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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 大结局 ...

  •   这种伤人的话,余天青好像总是可以毫无负担地说出来。

      “你那时候为什么让Andreas杀了我?”李记慈的声音里带了很重的气声,像是需要提一口气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故意激他的?”

      伤病可以在几天内将一个人折磨得形销骨立。余天青眼见着李记慈眼眶凹下去,嘴唇和脸颊白成一个色……这两天李记慈大多数时间昏睡,熬得余天青也快疯了,他甚至想,要是李记慈哪天英年早逝,那他余生该怎么过,佛祖耶稣谁来开导都不管用。这次是真的怕极了,因为生死无常不是他努力就能逆转的,这玩意儿听天,不由人,尝过这揪心的滋味这辈子都不敢想再有下次。

      “那疯子就拿枪指着我,我能让他把我一枪崩了吗?遇到危险,必先自保再救人!谁像你这么冲动!”

      “余、天、青!”李记慈咬着牙咀嚼这三个字,“你他妈要是信我,我早把他手上的枪夺过来了!咳咳……你只信你自己!”

      余天青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李记慈固执得不可理喻,从和继兄打架打进医院、游进危险的火珊瑚丛,到骑摩托追飞车党,再到现在——顶着枪杆就敢往屋里头闯!他好像永远都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虽说每次都堪堪过去了,可要是一个不慎那又该是何等危险。

      “我给你道歉,跪下都成,但你吃了这么多次苦头就不能长点记性?”余天青恳求他,“要是再遇到危险,你别管别人死活,更别管我!”

      李记慈咬着牙:“道什么歉?反正都是我自找的——在你眼里,Keats是不是很像一个给块骨头就能回头舔的狗!?”

      遗传和环境,决定了一个人的性格和命运,就好像余天青以为爱就像父母在他贪玩淋雨而感冒后、总要痛骂他下次不再犯那样,爱需要戴上一顶“为你好”的高帽才站得住脚。

      “余天青!要是我不管你,当年早就……还能在这里教训我?”

      “什么意思?”余天青心里隐隐有个猜想。

      李记慈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纱布,几乎动不了,可他突然把手臂抬起来。“别动,又流血了!”余天青上去按住他,然后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掌心里多了一枚圆环——李记慈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送戒指一般会让人联想到结婚什么的,余天青没有换国籍的打算,当然不可能实打实向男人求婚。虽然听起来有点傻缺,但买戒指的初衷确实是余天青看别人戴情侣戒指,心生艳羡。好不容易遇到个一见钟情的戒指,就想着送给李记慈,没买对戒那是因为没钱,他想好了,等找着工作,副业最近也还不错,攒半年钱应该可以买下自己的那枚。

      “别掉了…戒指很贵的……”

      “贵?”李记慈是真的生气了,“你要是没那意思就别给我,戒指是一辈子的承诺!”

      这种戒指李记慈戴一手都戴得起,却是余天青这辈子送过的最昂贵的礼物,他在生活中向来缺乏仪式感,平常那些名牌根本“骗”不着他。不过他就是想给李记慈花钱买无用的东西,男人的钱给谁花,心就在谁那儿。

      “算了,这个戒指先放我这,下次,再给你。”余天青哽了哽,抚摸着他的脸颊,“阿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在我大三那年,有家Target发生了枪击案……”

      李记慈把头别到一边。

      余天青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捏住,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那时,门外是你?”

      “对,所以你没资格……”

      后半句被压在唇齿间,余天青附身含住他的唇珠,用力吸了一下,李记慈追随他的唇舌,勾缠延绵,如同困住时间的情愫。

      余天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的生命一直都属于这个男人。怯懦的、软弱的自我,曾被困在心中的幽暗森林中,无休无止地踟蹰,直到李记慈硬闯进来与他撞了个照面,如同一团不灭的野火,烧毁了整片森林,逼他在废墟上重建文明。被烧毁的伪善残破不堪,露出其下的歇斯底里。

      “笨蛋!”余天青本以为世上最没有保证的就是少年时的感情,瞬息万变之间,李记慈就是他生命中降临的唯一奇迹。他伏在病床上,不禁失声大恸。

      李记慈身子动不了,没法抱住他,于是说:“好了,你再这样我也要哭了,我一哭还没法给自己擦眼泪鼻涕,你一个人得擦两个人的。”

      余天青被他直白的话搞得既想哭又想笑,喘了一会儿终于止住眼泪。李记慈又说:“除了在你身上,我一辈子没吃过瘪。尤其是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什么都行,就像电影主人公那样,事事顺我意,子弹都绕着我飞。”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了,会不一样吗?”

      如果当年就知道真相,还会不会放弃这段感情,一切又会有截然不同的发展吗?
      这种事是无法倒推的。

      “殊途同归。”余天青附身吻住他,咸湿的泪痕也融合在一起,他不敢让李记慈动作太大,蜻蜓点水地吻过,“看到你受伤我恨不得去死。不过你说得对,在这方面,我没有资格指责你。”

      “我也不相信你舍得我去死。”李记慈的嘴唇微微撅起,好像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余天青所有的温柔他都想含在嘴里慢慢品尝。

      “不过你不许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跟我讲道理!”

      李记慈确实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二十五岁,和大学刚毕业没两年的愣头青一个样,热血、冲动、骄纵、自我,但无论如何,好的坏的,就是这个人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余天青掀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看到蓬勃的肌肉,充满弹韧的生命力,又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小作精,怕了你了。伤口还疼吗?”

      不痛也说痛,李记慈拽着他的手放掌心里,“痛,再香我一口。”

      余天青噗嗤,又亲了亲他的额头,体会到莫大的甜蜜,从身到心像吸饱了阳光那样满足。

      “等等,额头怎么会这么烫?”他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体温,“阿慈发烧了,我去叫医生!”

      医生初步诊断是金属感染导致的炎症型发热,病发很快,李记慈方才还是清醒的,闭上眼睛迷了一会儿,又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他被转移到另一个病房治疗。余天青在病房外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好像自己的身体也给划开一道大口子,他打开翻译器查败血症,查发热,一条条向医生询问确认……

      万幸,李记慈受过枪械训练,在最后一刻本能规避了要害部位正对手/枪,保住了一条命。在术后短暂的清醒后,李记慈又连续高烧了三天。他在ICU躺了一周,被转移到独立病房,身体上的不便让生活中任何一件小事都变得艰辛,原本健康强壮的人,好像一下子成了不能自理的废物。

      徐妃颖游戏人间,唯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李记慈重伤,她什么钱都愿意花,请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康复师,然而李记慈终究骄傲惯了,这会儿处处要仰仗别人,难免消沉,变得格外沉默,只有余天青陪着的时候才愿意多说几句话。

      余天青也不觉得闷,有时就静静地陪在旁边看看书、剪剪片子,计划着给阿慈培养一些安静的爱好,一来磨磨他的性子,而来他以后再也不能做他喜欢的极限运动了。

      病床边的时间像水一样流逝。徐妃颖请了三个护工照顾李记慈,但李记慈很挑剔,不喜欢房间里总有陌生人晃悠,唯独不怕麻烦余天青。于是最快乐的是护工,其中两位干脆成了余天青的帮厨,李记慈想吃他做的中餐,他就干脆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带厨房的公寓。余天青开玩笑说这假洋鬼子在祖国没呆几年呢,怎么就对中餐上了瘾,但还是一日三餐给他变着花样做,不会做的就去唐人街买。

      连在拉斯维加斯这种充满刺激的城市,余天青都把生活继续活成平凡的一日三餐两点一线。

      自打李记慈病了的消息被一个朋友散播出去,每隔几天就有人来看他,有人的时候余天青就会离开病房。有次没赶上,和前来探病的约翰逊打了个照面,约翰逊像见鬼了一样呆了五秒,手上提的鲜花掉在地上,直到他身边的亚裔女郎推了推他。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讨厌亚洲人的花花公子最终娶了个亚裔老婆。余天青不怀疑其中有李记慈的影响。

      正如李记慈也改变了余天青自己。李记慈带给他的爱让他逐渐从消极和冷漠中自愈,让他相信有人矢志不渝地爱他,从而也更加期待自己一点。李记慈所带来的快乐和痛苦都构成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往无前,淋漓尽致,无论如何都已经和他的人生轨迹融为一体了。

      最意想不到的访客是钱静。钱静在湾区读研,自己开车沿着一号公路来到赌城。

      两人五六年没见,这次一见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相顾却也只是寒暄几句,聊钱静的研究课题,聊余天青的母亲。钱静心里绷着根弦,没有哭,却笑得很浅。

      “天青,你现在很幸福,我能感觉得到。”钱静抱着一篮水果,坐在李记慈病房外面,小小声说话。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幸福。”余天青坦然承认,“蓉蓉,你呢?这些年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没有。”钱静摇摇头,“不瞒你说,我家那种情况,我能对婚姻有什么向往呢?如果遇不到我喜欢的,那宁愿不要,反正我没在人生规划里留下兼容另一个人的时间。因为我留美读博的事,上次就和爸妈闹翻了,以后他们大概也管不到我了。”

      “我支持你。我以前总觉得我们俩性格很像,才很容易明白对方,但其实我是错的吧。”余天青心下有些佩服,钱静能这么想就比他勇敢,要是李记慈没有出现,他或许会迫于成见在三十岁左右找个人结婚,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时候,病房里传来李记慈叫唤余天青的声音。

      “是吗?”钱静莞尔,垂眸隐去眼中变幻的神采,抬头时眼角微红,“他已经等不及叫你了。”

      “才离开不到半小时...他就是小孩子脾气。”余天青抱歉道,“不用理他。你大老远赶过来,可否让我找个地方请我们的新晋斯坦福博士喝杯咖啡?”

      “不用,我开学前还有一份工要做,下午三点就得赶去。我就不进去了,否则Keats看到我又得臭脸,代我向他问好。”钱静说完便迅速站起来,“还有,谢谢你。”

      “我才要谢你特意过来……哎,这么急啊。”

      走过很长的路,见很短的一面。

      “阿慈,啊——”
      病床上,余天青把钱静送的苹果切成小块喂李记慈。和水果篮子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卡片,正面用英文写着祝李记慈早日康复一类的祝福语,反面则写着一首诗,余天青念出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1]

      李记慈问:“什么意思?”

      余天青大概解释:“说的是人生在世偶然留下的痕迹,就像是鸿雁飞过雪地,落足时留下的爪印,都是偶然的东西。”

      李记慈莫名其妙又醋了:“哥,抱下我。”

      余天青轻轻抱住了他,以后他的每一句话,都会有回应。

      李记慈趁机舔了他的耳垂,哑着嗓子道:“我想要。”

      余天青:“……”

      “那我们,小声点,就稍微...弄下。”

      于是门,反锁。
      窗帘,拉上。
      手机,静音,同时检查后台是否开启了App可能读取语音。
      床边的瓶瓶罐罐,挪到安全的地方。

      这阵仗也就FBI特工秘密接头了。

      -

      李记慈一躺便是三个月,期间余天青补办了护照。等李记慈出院,马不停蹄定下了飞往波士顿的机票,他策展的唐卡光影展就要在剑桥那边展开。

      那边桑杰在帮忙最后调试光影的最终呈现效果,而冉燃也作为特约嘉宾飞往会场,势必引起国内的关注。冉燃是个话唠,圈内利益竞争的环境下他又很少有说真话的机会,故而经常逮着余天青唠,余天青抵达波士顿后,于情于理都和李记慈一起请人吃了个饭。饭桌上,冉燃忒神气地告诉他们,他和桑杰奔现成功,认识七天就睡了,双方都贼爽。

      余天青和李记慈同时沉默,人家七天,他们七年。

      李记慈在美国长大,朋友之间聊性很正常,倒也聊得下去,而冉燃仗着周围人听不懂中文,几杯酒下肚,越说越起劲。桑杰忙完展品的事,匆匆赶到,就听见冉燃在炫耀他的电动小马达。

      桑杰急得直接用手捂冉燃的嘴,“你、你别说!”

      “小处男,下次看小爷三分钟把你骑身寸!”冉燃看起来已经上头了,看起来随时都会跳上桌来一段电臀舞,众人目光交汇达成共识,架着冉燃绑上出租回酒店。

      夜晚,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余天青似乎也对异国他乡燃起了淡淡的乡愁。在这座城市待了四年,留下的回忆却足以让这里成为第二个故乡。

      可是街景实在是太过熟悉,“阿慈,你确定这是酒店的路吗?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在我们大学租的洋房附近。”

      李记慈道:“其实...毕业后,我就买下了我们一起住过的房子,只是当时并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回去。”

      从小居无定所的人就喜欢找归属感,徐妃颖和李记慈都喜欢买房子。但房子给不了归属感,归属是心给的,有余天青在,李记慈住医院都能有归属感。

      李记慈把钥匙给他,余天青没有接过,而是把钥匙夹在两人的手心里,十指相扣,走过安静的老式街道。

      “Surprise!”

      余天青一打开门就被喷了一头礼花彩条。

      麦琪和她老公、老芋头、三个留在美国的大学同学,刚才假装回酒店的桑杰和冉燃也在,还请来了多年未见的邻居老夫妇!

      “你们……”

      小土狗长得快,三个月不见,错错已经让他认不出来了,它还是那样热情,扑上来就舔余天青的脸颊。余天青激动到说不出话,这些都是李记慈瞒着他办的,他在美国朋友少,而李记慈知道他骨子里还是不喜欢太热闹,在太多陌生人面前会放不开,所以没有请李记慈自己的朋友。

      余天青和每一位朋友拥抱,感谢。

      麦琪和邻居老太太最感性,全程红着眼睛。

      错错训练有素,李记慈三个响指,它就跑去叼来了一个小盒子。而这场相遇的最早的见证人,那位白胡子老爷爷问,这是一场求婚吗?李记慈说,他们不能结婚,却也不需要婚姻来保障什么。

      余天青摘下项链,贴胸口戴的挂坠,就是那天李记慈摘下来的戒指。

      是时候了,余天青想,这一次他准备好了承诺一生的勇气。

      李记慈单膝跪地,为余天青戴上和那枚戒指同系列的戒指:“You gave light to my soul, my Sky, my one and only.”

      余天青潸然泪下,握住李记慈的手,同时将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

      灯光透过设计精巧的中心镂空白金素戒,将“the One”和“the Love”投射在墙上。

      The one love.

      老芋头开了杯香槟,气泡冲出三米,惹得众人惊呼。音乐响起,众人饮酒狂欢。

      按照这边的习俗,礼物会当场拆开。余天青坐在丝毫没变的沙发上欢喜地拆着礼物,麦琪夫妇的一对名牌领带,老芋头的最新款电子产品,邻居夫妇的手织情侣毛衣,纪念金,家用厨具套装,整整一箱青稞酒……拆到一箱礼物时,余天青觉得有些奇怪,袋子里装的是十分轻薄的白色蕾丝,一眼看不出是什么。

      冉燃眨眼:“我的礼物,是一条婚纱。”

      余天青笑:“什么鬼,我们俩谁穿得下?”

      冉燃凑到他耳边说:“亲爱的,你要不要回去再抖开?有惊喜哦……”

      “咳!”余天青迅速把衣服塞回去。

      李记慈搂住余天青的肩膀,在众人面前捧着他的脸,细细亲吻。

      大伙嗷了一圈,当事人余天青却还愣在那里。于是起哄让余天青说些什么,他现在太激动,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李记慈,明年我带你回家过年!”

      李记慈随即笑了:“你能这么说,我就很高兴了。可你的家人肯定都很讨厌我吧。”

      余天青连忙摇头,“那是他们还不了解你,了解了之后,会慢慢改观的。而且我奶奶已经很喜欢你了。对了,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李记慈忐忑地打招呼,然而迎来了陆奶奶迷茫的眼神。
      ——你是谁哇?

      余天青在一旁说:“奶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陆奶奶登时喜笑颜开,“哎哟,让我看看,小伙子长得真俊。你们都还年轻,一个人在国外念大学,就该多交朋友,父母不在身边,你们要相互照顾啊。”

      朋友们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李记慈对着镜头,粲然一笑:“奶奶,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

      挂了电话后,两人目光自然交汇,余天青看到这双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也正在凝视他。

      “你看,我奶奶就算忘记了,也还是会第一眼喜欢你。”

      李记慈舔舔嘴唇,干,又想亲他了。余天青的眼神里也含有一样的欲望。

      派对告一段落,人生才刚刚开始。

      有人为他留灯,有人等他归家。他们还会一起去很多地方,看旷野无边麦浪如潮,看教堂肃立穿越岁月,最终还是会回到家里。

      房子里还很空,他们需要尽心尽力地规划这里,因为这是他们的家,一个世界上最小的理想国。

      —— 《偏执掌控欲》全文完
      文/圣城

  • 作者有话要说:  1.苏轼《和子由渑池怀旧》
    -
    Ars longa, vita brevis. 完结!王子和王子在童话故事里永远年轻,永远热恋。感谢每一位陪小余小慈走过来的小天使!希望2022这一年对大家都温柔友善!
    今年打算写一本科幻ABO,求收藏求围观!
    --《信息素之神》--
    人造神Enigma X 调香师Beta
    盛襄接下一笔以信息素为原型的香水订单,香水制成,竟穿成书中冷门股:作为一枚对主角O情根深种的骑(舔)士(狗),肖恩从不奢望从不作妖,可他终究只是最普通的Beta。
    一朝穿越,盛襄因一身A味误入Alpha集中营。
    信息素这种在他看来不靠谱的东西,人们却为它疯狂。
    恶意病毒寄生于欲望,使宿主的欲望无限膨胀,最终彻底异化为“恶种”——不仅拥有怪物的强悍能力,还保留了人类的狡诈,同时具备优胜劣汰的掠夺倾向。
    诡异的世界,崩坏的理性,生存是唯一且首要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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