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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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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雁寻一次次冲向魔门门主,一次次被打飞出去,身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少,身上的伤越来越重,但是她不想放弃,眼前这个就是她的仇人,她一定要杀了她为寻仙宗上下报仇。
门主看着易雁寻咬牙死撑的样子冷笑一声,“寻仙宗大弟子,修真界年轻一辈第一人,也不过如此,去死吧!”
一团黑红色烟雾组成的骷髅头朝易雁寻袭去,她想避开奈何整个身体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骷髅头将她一口吞下。黑烟丝丝缕缕往易雁寻身体里钻,破坏她身体里的经脉,让她的灵气染上黑色。
易雁寻发出痛苦的声,“啊!!!”
元乐雪和冷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围都是魔门的弟子,还有一些无知无觉不会疼不会累只会攻击的凶尸,两个人忙得焦头烂额。
冷白一摸身上的空间戒指,他脸色突然变了,“不好,我身上的法器毒药没有了!”
元乐雪咬了咬牙,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两件法器交给冷白,“你保护好自己。”
“那你呢?”冷白着急问道。
“我好歹比你强,不用担心。”元乐雪咬着牙硬撑,他话刚说完就被门主手下大将一掌拍飞,反应都来不及。
元乐雪砸在地上呕出了一口血,冷白连忙跑过去,把冲向元乐雪的凶尸踹飞,“你怎么样?”
元乐雪被冷白扶起来,咬咬牙把涌到喉头的鲜血咽下去,“我没事。”
沈柏延看着魔门之人步步逼近,而自己的爱人和朋友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再这样下去易雁寻会被废掉修为沦为废人,元乐雪和冷白会死在魔门弟子手中。
他咬了咬牙,把攻击他的两位魔门大将逼开,不再犹豫往祭台上跑。
门主脸色一变,朝手下喊,“快拦住他!”
魔门所有的人都朝沈柏延涌过去,比起魔门的人,沈柏延距离祭台更近,速度更快,他一脚踏上祭台。祭台四周就亮起一圈淡金色的结界,把所有人都阻隔在外。
门主顾不上易雁寻,疯一般朝结界攻击,哪怕她拼尽全力结界依旧纹丝不动。
沈柏延看着祭台中间黑漆漆的大洞,转头看了眼被魔气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易雁寻,双眼里满是不舍,“再见,大师姐。”
他听不到易雁寻说的是什么,从她的口型依稀辨认出是“不要”两个字。沈柏延双眼迅速翻涌上一层泪水,透明的眼泪滑出眼眶顺着脸庞流到下巴,他不再看易雁寻转身豪不犹豫朝黑洞跳下去。
“不要!”易雁寻不顾身上的魔气,疯了一般朝祭台跑过去,双眼一片血红。
“卡!”
马星河的声音唤醒出神的众人,这时他们才从悲伤中反应过来,好几个感性的人发现自己已经哭了。
心硬似铁的马星河导演满意的看着镜头回放,“这条过了,继续下一条。”
剧组人员给云佛生绑上威亚,这不是他第一次吊威亚,所以很镇定。
盛一涟比他要担心得多,一双眼睛死死盯在云佛生身上,片刻不离。
“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黑色的大洞浮起一层金光,沈柏延被缓缓带上半空,体内的灵力向四面八方涌出,跟着灵力涌出的还有他体内的鲜血。
魔门门主不死心,一拳一拳砸在祭台上,歧途突破结界进去把沈柏延杀死。
一柄金色的长剑从大洞里缓缓浮现出来,漂浮着的鲜血和灵力融入长剑。
当然这些都是后期制作才有的成果,现实里云佛生被威亚钓在空中,盛一涟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突然,威亚晃动一下,云佛生后背上的铁丝突然断裂,他直直往下坠。
云佛生脸色瞬间惨白,他会不会死这个念头占满他半个脑子,另外半个脑子浮光掠影一般浮现他三十二年的人生,他死了父母怎么办?盛一涟怎么办?
旁边的章可道就像吓傻一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一道闪电般的身影在云佛生落地前出现在他下方,伸手接住下坠的人。盛一涟承受不住下坠的力度,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上都传来剧烈的疼痛,她额头上刹那间遍布冷汗。
云佛生落进盛一涟怀里,被她稳稳抱住,刚消退的惊慌失措看到盛一涟那张惨白的脸,惊惶重新占据整个心脏,“你怎么样?”
看着云佛生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盛一涟苦笑一声,“佛生,你再坐下去,我的双手就要断了。”
云佛生一惊,连忙从盛一涟身上离开,伸手想碰她又不敢,“对不起,你是不是很疼?”
“跟我道什么歉,受伤又不是你想的。”盛一涟从地上站起来,膝盖传来一阵刺痛,铁定是磕破皮了。
众人这时都反应过来,急匆匆围过来。
方素问看着完好无损的云佛生咬了咬唇,低垂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不甘,运气怎么这么好,这样都没事?
“医生呢?”马星河再次吼起来,剧组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即使是不信神佛的马星河都想要去拜拜。
老医生摸了摸盛一涟的两条手,咔嚓一下把她脱臼的左手接上,指着右手说,“骨裂了,得去医院。”
“快,送人去医院。”除了云佛生最担心盛一涟的就是马星河,这可是个金娃娃大小姐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交代?
盛一涟被带到沙漠越野上,右手上传开一阵阵疼痛,这样的伤对她来说只算是轻到不能再轻的轻伤,所以她的表情非常轻松。
倒是旁边的云佛生眼圈都红了,一个劲的问她疼不疼?
盛一涟抿唇笑了笑,“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比这个伤得重多了,我不也没事,不用担心。”
云佛生胡乱的点点头,心里的焦急一点没减少。
医院还是方素问上次来的医院,拍X光上药上石膏,盛一涟原本是要出院的,云佛生不放心愣是让她住院。
盛一涟不喜欢医院,板着脸不乐意。
“一天两颗奶糖。”云佛生低声哄她。
盛一涟喜欢吃奶糖,吃起来从来不手软也不顾忌自己的牙,也不怕牙疼。后来云佛生看不过去,规定她一天只有一颗,多的一丝没有。
“五颗。”盛一涟讨价还价。
“三颗,不能再多了,你还想牙疼是不是?”
盛一涟很想说比起牙疼她更想吃糖,见云佛生有些生气,她还是怂了,乖乖闭上嘴巴住院。躺在床上她还不安分,顺着手跟云佛生要糖,“说好的,三颗糖。”
云佛生把三颗奶糖放到盛一涟手上,“少不了你的。”
“你帮我剥开。”许良芳特助给盛一涟出过不少追人的招数,撒娇卖萌卖惨,总有一款是适合的。
云佛生看着盛一涟打着石膏的右手,果然心软,伸手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她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淡淡的奶香,盛一涟舔了舔唇,“没有福禄记奶糖好吃。”
“福禄记的奶糖都是限量供应的,这里也没有她们的分店,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福禄记的奶糖?还要不要?不要拉倒。”云佛生没好气说。
“当然要。我还要再来一颗。”
云佛生看着最后一颗奶糖,“就剩一颗糖了,你要不要留到晚上吃?吃完你今天就没有了。”
盛一涟心中一惊开始犹豫不决,在心里扳着指头算是吃还是不吃?数过十个手指头等于不吃,可她想吃。
云佛生见她为难,干脆把糖纸剥了塞进她嘴里,“吃吧,省得你心心念念的。”
盛一涟可怜巴巴看着云佛生,“那我晚上还有吗?”
“没了。”云佛生摊摊手,“今天三颗糖你全吃了。”
“哦。”盛一涟蔫答答的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爱吃糖啊?奶糖有什么好吃的?”云佛生看着盛一涟打着石膏的手有些不忍心。
“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外祖父那个老爷子就会给我一颗糖,跟我说要是觉得生活苦就吃点甜的,嘴里甜了心里也就甜,就不会觉得生活那么苦了。”
盛一涟可怜兮兮的卖惨,“我手疼,生活苦。”
云佛生无语,其实他心里知道,盛一涟未必是觉得生活苦才喜欢吃糖,她以前或许是觉得苦,盛一涟外祖父过世后就觉得更苦,所以她开始依恋奶糖,因为只有外祖父会给她奶糖,她是在贪恋外祖父在时的时光,那时起码还有一个人疼她。
“最后一颗,不能再多了。”
“真的啊!”盛一涟双眼一亮,悄咪咪朝云佛生伸手。
“你已经吃了三颗了,今晚再说。”云佛生给盛一涟拉拉被子,“现在好好休息。”
盛一涟不甘不愿闭上眼睛,或许是累了,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马星河也跟着来了,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悄悄走进来,无措的搓了搓手,“她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马导不用担心。”知道马星河快要着急上火,云佛生解释,他话锋一转,“只不过威亚的铁丝为什么会突然断掉,马导去查了吗?”
“这个……”马星河尴尬的笑了笑,“这个还没来得及,老甘在剧组里,她应该去查了。”
云佛生不信任甘泰,他在剧组里得罪最深的人就是方素问,而甘泰跟方素问有一腿,要是事情真是方素问干的,他敢保证甘泰第一时间会毁掉所有证据,保护方素问。
但是这些事情都不能跟马星河说,他跟甘泰合作很多年,不是云佛生这个合作过两次的人可以比的。况且这一切都是猜测,他也没有证据,事情不适合跟马星河说。
马星河还要回剧组查清楚事情始末,知道盛一涟没什么大碍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