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同人]蛛网》奈夫人

28、琉璃月（4）

　　昏暗的室内，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人脸上留下一片剪影，黑暗里，有什么恶意在滋生。
　　“杀死他吧”
　　“杀死他”
　　“就像五十年前一样，将手穿透他的胸膛，那张姝丽的脸上沾上血花一定很美吧”
　　“。。。。。。”
　　奈落脊背挺得很直，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在身后，眸中暗色惊人，似有云雨翻涌，他忽然站了起来，手中长剑所向，是一个人，一个模糊了性别却依然漂亮的人。
　　过了许久，他眉间紧促，眼中挣扎之意消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那剑被随意的扔在不远处，身上的负面情绪有些多，那些紊乱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被渗透进骨血里，如蛆附骨。
　　他就是这样，恶心，又令人讨厌。
　　坐在孟晚身边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他不理解，自己这样子的人又有什么可追随的意义，他有些想问，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他看来，自己这样子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会永远不会接近的。
　　奈落捏了捏孟晚的脸，孟晚没什么反应，依旧沉沉地睡着，入手是冰冷的感觉，跟自己是一样的，没有温度，但他又确实是活着的，挺起来好像是相同。
　　但跟他是不一样的，他是由妖怪和污秽组成的半妖，现在的孟晚是陶瓷做成的虚假的人。
　　孟晚紧闭着眼睛，他其实醒了，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周身萦绕着令人难受的压抑，或许还夹杂着一种难言的寂寞味道，奈落他，很寂寞吗？
　　他可能并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样子。
　　“醒了”
　　思绪被打断，孟晚犹豫的睁开眼睛，索性他是个小瞎子，也不至于看到奈落现在的样子。
　　安静了一会儿，又是相顾无言。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因为是晚上，孟晚那双无神的眼睛被折射出一种透明的质感，有点像琉璃，干净又漂亮。
　　“所付出的代价”
　　“是什么需要付出双眼的代价”
　　“因为要迷惑比自己厉害的人”孟晚抿住唇，“是桔梗灵力太强大，我只能这样，才有办法得到四魂之玉”
　　虽然他没有说是怎么拿到四魂之玉的，但显然，奈落也猜的出来，他冷笑了几声，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伸手抚过他的眼睛，痒痒的，有些奇怪，然后孟晚听到那声音，似是带着嘲讽，“不自量力”
　　气氛有些尴尬，孟晚也不知道在这个气氛下应该找些什么话题，所以他伸出手，摸到奈落的手，然后缓缓附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那双手很凉，这是孟晚的感觉，他一时不知道是放下还是继续这样，总觉得有些奇怪。
　　“你对鬼蜘蛛倒是真心”奈落突然开口。
　　“。。。。。。”孟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一句看起来有些吃醋的话，只要一想到这是奈落说出来的话，那就会觉得是不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也，还行吧”
　　说完他试探性的抬起头，他看不见，所以错过了奈落那双带着审视的眼，那眼睛跟红色珠子一样，鲜红色浓郁的惊人。
　　五十年间，这个人没有一点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的有些蠢，奈落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该为鬼蜘蛛高兴有人如此对待他，还是该高兴现在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但偏偏他有分离不开
　　这份情绪，与鬼蜘蛛一样，沉溺在这片似乎是有些虚伪的情感中。
　　“如果有一天鬼蜘蛛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做什么？”
　　“。。。。。。”
　　“他带你走的话，我就杀死你们两个，不然我就只杀死他”
　　孟晚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鬼蜘蛛和他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以奈落的性格，这话一开口，他可能会当场去世。
　　似乎是也没打算让孟晚回答，奈落指尖抬起孟晚的下巴，看着那双眼睛，眸中思绪万千，“那么，欺骗我的话，我会让你痛苦地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