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游戏》小贝贝

19、Chapter18

　　真是一个可悲的恋情，明知道最后会这样发展，为什么还要这样继续下去，你应该知道最后两个人都是痛苦的，艾昔樱！

　　“修夕司，听说你女朋友被女生欺负现在在校医室，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看她？”隔了一层楼的南宫香急冲冲地甩开我们班的们，然后迅速在班级里找到我，一手把我扯到门外。
　　“呐，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吗？”我脸无表情地看着他。
　　“分手？难道传言是真的？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为什么会分手？！”南宫香反应了过来，重重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墙上。
　　“她从一开始就在骗我，跟我交往接吻，完全都是因为输了游戏，为了完成任务的惩罚。”有点生气地看着他。
　　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说不定也有跟她们一起骗我！
　　那天的舞会上逃跑的时候我看到他拉着海棠的手帮我们挡路的，他认识海棠！这样的话就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你相信了吗？你听过她的解释吗？”南宫香稍微放大音量，死死地瞪着我。
　　他干嘛那么生气，喜欢艾昔樱吗？
　　“我亲耳听见的，她连向我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是解释了又怎么样，你还能跟一个骗你的人在一起吗？”我也死瞪着他。
　　走廊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南宫香看了看，一手把我扯走，一路扯到男厕所，重重地甩上门。
　　“司，冷静一点！大家有什么事都静下心好好说，就算是因为输了游戏也好，你能保证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喜欢上你吗？”
　　“那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我一直相信她，不承认这些是真的，那时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只要她喊我的名字，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是她真的骗我我也愿意继续跟她下去，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我痛苦地低下头，在厕所的洗手台边。
　　“也许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去问清楚就好了！听海棠说是下课的时候给女生带去活动层那里的女厕所，被打了之后还关在隔间里，是被清洁阿姨发现的，说那时候已经是晕倒在隔间里面，全身都湿湿的，现在教导处开始调查这件事。我现在去看看什么情况，你呢，一起去看一下。”南宫香渐渐地消了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子看着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我的心动摇了。
　　或是说我的心一直就很想去看她，在我知道她晕倒的时候，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去，可是我的心从来就没放下过她。
　　知道她每天都来看我，知道她经常偷偷的跟在我身后，知道她每天中午都在消防梯里等我一起吃中午饭，我都知道！我甚至能想到她每天晚上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蜷缩在被窝里，手里死死地揣住手机等我的电话的样子，每次我冷静下来时想到她的心情，我也很难受！
　　看到她在走廊上看到我时张张口却说不出话的样子；
　　看到她被我无视后的那种失落，伤心；
　　看到她垂着头，傻傻地站着；
　　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慢慢缩小的身影，我的心也会痛，很痛很痛！
　　我也很想很想原谅她，可是却没办法，我的心好乱，这一切好像他们安排好的那样，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剧本发展，不管是艾昔樱，海棠，南宫香，还是姐姐，姐夫，艾令昔，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样！
　　好乱好乱！
　　“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我本来张开的嘴又缩了下去，转过身，背对着南宫香。
　　“不去了。”说完我就拉开门冲了出去，生怕他会拉着我去看艾昔樱。
　　“司！”
　　我害怕面对她，看到她的样子我怕我会忍不下心跟她下去，最后还是会伤害到两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由我来结束。

　　晚上，我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姐姐突然踢开了房门，冲到我的床上坐了下来。
　　“小子，你最近是怎么了！”
　　“没有……”我埋起头，想打法她。
　　“没有？是不是跟昔樱吵架了？”姐姐一言说到痛处。
　　“我们……分手了。”我继续躲在被窝里，用被子盖着自己的头。
　　“我就知道，一般的情侣吵着吵着的时候都会说分手的，不过几天后又跟以前那样……”
　　“我们没有吵架，真的分手了！”我稍微大声地说，让姐姐知道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为……为什么，你们不是都真心……”听到我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姐姐紧张了起来，想扯开我的被子问清楚，可是给我死死地拽着不成功。
　　“不是不是！什么真心？她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跟我交往是因为输了游戏然后给别人惩罚要跟我交往，接吻也是！”我激动地跟她诉苦，可是她却很平静的问我。
　　“那她有没有哭，有没有在你知道真相后又出现在你面前？”
　　“……”我完全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
　　“夕司，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在游戏结束后还会有表情，她大可以撒手离开啊，说了是游戏了，她比你更清楚不是吗？你想过她是因为游戏每个周末都出现在你面前，出现在我们全家人面前吗？你有了解过她的世界吗？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不是比其他人更清楚吗？”
　　姐姐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静瑟地让人有一种深深的寒意，让我的记忆追溯到第一次送艾昔樱回家的时候的情景。

　　“想不到你家开咖啡店，还有一个小说家姐姐，而且你做饭也很好吃……好羡慕……”

　　“我家……没有像你们那样完整，枝零破碎的样子……”

　　“我的妈妈，在生令昔的时候，离开了我们，令昔出生后，爸爸就很少回家，天天拼命工作，一个星期没有3天在家里睡的，却叫公公来照顾令昔……每天晚上都要起来哄令昔，我听到他每天晚上都在大厅里走动的声音，那时候我都会很难过……”

　　那时候我的反应是——

　　“谢谢你告诉我……以后都不会难过了……”

　　翌日。
　　课间的时候，昔樱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中午我偷偷地从四楼的消防梯下去，等了她很久也见消防梯的门有推开的动静。
　　看来她放弃了。
　　这样就好了，这样的话，彼此都会幸福吧，是吧！

　　在上课前二十分钟我回到了教室，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
　　刚坐下不久，感觉有人在拉我，我回过头一看，是海棠。
　　“跟我出来。”
　　“……”
　　走廊上我靠着墙壁，两手插在裤袋里，等着她要跟我讲的话。
　　“其实整件事都是我计划的，跟小樱没关系。”海棠抬起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不想跟一个只会欺骗我的女生一起。”我垂下眼，不想看她。
　　“难道说你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吗？为什么能那么容易就放下？小樱这几天做的事你都看到了不是吗？因为你她还给其他女生欺负，难道你的心是死的，你的血是冷的吗？”她稍微放大了音量，引起来教室里的人的目光。
　　“……”
　　怎么可能没有喜欢过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放下，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到，我的心……我的心……
　　“小樱她妈妈半年多前死了，叔叔成天不回家，把那个不叫家的‘家’给小樱打理，小樱每天回家要照顾令昔和公公，在学校也努力学习。她从小到大都不跟我们要求自己想做的东西，每次跟她一起，她都是吃我们喜欢吃的食物，买我们觉得好的东西，她自己从来就没决定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樱在她妈妈死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流下来……一直勉强地说……会好好生活下去，你知道那时候……我看到了心有多痛吗？我们不能给她最好的爱……可是，可是能给她最好的……关心……我千方百计得为她设计这场恋爱，就算让她讨厌，让她觉得自己是坏人……也要让你们在一起，我只想有人……能给她肩膀让她累的时候依靠，让她痛的时候哭……”海棠一边擦着眼泪，哽咽着。
　　听到海棠的话，我的心楞了一下。

　　“好羡慕……”

　　“我家……没有像你们那样完整，枝零破碎的样子……”

　　“我的妈妈，在生令昔的时候，离开了我们，令昔出生后，爸爸就很少回家，天天拼命工作，一个星期没有3天在家里睡的，却叫公公来照顾令昔……每天晚上都要起来哄令昔，我听到他每天晚上都在大厅里走动的声音，那时候我都会很难过……”

　　“为什么要选我……”
　　海棠擦了一把眼泪，认真地看着我。“因为小樱小时候说过自己喜欢的男生是——”

　　“我啊……喜欢高高的，帅帅的，酷酷的又对人温柔的男生，我喜欢他他也要喜欢我啦，要天天都在一起，要会浪漫等等……呵呵……”

　　“选择你因为我知道你真的能给她幸福，虽然这样说很可笑，但是我真的是这样觉得的，看到你们那么高兴的相处，我也觉得好高兴……小樱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的心像漏了一拍，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有惩罚她在周末的时候跟我在一起吗？”
　　海棠摇了摇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里掉了出来。“没有……这是她唯一选择的东西……”
　　这是她唯一选择的东西……
　　她唯一选择的东西……是我
　　“嗡嗡……嗡嗡”手机在裤袋里强烈的震动起来，我看了海棠一眼，然后伸手进裤袋，把手机拿出来。
　　是昔樱的电话！手机屏幕里闪动着“昔樱来电”的字样。
　　心里的激动，喜悦，想念同时涌现出来。每次都下了很大勇气去按“拒听”键，我想我应该要给机会给她解释。
　　“……”
　　“司，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就好了，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的。”电话的另一头的声音并不太精神，还有一点点哽咽的气息，也很吵。
　　人们讲话的声音，汽车流动的声音……
　　她是在校外吗？
　　“……”
　　“欺骗你真的很对不起，本来我想好好的跟你说清楚，可是我发现越当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对你越依赖，一天比一天更想要贴近你的身边，想坐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读书，想跟你在下课的时候打闹，想跟你在消防梯里相互喂着对方吃便当，想一起牵着手回家，想跟你度过每个周末……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真的喜欢你了！喜欢你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挽回了，可是我还是很想跟你说。
　　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的眼睛是挣得大大的，瞳孔都缩到最小了。
　　她说，对不起。
　　她说，我真的喜欢你。
　　她在哭，哭得很伤心……
　　她的意思是要接受我的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