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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その死神…メイ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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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黑暗……
黑暗……
笼罩在黑暗中,就连原本壁画上象征纯洁美好的小天使都透露着不详的气息,本来天真烂漫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像是发霉的木瓜子满是麻木。
华丽的房间陷在黑暗之中,男人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黑暗里万籁俱寂,只能听见妻子的呼吸,男人侧头,只能隐隐看见被子里女人因呼吸微微起伏的一团漆黑轮廓。
黑暗中似乎潜伏着一只凶兽。
有什么比黑暗更黑的影子在窗前一闪而过,男人转身,一张放大的诡异的狰狞笑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啊——”
深夜里传来男人惊恐的叫声,然后又戛然而止,然而这声惊叫并没有惊动任何生物,窗外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依然安静,床上的女主人睡得依旧香甜……
失去生息的男人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如果不是脸上的表情太过惊恐的话。
床前的黑影似乎非常高兴,哼着欢快的调子,迈着轻巧的舞步跳了几下,然后原地旋转了一圈从身上拿出一支纯洁无瑕的百合花轻轻放在男人枕边。
“祝你好眠,”黑影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宛如父母给孩子盖好被子时道晚安那般温柔。
然后,他取下身上的箱子,现在……到他的创作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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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某街角的棺材店。
虽然是万物伊始,生机勃勃的清晨,但这家棺材店里依然是阴森暗沉,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在这阴沉沉的环境里,有些颜色就格外的显眼了,比如某死神身上的红色。
格雷尔此时正一副大爷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棺材板上,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罐子,嘴里“咔嚓咔嚓”不停地啃着被做成骨头形状的饼干。
然后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嗯……应该说是他的恋人。
啊……说起来恋人这个东西,现在这位跟他一直以来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啊,他明明一直感兴趣的是那种冷漠强大有控制欲却可以为可爱的他指明方向让他依靠的帅气男人,到底为什么最后找了个诡异的大叔!
现在再回想那天的事情,格雷尔还是没想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当时有被落下的石头砸中脑袋吗?
嗯……至少这家伙做的饼干还是不错的。
葬仪屋哼着不知道什么歌的调子正在一个摆放着骨灰盒的木架前忙活。
格雷尔继续嚼着他的饼干,嚼着嚼着脑袋里不免就想得有些多了。
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的话是不是要做那些羞羞的事啊?那个家伙会不会对他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
“咔擦!”格雷尔一口咬断了手里的饼干,虽然他经常会说一些不着边的话,也知道恋人之间会做的事,可那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人跟他交往过啊……
如果那家伙敢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不介意用他可爱的电锯给那家伙上点颜色,唉?不对……格雷尔突然想起了在教堂惨死的虐杀天使,话说……自己打得过这个家伙吗?
“在想什么呐?”葬仪屋突然凑了过来,“真可爱,小生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在吃饼干的时候做出这么多表情呢?”
格雷尔:……
“吃个饼干都能脸红,小格雷尔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
“本大爷才不会想什么奇怪的事!”格雷尔说完愣了愣,他脱口而出的这个称呼好像很久都没用过了。
“打扰了。”大门被从外面推开,拄着拐杖的伯爵带着他的执事走了进来。
“啊咧,这不是塞巴斯蒂安吗?每次做任务都能遇到你呢,果然这是注定的缘分吗!”格雷尔看到塞巴斯蒂安立刻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从刚才苦大仇深的样子瞬间切换到熟悉的花痴样。
塞巴斯蒂安在这里看到格雷尔也有些意外,意外归意外,但也不用太在意就是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粗神经的半疯死神其实派上了不少用场呢。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葬仪屋这里好像比以往要冷……
夏尔板着脸,“在这里碰见我们很正常,葬仪屋表面上经营着这家棺材店,实际上under taker也算是一个情报提供地。”不过若非必要,他是绝对不想来这里就是了。
“伯爵大驾光临,小生其实很乐意帮忙的。”
“哼,如果不是报酬太奇葩,我也是很乐意有人帮忙的。”
“小生大概也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如果和小格雷尔的目标一致的话,小生是很乐意无偿帮你们的,伯爵还是先说说你的来意吧。”
“是在伦敦频频发生的那个案件,昨天已经是第五起了,托兰西伯爵的弟弟半夜死在了他的家里,就在自己的卧室。”
“托兰西伯爵的弟弟?”
“啊,不,是前托兰西伯爵的弟弟,现任托兰西伯爵的叔叔,阿诺鲁德·托兰西。”
死者都是男性,并且都有一定身份,起码也是富豪,这个男人包括前几个死者的死法都极其相似,都是死得悄无声息,他的妻子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的丈夫已经死了一段时间没有了气息,男人依然躺在床上,面色惊恐,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在半夜听到什么声音。
所有的死者死亡现场都发现了一支白百合,死者的半张脸均被涂上了奇怪的妆容,粉的红的色彩铺满了半张脸,像是一片绽放盛开的花朵。
“这是一起恶性的连环杀人事件。”
“咔嚓咔嚓……”格雷尔嚼着饼干,“继续说啊,看着我干嘛?”
“说起连环杀人案,格雷尔先生似乎比较有经验。”塞巴斯蒂安说道。
格雷尔终于反应了过来,“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并且我也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调查?”
“这次死的这几个人,都没有回收到灵魂呢。”
听闻此言,塞巴斯蒂安微微敛起双眼。
而夏尔却有些头疼地皱起了眉,“难道又是灵异事件吗?”
“啊,本来我还在想他们的灵魂是不是被某个恶魔执事吃掉了,所以才主动揽下这个任务……”格雷尔说着就想往塞巴斯蒂安身上靠,不过被塞巴斯蒂安往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了。
“怎么会呢?在下可是挑食得很。”嗯……不是错觉,今天这屋里真的比以往要冷。
“所以伯爵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这件连环杀人案?”
“由于不幸的事件再度降临,并且涉及到了托兰西家族的人,这次的事件将托付给‘犬’与‘蜘蛛’进行裁夺。”夏尔面无表情地念道。
格雷尔:“啥?”
“这是女王的信件所言,‘犬’指的是凡多姆海威家,‘蜘蛛’则是托兰西家族。”
“这次出事的也是托兰西家族的人,格雷尔不是要调查这件事吗,三天后就是阿诺鲁德·托兰西下葬的日子,小生可以带你去哟。”
“那就等三天后去托兰西家看看情况吧。”夏尔说完带着他的执事走了。
格雷尔目送着塞巴斯蒂安离开,直到大门关闭,显然是没有把葬仪屋的话听进去。然后他转身,就看到葬仪屋杵在自己面前。
“你你你……离那么近干嘛?”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小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可是一个有对象的人。”
“那又怎么样?”
“离那个执事远一点……”葬仪屋抬手,手指轻轻擦去格雷尔嘴角的饼干屑。
哦,原来是吃醋了吗?格雷尔想着,这个男人似乎也有强硬的一面呢。
“在神游什么呢?”
下巴突然被捏住,然后是一张有点冰凉的唇贴了过来……
格雷尔:……
格雷尔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什么魔法定住了一样,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也是僵硬的呢?
直到他听到一声轻笑,不过听在格雷尔耳中,更像是那种带着蔑视的嗤笑,这个家伙是在嘲笑他吗?格雷尔心里有些恼怒,但是身体还是一动不动。
他这是怎么了!在他的设想中,接吻时自己绝对不该是这个反应的,怎么会像根蠢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呢!
一定是因为太突然了,对!就是这样,这个家伙都没给他打声招呼就亲过来了,所以自己才会表现得这么蠢!
补救,对,快想想怎么补救一下!格雷尔的脑子高速运转着(并没有),可是身体还是僵在那没有动弹一下,一直到葬仪屋放开他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唔……补救什么的,要不还是等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