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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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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素问被全副武装送进医院，四周的工作人员把他围得严严实实，确保任何外人都看不清方素问的脸。
方素问很快被推进妇产科急救室，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被推出来了，医生对甘泰遗憾摇头，“孩子没保住。”
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甘泰还是有些颓丧。
方素问因为偶像剧大火，虽然现在已经沉寂两年，认识他的人还是不少，几个男护士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三个护士看着刚出校园年龄都不大，讨论起来也无所顾忌，一个头上戴着护士帽的男人笑嘻嘻对另外两个人说，“看到没有？那就是方素问，没想到他会流产？我可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
“人家有女朋友也不会告诉你呀，现在这个世道哪个偶像不把自己的女朋友男朋友金屋藏娇，生怕别人知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第三个头发扎着小啾啾戴着护士帽的男人满脸暧昧，“有些交往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要是被人知道家里的天就要翻了。”
“你是说方素问被人包养了？怕被人家原配知道？”
小啾啾护士露出更加暧昧的神情，给另外两人一个“你们都懂”的表情。
气氛突然寂静，小啾啾护士转头去看，就看到黑着脸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他脸上不正经表情收得干干净净，跟另外两个站得笔直一脸严肃。
中年男人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他看着三个小年轻，说出的话毫不客气，“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这里禁止护士私下讨论病患的隐私，你们是都忘了吗？上头也发话了，方素问病患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要是不想在这里干你们尽管说，尽管议论。”
说完中年男人不再看三人，转身就走。
直到他走远，小啾啾护士的表情一垮，小声嘀咕，“自己不也是个小三上位的，有什么了不起。”
旁边的护士耳朵尖，把小啾啾护士的话听在耳朵里，他一脸惊讶，“护士长是小三上位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嗨，这种事情哪里好到处宣扬。”小啾啾护士神神秘秘凑过去跟他们解释。
三个护士不再讨论方素问，八卦的表情放到护士长身上。
方素问躺在医院洁白的病房里，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小助理突然碰到桌子上的被子，发出哗啦一声响声，他脸色惨白连忙道歉，“对不起方哥。”
方素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拿起一旁的枕头直接扔在小助理脸上，“滚。”
小助理一刻都不敢多呆，垂着头慌慌张张跑了。
甘泰跟小助理擦身而过，一脸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方素问，“一个小助理而已，何必跟他计较？”
“我心里不痛快！”方素问满脸不高兴，他虽然对失去孩子没什么感觉，但他很怕网上有什么流言蜚语，要是他流产的事情被曝光，对他事业的打击非常大。
甘泰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摸摸方素问苍白的脸，眼中满是温柔，“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别太伤心。”
方素问点了点头，不说话。
“你安心住院，你流产的消息我保证一个字也传不到网上，养好身体安安心心拍戏，只要《仙侠传》能播出你就一定会火。”
方素问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大火片约拿到手软，财源滚滚进入他口袋的画面，双眼的神采越来越亮。
畅想未来的两人丝毫不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还被拍了下来录了视频。
……
云佛生第二天肚子没那么疼就开始拍戏，方素问是在三天后回到剧组的，那时他正在拍戏中途休息。
方素问一来就收到剧组大部分人炙热的目光，他高冷的表情僵在脸上，那一双双好奇探究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刺穿得千疮百孔，探究着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马星河看到他连忙迎上去，刚想露出个笑又想到方素问刚流产，笑容不太合适，上扬到一半的唇角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僵在脸上。
“导演。”还是方素问出声打破马星河的尴尬。
“怎么不多住两天养养身体，拍戏的事情不着急，剧组等得起。”马星河努力露出个温柔亲切的表情，好像经常把方素问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不是他。要不是拍戏已经接近尾声，未婚先孕的方素问他是真不想要。
“医院里人多口杂，不如剧组里安全，反正方素问现在不拍戏，在哪里养身体不是养。”甘泰代替方素问解释。
剧组变成方素问养身体的地方，马星河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方素问是在他的剧组流产了，来养身体就养身体吧，这还能说明方素问他敬业随叫随到。
尤琴语凑近安婉嘀嘀咕咕，“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大沙漠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冷的要死，有什么好呆的？”
安婉的目光从方素问身上收回来，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尤琴语的问话，“这有什么，在外面还不如剧组里安全，况且你就不能让别人敬业？”
尤琴语嗤笑了声，对安婉的话不屑一顾。
云佛生突然感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连忙抬头去看，目光早已经送回去，他在四周看了一圈一无所获。不由得眉头紧皱，到底是谁看他不顺眼？
盛一涟对方素问的事情不感兴趣，察觉到云佛生表情不对，她问道，“怎么了？”
云佛生眉头松开，一面觉得自己是多虑，一面又提心吊胆，他不想盛一涟担心就摇了摇头，“没事。”
马星河在晚上的时候悄悄把人拉到一边，眼神紧逼甘泰，“说吧老甘，方素问流产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甘泰八面玲珑比一根筋的马星河不好对付太多，心里的想法一点没表现出来，“老马，你想什么呢？我这些年虽然男人不少，我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闹出人命。”
马星河沉默，他跟甘泰合作也有七八年了，知道她身边的男人从来没少过，他也跟柳倾说过这件事情，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温和疲惫的声音。
“星河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样的事情你以后就别告诉我了，我不能离开妻主，你的话就是在我心里的伤口上撒盐。”
柳倾沉默半晌继续说，“我知道她这些年有不少男人，她没弄出私生子女我也就当做不知道，比起圈里很多人抛夫弃女另结新欢的女人，好歹她没发达就把我一脚踹开，已经不错了。”
最后那五个字，几乎是柳倾用气音说出来的，马星河已经能想象到通话那头男人泪流满面的画面，“老甘啊，姐夫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跟着你，为你四处奔波你才有今天，你们的女儿也有男朋友谈婚论嫁了，不用几年你就能抱孙子，姐夫跟你苦了半辈子，老甘啊，你可不能对不起他。”
甘泰听得心里不耐烦，面上一点没显露出来，“我知道，我会好好对你姐夫的。”
马星河就怕她不知道，不放心的再次问道，“方素问流产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甘泰听马星河一次次的说流产，无疑是一次次在她心里捅刀子，她已经非常生气和不耐烦，为了不给方素问带来麻烦，她只能耐着性子跟马星河解释。
“真不是我的，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怎么会骗你，你看我什么时候弄出过私生子女？”
“那你干嘛对方素问这么上心？”马星河还是有些怀疑。
“他是剧组里的男二号，我不上心就你的脾气戏还能拍吗？”甘泰满脸无奈，“别说方素问，就是云佛生出事情我不照样关心。”
想到云佛生出事时甘泰经常跟他打听云佛生的情况，马星河终于把心放下大半，“对不起啊老甘，是我误会你了。”
“没事没事。”甘泰跟着笑，两人一副和好如初的样子，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两人自己知道。
“你那三千万是不是盛一涟投资的啊？”甘泰突然转移话题。
“你看她那个样子，像吗？”马星河打着哈哈，他可是跟盛一涟保证过她走后门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的。
甘泰想到盛一涟对云佛生鞍前马后，下厨做饭的事情，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
又跟甘泰扯了两句马星河就走了，他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帐篷，反倒是去了方素问那里，他进云佛生帐篷都不敲门，方素问就更没这个待遇。
马星河进来的时候方素问正对犯了小错的小助理破口大骂，“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看到马星河进来才收声，神色有点尴尬，“马导。”
马星河点点头，表里不一的人他见过很多，对于方素问骂助理的话他心里反感，面上还是当做没听到。
小助理很有颜色，低着头走出帐篷，在灯光照耀不到的半张脸，红肿一片。
马星河坐下来，跟方素问用闲聊一样的语气说，“你的孩子没了，要不要跟它的母亲说一声？”
“不用了。”方素问神色黯然，“我们在半个月前就分手了，孩子是一个意外。”
“是吗？”马星河语气不明的反问了句，方素问的孩子一个月出头，那段时间方素问确实离开过几天，他心里的疑虑放下，“流产的事情你放心，剧组里的人不会传出去的。”
“我知道。”方素问点头，他当然不是相信大咧咧的马星河，而是相信甘泰的能力。
马星河不知道方素问心里的想法，又尬聊了两句，他就走了。
……
好像是应正云佛生多虑的想法，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平平静静无事发生，他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时间匆匆眨眼间就过了半个月，今天是云佛生最后一场戏，拍完他就可以回家了。
魔门门主是一个穿着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带着个黑色面具的女人，反正她也不露脸，马星河干脆就让扮演寻仙宗宗主的张可道接着扮演魔门门主。
“预备，开始！”
云佛生眨眼间入戏，跟旁边的群演打斗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