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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顾家即位初现,姑姑出面阻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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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顾文熙没有追上□□,悻悻然的回了自己的屋。可她刚推开门就看见一张可以媲美张飞的大黑脸。她闪了下神,开始讪笑着后退。
“哥……您今天好帅……”
但是讨好无效,她还是难逃文杰的魔爪,被拎进了屋。
门碰的一声被关上了,文熙才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了。
果然,文杰开始历数她的不是,甚至把聪聪来看望他们都归罪到了文熙的头上。文熙是欲哭无泪,却不敢再触怒肝火正旺的文杰。等到文杰一口气说了十数条罪过然后肺活量告鼎不得不停下话头大口喘息的时候,文熙才小心的接过了话头:“好哥哥~你也知道聪聪是来看你的吧?妹妹我若在场岂不是电灯泡一枚?回头不就让聪聪姐给……”她隐蔽的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文杰翻翻白眼,待喘息平顺之后,才冷哼一声:“她?凭着你的身手若是让沈聪聪占到一点便宜还能是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管人家三七二十一先揍再说老是不明所以就把人狂扁一顿的你吗?”
文熙继续讪笑着没有搭腔。
文杰说了这一会,觉得好多了,再看到妹妹好像很恭顺的样子,没有像平日里说不顺一句就吵,知道她肯定压着自己的脾气,顿时也不忍了,所以决定放她一马,也怕文熙忍出内伤来。
“好了,这件事你也无可奈何,可是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你就我这么一个哥哥,老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要是哪天我壮烈了,你可就没人疼了!”说着圈过文熙的脖子,蹂躏她的头发。
平日里谁若敢动文熙的头发谁倒霉,可今天看着文杰也被聪聪折磨惨了的情况下,文熙忍了。
待文杰气出的差不多了,也知道要在文熙忍功破除之前适可而止,于是放开了文熙。
“可是聪聪这么漂亮聪明一女孩,哥你怎么就是看不中呢?”
文杰不由白了她一眼,忍住听到所谓漂亮聪明之说而呕吐的欲望,缓缓道出了一个文熙总是忽略的事实:“聪聪是沈家的当家,她终身不嫁的。”
文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才从脑海中一个旮旯里翻出什么家族女继承人不能出嫁的规矩。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她不知道缘由,只以为单纯是因为家族对女性的限制。
文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事实说出来。想想还是算了,他曾从母亲口中得知文熙与当家失之交臂的事情,觉得这当家之位不可能再落入文熙手中,告诉她也没有什么用,还可能让这反骨的丫头惹出什么事端。为了息事宁人,文杰选择缄口不言。
文熙对文杰和聪聪这对“怨偶”倒是满上心的,总是想着有机会就当红娘,可现如今知道已不可能了,她很失望的走出了屋子,想去凉亭看看景,静静心。
这顾府还是一派古典建筑风格,假山,凉亭,长廊,大院。
文熙就漫无目的走在长廊里,眼神空洞。这极有可能出现的下场就是——她撞到人了。
文熙刚转过走廊的拐角忽然感觉胸前一疼,眼前一花,结结实实的摔出了两三步远。她平日最怕这种场景,这规矩繁杂的顾家对女孩的要求从没有从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行为举止水平上下来过,她超害怕撞了不该撞的人,平白挨顿卷。于是她忙聚焦眼前,先看清撞的人是谁再说对策。
对方却是先认出了她:“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文熙啊,怎么,散步还出神呢?”接着是一阵媲美公鸡打鸣母鸡下蛋海豚捣蛋的奸笑声。
文熙额前马上挂上黑线,听这招牌笑声,就连看也省去也能猜出是谁了。
文熙就怕和她对阵,她很勉强的扯出一抹干笑,用甜的腻歪的声音妩媚的回答:“呦~是玉姑姑啊~我说谁呢~怎么知道我出神也老往我怀里撞~我还以为哪个老见色起意的谁谁呢~怎么把您老给忘了~哦呵呵~”她咬住了老字就不放了。
她的话确实起了作用,这顾府谁都知道不能在玉姑姑面前提到老字,那是她的禁忌。眼见玉姑姑的脸色阴晴不定,文熙也收起了玩心,她也知道真惹毛了玉姑姑没她好果子吃。她趁玉姑姑还没发作,忙一脸恍然大悟道:“哎呦,我说怎么忘了什么,原来文杰让我给他送东西去呢!那玉姑姑不打扰您逛园了,祝您旅途愉快啊~”语毕快速闪人。
可是有些人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于是她在又一次拐弯的时候再一次壮烈了。不过这次可是艳遇,因为她被来人抱进了坚实的怀中。
她刚品味了一会,才脸红的回过神来,忙离开了这令人安心的怀抱。
“就知道你这丫头吃一堑决不长一智,在哪摔的回头还是摔哪。”
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文熙皱起眉头:“我说□□,你少一天挖苦我你不舒服啊!”
没想□□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对啊,你也知道啊,我这一天不说你,嘴很痒痒呢!”
“你!”文熙气结,随即使出顾氏家传的暴雨梨花爪,向□□挠去:“我看你是皮痒!”
□□熟练的收好文熙的恶魔爪子,才正色道:“你少惹那个玉姑姑,明知道若斗起来你肯定不是对手,就算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也不能总是耍这口头之利!”
文熙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但没有顶嘴。□□知道她这就算听进去了,也没再多言。
过了很久,□□才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暧昧的动作定格,于是快速的收了手,远离文熙站定。文熙也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脸刷的一下红个彻底,整个一红富士,低头不语。
正在这尴尬的时刻,救星到了。
柏文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在两人耳边:“你们在干嘛?练气定神功呢!”
文熙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忙拽住柏文的胳膊就往文杰房间方向走:“快,你来的正好,文杰正愁没人聊天闲的发慌呢!”
看看拉着自己只顾低头走路的文熙,再回头望望还站定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柏文若有所思的笑了。
文熙毫不客气的踢开了文杰的房门,冲了进去,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猛灌了起来。
原在房间愣神的文杰吓了一跳,定定的看着文熙一气呵成的动作,然后看见随后神态怡然的走进来的柏文,皱了皱眉:“我说顾文熙,你还是女孩子吗?怎么这么粗鲁的冲进一个男生的房间还这么‘豪爽’的喝着水?”
文熙才不理会他,依然故我。
等文熙喝完第三杯水,才听到柏文故作叹息的嘲笑她:“文杰兄,你这妹妹还真是女中豪杰,不过就怕是难嫁出去喽!”
文熙不屑的白了柏文一眼:“我会不会嫁出去要你管?”
柏文马上痛苦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要是嫁不出去,又赖上我,那岂不就是关我的事了?”
文熙脸时青时红,有点暴走的倾向了,她把指关节按的咔咔作响,狰狞的笑着向柏文走去:“怎么,你还怕无福消受美人恩吗?”
柏文怡然的笑着,完全不为文熙的暴走所吓:“你不是要用武力强迫别人就范吧?”
他刚说完文熙直接扑向他,边还大喊:“那我来逼你就范一个看看我够不够这个武力值?”
没想到柏文躲开了文熙的暴雨梨花爪,顺势抱她在怀,蜻蜓点水般的吻吻她的额头:“好啊,就让我为你就范一次又何妨?”
他的举动吓到了他怀中的文熙,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愣在当场;也跌破观众一地眼睛,只见文杰和正要走进来的聪聪都当场石化,反倒是聪聪身后的□□先反应了过来,还没迈进屋子的腿没落地又退了回去,悄无声息的走了。
而只有始作俑者韩柏文看到了刚进来又一脸落寞的走出去的□□。他放开了文熙,追了上去。
□□若有所思的走在长廊里,很快让柏文迎头赶上。
“哥,我想跟你谈谈。”
□□站定,却没有回过头去,也没有回答。
“你每次不想面对我时都是这个反应。”韩柏文见怪不怪。
他的激将法果然管用,□□回过头来。
韩柏文看着远方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正色的看向□□:“哥,我喜欢顾文熙。”
□□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下:“看出来了。”
韩柏文知道哥哥说的“看出来”是指刚才自己的行为,马上补充道:“我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喜欢文熙的!我喜欢了她十二年了,我是认真的!”
十二年……□□眼神深邃了起来:“你从咱们第一次进顾家就喜欢上她了?”
“不是咱们,是我。”韩柏文面无表情的纠正。
是啊,哥哥比他先遇到文熙,而文熙……
兄弟俩沉默的结束了这段谈话。
而同一时间的文杰房内,气氛还很微妙。
文熙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文杰脸色发青,怒视窗外。
聪聪尴尬的左看看文熙右看看文杰,不知怎么圆场。
文杰忽然行动了,他走到文熙对面,严肃的问道:“你喜欢他吗?”
文熙没有回答,看着自己的脚出神。
文杰叹了口气,坐到了文熙对面的茶几上,脸色开始缓和:“告诉哥,你喜欢他吗?”
正当文杰以为文熙依然不会作答的时候,文熙却意外的坚定了自己的答案:“不可能。”
文杰怔了怔,脸色继续缓和,然后开始思量另外的事情:“那如果……”
聪聪出其不意的抢过文杰的话尾:“如果刚才对你表白的是□□呢?你还会这么回答吗?”
兄妹俩表情各异的看向沈聪聪。文熙有些诧异,而文杰却是矛盾。
见文熙没有回答的意向,聪聪似有所悟的拍了拍她的肩,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聪聪走后良久,文熙才回过神来:“哥,你是不是刺激人家了?”
文杰一脸莫名其妙:“瞎说,我又没说什么。”
走出文杰房间没多远,聪聪就遇到了刚和□□谈完准备返回的柏文。她意味深长的笑了:“韩柏文,你倒是扔下颗重磅炸弹就跑了,没看到那屋里的涟漪啊……”
韩柏文冷冷的看着她,仿佛没有应付的闲心:“我自会去收拾残局。”说完越过沈聪聪正要走。
“你也一定听过那个传闻了吧?”沈聪聪没有拦住他,只是神态悠闲的说着,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可却成功的留住了韩柏文。
“你想说什么?”
“不要伤害顾文熙。”
韩柏文忍不住笑了出来,但那笑却让人寒彻心底:“沈聪聪,你有立场说出这话吗?那你又是因为什么才对顾文杰穷追不舍呢?”
“你!”沈聪聪闻言脸立刻变成了酱紫色,却无言以对。
“好心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韩柏文神态自若的走远了。
柏文并没有回到文杰那里,径直走回了自己位于客院的房间。
随着他一同走进房间的是一个丫头打扮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羞涩涩的低着头,声如蚊呐:“韩二少爷,夫人寄给您的信。”说着递出一封信。
韩柏文接过信,没有抬头看她,摆摆手让她走了。
信封的正面写着收信人和地址,但转过信的背面一看,发现信封的糊口处写着“内详”,他马上警觉了起来,抬头看看房间没人,然后不放心的又看过屋外也没有人,于是关上门,走进里屋卧室,才拆开了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他死了。”
韩柏文看信一惊,随即冷静了下来,拿出打火机和窗边摆设用的烛台烧了信,把灰小心翼翼的收好,藏在了枕下。
当韩柏文还在房中踱步的时候,听到有人来喊吃饭。于是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步出了屋子。
晚饭是少数几个时间可以看到长老们。但是也只是当要开饭之前去餐厅的内屋向长老们请安,然后再出去和年轻人一桌吃饭。
顾家的大长老是前任当家顾成雅的堂弟弟,今年也年逾九十。由于身体的缘故,平日也不怎么见客,这些年甚至都不出来吃饭了,只在屋里另开炉灶。其他的长老们也都过不惑之年,是文杰、文熙父亲顾国全的堂表兄弟们。长老中只有一位女性,是前任名誉当家顾成文的内房孙氏,因顾成文去世甚早,才露面掌房。没想这位孙氏还真是有些男子气概,持家有方,经营有道,硬是凭着自己的实力站稳了顾家唯一一位女性长老的位置。而且成雅去世之后,她更是快速的接手了顾家的大权,当起了实际意义上的大长老。
所以,韩柏文去餐厅拜见长老们的时候,孙氏一所当然的坐在首席。而站在孙氏身后的一个中年女性正勤快的为孙氏布菜,她是极有可能进入长老行列的第二位女性,文杰和文熙的亲姑姑,顾国玉。
为各位长老请安过后,韩柏文才退出大餐厅,走进了一旁的房间。
这房间里面都是小辈,顾文杰坐在文熙和沈聪聪中间聊的正欢,□□坐在文熙左边,旁边也坐着一个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孩子,韩柏文认识她,她是文熙的二姑姑顾国福的大女儿,叫顾文岚。
韩柏文无视顾文岚,走去和□□打了招呼,就坐到了沈聪聪的右手边。
屋子里正乱成一锅粥,忽然听到门外一声轻咳,屋内瞬时安静了。
刚才为孙氏布菜的玉姑姑带头走了进来,紧随她身后的是她的姐姐顾国福,而顾国福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六七岁的龙凤胎。刚一进屋,龙凤胎中的女孩马上跑向了文岚,占据了她身边的位子。而男孩小大人的跟着母亲,没有向谁打招呼,也没有自顾自的去占位子。
玉姑姑故作亲切的和屋里的人一一打了招呼,才坐到了主席的位子上。福姑姑随着她坐到了旁边。小男孩就安静的坐到了福姑姑的身旁。
然后谁也没有再说话,沉默的吃了饭。
沉闷的晚饭让文熙感觉消化不良,所以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找个僻静的地方散步去了。
沈聪聪的话一直响彻在她的脑海中,还有自己下午和□□暧昧的动作。文熙忽然自嘲的笑了,或许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吧。然后她联想到了□□的身世,想起□□在顾家生活了五年,忽然不解了。为什么□□当年要来顾家呢?又为什么□□的父亲五年内一直没有来看过□□一眼呢?为什么到最后接走□□的反而是他的母亲呢?
“他到底……有多可怜呢?”
“谁多可怜?”一个声音响起在文熙背后,吓得原本坐在假山突石上的文熙一个不小心跌了下去。文熙咒骂着声音的主人,看着地面,就这么脸部着地她以后还见人吗?然后她跌进了一副温暖的怀抱。
很久以后,文熙才敢睁开眼,她惊喜的发现自己安全的站在假山旁,没有脸部着地,她兴奋的握住还环绕在她小腰侧的手……咦?手?文熙惊抬头,对上了一双深海蓝色的眸子,依然震惊中。
那双眸子也诧异了,然后两人就保持着双唇相碰的诡异姿势……
文熙发觉自己脸很烫,逃出了那副胸膛,看清了那双眸子的主人之后,文熙更感觉自己面颊烫的厉害,飞似的跑掉了,留下□□回味着刚才的一吻。
文熙像身后有仇人追似的逃进了自己的屋子,反锁了房门,跑进卧室消火去了。
正趴在床上不知所措,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仿佛害怕别人听见,猛抓了手机放到怀中,不知这短信该看是不看。
难道是□□为刚才的事情做些解释?
她有些忐忑的打开了手机。
短信是韩柏文发的,邀她去逛庙会。
她仿佛松了口气,心里却不知怎么酸涩了起来。
再想到□□没有为刚才的意外向她解释什么,忽的就来气了,于是答应了韩柏文的邀请。没想短信发出去没多久,文熙又感觉后悔了,可是还没等她决定好怎么办,韩柏文已经来敲她的房门了。
顾家的祖宅一直在贵州,尽管外面风光的不行,可长老们依然还是住在那当初发家的村落,这村就叫顾家村,现在住在村里的都是和顾家有血缘或者亲戚关系的。顾家村和别的村落一样,把观音请到了村里,建了庙,每年上元节的时候举办庙会。
说是每年一届的庙会,其实和城市的夜市没有什么不同。最多也只是多些乡村的特产。
文熙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握着棉花糖,从进了庙会嘴就没停过。在塞了满嘴的吃食之后,文熙开始忘记刚才和□□发生的尴尬,也忘记了对□□的怨气。不过她看着手中的棉花糖开始愣神。
“想什么呢?”
韩柏文拒绝这样被无视,拼命的发出声音想要吸引文熙的注意。
文熙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棉花糖便不能幸免的做了自由落体运动。
看着文熙哀怨的眼神,韩柏文哭笑不得,忙举旗投降:“好,我的小姑奶奶,我再给你买一个好了,不要这么看着我吧?”
柏文的这声小姑奶奶,让文熙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了一个人。
她们是朝夕相处了六年的好友,又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她会羡慕文熙有着怎么吃也不会胖的良好体质,会和她抢糖葫芦吃,但是却对文熙的眼泪攻势毫无办法缴械投降,她总是倍无奈的感叹:“我的小姑奶奶,别哭了好不好?”
一阵香味传来,吸引了文熙的注意力,待她聚焦之后才发现,那诱人的香味来自距自己鼻尖不足两公分的一串糖葫芦!
咕嘟~
文熙咽了咽口水,挣扎着把视线移开那串糖葫芦,看到韩柏文略微抽搐的嘴角。
“笑什么?”
文熙底气不足的问。
但是韩柏文却意外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等文熙夺过他手中的糖葫芦,才温柔的问了句:“看你刚才在出神,是想人了吧?”
咳咳!
那酸楂外包裹的糖衣怎么这么硬!卡到了啦!
韩柏文略显无奈的顺着她的背,尽量让她好受些,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你在想谁。我猜……是艾殷吧?”
文熙这会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还被糖衣卡到喉,诧异的抬头望向韩柏文。
他怎么知道的?
“你们从国中以来就是死党,即使现在分开了,也一样会想念彼此吧?”
文熙皱皱眉,怎么听着这家伙像是在说百合呢?
“我们可是纯洁的女女关系!”文熙马上辩解。
可是她忘记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韩柏文了然的笑笑,没继续纠缠在这一话题上。
庙会不知怎么一直不见散场,让他们得以逛到四腿发软,四目发涩,再也走不动了。
文熙挣扎着看了看天,发现远处一抹殷红擦亮了暗淡的夜空,撤去繁星和弯月,慢慢走出了一轮明日。
她慌乱的看向手表,god~已经早上五点多了!
于是他们慌慌张张的往回赶。可等踏上大门前的小阶梯时,文熙忽然顿住了脚步。他们夜不归宿,一定会被早起的文杰发现的……呜呜,她可不想殉国,还有大把的青春没过够呢!
像是发现了文熙的焦虑,韩柏文走上前期抓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毅然的踏进了大门。
此时客厅正乱成一锅粥,顾文杰不停的踱步,焦急的搓着双手,嘴里也不闲着:“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