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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NO.20 ...

  •   罗一对骆离的恨终于爆发出来,他恨骆离毁了他的一切,恨骆离让他的双手沾上了不该有的鲜血,恨骆离还要纠缠他不肯还他自由。

      “既然你看见了,那从现在起你就得跟在我的身边!”当初骆离就是这样跟他说的,带着戏虐和刚刚杀完人的血腥残忍。他像逃一样离开这座城市,放弃母亲,放弃自己,以为可以从噩梦回到现实。然而那个可怕如恶魔的人又无情得将他拉回!

      天下起雨,满园的玫瑰被打湿,随风将阵阵的花香飘进罗一的房间。罗一惊奇地看向窗外,两只鸟停在树梢,似窃窃私语!

      骆离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罗一惨白的脸上荡起别样的笑容,皱紧了眉头,原来心痛是这般滋味。永远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任由罗一走,而现在又为什么要抓他回来,捆绑住他的手脚任自己践踏,难道没有心疼过吗?

      没有保护好楚遥,其实所谓的背叛骆离不在乎,只是为什么当那人闭上眼的刹那都不肯说他们之间的爱是真的。他恨的是这样无力的自己吧,不停杀人不停漂泊。如果罗一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会怎样?会不会也只是死亡。他不想他死,那个眼神太难忘!

      “老板,该走了!”孟言在楼梯口叫道。

      骆离回过神,大步走过去。

      这时罗一看向门口,像很多年前在街上唱歌的时候一样,仿佛总有骆离的影子,可一回头又无处可寻!现在他被骆离绑在床上,身上都是可以令人发疯的伤痕。身体早已经虚弱得像飘飘欲坠的树叶,骆离这样做实在有些多此一举!

      对于再怎样粗暴得对待都已经没了感觉,什么殴打、什么强暴,这种禽兽般的行为也是可以习惯性得接受。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仿佛穿越雪白的墙壁,找到了可以放弃生命的理由!

      “罗一,我让你看着我,听见了吗?看着我!”骆离压在他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怒不可揭地喊。而他只是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你爱我吗?罗一,你会爱我吗?你说话啊!说你爱我!”骆离的情绪太激动,时哭时笑,时而不停打他,时而抱着他紧到窒息。

      “我恨你!”他说,很轻很轻,可是每一个字又都坚定、不容置疑。他笑了,看着骆离越来越扭曲的表情,那种恐怖他已经不再害怕。

      骆离撕烂了他的衣服,他也只是笑,因为骆离的痛苦而开心。

      “你笑什么?你是在嘲笑我是吗?你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面对他的仇恨与轻视,骆离开始变得丧心病狂。

      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当另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体随意践踏时,唯有眼泪还会随着心痛从空洞的眼中流出。被骆离第一次强暴时,他晕了过去。而昨晚的那一次,却从未有过的清醒,总像在梦境中的浑浑噩噩的人生,终于被看清楚了!

      我不是个东西,我是你骆离心里最大的亏欠!

      阿立在古老的槐树下等骆离,靠在车上不停抽着烟。看见骆离的车来了,把烟头扔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你觉得我们这么拼命值得吗?”骆离坐进阿立的车问。

      “我和你不同,我知道你不在乎什么名利,可是我想要,我要地位,我要权利。”阿立笑了笑。

      “所以你才想杀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拥有这些了?”

      “严老头子有四个义子,除了你、我,另外两个都被那个警察弄死了。就算这样老头子还是把那个警察交给你了,谁都看的出来他对你的用心。而你呢不负众望,竟然真的把那个警察杀了,离,你要我说什么好,你也不想再过被人看不起的生活,你也想摆脱你父亲留给你的那些阴影!可是你又不肯承认自己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

      “你说得对,我不愿承认自己是杀人的魔鬼,我不是。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谁天生就该去杀人?”骆离转头看向阿立。

      “你,还有我都是!”阿里迎上骆离像藏了一把刀般的眼神,反而很镇定地说。

      两个人对视良久,最终骆离别过头,和阿立认识十几年,但总是没有多少话可以说。

      “我们替严老头子卖命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的伤有谁在乎过,看中的不过是他的那把位置。这个老头子也知道自己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把亲生儿子放在国外,保护得像天使一样,他的儿子是干净的、纯洁的。而把我们推向地狱,如果我的亲生父母当年没有抛弃我,我想我也会很单纯的。”阿立说,语气意料中的伤感,手抚上脸似要哭泣。

      骆离看着前方不语,许久后他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离哥,”阿立叫住他,“老头子老了,活不了多久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各取所需,老头子不愿给你的我给你,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就当从未相识!”

      然而骆离下了车没有回应。

      过了两天,新闻里播放一则重要的消息,警方在郊外的仓库破获一起重大的军火走私案,这也是近几年来警方对于黑势力的一次最严重的打压。

      苏涵看到新闻,想到了那个拿枪的孟言,隐隐觉得孟言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所以他开始有些焦虑地看着门口,他怕孟言再也不会像往常一样推门进来,但所幸的是孟言还是回来了。

      “怎么了?”孟言不解于苏涵看着自己的喜悦是从哪里来的。

      “啊,哦,我刚刚看了新闻!”苏涵立马恢复常态,他真是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

      “你认为跟我有关?”孟言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后才问。

      “你和那个带走罗一的人是一起的吧?那个人太可怕了。”

      “可是他不会伤害罗一的,你不懂他,他的心里比谁都苦!”孟言说,想到那个老板,还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人。

      苏涵不再说什么,看见孟言回来了也就如释重负,把沙发重又留给孟言自己走进房间。挂在床头的画映入眼帘,冥冥之中刺痛一切。摸了摸左耳上的耳钉,如此熟悉,如此深刻!

      孟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躺倒在地上看着隔了一块玻璃的天空,今天依旧下雨,昏暗的什么都看不见!脑海中浮现昨天晚上的情景,爆炸的仓库还有骆离嘴角淡淡的笑容。警察冲进去,枪声此起彼伏。而他只是跟着骆离坐在远处的车里,像恶魔一样欣赏着痛苦和绝望。

      “小孟,你知道吗?自不量力或者傲慢的人都是该死的,他们连死亡都需要别人来成全,多么可悲啊!”骆离是真正地在欣赏,眼底映出火海和他人的生死,由衷地赞叹。

      阿立死了,在与警察的交锋中没能逃出被炸死在仓库里,而严老大损失了大半的人和财!

      骆离跪在严老大的面前,严老大手里的拐杖打在他的头上,鲜血沿着脸的轮廓滴落到雪白的衬衫上。骆离一动不动,严老大却跌倒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正因为这一次是多么大的一笔生意,自然比平时更危险。所以才会让你们两个一起去,可是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让阿立一个人去了?”严老大颤抖的手指着骆离。

      “我无话可说!”骆离简简单单地回答。

      “你们虽然是我的义子,可是我都把你们当亲生的一样,看着你们一个个这样……我……我真是……”严老大老泪纵横,话都说不下去,好像从这样看来他很有人性一样。

      “我会报答你对我的养育之恩,因为我的父亲,我从小过着被人看不起的生活,是你让我摆脱了这些,这一点我不会忘!”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坐我的位子了,看来你的野心也是越来越大了!”严老大的眼神猛然变得犀利,刚刚那个可怜的老头一瞬间就不见了。

      “你了解我,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骆离低着头说,他一眼都不想看这个该死的老头。

      “是,我是了解你,我也了解阿立,一定是他自己太急功近利,这种错误他也不是犯了一次两次,到最后连命都搭上了。”严老大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可是骆离,你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我想我没有蠢到要去送死,阿立擅作主张自己先开始行动我也没有办法,外面都传你是想通过这件事考验我们两个,所以他急于立功也是顺理成章的。他想要做您位子的想法所有人都知道!”骆离微微扬起嘴角,自己的血也流进了嘴里,那么腥,那么涩。

      “他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真是又冲动又无能,”严老大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已经衰老的他没想到还有这般力道。

      “话说回来警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一步步都是让你们暗中小心行事,警察的鼻子不会这么灵就嗅到的,一定是他们又在这里放了一条狗。离,你去把他抓出来宰了!”严老大忽又说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骆离的面前,高高在上地看着骆离,用肥大的身体遮住骆离眼前的全部光线,“你知道要怎么做,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戴罪立功。”

      骆离不得已才抬起头看着恐怖阴险的老头子,血浸没了半张脸,看出去的一切都是红色的,满脸的鲜血,这种狰狞的样子不比严老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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