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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是什么朝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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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上阁。
吃过早饭,杜落之哼着小曲儿来到了沈楚天的院子。有钱挣的感觉就是爽啊。
在沈庄这些天,她跟流离倒是好多次经过这个院子,但院门总是紧闭,她从来没有进去过,也没看过里面是什么光景。
杜落之推开院门,便傻眼了。
院子有一百来平吧,除了院子中间的水缸里有几株莲花,满院竟然是种满了桃花,如今春日已到,满园芬芳。难怪经过这里总会闻到一股桃花香啊。
杜落之顺着桃花中间铺满鹅卵石的小路,绕过莲花水缸,朝着主屋走过去。
“少庄主还在午睡。”杜落之刚把手放在门上,准备敲一敲,荣今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剑横在杜落之面前。
“啊,是吗……呵呵。”杜落之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剑,还好还好,带着剑鞘。
“杜姑娘过来磨墨?”荣今收回剑,抱在胸前。
“少庄主告诉你了?”杜落之整理一下被荣今弄得有些乱的纱笠。
“少庄主有心上人了。”荣今冷冷地说,“我劝杜姑娘还是少费些力气吧。何况,杜姑娘的脸……”
“脸?我的脸怎么了。”杜落之也冷冷地说。
“杜姑娘该是有自知之明的,脸毁成这样,嫁个普通人都难。”
“荣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对我人身攻击!”杜落之不干了,这话说的也太伤人了,“你家少庄主有没有心上人我不管,我对他也没什么非分之想。我的脸是毁容了,也不必你来提醒,我有自知之明。怎么,你可以给他打工挣钱,我就不可以了吗?”
杜落之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她说她要过来给沈楚天打工的时候,流离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了。
感情不光沈楚天性子古怪,他的保镖荣今更古怪,还很伤人!
荣今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抱着剑杵在那里。
“荣今,让她进来。”这时,屋里传出沈楚天淡淡的声音。
“少庄主的下人可不好当,先前是我唐突了,您这工钱我也不要了。”杜落之气势汹汹地走进去。
“荣今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你不用介意。”沈楚天坐在书桌后面,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话锋一转:“杜姑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儿不是沈庄吗?”问的这么奇怪?
“我的意思是说,姑娘知不知道沈庄所在的城叫什么、如今国号是什么、在哪一年。”沈楚天看了她一眼,“这些,杜姑娘醒来之后好像都没问过。”
我只知道自己穿到古代了,还落得一身的伤,还毁了容,哪还有精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啊。杜落之在纱笠里翻翻白眼,腹诽道。
不过,经她一提醒,好像真的不知道呢。
“所以,少庄主可以给解答一下吗?”杜落之好整以暇的问。
“真不知道?”沈楚天又问了一遍,看杜落之点点头,才继续说:“这是宁城,北周丰阳三十六年。”
北周?只听过东周西周,这北周是个啥?
“开国君主,可是周武王姬发?”杜落之问。
“北周开国君主周宁王,轩辕宁。”沈楚天皱眉。
“这看来只是名字像,不是我知道的周朝啊……”杜落之小声的嘀咕,“可是我也没听过北周啊,是我没学好历史?不应该吧,这总共这么些个朝代,我拍戏都差不多拍遍了。难道不是历史上有过的?平行时空?”
“我看杜姑娘也不像完全失忆的人,姑娘不肯说,可是中间有什么缘故?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倒是可以略尽绵力。帮姑娘寻找家人,实在有些无从下手。”沈楚天自然是没听清杜落之嘴里的碎碎念,正色道。
“我是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如果少庄主不想让我继续住在沈庄,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试探我。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看姑娘没有失忆后迷茫的状态,反而开始打算以后的日子,觉得奇怪而已。而且,我认为杜姑娘身上出现这块玉佩,不是巧合,你肯定是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说着,沈楚天从抽屉里拿出来那块桃花玉佩。
“我真的不认识,我也不记得这块玉佩。”杜落之说,“你让我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些?”
“有些事情总得弄明白才好,你也不希望自己一直糊里糊涂的吧。”沈楚天挑挑眉。
“除了杜落之这个名字,别的我一概不记得。”杜落之摇头。
“没关系,总会慢慢想起来的。”沈楚天也不着急,冲杜落之招招手,“既然说要来磨墨,那就过来磨吧。”
杜落之有点不情愿的走过去。
她现在有点后悔了,怎么早上那么不要脸,冲人家求来这份差事呢?怪不得荣今会那样想她,任谁看起来,自己这都是妥妥的绿茶婊的做法,还是个毁了容的丑八怪绿茶婊。
“要不,咱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我不给你当丫头了行不?”沉默了一会,杜落之还是没忍住。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沈楚天沾沾墨,在雪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开始写字。
“之前没人给你磨墨不也挺好吗?”杜落之这话说的,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可她忘记了,是她自己非要来的。
“现在有了,就习惯了。”沈楚天还是稳稳地写着。
“这才几分钟,就习惯了,骗谁呢。”杜落之嘟嘟囔囔的。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会习惯。”沈楚天终于看了她一眼。
不行,还是要想个别的办法才好。杜落之心不在焉的磨着墨,心里不断地盘算。
傍晚的时候,杜落之捶着肩膀回到了孟姨的小院。
这沈楚天还真是有耐性,竟然在房里写了一下午的字,写的还那么草,她基本都看不懂。
“回来了?”孟姨正在院子里收拾白天晒得草药。
“回来了,孟姨。”杜落之习惯性地笑笑,又发现她带着纱笠,孟姨看不见,“我帮您收。”
“不用了,我马上收完,你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孟姨手上没停,对杜落之说。
“孟姨,在这儿女子出门挣钱的多吗?”晚饭的时候,杜落之问孟姨。
“倒是不多,除了穷苦人家女儿需要出来做工补贴家用以外,其余的都在闺中。”孟姨慈爱的看了杜落之一眼,“怎么了?问这些做什么?”
“我觉得我不该这样虚度光阴了。”杜落之咬着筷子,“已经养好了伤,我也不好在沈庄白吃白喝了。”
“你不是去少庄主那儿了吗?”流离边啃鸡翅边说。
“那是我太鲁莽,少庄主不跟我计较罢了。”杜落之在小院里吃饭的时候,是撩起纱笠来的,“何况他答应我,只是为了问我几个问题,问完了,估计就不用我了。”
她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的看着孟姨,“孟姨,您说我下山去好不好?山下热闹吗?有我可以做的工作吗?”
“你都会干什么呀?”流离擦擦满手的油。
“会干什么……”演戏?唱歌?这以前是她的饭碗,可在这里……好像做这些的都是风尘女子哦。
“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吧,孟姨还是养的起你们的。”孟姨给她夹了个鸡翅,“你看你瘦的,都快赶上流离小时候了。多吃点,补补。再说,我还在研制治你脸的药,还需要你在这里试药。”
“我这脸还有救吗?”流离不自觉的摸摸,坑坑洼洼的。
“孟姨的医术可是顶了不起的!”流离一竖大拇指,差点戳着杜落之的鼻孔。
“我信我信。”杜落之嫌弃地把流离的手推开。
“你这孩子。”孟姨冲流离笑着摇摇头,然后对杜落之说:“放心吧,我会治好你的。”
“谢谢孟姨。”杜落之甜甜的笑了一下,就是配上这两边的疤之后,有点狰狞。
“唉……出门打工的想法被驳回了,我还能干什么呢?”是夜,杜落之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虽说孟姨管我吃喝,可我是新时代的新人类,怎么着也得实现财务自由吧,不然还真没有安全感。”
她翻身趴着,把玩着手里的头发,想起了自己账户上存的几百万,又是一顿长吁短叹,“早知道把他们都花光了,现在好了,人没了,钱还在那里。也不知道我的尸体被找到没有,不知道何曼曼和魏晋怎么样了,该不会把我的钱都据为己有了吧?”
想到这,她一个鲤鱼打挺,“我的账号密码只有魏晋知道!完了完了,便宜他了。啊!心好痛!”
这算什么事儿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还没怎么花呢,全都便宜了那个白眼狼。
杜落之真是欲哭无泪啊。
一个何曼曼,一个魏晋,合起伙来欺负她,真是没天理了。结果自己为了去捉他们坠海了,他们倒是快活了,又有了钱,又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原本杜落之觉得不回去也挺好的,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立马回去,把那两个人胖揍一顿。
“老天爷,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招惹你了,给我安排的这么惨。”