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350 潘多拉之匣(末) ...
-
冷洛辰恨不得化成墙壁的一部分。他两边脸颊还在淌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白衬衫上，但他连抬手去擦的胆子都没有。
“也是唯一的选择。没人能空手制服怪物，只有我会开枪，我必须保护她们。你知道最后一个我所杀死的人，是谁么？”
冷洛辰哆哆嗦嗦的，像是刚从冰柜里爬出来。
“是你的女儿，冷旻，我最后的亲人。”冷星声冷如铁，“如果她没有因为你的恶言相向而离家出走，被怪物抓伤，她本不必死。”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害死的我女儿！”冷洛辰忽然鼓足勇气咆哮起来，“我杀了你！”
冷星手背青筋暴起，掩在橡胶手套的下方。她对着冷洛辰的大腿用力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带着沉闷的钝响炸开血肉。冷洛辰杀猪般嚎起来，在地上扭动，努力用被缚的双手去够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鲜血也随之蹭出一片血痕。
“我不会杀你。”冷星的手腕垂了下来，食指虚搭在扳机处，“我的手不是用来杀人的。”
“虚伪的biao子！你杀了我女儿，有本事再杀了我啊！”枪伤让冷洛辰狂躁起来，他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连亲妹妹都能杀的畜生还装什么逼，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
又是砰的一声，冷星的手稳如泰山，一丝颤抖的痕迹都没有。空弹壳坠落在地，叮叮当当地响了几声。
“啊——”冷洛辰又叫了一声，蠕虫似的扭来扭去，一头乱发垂在脸前，沾着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操你妈的，你真……”
“真想死是吧？”冷星用脚尖狠狠碾过他的伤口，逼停了那句辱骂。
冷洛辰啜泣起来，一下子变得软弱不堪，边哭边求饶：“我不想死，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你再敢提我母亲半个字……”冷星漆黑的眼里毫无光亮，食人花肆意生长，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吞噬一切。她扔掉空弹匣，换了新的后将子弹上膛，咔嚓一声脆响。
冷洛辰一下子没了声音。
“我让你说话，再说话。”冷星蹲下身，用枪口拍了拍他的鼻尖。冷洛辰点头如捣蒜，脖子一抽一抽，想哭又不敢哭，只能硬憋着。
“这就对了。”冷星满意道，“你就是贱，跟你好好讲话不接茬儿，非得挨了枪子儿才老实，真是核桃砸着吃的命。”
冷洛辰又开始神经质地点头，好像坏掉的弹簧不停伸缩。
“够了，我没兴趣看你表演蠕虫，真令人恶心。”冷星喝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有一句假话，那……”
枪口又拍了拍他的脸。
“呜……”
冷星嫌恶地移开了视线：“是你让冷旻叫我回来的？”
“是……是的……我是被迫的，那个怪物威胁我……他……他威胁我说……”
“他是谁？”
“我不知道……是个红眼男人，戴着面具……我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求求你放了我吧……”
下垂的枪口抵住额头，冷洛辰浑身冰凉，嘶哑地喊了起来，甚至瞬间破音。
“说下去。”
“他说如果你没有按期回到凤城他就会杀了我……所以我只能让你妹妹叫你回来说她想见你，你那么喜欢她，应该会回来的吧……”
说到最后，冷洛辰呜咽起来。
“你也知道她对我很重要啊。”冷星勾起一丝笑容，下一秒，神情变得冷酷起来，“2011年的夏天，你经常去哪家酒吧？”
“我……我没有去什么酒吧，真的没有……”
冷星转身离开，翻了钳子回来。她阴着脸夹住了叔叔一片指甲：“说实话。”
“我……我去了胡桃夹子酒吧！疼疼疼……嘶……我招，我都招，求求你放过我吧……”金属尖嘴暂且静默，“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些小朋友，她们很可人，所以我就……”
“哟，没想到你喜欢幼女啊，你可真够变态的。”
“是是是，我变态我变态……我就骗了她们，和她们谈情说爱……”
“说谎，那些人分明是男生。你还做了什么？”
“疼疼疼！啊啊啊啊！我还上了床！”
“还有呢？”冷星撩开他散乱的额发，盯紧那双恐惧的眼睛，手套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冷洛辰的衣服上，“我比你想象得知道更多，撒谎的后果……懂？”
“我懂我懂，我真的懂……好侄女，别用钳子，叔叔要痛死了……啊！”
一片指甲落在地上：“少套近乎！”
“是……是……”
“除了和那些小男生上床外，你还做了什么？”
“就玩玩threesome，调.教游戏之类的……别，别夹我啊！”冷洛辰声嘶力竭，“我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求求你……求求你别夹我的指甲……”
此刻冷星眼中只有那片指甲。冷洛辰猛地起身，抬肩便撞：“去死吧，臭biao子！啊——”
匕首瞬间捅进他的大腿。冷洛辰的咒骂瞬间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嘶吼。
“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看来你想死得不耐烦啊！”冷星拎了麻绳过来，把他的双臂捆在身上，而不像之前只是捆了他的手，“你是想尝尝□□的滋味么？”
冷洛辰惊恐地瞪着她，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
“忘了跟你科普了，考了两年才勉强上岸的废物。静脉推注□□会迅速造成心脏麻痹，注射死刑就用它呢。”冷星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塑封的小瓶子，拧开后用注射器吸取液体，“没人会给你尸检，他们只会以为你是被怪物弄死的，也别指望有警察制裁我了。等到了地狱，你就可以见到被你推去挡枪的短命老婆了。”
“你不就上个985么，得意什么……”
她慢条斯理地弹了弹针筒，排干空气：“起码在你面前，我有得意的资本啊。之前考上了北大医学部，拜你所赐，我没钱去上学，只能多等一年。”
真相当然是她同意了和董事长小姐的交易，在她看来有机会去冷泉港见见世面更加重要。她有重新考上好学校的自信，而且申请助学贷款也足以解决没有学费的窘迫，不过没必要告诉冷洛辰。
“活该，你这种有才无德的biao子，年纪轻轻就混迹于酒吧的骚货……”冷洛辰自觉逃不脱了，心态崩溃，开始胡乱辱骂起来。
冷星勾着唇角，完全不在乎冷洛辰的粗口。她内心对于做不做biao子一向毫无负担，唯二能刺激到她的，一是侮辱她智商，二是伤害千汐月。
“其实用不着排气，就算空气栓塞你也不会多死一次，不过还是要遵守下流程。很遗憾，注射死刑的罪犯有麻醉药，不会感觉到痛苦，你没这个福气。”
冷星将针筒放在一边，又从背包里翻出含钾的电解质溶液和输液器。
“先让你感受一下好了。”
她排空空气，将盐水呲进冷洛辰脸上的伤口，随后粗暴地把针戳进他手背，滴速开到最大。冰凉的溶液流进身体，钾离子的血管刺激作用迅速显现出来。
“啊……好痛！求求你！我胳膊要断了！我胳膊真的要断了！”像是有一把锯子在冷洛辰的骨头间来回切割，连枪伤和刀伤都没让他那么痛苦。刀伤只让他感觉大腿一冷，枪伤的痛苦很剧烈，但也没有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毕竟冷星瞄准的是大腿，“拔出来……拔出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冷星拔出针头扔到一旁，又拿起了注射器：“处刑时间到了，冷洛辰，和这个世界说永别吧！”
死神的镰刀露出锋芒，在此刻只投射出针尖的形状，无情地向着冷洛辰的静脉进发。
“我不信你真的敢杀活人！”针尖刺破皮肤，血珠冒了出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贱货，是臭biao子！我不该想打你……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我要活着呜呜呜……好不容易我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女儿如果还活着，她会放过我的！我是她爸爸，我女儿不会想杀爸爸的！冷旻她不会想要我死的！冷旻看着你呢！”
冷星的手停住了。
“给你个提示——你往那些小男生的杯子里放过什么东西？”
“安眠药，还……还有谜情水……啊！我错了！啊！冰du！我放了冰du！”冷洛辰声嘶力竭。
冷星无情地旋转着匕首，疼得他想要原地去世。
“你咋就这么贱呢？”冷星甩了他一耳光，力气大到自己的手都隐隐作痛，“给别人放毒品自己倒是不沾？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畜生。早说实话不就完了？你就是皮痒欠收拾，是不是？”
“是是是……啊……不是不是，我说我说！”冷洛辰嚎得房顶在震，冷星烦得不行，脱了他的鞋子，又扒下袜子塞进他嘴里，“唔！唔！”
“你让我清净一点，否则我阉了你。”
房间里再度安静了，只有空调制冷的声音。被阉割的恐惧竟然可以等同于死亡，冷星有些嘲讽地想。
“这就对了。”她忍着恶心拿出臭袜子扔到一边，又换了一副新手套，“我问，你答，除此之外闭嘴。”
“唔！”
“冰du是从哪儿来的？”
“一个贩子卖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外号叫兵哥。”
“你碰过多少男生？”
“记不清了，可能十几个，也可能几十个……我真的没说谎！别用那玩意儿！”
“你老婆知道你干的这些混账事儿么？”
“知道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她……她以为那些是女的……还去胡桃夹子里乱骂过。”
“这样啊，可能那天我没去上班吧。”
“一个女的，在酒吧那种……”冷洛辰小声嘀咕起来。
“我没有问你的想法。”冰冷的声音令他瞬间住了嘴，“你不要没事犯贱找抽。”
冷洛辰想起被钳子支配的恐惧，不敢说话了。
“为什么我妹会离家出走？”
“她自己发神经，和她妈吵架，因为她妈嫌她脱下来的衣服没放脏衣篓……”
“说谎。”冷星干脆利落地夹住冷洛辰一片指甲，手腕一拧，血淋淋的角质层便落了下来。
“啊——”冷洛辰又开始嚎叫。
然而当冷星夹着那片指甲悬在他眼前时，他又强忍恐惧住了嘴，惨白的嘴唇一抽一抽，眼睛里全是怨毒。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来问你吧？还是死性不改，觉得在我面前可以耍那些小花招？”
她的钳子抵上了冷洛辰的什么：“男人这种东西，一直非常傲慢，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仿佛多了点儿什么就多了顶皇冠似的。我很好奇，你说要是失去了什么，男人还会那么自以为是吗？”
“不要……不要……”
“好像说，男人宁可死，也不想失去那什么？那你可要想好再回答我，刚刚你浪费掉了最后一次机会。”
“我会的，我会的……”冷洛辰哭了起来。
方才冷星威胁杀死他只令他自我侮辱和疯狂尖叫，倒没掉眼泪。不过想到那什么即将不保，他的泪腺立刻开始工作了。
冷星一刀割开冷洛辰的那个，闪着寒光的匕首距离对方的那个只有咫尺之遥。
“为什么我妹会离家出走？”
“因为你……”
“你再说一遍？”刀尖几乎要刺破面前近乎紫红色的椭球状器官，“我会把它旋出来塞进你嘴里，冷洛辰！”
“因为你没有回来，我骂了她！然后她发脾气了！她跑了！离家出走！真是长本事了！”冷洛辰忙不迭道，小心翼翼地往后缩着胯，试图离匕首远一点，“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轻重缓急，她爸都要被怪人整死了，她还整天打游戏追动漫，穿她的小裙子，伤春悲秋！”
冷星移开了手。她右手抖得有些不受控制了，为避免不慎搞破冷洛辰的东西失去威胁筹码，她暂且作罢。
这复仇的一路上，她曾经为踹濒死的婶婶后悔过一瞬。与其说是后悔弄伤那个贱女人，不如说后悔脏了自己的手，没能控制住内心的阴暗面。不过这点儿后悔远远比不上此刻的感觉——如果有时间机器能逆转已发生的事，她一定会回到过去，不再回那句“没想好，可能回也可能不回”。
她一定会放下自己的无措，对于多年未见的堂妹有关见面想象的尴尬，以及对这份尴尬的逃避。
她会尽快回来，带唯一的亲人离开那个所谓的“家”，哪怕只能有几天也好。
或者，回到更早的过去，报复冷洛辰，再带着冷旻去别的地方，至少她那个曾经是舞者的母亲，当时还没完全变成一个只会骂骂咧咧的怨妇。她不见得是个好母亲，但总比冷洛辰好。
总比眼前这个，说是畜生都在侮辱这个词的男人好。
冷星死死攥住匕首，低着头，隐忍着不掉下一滴眼泪。她不能让冷洛辰发现她的软弱。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很轻微，不过落在冷星耳中清晰无比。她抬起头，看到冷洛辰用被缚的双手，抓着一个杠铃就要砸过来。在两次反抗失败后，他还是没有死心，不屈不挠的精神和过去“做生意”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星被杠铃砸了个正着，沉重的铁块撞到额头上，又咚地砸向地板。暗红的血迅速流了下来。
她并没有像冷洛辰所期待的那样倒下，相反，她站得稳稳当当，甚至没有伸手去擦额头的血。一缕血流过她的眼睛，衬得那猩红的瞳眸更慑人了。
冷星露出了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都胆寒的表情。
那是一个内里阴暗的笑容，表面看起来却又甜蜜如丝。冷洛辰头一次意识到，面前这个刚刚成年的女生的确是他兄长的亲生骨血，复苏的食人花铺天盖地，吞没一向被雾气笼罩的瞳仁，向着他逼近。
“你还剩下一个那什么和这根那什么。”冷星说，“下一次你再忤逆，我会把你的那玩意儿切成片，烤熟，然后喂你吃下去。”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这句令冷洛辰毛骨悚然的话，语气就像告诉他午餐是什么一样平静。冷洛辰拼命后退，可惜毫无用处。
“恭喜你哇，看来你真的嫌两个那东西很多余。”
冷洛辰努力用手去捂那什么，然而冷星稳准狠地一刀砍在他手腕上。
他大叫着缩手，冷星又一刀扎中他一侧那个，刀尖一转，干脆利落地把他一半的那什么器官旋了下来。
那柔软的那个比外面又皱又黑的皮肤好看一些，只是血淋淋的，上面附着半透明的膜，细如蛛丝的血管爬在上面。冷洛辰当场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刺激过大，还是那里过痛。
冷星用第二盆凉水泼醒他，接着刀尖扎着那个，捏开冷洛辰的下巴，一股脑给他塞进了嘴里。这下他在糟蹋了许多年轻小男生后，头一次品尝到了中年男人的taste。
不过，属于他自己。
“我再问你一遍，我妹离家出走前，你对她说了什么？”
冷洛辰嘴巴被自己的那个塞住，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冷星一刀挑开它，刀尖直指他：“回答我。”
“我杀了你这个臭biao……”
匕首横在了他的那个处：“说。”
“我骂她白眼狼，和她那个废物妈一个德行，这点屁事都搞不定！她就是个小bitch，和那个老bitch一起吃我的喝我的要我的命！像她这种赔钱货，生出来就没个dick用，除了能勾引男人以外有个屁用！可惜她姐他妈的是女的，勾引也没用！”冷洛辰自暴自弃地大喊。
“我更喜欢女人，不过我没你那么龌龊。”冷星出乎意料的平静，“我不会对亲人和未成年人下手。”
“操你妈的，我信你个鬼！”冷洛辰啐道，“女人向来为难女人，怪不得你不一样！原来你是个同性恋，好哇，真是世风日下……”
“我没给小男生杯子里下药然后fu*k他们的pi眼。然后我妹被你气跑了？”
“那个小骚货，整天就知道打扮，不上进！没事在班里发骚勾引男人，怪不得……”
冷星听够了这些厌女症说辞，擦了擦刀刃，准备离开：“你可以等死了。”
“别走！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是我在你爹妈死后收养了你，你个不知好歹的小贱种……”
“我这下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冷星森冷道，“我父母去世后那阵子，我短发，打扮得像个假小子，因为厌倦了被人叫洋娃娃，很多人不仔细看都会以为我是男生。我以前只是觉得你看我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现在我知道了。”
她瞪着冷洛辰：“你用看猎物的目光在看我，可惜了，我终究不是小男生。大概也是觉察到哪里不对劲，你那个便宜老婆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仿佛我是抢走她老公的小三似的。你讨厌我妹妹，因为她不是男生，你不好那一口，对吧？”
冷洛辰害怕地望着她。冷星收了刀，却抬起枪口。
“我没有！”
“说谎！”砰的一声，冷洛辰尖叫又嘶吼，疼得在地上抽搐，“我早就该在当年想到这一点。你让我恶心。”
“臭bitch！操你妈的，臭bitch！你杀了我啊！你有本事捅刀子，有本事拔我指甲划我脸，还把我的东西塞我嘴里，你有本事真杀了我啊！你别想逃过法律制裁！”冷洛辰癫狂地喊叫，“没错，我告诉那个小贱货，她所谓爱她的姐姐只想要钱，即便家里那么困难，也死攥着钱不放手！所以她爸的公司破产了，她得东躲西藏，得转学！你猜她恨不恨你？你猜她会不会巴不得你死了好继承你爸妈的遗产？如果我哥他妈不那么偏心，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我妹是正常人，你不是。”冷星最后打开包，翻出输液袋，把里面的盐水排空，“和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把针扎进冷洛辰血管里，开始抽血，然后一管管打进输液袋。冷洛辰惊恐至极，继续胡乱骂着脏话，不过冷星像是免疫了一般不为所动。她抽到输液袋鼓鼓囊囊才停了手，那会儿冷洛辰已经快昏过去了。
“我不会杀你。”他听到自己的侄女在他耳边轻声说话，像恶魔低语，“你老婆被你推到怪物跟前挡刀，但最多也只能——挡这么不到一天而已。”
他忽然恐慌得浑身发冷，这感觉和冷星威胁阉割他时不相上下。冷洛辰想要撑起身子，却因为失血瘫软在地。冷星蒙上他的眼睛后，拎着满满一袋血，开着输液器边走边呲，还不忘挑明自己的目的：“怪物会找到你的，放心好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身后回荡着冷洛辰的辱骂和求饶，冷星将那一句句“冷旻不会想让她爸爸死的！”抛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背上包出门了。
足音慢慢远去，冷洛辰的眼前也随之渐次黑暗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350 潘多拉之匣(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