了项链,在众人诧异和不解的目光中走进了议事厅。
“放肆!这里岂是你这种人可以进来的?!还不快出去!”
□□没有理睬各方对他的声讨,径直走向文熙,亲自把项链挂到了文熙的脖项间。项链接触到了文熙的胸口之后,开始发光,淡紫色的光芒开始迅速变大,然后包裹住了文熙……
正在大家惊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一个棕黄色头发,淡蓝眼珠,高鼻梁的外国人走了进来。别人都不认识他,可是文杰认识,当然,其余三位当家也都认识。
文杰上前挡住此人前进的步子,语气不善的质问:“森柏迪,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正是把欧洲弄的乌烟瘴气的新教父——森柏迪。
森柏迪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文杰的提问,找了个空座,安稳的坐了下去。
大家被森柏迪吸引了注意的时候,包裹文熙的光已经消失了,文熙朦朦胧胧的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见文熙没事,大家才松了口气。
刚刚转醒的文熙马上看到了安坐她对面的森柏迪。
“森……什么的,你来干什么?”
嗤笑声不绝于耳,直到森柏迪回答了文熙的问题:“我来接我儿子。”
众人闻言又议论纷纷起来。坐于上座的孙氏一脸阴郁,但是略显莫名。下面围着文熙的文杰、沈聪聪和韩家兄弟都互相望着对方。原本被孙氏吓到的国福也忍不住八卦起来:“他的儿子?这里怎么会有他的儿子?再看他那么年轻,孩子一定还小吧……”只有玉姑姑脸色阴沉不定,渐渐眯起眼角。
还未等大家猜测出结果,门第三次被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前两后三个人。众人见到打头的人之后,不由倒吸了口气,今天的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国玉看到站在门口的丈夫之后,顿时哑了火,有些怅然若失了。
文熙这时已经在文杰他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向森柏迪。
“这里没有你的儿子,就算有,也不能这么登堂入室的来抢吧?”
森柏迪只是笑笑,自顾自的站起来,走向国玉。国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森柏迪却并没有和她说话,笑着望向了国玉身后的顾文敬。
事已至此,就连孙氏也猜出了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顾文敬毕竟还小,就算感觉的到周围的气息不对劲,也还是欢快的跑向正冲他招手的叔叔,还亲切的打招呼:“大地叔叔,你怎么来了?”
沈聪聪和韩柏文诧异的看向文熙,而事先知情的文杰和□□要镇定的多。最意外的莫过于现在在警察的陪同下站在门口的王晋了。文熙适时的出现在这个昔日的小姑父面前,轻声问道:“现在,你还觉得自己的牺牲值得吗?”
王晋的眼神黯淡下来,嘴角抿的紧紧的,隐忍下了怒气。文熙见状,也不再刺激他了,转身向正在父子享乐的一大一小走去。
“这个就是你的儿子?”
森柏迪自信的笑笑,放下儿子,转身面对国玉说:“是的,有人可以证明这是我的孩子。”
文熙也看向玉姑姑,随着森柏迪的话接了下去:“什么人?”
但是森柏迪还没有回答,反倒是国玉先沉不住气了。她跳了出来,义正严词的反驳道:“你休要在那里信口雌黄!这怎么会是你的儿子?你难道是和顾文熙串通好了要给我们孤儿寡母难堪吗?!”
国玉说到这里,国福马上应和起来。
顾文敬这小人精已经看出了什么不妥,挣脱了森柏迪的钳制,忙跑回母亲身后。
森柏迪只是笑笑,任顾文敬跑回去,才和蔼的看向顾文卿:“我还没有听说这个小孩子的存在呢?这是?”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已经明显的感到国福有些紧张的倒吸口气,底气不足的退后了几步。这些小情况都没有逃出孙氏的那亮的灼人的目光,她脑中也勾画出了事情的大概。
“来人!请张先生来!”
国玉听到孙氏要请那医术了得的私人医生,顿时慌了:“婶母!这些事哪劳神您那宝贝医生呢?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她在威胁孙氏。因为只有她知道孙氏耐不住晚年寂寞和她那私人医生有些不纯洁的感情,她在变相的提醒孙氏,她手中握有孙氏的致命弊端。
孙氏闻言一惊,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和国玉当面撕破脸,所以对一些事也不避讳,没想今天成了把柄。但是她的性子绝不是任人捏扁搓圆,尤其厌恶有人威胁她!所以她更加不会给国玉留面子了!
“快!把张贤志给我叫来!”
下人听到平日对张先生礼尚往来的孙氏把人家连名带姓都叫了出来,知道这老太太生气了,忙去叫人了。其实下人们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碍于孙氏的权柄不敢随便乱嚼舌根,没想今天被国玉当众戳破了!造化弄人啊。
张贤志来之前,已经在下人们的口中探听到一些情况,知道自己恐怕难逃魔掌,所以带了几件东西傍身,才不急不慢的赶了过来。
孙氏见张贤志进门,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她劈头盖脸就问道:“如果要是验DNA几时可以出结果?”
文熙闻言一愣,没想到这个被困在大山里一辈子的老人也知道了DNA!她看了□□一眼,见□□也在看她,忙用眼神扫向森柏迪。□□会意,悄无声息的向森柏迪靠近。
而此时张贤志已经开始侃侃而谈:“……如果要是只追求速度,那么可以在12小时之内就得到结果,但那是在硬件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而且结果可能出入很大,准确性也不高。但如果要提高准确性……”
“不用这么麻烦,不妨先看看这一份?”
张贤志是个医学狂人,喜欢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医学水平,很不耐烦居然有人打断他,蹙紧双眉化成川字扫向了声音的来源。
“你说什么?”
森柏迪不理会他的反问,只是举起了手中的档案袋,淡笑着扫视在坐的每一个人:“这是我事先得到的DNA检验单,我想可以说明一切了。”
文熙强忍着笑,试图对他那句“事先”拒绝反应。
孙氏叫人安抚着还在冲着森柏迪叫嚣说“医学怎么能用‘麻烦’来形容”的张贤志,把他抬入议事厅的里间休息室,才面向森柏迪:“我怎么知道你的报告单没有掺假呢?”
森柏迪笑了:“您可以先看着这份,再让刚才那个医生拿了血液去检验,对比两次的结果,不是一举多得吗?”
孙氏一惊,意味深长的看向森柏迪,但是什么话也没说。而一旁的国玉已经有些歇斯底里,抱紧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孙氏瞄了眼国玉,才叹着气闭上了眼睛。
“不用那么麻烦了,现在事实可以说已经摆在大家面前了。”
长老中有位代表站了出来,接过森柏迪手中的档案袋,回到长老们中间研究了起来。
国玉见事已至此,全然的豁了出去,叫嚣着:“孙培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难道你忘了是谁替你保守你和张贤志的秘密?你忘记了是谁安排了人到顾成武身边去,才完成了你的计划!是谁……”
“啪!”
偌大的屋子不停的回响起了这个声音,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孙氏健步如飞的蹦向国玉,抬手一掌向国玉的脸甩去!国玉吃力咬破了嘴角,鲜红色的血顿时扎眼了起来。
“混账!我和张贤志清清白白!他是我的医生,我多让他查看我的身体状况难道有错?和张贤志有什么的,是你!你当我这个迈不动腿的老太婆什么都不知道吗?!”
意外!意外的惊喜!文熙完全震惊了。
顾国全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静,只身走出人群,站定在国玉身边,用几不可察的声音质问自己的妹妹:“你说父亲怎么?”
孙氏这时才想起成武的长子国全还在现场,慌忙的拉住他的衣角解释道:“好孩子,听婶母说……”
文杰和文熙都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父亲这个样子,担心他一时经受不住打击心智失常,忙赶过去站在了父亲身边。文熙搂紧父亲的手臂,用体温提醒着他还有人关心他,要他挺住。
国全好似真的听懂了文熙的肢体语言,闭上眼镇定了一会,才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不再那么狰狞吓人了。他温和但毋庸置疑的说道:“婶母,我只想知道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国玉被刚才哥哥的神情吓了一跳,知道了这个平日温吞的哥哥一旦听说父亲是被自己害死的,说不定也会杀了自己,心下已经慌了神,不知如何应对。
孙氏也不想在成武的死因这个话题上再牵扯什么,忙把所有的过错都抛给了国玉:“我是要国玉去监视你父亲,但只是希望有人能24小时照顾他,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国玉却擅自行动了,加药换药的事都是她自己做的,与我无干。”
与你无干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文熙和文杰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严重的鄙视和不致信。但是他们兄妹也知道不可以让父亲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于是采取了默认和帮忙说话的态度。
文杰瞪着玉姑姑,咬牙切齿的问:“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忍心?”
国玉经受多番打击,终于抵受不住,发起飙来:“父亲?他有把我当作一个女儿过吗?!赶走我爱的人,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这就是父亲?!”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更糟糕的是,这才只是个开始,王晋被假保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必须赶回监狱,而身边的警察已催促起来,他不得已越众而出,对孙氏说:“我什么也没有了,是你们顾家欠我的。我现在不再属于这个肮脏的地方,我要和顾国玉离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让国玉再次遭受打击。
“这个男孩是森柏迪的,那这个女孩是谁的?”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把目光聚集到了发问的人身上。
而抛出这个炸弹的始作俑者李牧还完全没有被注视的自觉,悠闲的逛游到国福是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俯下身,贴近国福的耳边,却用着大家都可以听到的声音问:“顾国玉的那个女儿,你知道从那里弄来的?”
国福只感觉四周都是目光,不由得寒彻心底,哆嗦了下嘴角,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那是我的孩子。”国玉斩钉截铁的说了出来。
“你和谁的?张贤志?”
“我没有!我们都有做措施!”
长老们闻言一脸黑线的望向张贤志,而小辈们都抿紧嘴角,把脸憋的通红。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怕死,还是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个女孩和她哥哥几乎同时出生,而森柏迪只有一个儿子,那你是怎么做到同时怀有两个男人的孩子的?”李牧简直可以算是追根究底了。
国玉脸色时青时白,已经被逼到死角,再无从辩白了。
“那个孩子是买来的……”国福经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和盘托出。
对于孩子无权继承顾家,孙氏的打击也很大,她感觉到自己被隐瞒了这么长时间,深觉受辱,不禁落井下石起来:“你可真是毫无羞耻!这样的孩子怎么还能继承?你怎么有脸来谈继承?!滚!马上滚出顾家!”
国玉一听自己为孙氏卖命到现在居然下场是被撵出家门,一时激动摔碎了顺手抓来的茶杯,在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拿起了陶瓷的碎片向孙氏刺去!
孙氏慌张中拿出平时都带在身边的匕首,两人身体碰触的那一瞬间,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在不断扩大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诧异的影子……
然后国玉仰天大笑,瘫软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一下。
众人忙扯过张贤志,救治起孙氏来。
顾家的人几乎都在关注那两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森柏迪只是扯了扯嘴角,附在文熙耳边道了句谢谢,就抱起哭天抢地的顾文敬,走出了大门。
文熙看着森柏迪离去的背影,却诧异的看到杨义生和森柏迪擦肩而过,走进门来。但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又挤进人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