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学会特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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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单吐点毒药就算了，那个声音要他吐出去的是被冰冻到坏死的一堆内脏……的碎片。
听着就很疼。
【我不会让你痛的。】
那个声音平静地说。
【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摘除掉它们，重新长出来也比慢慢代谢快一点。】
你说得简单喔。
犬见揉着脖子，上面还残存这一点血迹，他刚才差点被那个眼睛里有字的怪人斩下头颅，现在只留下了不多的血迹。
他的门出现在一条狭长的小巷末尾，他毫无戒心地往前迈步，一脚踩进了人群的边缘。
复杂的香味混合着窜进鼻子，挤进喉咙，甚至像是从皮肤表面刺入身体。
犬见僵了一下，捂住嘴。
他看见一群衣服奇怪的人——不，因为所有人的衣服都很奇怪，可能是穿着穿着剪裁简单的旧衣服还在腰间系着一把长刀的他更奇怪一点。
空气中堆积着疲惫，憎恨和麻木，佳肴的味道混合到最后变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陌生的路人看了他两眼，不知为何看见他染血的衣服也没有尖叫，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没有伤口？一脸见怪不怪地走开了。
【应该是把你当成coser了吧。】
刚才在走神所以没注意到，这个世界好怪啊？！为什么会有八层那么高的楼？
只在乡下看过两层楼的土包子打量了两眼遍布高楼的城市，退后了半步，如临大敌。
无论是人口密度还是负面情绪的浓度，这里对他来说都太超过了。
他转身，向着来时那扇门拔腿就跑。
马上就要接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叼着烟的男人从另一边推开了门。
直面室内更加糟糕的复合味道——还有烟味——像是只看见身后黄瓜的猫，犬见被吓飞了。
没有真的飞起来，他只是在男人微妙的眼神里单手抓住二楼窗户外面的铁栏杆——他们为什么要在窗子外面焊铁栏杆？监狱吗？——他感觉到高一点的地方嗅到的味道明显少了一些，按住了刀柄防止它再飞出去，踩着一户户外面突出的风扇，他很快爬到了顶楼。
……这层的人口密度就比较接近他习惯的程度了。
“啊——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
“东京。”
“？？！”
犬见跳离原地，刚才在门口遇见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
“谁啊？！”
“……不认识我吗？”嘴角带着一条疤的男人我学会特效啦挠了挠头发，“看见我就逃了，还以为是咒术师呢。”他的腰上，不知从哪里爬出来一只巨大的虫子，顺着男人的腰一直爬到脖子，顺着脖颈绕了半圈。
“能看到？诶，果然是咒术师吧。”注意到犬见的视线，男人撇了撇嘴。
“……”犬见皱起脸，抬了抬眉毛，“咒术师又是什么啊，当地特产吗？”
“什么啊，明明有咒力，却不知道咒术师的事情，你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吗？”
“……？”
“嘛，也不关我事。”
莫名其妙地跟上来又马上想要离开，好像只是一次有接触的路过……犬见吐槽，“怪人。”
他不确定自己嗅到的是烟味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是从陌生男人的方向嗅到了微妙的贪婪。
“？”
但是又有些怪怪的。
那只又大又圆的虫子回了下头，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
犬见差点裂开。
不会错的，在他的感知里，这种虫子是能吃的东西。
也就是说，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但是不管怎么说吃虫子都太怪了我拒绝！
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顶层的边缘，犬见缩在角落，往下看了一眼。
日哦，好高。
他僵住，就像是一只爬上了树却下不去的小猫咪。
【……笨蛋吗？】
他的身影从腿开始消失，慢慢又融化在了空气里。
这种状态下看，很明显，漆黑的世界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和犬见习惯的时代不同，这是一个和平富饶到人口爆炸的时代。
当时开门的时候想的是“找一个能躲起来恢复”的世界，结果，这个世界的食物也丰盛到过头了吧。
他在人群中穿梭，没有人感知到他，顶多不小心被撞到的人会露出茫然的表情，都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撞了。
犬见观察着这个世界，又从某个人的肩膀上揪下来一只小妖怪。
看起来像只局部放大的苍蝇。
他嗅到带着机油味的压力。
味道很怪，但的确能吃。
他把小妖怪抓在手里，几个呼吸之间，那只苍蝇一样的东西就炸开了，猝不及防地被爆炸开来的机油味呛了一下，挥了挥手让味道散开，这个世界，食物好像会自己聚在一起……怎么说，对他来讲很便利吧。
就是味道都混在一起，变得不好吃了，像是难喝的大补汤。
他升上高空，在黑暗中深深呼吸，他觉得自己被打散又重组，有害物质正在慢慢被析出。
他站立在半空，拔出刀。
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他的刀上燃起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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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呢。”犬见躺在空气里漂浮着，“为什么我在这种状态下反而能用？”
【某种意义上，这种状态下的你在进行着只有你自己理解的呼吸。】脑子里的声音像是个超级尽职的AI，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对他进行解释，【你把你的养分吸入又吐出，过滤掉废物只留下有用的部分进行反应……区别在于人类在呼吸氧气，你在呼吸负面情绪。在呼吸状态下你们的身体都运转到极致了，这大概就是你在这种状态下能看见特效的缘故？】
“诶，真的，现在不会想吐了，感觉身体状态也很不错的样子。”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概是街道？在他的视线里，人类的轨迹交织，就像是两波相对游动的鱼，他看不见除了人类以外的任何东西，在他的视角，人类都浮在空中。
“为什么只有人类？”他放松地飘在人类头顶不远处，时不时掏一个小怪物上来捏爆。
【因为只有人类能吃。】
“……”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学会特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